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蒋干内应白帝城,刘巴设计除张松!-《三国:我,赤壁周瑜,揽二乔脱离江东》

  鱼复。

  地处长江三峡西端入口,自古为军事要塞和交通枢纽。

  东接夔门天险,西连渝东丘陵地带。

  当然,这里还有一个更加为人熟知的名字——白帝城。

  白帝城的修建者,西汉末年割据蜀中的公孙述。

  作为顽强抵抗光武帝刘秀的军阀,公孙述命名的城池名称,定然不能在东汉继续沿用,此地之名就又改回鱼复。

  城中。

  张任与蒋干二人,隔着一张案几相对而坐。

  “使君又给刘备增派一万援军,这是在养虎为患呐。”蒋干唉声叹气。

  张任一言不发,仰头灌下一口闷酒,显然也不认可此举。

  “当初王从事以死相谏,都没能让使君回心转意。”蒋干自顾自说道:“你们三个出来求情,一个被贬为县长、一个被发配边境,严老将军更是直接养老。”

  “当时我还想一同求情呢,但子初兄把我拉住。”蒋干继续道:“但我还是没忍住,之后想求情把你们调回来。”

  “这不。”蒋干摊手道:“也被使君派遣到这里,倒是能与将军为伴。”

  “眼下,就只剩子初兄留在使君身边,希望关键时刻能警戒一二。”

  “子翼先生别说了...”张任倒了杯酒水,“陪我喝几杯吧。”

  “你是借酒消愁,我是发发牢骚。”蒋干端起酒盏,“咱们两个失意之人,只能互相聊以慰藉。”

  说话间,有亲兵进来禀报。

  “蒋先生,外边有人求见,自称刘蒙。”

  “请。”

  不多时,吕蒙从外边进来,一身商人模样的打扮。

  张任不知吕蒙身份,不由看向蒋干,眼神中流露出探寻之意。

  “我来介绍。”蒋干指着吕蒙说道:“刘蒙,字子明,荆州零陵人,乃子初兄的族人。”

  “哦。”张任微微拱手,“原来是子初先生的族人,失礼。”

  “将军言重了。”吕蒙谦卑道:“卑贱之人,当不得此礼。”

  “子明是个生意人。”蒋干继续道:“正好赶上两州通商,恰逢由我负责此人,子初兄就让我照拂一二。”

  “这位是张任将军。”蒋干对吕蒙道:“我与子初兄的好友,以后在此遇到什么麻烦,可以请求相助。”

  “既是子初先生的族人,往后若有困难,大可前来找我。”张任也十分给面子。

  蒋干把人领来,张任岂能不知何意?

  无非就是混个脸熟,走动走动关系。

  “多谢先生,多谢将军。”吕蒙鞠躬一礼,“小人就不打扰你们了。”

  “去吧。”蒋干随意挥手。

  “到了成都之后,记得代我向子初先生问好。”张任开口说道。

  “定然带到。”吕蒙满口答应。

  “来人呐。”张任吩咐道:“跟下边的弟兄都说一声,这位刘君是自己人。”

  言毕,没有再理会吕蒙,张任拉着蒋干继续喝酒。

  吕蒙躬身倒退,离开房间后,便立即有人找上来。

  “刘子明是吧?”将领自我介绍,“我是将军的副官,带你在城中转转,往后常来常往,认识认识其他人。”

  “多谢将军。”吕蒙一脸感激,“不知可否赏光,小人想请诸位大人喝顿酒。”

  “好说!”

  以刘巴族人的身份,加上蒋济的引荐,吕蒙成功取得信任,得以与城中驻军的各级军官接触。

  不敢说深交,但至少混个脸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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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都。

  刺史府。

  刘巴匆匆找到刘璋,后者正在看着歌舞小酌。

  “先生怎么来了?”刘璋邀请道:“正好来陪我同乐。”

  刘巴神色严肃,来到刘璋近前,附耳小声道:

  “在下有要事禀报,还请使君屏退左右。”

  刘璋不敢怠慢,连忙挥手示意,让歌姬舞女、仆役丫鬟全部退下。

  “先生这般严肃,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敢问使君,您可曾下令再调拨给刘备粮草?”刘巴先行询问。

  “确有此事。”

  “数量几何?”

  “十万斛啊。”刘璋不明所以,“先生想说什么?”

  “不瞒使君。”刘巴正色道:“我在城头偶然发现,运粮的车队规模庞大,并不逊色于第一次的规模。”

  “不可能!”刘璋下意识摇头,“第一次是二十万斛,这次是十万斛,恐怕是先生看错了吧?”

  “差了足足一倍,岂能看错?”刘巴坚定道:“在下自问还没老眼昏花呢。”

  “这...”刘璋索性道:“此事乃张别驾负责,不如喊他来问问?”

  “不妥。”刘巴拒绝道:“万一是我看错、或者误会,贸然招来别驾询问,反倒显得使君不信任。”

  “先生说的也是...”刘璋建议道:“要不喊来库吏询问?”

  “还是不妥。”刘巴再度拒绝,“还是会惹来别驾芥蒂。”

  张松既然敢暗中多输送粮草,下边人肯定都安排妥当。

  作为益州的二把手,一直主管后勤,下边的各级官吏,肯定都经营的很好。

  “那该如何是好?”刘璋反问道:“不问别驾、不问库吏,该问谁呢?”

  “简单。”刘巴微微一笑,“城门侍卫。”

  后勤车队驶出成都,无论如何都要经过城门守卫身边。

  出动粮车多寡,这些人肯定有个大致感觉。

  “使君召城门守卫前来询问。”刘巴嘿然道:“料想就算有什么误会,别驾也不会多心。”

  “若真没问题,大可当做无事发生,别驾也不会知晓。”

  “对啊。”刘璋赞叹道:“先生果然大贤!”

  不多时,刘璋喊来北城门的校尉。

  “我且问你,运输粮草的车队可顺利离开?”

  “回主公,已经顺利离开,无事发生。”校尉如实回答。

  “这次与上次相比,车队规模可有不同?”刘璋再度询问。

  “第一次更多,这次要少一些。”校尉再度作答。

  第一次运送二十万斛,但张松暗中多搞了十万斛,合计三十万斛。

  这一次运送十万斛,张松又多搞了十万斛,合计二十万斛。

  自然而然,城门校尉会说第一次多、第二次少。

  “行了,下去吧。”

  刘璋听罢不疑有他,首次多而二次少,显然两次运输粮草数量有差别。

  “且慢。”刘巴出言阻拦,问道:“仅仅是少一些?”

  “首次是二十万斛,这次是十万斛,应当差一半才对。”

  “这...”校尉挠头道:“卑职也没挨个数啊,只知道首次多、这次少,但是...”

  “但是什么?”刘巴立即追问。

  “根据卑职的感觉,倒也没差一倍有余。”校尉想了想说道,“这点卑职可以确定。”

  “知道了。”刘巴挥手道:“下去吧,此事不得嚼舌根,否则绝不轻饶!”

  “喏。”城门校尉随即离开。

  “使君,看来我的感觉没全对,但也没全错。”刘巴幽幽道:“两次运粮有差别,但差别却没一倍。”

  “要么是首次运粮,有人克扣下来一些。”

  “要么是这次运粮,有人暗中多送一些。”

  “使君。”刘巴慎重道:“不管是哪一种,您都需要警惕啊。”

  前者,代表着有人克扣粮饷,贪墨军粮可不是小事。

  后者,问题就更加严重,偷偷给刘备多送粮草,这是要做什么?

  “张松...”刘璋脸色不愉,“没想到,他竟敢背着我,做出此等行径?待会我非问问他不可!”

  “使君不可冲动。”刘巴拱手道:“此事有必要查清楚,但也不见得是别驾所为,说不定是下边有蛀虫。”

  在抓住铁证前,刘巴不想让刘璋与张松对峙。

  刘璋太蠢了...

  刘巴担心见面后,张松三言两语又糊弄过去。

  “先生有何想法?”刘璋请教道。

  “使君,粮队刚离开不久,尚未抵达前线。”刘巴献策道:“您秘密遣人追上,详细数一数到底有多少车驾,不就能大致估算出运出多少粮草么?”

  “到时候是多运还是少运,自然回见分晓。”刘巴不忘叮嘱,“这样既能搞清楚事实,又不怕别驾心有芥蒂。”

  “先生真乃智囊也!”刘璋赞叹不已。

  刘巴嘴角微翘,“使君过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