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故意的-《正宫身份,小三肚量,勾栏做派!》

  卿啾愣在原地,指尖开始发麻。

  熟悉的眩晕感涌上。

  他垂着眸,咬着下唇,险些克制不住恶心的冲动时。

  冰冷的指尖被握住。

  秦淮渝垂着眸,不动声色地握住他的手。

  掌心轻轻贴着指尖。

  凉意被驱散,感觉好受了许多。

  卿啾想靠近秦淮渝。

  张叔却在这时冷不丁地凑近,蹙着眉,惨白着一张脸问:

  “少爷,你们是从哪捡来的人?”

  说话时,张叔不动声色地偷看靳锴,神色惊骇不定。

  张叔是秦家的老人。

  永远处事不惊,做事游刃有余。

  第一次见张叔这样。

  卿啾觉得好奇,问了句怎么了?

  张叔犹犹豫豫。

  半晌,他低下头,压低声音道:

  “您去过边境吗?”

  张叔去过那里。

  秦家作为首富之家,除了明面上的投资,私下多少沾点灰色生意。

  张叔早年是雇佣兵。

  一直过着刀尖舔血的生活,直到被秦家老爷子收编。

  张叔见过不少大风大浪。

  而有关“Azrael”的传闻,是张叔在边境听到的。

  阿兹拉尔,代号死神。

  黑色地带的王,来历不明,但在边境一手遮天。

  张叔倒是没和对方正面接触过。

  但看到那串熟悉的字母,他不可避免地想到边境。

  一时间整个人都不太好起来。

  卿啾怔住。

  他看了眼疯狂擦汗的张叔,又默默看了眼半果的靳锴。

  血色交织的字母。

  以血淋淋的姿态,刻在了少年苍白病态的后脊上。

  卿啾有点犯晕。

  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般,靳锴看了他一眼,默不作声地穿回衣服。

  袖口略微偏窄。

  苍白腕骨上,皮制品留下的淤青清晰可见。

  椅子是拘束椅。

  旁边摆着大大小小的审问工具,和靳锴身上的伤痕吻合。

  卿啾抬起头。

  “你想告诉我,你也是被那些人抓过来的?”

  靳锴颔首。

  侧过身,不太情愿地道:

  “某种意义上说,你们被我牵连,他们是因为我才盯上你们。

  但我毕竟救了你们,不能放着我不管。”

  理所当然想耍赖的语气。

  可偏偏,就是这样的语气更能增加可信度。

  靳锴在向卿啾传达一个讯息。

  他需要他,并非是想获取什么,而是想寻求庇护,并且他的确救了他,不止一次。

  卿啾道:

  “或许我们需要谈一谈。”

  ……

  一番公开布诚的谈话,靳锴向他透露了一些讯息。

  在帮他逃走后。

  靳锴触怒到那群人贩子的老大,被送往黑市的拍卖会。

  他被转卖过很多次。

  第不知多少次时,他遇见了边境的掌权者。

  也就是张叔口中的死神。

  他跟着那个男人混,干了不少黑心事,却因为放走了男人仇家的儿子被牵连。

  “我并不想那样。”

  靳锴抬眸,浅灰色的眸子看向他,轻声道:

  “但你知道吗?那个小孩和你很像。”

  所以他救了他。

  而代价是,他成了自身难保的泥菩萨。

  没有得到回应。

  靳锴垂眸,苍白的眉眼病态。

  “你知道吗?就算知道我以后的人生会变成这样,那天的我依旧会选择救你。

  有关这件事,我从未后悔。”

  长久的寂静。

  卿啾看向靳锴,难得感到棘手。

  他并不想亏欠别人。

  但很明显,他是导致靳锴悲剧人生的罪魁祸首。

  这种剪不清理还乱的关系不能靠金钱解决。

  卿啾只能继续问。

  “你都已经被卖了,那些人为什么还要盯上你?”

  靳锴漫不经心道:

  “有人丢了批货,惹到了上面的人,而我正好接触过那批货。”

  很常见的情节。

  为了不被责罚,那帮人打算把锅扣到他头上。

  他原本是要死的。

  而死前的折磨,是那群人最擅长的玩法。

  一群刀尖舔血的疯子。

  他们可不在乎什么繁文缛节,能爽到就是王道。

  之前的疑问随着对话被一个个填平。

  卿啾看向靳锴,心中困惑。

  难不成真的是他多想,靳锴对他并没有恶意吗?

  如果靳锴说得话没错。

  他救过他两次,还间接救过秦淮渝。

  好像对他也没有太多恶意。

  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靳锴。

  卿啾总有些说不出的抵触。

  靳锴真的救过他吗?

  卿啾不记得,可弹幕和靳锴透露出的讯息是这样的。

  脑袋有些疼。

  药效还没过,脑子有些混沌。

  卿啾想速战速决。

  沉默良久后,卿啾看着靳锴问:

  “你到底想要什么?如果你需要,我可以想办法帮你安排一个新身份。”

  一个可以摆脱过往的新身份。

  话音落下,少年冷不丁地抬眸看向他。

  靳锴轻声道:

  “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想待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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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卿啾本打算回绝。

  毕竟他实在想不到,留在他身边和躲避追杀有什么关系。

  但靳锴很快又继续道:

  “最多一个月,如果找不到我这个替罪羊,死得就是另一个人。

  再者,你已经被他们盯上,留下我对你有帮助。”

  靳锴没有藏私。

  他垂着眸,坦白了自己的私心。

  那帮人在地下猖狂,但不见得会在明面上乱来。

  秦家在北平一手遮天。

  留在他身边,留在秦家,对他来说相对安全。

  靳锴不再提要当他情人的事。

  语气认真,似乎只是单纯的想要活命。

  连张叔都听得动容。

  拿手帕擦着眼泪,小声嘟囔道:

  “卿少爷,这个人太可怜了,放他回边境的话…”

  下场必然是死。

  只是张叔话音未落,一道凉飕飕的眼神落下。

  意识到自己不小心胳膊肘往外拐了。

  张叔动作一顿,硬是把眼泪憋了回去。

  卿啾最后看了靳锴一眼。

  接着起身,拉着公主去角落顺毛。

  他不是爱亏欠别人的人。

  一个月,最多一个月。

  帮靳锴保住那条命,还完那条命的恩情后。

  他绝不会再考虑和靳锴接触。

  但这么做的前提是,秦淮渝要容许靳锴留在秦家。

  ……

  “你还好吗?”

  张叔开口,语气小心翼翼。

  生怕他这个糙汉不小心弄伤眼前命途坎坷的少年。

  靳锴礼貌地点头回应。

  没有提自己受了多少苦,也没说自己肩上子弹弄出的伤痛不痛。

  张叔看得心疼。

  毕竟靳锴长得本身就好,是容易让人产生保护欲的那一挂。

  张叔打算去找点麻药过来简单包扎下。

  而在张叔离开的刹那。

  靳锴收起笑意,垂眸看了眼屏幕。

  另一边的人说一切都准备就绪。

  而在发送消息时……

  那个人对他称呼是——“Azra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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