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干嘛不好好学习?-《八零:首长,你的崽崽来自十年后》

  “你简直……不知好歹!”

  齐诗言脚一跺,眼眶一红,抱着自己的裙子怒气冲冲的跑了。

  齐诗语耸耸肩,不知道齐诗言跑这么一趟是为了啥,预备关门,又迎来了年龄最小,也是最桀骜不驯的齐思燃。

  “诗语姐,你别和她一般见识,她光长个儿不长脑子。”

  齐思燃低着头,一脸苦恼的样子,犹如一只迷路了的羔羊一般,像是陷入了某个困境来找知心姐姐聊聊心的。

  知心姐姐……

  不会是她吧?

  齐诗语又搜寻了一下原主的记忆,她和他们这些堂姐弟之间的关系真的很淡呀,交集少得可怜;

  就是原主的亲大哥原主都没说主动打个电话联系联系,更别说还隔了一层的他们了……

  齐思燃也没多想,他就觉得困扰,想和他姐姐聊会天,就是他诗语姐姐给他的感觉就很舒服。

  齐诗语听完了他的困扰有些诧异,着实没想到呀,这个小孩看似性子粗狂、桀骜,没想到心思竟然如此细腻?

  “大伯他在这里盘踞了二三十年,不是两三年,你觉得他不知道吗?”

  齐思燃猛地抬起头,一脸的错愕:

  “什么?”

  齐诗语笑了笑,道:

  “不然,你以为大伯为什么能一直在这里?或者上面为什么这么放心他一直盘踞在这里?”

  “大伯的意思很简单呀,我把我的软肋摊上来给你们看,我也把错误给你们拿捏,你们还有什么不能放心的?”

  齐思燃顿时恍然大悟:

  “难怪我和大伯说,大伯只笑了笑……”

  他当时还在失望呢,怎么向来英明神武的大伯面对孩子的问题就跟下降头了呢?

  难不成大伯是故意纵容齐诗言——

  “大伯也不是故意把齐诗——诗言姐纵成那个嚣张跋扈的性子的,你有见到你姐犯什么原则性上的错误吗?顶多就小打小闹了一点,你也别误会大伯的用意,只能说是诗言姐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吧!”

  齐思燃顿时有了一种拨开云雾见天日的感觉,脸上那笑容都轻松了许多,皮了一句:

  “姐,你这不是挺通透的吗?干嘛不好好学习?”

  齐诗语一愣:她没好好学习吗?

  她复习得挺用功的呀!

  “困了,我去睡了,再见。”

  齐思燃打了个哈欠,插着兜,回房了。

  齐诗语不明白他来这么一出到底什么意思,正好她也蛮困的,手又扶上了门板——

  “诗、诗语姐、姐姐……”

  齐思皓的突然出声给齐诗语吓了一大跳,看着脸色爆红的,不知所措的齐思皓,顿时一脸的无语:

  这三姐弟搁她这里来刷经验值的吧?!

  与此同时,被一家人遗忘在外面的齐书舟,他一路找到了江边,对着一具刚被打捞起来的女尸嚎嚎大哭。

  “诗诗啊,我们家诗诗呀,你怎么就没了呐!”

  齐书舟跪倒在女尸前,那叫一个自责又懊恼,哭得要有多么凄惨就多么凄惨,简直闻者流泪见者伤心。

  “我要怎么和我二哥交代呀!”

  “兄弟,节哀……”

  有围观的路人,见着他哭得过于伤心,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了一句。

  节哀……他要如何节哀?

  他大哥年岁已大,年轻的时候随着队伍走南闯北,一身的暗伤;

  他二哥,年幼的时候受到了刺激,养成个十足社恐的性子,让他如何接受幼女骤然离世的事实……

  接到报案的警察已经赶过来了,见着这一幕也是十分不忍心,只拍了拍哭得死去活来的齐书舟,安慰地道:

  “兄弟,这尸体已经被鱼咬得面目全非了,还是尽早火化,让她入土为安,还她一个体面清净。”

  齐书舟是会劝解自己的,他再伤心还得坚持住,若是让大哥看到了诗诗让鱼给撕咬成这样,指不定会难过得昏阙过去,至于诗诗的父亲就不在他考虑的范围内,那就是个不能顶事儿的!

  “警察同志,劳烦你们搭把手,我大哥年岁大了,见不得这样,我得把我侄女火化了,给她买一个好看的骨灰盒带回去,再好好地和我大哥说……”

  他家诗诗,那么白净那么乖巧的一个闺女,死后这般的凄惨;

  “这具尸体你已经认了,是你侄女的?”

  民警再一次确定道,江边出现了一具无名尸,既然有家人认领了,他得结案闭环了。

  齐书舟抹着泪,点着头。

  民警同志见他再三确定了后,才冲着候在一边的殡仪馆的同志招了招手。

  自从殡葬管理的暂行规定出来后,他们江城就成了强行推行火葬的试点城市之一,哪里有尸体哪里就有他们殡仪馆的同志出现。

  齐书舟首次主持这样的事情,还是在大晚上的,他由衷的升起了一种齐家大家长的觉悟,他得给侄女办得体体面面的。

  此时,齐家大宅里面,都入梦乡了,还没想起有齐书舟这么一号人物还游荡在外面找侄女呢!

  李翠英心大,想不起床上少了一人,也是因为齐书舟有这样的先例,动不动就和同事们相约打通宵的麻将,她已经见怪不怪了,躺床上一个劲儿地琢磨着如何让她娘家弟弟一家成功入住三楼。

  一楼卧室里面,齐书怀正在和老伴声讨弟弟一家。

  “你说说,老二那两口子怎么想的?他们竟然忍心诗语那丫头小小的年龄,那么认生的性子,为了那一毛两毛的利益和别人卖笑脸?我是短了他们吃的,还是能短了他们喝的?”

  小商贩呢……

  齐书怀一想到他娇滴滴的侄女跑去做小商贩,说不定还受尽了旁人的白眼和鄙夷,气得想拔刀。

  “你也别上火,自己的身体什么情况不知道呀,若是真气出来什么毛病,那孩子受委屈了能指望老二还是老三?”

  王玉珍轻拍了拍齐书怀的背部,给他递了一杯温水,连带着降血压的药也一起递了过去,边看着他吃药,边宽慰道。

  吃药,齐书怀还是挺配合的,把药搁嘴里一仰头就咽下去了,把杯子放老伴手里,吐了口浊气:

  “你说得对,我得好好活着,使劲儿的活着,怎么找也得看着几个孩子成家立业了,不然就老二和老三那性子……”

  “还有诗语那丫头,真让她自己去考,我看了玄乎,我们还是得早做打算,等忙完了这段我再去那老伙计喝喝茶,最好是能提前把名额给定下来。”

  “记得提醒我这事儿啊!”

  临着睡觉前,齐书怀还不忘扭头叮嘱一番老伴。

  王玉珍点着头:“放心吧,你好好睡你的,这事儿我记着呢。”

  齐书坏听着老伴这话真放心了,想了想又道:

  “明天记得偷摸着给诗语那丫头几张大团结,我看她就是手头短了,不然怎么想着学人摆摊呢?”

  “知道了……”

  两个人硬是没一句提到还在外面找侄女的齐书舟,灯一熄,放心地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