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零三章 防不胜防-《穿越大明,我要逆天改命》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朱兴明叫来了一品带刀侍卫孟樊超。

  “孟樊超,你去查查,这些北方部族为何就是不愿意南迁的原因。除了恋家之外,就没有其他原因了?”

  这些日子,朱兴明总是受到辽东总督田文浩的奏疏。虽然大多数部族同意南迁,总还是有很多部落就是不同意。

  拿刀架在脖子上,他们也不肯。

  这就有问题了,孟樊超领命而去。

  朱兴明统一了北方之后,为了防止满人和其他游牧游猎民族将来继续作乱,对大明造成威胁。于是,就让这些北方部落南迁,让汉人北上从而实现民族大融合。

  虽然南迁效果显著,这些部落威胁几乎不存在,但是白山黑水之间的小部落,却屡屡和朝廷对抗不愿意南迁。

  这其中,绝对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

  大多数部落摄于大明天威,不得不收拾行装,告别世代生活的草原山林,向南迁徙。各地官府按照朝廷指示,为南迁部落划拨土地,发放种子农具,教授农耕技术。

  然而,白山黑水间那些以渔猎为生的小部落却表现出异常的顽强抵抗。他们躲入深山老林,利用熟悉地形的优势,不时袭击官军,抢夺粮草。

  三个月期限将至时,田文浩再次上奏:仍有十七个部落拒不南迁,且反抗愈演愈烈,已有三名军官、二十余名士兵被杀。

  乾清宫东暖阁内,朱兴明正在批阅奏章。烛光下,他眉心的皱纹显得更深了,太监来福轻手轻脚地进来,为他换上一杯热茶。

  “万岁爷,夜深了,该歇息了。”来福轻声劝道。

  朱兴明放下朱笔,揉了揉太阳穴:“来福啊,你说这些蛮夷为何如此顽固?朕给他们土地,教他们耕种,免他们赋税,为何还要反抗?”

  来福小心翼翼地回答:“奴婢听闻,这些部落信奉山神,视离开故土为亵渎神明。况且...”

  “况且什么?但说无妨。”

  “奴婢听说有些南迁的部落...境况并不好。地方官员阳奉阴违,百姓也排挤他们。”

  朱兴明猛地抬头,皱起了眉头:“此话当真?”

  来福连忙跪下:“奴婢也是道听途说,不敢妄言。”

  朱兴明越来越是天威难测了,不管是来福旺财,还是跟随他多年的孟樊超。

  他们如今,对朱兴明都是越来越恭敬。

  这让朱兴明很苦恼,高处不胜寒。他已经,成了孤家寡人。

  果然,两日后孟樊超来报。大多数的部落都得到了妥善安置,他们也得到了土地和种子。

  只是,目前这些外族和汉人杂居。最大的问题,还是各种的矛盾冲突。

  当地的百姓,总觉得这些都是蛮夷,是瞧不起他们的。

  而地方的有些官员,还是变着法子盘剥压榨。

  朱兴明沉思片刻,突然做出决定:“朕要微服出巡,亲眼看看这些南迁部落的境况。来福,你去准备,带上孟樊超和旺财,明日一早出发。”

  来福大惊:“陛下,咱们每次都微服出行,这国事...”

  “在乾清宫你永远也触及不到真相,朕意已决。”朱兴明摆手制止了他的劝谏:“不亲眼所见,如何知道问题所在?记住,老规矩,此事绝不可外泄。”

  次日黎明,一支看似普通的商队从皇宫侧门悄然出发。朱兴明扮作富商,身着靛蓝色织金缎面直裰,头戴四方平定巾。

  孟樊超作护卫打扮,腰佩长刀。来福和年轻太监旺财则扮作管家和随从。

  一行人向城南进发,那里安置了大量南迁的部落民众。秋日的阳光洒在官道上,照得路旁的树叶金黄一片。朱兴明骑在马上,看似悠闲,实则目光锐利地观察着沿途的一切。

  越靠近城南,街上的异族面孔越多,有高鼻深目的毛熊,也有女真人,有脸庞宽阔的蒙古人,还有发辫奇特的鄂温克人。他们大多衣衫褴褛,神情惶恐,与衣着光鲜的汉人形成鲜明对比。

  街边的店铺里,汉人商贩对这些人要么爱答不理,要么故意抬高价格。

  “这位爷,要买皮货吗?上好的貂皮,只要五两银子。”一个瘦削的女真老者突然从巷子里钻出来,拦住朱兴明的马,从破旧的包袱里掏出一张毛色黯淡的貂皮。

  孟樊超立即策马上前,手按刀柄,警惕地盯着老者。朱兴明却摆摆手,示意无妨。他下马接过貂皮细看,眉头微皱:“这貂皮品相不佳,怎值五两?市面上上等貂皮也不过这个价。”

  老者面露窘迫,布满皱纹的脸上写满了无奈:“爷有所不知,我们南迁来此,官府只给了这点薄地,种不出什么粮食。只能靠打猎为生,可附近山林早被汉人占了,这张皮子是小老儿从老家带来的,家里老婆子还病着,等着钱抓药...”

  朱兴明心头一紧,正欲开口,却被一个粗犷的声音打断。

  “老东西,又在这骗人!”几个衙役打扮的人大步走来,为首的满脸横肉,腰间佩刀晃荡,靴子踩在石板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老者脸色大变,慌忙收起貂皮想走,却被那衙役一把抓住衣领:“跑什么,欠的税银交了吗,”

  说着就伸手去抢老者怀中的包袱。

  “住手!”朱兴明厉声喝道,声音中不自觉地带上了帝王威严。孟樊超立即上前,长刀出鞘三寸,寒光逼人。

  衙役一愣,松开老者,打量了一下朱兴明华贵的衣着,态度稍缓:“这位爷,这老蛮子欠税不交,小的们也是奉命行事。”

  “他欠多少税?”朱兴明冷声问。

  “每月二两银子的人头税,加上皮货交易税三成,这老东西已经三个月没交了。”衙役理直气壮地说,唾沫星子飞溅。

  朱兴明眼中怒火渐起:“南迁部落不是免赋税三年吗,朕...真是岂有此理!”

  衙役不屑地撇嘴:“上头是上头,我们底下人总得吃饭不是。这些蛮子不懂规矩,不敲打敲打怎么行。”

  “朝廷早有规定,不得以任何理由任何方式,对南迁的部族收取钱财。你们,当真就不怕死么。”朱兴明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