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威胁-《重生嫡女杀疯了!禁欲权臣掌中娇》

  陆乔潇眯着眸子,径直朝那方向走去。

  那人见着她亦步亦趋过来,下意识就想逃,却被反揪住了衣领。

  “好弟弟,别来无恙啊。”陆乔潇笑得温软,和她在家哄陆庸的情态无差。

  上一世,陆文培靠着贿赂和喝花酒的本事混了个小官职,却也隔三差五去找阿弟的麻烦,甚至在他的暗中撺掇下,弟弟突然被调去了千里之外的青岩县。

  若非去了青岩县当差,阿弟便不会死…

  阿弟若是不死,娘或许还可以多活几年…

  因果循环,即使是前尘往事,她也是真真切切痛过一回,撕心裂肺,痛不欲生。

  若非上天眷顾,让她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陆乔潇心上滋生几分酸涩,眼前也愈发模糊,耳边却忽然响起骂声:

  “陆乔潇!你不要脸!把好端端一个家拆成什么样了?”

  “做出与裴家退亲的蠢事,才让家宅不得安宁!”

  “你竟还敢囚禁阿娘,你这是犯了律法的,你——”

  陆文培见躲是躲不掉了,左右是被她压制着,不如彻底摊牌,撕破脸来。

  闹也要将她名声给闹坏,在京中人人喊打才好。

  “来人,给我把他捆起来。”陆乔潇朝左右吩咐道。

  望着他发癫的模样,她心里头觉着痛快。

  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成日只知吃喝玩乐给家里添麻烦的小子。

  陆清月和陆秀珠再坏,起码她二人知道废心机手段为自己挣个前程。

  眼前这位呢?

  拿着家中银两去外头挥霍,出了事还要旁人给他擦屁股兜底。

  一想到上一世永安侯府的家业竟是被这么个好吃懒做的蠢坏庸才给败落了,陆乔潇便觉心中堵得慌。

  “陆乔潇,你敢!我是你弟——”陆文培胳膊被架住,连身带头被摁在地上,吃了一地灰土。

  陆乔潇眼中渲染了一层寒意,她嘴角扯着笑,声音寒凉:“你还知道我是你姐啊?”

  “你暗中利用官场关系去黑市买药,纵容亡命之徒流窜市井强抢民女,私下行贿受贿的事,是存心要给爹爹心里添堵么?”陆乔潇忽然俯下身子,在他耳边低语。

  陆文培眼神露出了惊恐,如同见了恶鬼般看着陆乔潇,他嘴唇打颤道:“你——你怎么知道?”

  “我不仅知道,还可以现在就告诉你,如今的永安侯府在我手中管着,若是你想你娘亲能平平安安的——”

  “那便给我安分老实些,不要再动不该动的念头。”

  身旁站着的几人只见陆乔潇低语在陆文培耳侧说了些什么,却不知她说了什么,能让陆文培害怕成这样。

  顾老大心中了然,素来听闻永安候陆庸宠爱家中妾室,冷落主母。

  想来,陆指挥使和庶弟的关系,也算不得好。

  陆文培这样只知用钱买通关系,日日泡在花楼里的同僚,对他顾老大来说,无足轻重。

  所以他没有上前阻止。

  直到望见陆文培有些认命的眼神,陆乔潇又冷声补充:“你应该已经发现,这几日你送回家的信,你娘一封都没有回。”

  “你把她怎么了?”陆文培死死盯着她,声音里却带着些哭腔。

  若是娘亲再没了,这世间便不会有疼他的人了。

  两位姐姐都出嫁了,根本不会管他的死活。

  都怪眼前这个女人,都怪她!把偌大一个永安侯府搞成如今这副分崩离析的模样。

  陆乔潇笑笑,没有回答,直起来身板子,冷冷睨着他:“你若本分做事,家中一切安好。”

  “若日后再让我知道,你纵恶欺压百姓,日常值守时懈怠偷懒,或是敢动了不正道的心思。”

  “仔细你们全家。”

  最后这一句,是陆乔潇俯身下来,在陆文培耳边轻声细语说的。

  陆文培感受到身侧的寒意,肩膀不自觉颤抖。

  眼前这个女人,哪里还是之前那个没心没肺的侯府嫡女?

  莫非是因为和那心狠手辣的沈丞相早有勾连,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才造就了她今日这般不留情面、阴狠毒辣的做派?

  陆文培下了值,神色阴郁地在街上晃荡。

  他从未想过,在永安侯府春风得意了十来年,怎会一朝之间,家中就悄无声息变了天呢?

  反倒是陆时游,凭什么那个臭小子就能去翰林院做事,每日与文人雅士打交道,而他——

  却只能如同街上流窜的老鼠一般,每天与三教九流交手,还经常要夜里值班到很晚,累得跟狗似得。

  如今还多了个嫡姐在身边压制着,让他空有抱负却施展不开拳脚。

  陆文培越想越气,迎头却撞上了一堵墙,他下意识破口大骂:“哪里来的龟孙子看不到你爷爷我么?”

  抬眼还没看清楚来人,陆文培便眼前一黑,后颈一凉,人瞬间厥了过去。

  ————

  下了值,门口已经有抬轿辇在外头候着了。

  如人所料的,陆乔潇瞥见那只堪堪掀开马车幕帘一角的手。

  那手指修长有力,骨节分明,两根手指轻捏着幕帘,在日暮霞光的斜照下,指甲泛着通透的粉。

  光是瞧一眼,便能给人一种很是灵活的观感。

  想到此处,陆乔潇立刻脸烧了起来。

  她昨个儿个月事过去了,和沈昱珩同床共枕,这人将她折腾得够呛,现在,腰还酸着呢。

  屏着呼吸快步上了马车,才半个身子进了马车,便被一股强势的大力拉入怀里。

  耳垂痒,颈脖子也痒。

  又抱又亲的。

  “阿珩,外头还有车夫……”她有些难为情地低声道。

  虽说二人成亲已有一段时日,但她仍不太能习惯这人随时随地的做派。

  到底是谁在说高不可攀沈昱珩,不近女色柳下惠?

  沈昱珩见她又羞又怯,清冷的眸子里掠过一丝喜,他一手撑着马车内壁,将她笼住,似是好整以暇地望着她:

  “方才我去了趟永安侯府,蒋先生说岳母大人治家有方,经营有方,近来三月,铺子营收涨了三倍。”

  “萧大夫说,岳母大人身体很健康,气色丰足,是长命百岁之相。”

  “陆指挥使上值,日日且有赏钱可领。”

  “本相在家中寂寞,指挥使,你说——”

  “要拿什么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