第390章 刘湛祭母,夕阳下的土坟!-《我和女书记醉酒后,从此平步青云》

  樊润的回答让刘湛发出一声低哑的苦笑,笑声里裹着化不开的苦涩。

  “哈哈哈……樊小姐,我倒想问问你,如果定规则的人就是那些仇人,当初刘湛被他们追得像条丧家之犬,若不是老天爷开眼让他侥幸逃掉,你觉得他还能活到今天吗?”

  刘湛侧过头,面具后的目光像淬了冰:“至于你说的法律?呵呵…法律在权力面前是拗不过的,法律在权力面前是什么?是工具!!

  想用的时候就拿出来装装样子,不想用的时候,就能把它踩在脚底下!”

  刘湛的话像一块石头砸进樊润心里,让她瞬间沉默了。

  身在官场,樊润知道刘湛口中权力的重要性,自己若不是有哥哥樊清庇佑,估计自己的身体早就不干净了,早就被郑国晏这类人给污染了。

  “樊小姐,别太单纯了,你现在被郑国晏的人盯上,说白了,不就是他们跟你哥哥的权力斗争吗?你不过是被卷进来的棋子。”刘湛的声音缓和了些,却带着一种看透世事的疲惫。

  这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剖开了那层虚伪的表象,让樊润更加沉默。

  车厢里只剩下引擎单调的轰鸣,樊润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光景,第一次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太天真了。

  “你到底是谁?你好像什么都知道。”樊润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刘湛目视着前方,夕阳西下的公路像一条黑色的丝带,蜿蜒伸向远方。

  “一个无名之辈罢了,活着时如尘埃落地,没人在意风动;死去时若朝露蒸发,惊不起草木一声。”

  话音刚落,刘湛脚下轻轻一踩油门,车子又快了几分。

  ——

  下午六点半,刘湛把车停在了刘家村外一片开阔的田地边。

  此刻的夕阳把天际染成熔金,余晖淌过田埂,给青苗镀上暖边。

  最后一缕光没入远处树影时,暮色便漫了上来。

  “喂,戴面具的,你可真会找地方。这里太漂亮了,比城里的公园舒服多了。”樊润推开车门,一股混合着泥土和青草的气息扑面而来,让樊润忍不住深吸了一口。

  看着眼前熟悉的田野,面具之下,刘湛的眼眶瞬间就热了。

  记忆像汹涌的海水,带着咸涩的味道,争先恐后地涌来。

  小时候,母亲张秀英总会背着自己来这里看夕阳。

  那时候刘湛还不懂,为什么母亲总喜欢对着这片田地发呆,后来才知道,父亲就葬在不远处的田地里。

  母亲看的哪里是夕阳啊,分明是长眠在地下的爱人。

  那时候,母亲的脊背是最稳的船。

  刘湛趴在上面数田埂上的野花,看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母亲总会轻轻拍着自己的背,柔声说道:“湛儿,太阳落了有月亮,日子再难,总有亮处。

  风里飘来新麦的清香,和记忆里的味道一模一样。

  刘湛抬手按在面具上,指缝间漏出的呜咽混着风声。

  后来,刘湛见过无数次夕阳西下,却再没有哪个黄昏下熟悉的背影——母亲!

  樊润转头时,正好看见刘湛的肩头在微微耸动,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喂,你……你似乎很伤心啊?”樊润犹豫了一下,还是轻声问道。

  “没事。”刘湛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深吸一口气,朝着一片长满杂草的田地走去。

  那是刘湛家的地,自从他逃走后,就再也没人打理过,如今已经长满了半人高的野草。

  田地中间,有两个土坟并排着,一个看起来很新,坟头的土还是松软的,旁边立着一块墓碑;另一个坟头已经长满了青草,显然存在很久了。

  那是刘湛的父母。

  新坟的墓碑上,用红漆写着“张秀英之墓”,字迹还很清晰。

  “哗——”

  刘湛再也忍不住了,“噗通”一声跪在坟前,压抑了多年的泪水终于决堤。

  刘湛趴在坟头,像个迷路的孩子,哭得撕心裂肺。

  那些深埋在心底的痛苦、思念、愤怒,在这一刻全都爆发了出来。

  樊润察觉到异样,快步跟了过来。

  看到眼前的情景,瞬间明白了——这个戴着面具的男人,是来祭拜亲人的。

  那个新坟,想必是他前段时间刚去世的亲人。

  樊润本想上前安慰几句,可当目光落在那块新墓碑上时,整个人都僵住了,脚步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墓碑下方,赫然刻着一行小字:【儿刘湛】

  下面还有一行更小的字,是张秀英的生卒年月:1974年八月——2009年七月。

  “你……你是刘湛!”樊润指着刘湛,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忍不住又往后退了几步,差点被脚下的野草绊倒。

  刘湛缓缓站起身,回头看向樊润。

  随后慢慢摘下脸上的面具,只是此刻,这张脸上早已被泪水打湿。

  “怎么,你怕我?”刘湛扯了扯嘴角,想笑,却比哭还难看。

  刘湛重新在坟前坐下,从怀里掏出一瓶酒。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我不怕你。”樊润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竟然慢慢走上前,在刘湛身边不远处坐了下来。

  怪不得刚才提到刘湛时,眼前的男人会那么激动,原来他就是那个被全网议论的刘湛。

  樊润心里乱糟糟的,自己竟然坐在一个“杀人犯”身边,可不知为何,看着刘湛此刻脆弱的样子,自己一点都恨不起来。

  “你擦一擦吧。”樊润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递了过去。

  刘湛接过来,胡乱地擦了擦脸,然后拧开酒瓶,将酒缓缓浇在父母的坟头前。

  就在这时,不远处起了一阵晚风,轻轻拂过刘湛的刘海。

  “当年,我亲眼看着我妈被人打爆了头颅,他们还把她的尸体用水泥封起来,那时候,我才十一岁。”刘湛将自己的过往缓缓说给了樊润。

  樊润的心猛地一揪,她无法想象,一个十一岁的孩子,亲眼目睹那样的惨剧,心里该有多痛苦。

  “对…对不起啊,”樊润压低声音,轻声说道,“我不知道……你的过去这么苦。”

  刘湛摇了摇头,仰头喝了一大口酒,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却压不住心里的痛。

  “放心,我欠社会的,迟早会还。”刘湛说完,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泥土。

  “喂,你应该去自首的,我相信……政府会给你一个公正的判决。”樊润也跟着站起来,看着刘湛的背影,鼓起勇气说道。

  “哈哈……”刘湛笑了起来,笑声里满是嘲讽。

  “樊小姐,你还是太单纯了。公正?在那些人眼里,我早就该死了。”刘湛摇了摇头,径直朝车上走去。

  走到田地的尽头,刘湛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两个并排的坟头,目光里充满了眷恋。

  或许过段时间,自己就能回到父母的怀抱了,流浪了这么多年的孩子,也该回家了。

  风卷起刘湛的衣角,带着傍晚的凉意,吹过这片埋葬着他所有牵挂的土地。

  喜欢我和女书记醉酒后,从此平步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