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荆州之危!-《三国:我,赤壁周瑜,揽二乔脱离江东》

  日上三竿。

  阳光透过窗纸映进来,把书房照的十分透亮。

  一袭青衣散落在地板上,撕扯零碎的白色内衬散落周围。

  空无一物的书桌,掉落一地的笔墨、砚台、竹简...昭示着此处发生过激战。

  “咯吱~”

  屋门被轻轻推开一道缝隙,孙尚香探头探脑观察情况。

  确定安全后,这才一个闪身进来,把屋门又重新关上。

  “啧啧啧~”

  看着场中的狼藉,孙尚香不由咋舌,轻手轻脚朝里间摸过去。

  来到里边后,看到床上躺着一人...准确说是趴着一人,身上盖着薄被。

  关银屏侧脸趴在枕头上,此刻还沉睡在梦乡中。

  原本英气的卧蚕眉,此刻也变得软趴趴。

  一副臊眉耷眼的样子,不复此前的盛气凌人。

  “醒醒~醒醒~”

  孙尚香蹲到榻边,伸出纤纤玉指捅咕几下。

  关银屏悠悠睁开睡眼,黛眉下意识紧蹙,轻轻吸了口凉气。

  “嘶...”

  “你怎么了?”孙尚香好奇问道。

  “疼...”

  关银屏嗓音沙哑,声带甚至隐隐作痛。

  全身骨头好似被拆了一般,提不起一丝一毫的力气。

  当然,最疼的还是要害之处,关银屏连睡觉都下意识趴着,躺着恐怕根本睡不着。

  “疼?我帮你瞧瞧。”孙尚香伸手一掀。

  “别...”

  关银屏连忙拒绝,奈何身体无法动弹,只能任由孙尚香为所欲为。

  “吓!”孙尚香目瞪口呆,“开花了...”

  关银屏闻言又气又羞,没好气道:“闭嘴,给我盖着。”

  “切~”孙尚香撇撇嘴,“看在你负伤的份上,本小姐就不跟你计较了。”

  说罢,孙尚香便要起身离开。

  她过来也没什么目的,单纯贪玩好奇罢了,毕竟昨晚偷看了一会儿。

  “等等...”

  “干嘛?”孙尚香驻足回头。

  “君侯...君侯人呢?”关银屏问道。

  “肯定在前院处理公务呗。”孙尚香不假思索。

  “能不能...”关银屏请求道:“帮我带句话给君侯?”

  “本小姐心情不错。”孙尚香叉腰道:“说吧。”

  “就说...就说...”关银屏涨红了脸,嚅嗫道:“就说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孙尚香眼睛一亮,顿时又来了兴趣,重新蹲到榻边,好奇道:

  “跟我说说呗,昨晚到底发生什么?”

  “......”

  前院。

  “子翼这么快就要走?”

  周瑜与蒋干相对而坐,二人之间放着一条案几,上边简单摆着几样小菜。

  “我都来不及设宴为你送行,你看这事儿...”

  “嗐~”蒋干笑着摇头,无所谓道:“你我之间,何须如此见外?”

  “几碟小菜,一壶浊酒,足矣!”蒋干说着自顾自举杯,美滋滋嘬了口酒水。

  “也罢。”周瑜哑然失笑,“既然如此,待到拿下益州之日,再为你隆重庆功。”

  “一言为定。”蒋干满口答应。

  “子翼,刘璋给我送了这么多贵重礼品。”周瑜开口问道:“出于友好,我是不是也该稍稍回礼。”

  “礼尚往来确实不假,但是...”蒋干顿了下,“刘璋送重礼,是担心主公忌恨,畏惧主公威望,故而送礼巴结关系。”

  “主公愿意收,就已经是给他面子,再回礼就有些过了。”蒋干抚须道:“以属下之间,只需送一样东西,礼轻仁义重那种。”

  “主公可表奏刘璋为益州牧。”蒋干微微一笑,“能得到您的承认,想必刘璋也会与有荣焉。”

  刘璋作为益州的统治者,益州刺史也好,益州牧也罢,这其实都是自称。

  或者说,是从其父刘焉身上继承而来。

  但众所周知,官职不同于爵位,没有父死子继这种说法。

  虽说朝廷如今名存实亡,这种事逐渐变得无所谓。

  但从法理上来讲,刘璋受朝廷任命的官职,仅仅是一个振威将军。

  建安六年时,朝廷任命牛亶为益州刺史,只不过刘璋把人轰走了...

  汉末之时,诸侯之间流行“互表”。

  简而言之,你表奏我做某某官职,我反过来也表奏你做某某官职。

  出现这种情况,往往是因为无法从朝廷得到正式任命,无奈之下的举措。

  例如历史上,刘备入蜀后,就跟刘璋来一波互表。

  刘备表奏刘璋为益州牧,刘璋表奏刘备为大司马。

  这显然是一种“自嗨”行为,但也有一定政治意义在其中。

  就比如当下,周瑜表奏刘璋为益州牧。

  尽管没有任何法理,朝廷既不会真的承认此事,周瑜也不会真的上表。

  但却能向刘璋传达友好的政治信号:

  我周瑜,承认刘璋这个益州牧,承认刘璋对益州统治的法理与正统。

  以周瑜的威望、战绩、身份、地位,向刘璋传达这样一个信号,结果也就不言而喻,刘璋肯定会欣喜若狂、与有荣焉。

  只是简单一句话,却向刘璋传达了友好的政治信号,也就是蒋干所说的“礼轻仁义重”。

  “妙妙妙!”周瑜拍手叫好,“子翼不愧是搞外交的,在这方面果有真知灼见!”

  “呵呵~”蒋干微笑道:“主公过奖了,属下也就这点能耐,总不能在麾下白吃干饭吧?”

  “哈哈哈~”周瑜开怀大笑,替各自满上一杯,主动道:“来,敬子翼!”

  “主公请!”

  二人相对而饮,这时外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主公呢?主公呢?”步骘急忙的声音在外边响起。

  周瑜眉头一皱,连忙道:“子山!”

  下一秒,步骘就慌慌张张推门而入。

  “何事如此惊慌?”周瑜安抚道:“不着急,且坐下慢慢说。”

  “来来来,喝口酒压压惊。”蒋干也说道:“就算曹操打过来,尚有主公可以破敌,子山稍安勿躁。”

  在二人的安抚下,步骘总算是平静下来,饮了几杯酒水后,这才开口道:

  “主公,荆州有件大事亟待解决,否则会有倾覆之危!”

  此言一出,周瑜与蒋干对视一样,神色不由严肃起来。

  步骘向来稳重,并非危言耸听之人。

  既然都这般讲,事情肯定非常严重。

  “子山但说无妨。”周瑜示意步骘尽管之言。

  “主公,荆州不产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