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他不是不要,是不敢要!-《七零下乡:投喂绝嗣军官好孕连连》

  季云香这句话,像一根最柔软的羽毛,却重重撞在周吉昌心口最疼的地方,激得他整颗心都在颤。

  这么好的香香,他放在心尖上都不敢触碰的人,他怎么舍得不要?

  他不是不要,是不敢要!

  他怕自已身后那个破败的家、那一眼望不到头的泥沼,会拖累她,会染脏她明亮的未来。他宁愿自已浑身陷在黑暗里,也绝不能让他唯一的光,因他而蒙上半点阴影。

  可顾大夫的话,像一道劈开阴霾的利刃,给了他前所未有的希望——只要半年,他就能彻底康复。

  一个健康的、完整的周吉昌,就有能力为弟弟妹妹挣出一条生路,更有资格挺直脊梁,走到他的香香面前。

  届时,他将不再是那个只能仰望她的、困于苦难中的囚徒。他能亲手为自已洗刷屈辱,能真正地、堂堂正正地握住她的手,风雨无阻地与她并肩同行。

  所有的犹豫、恐惧和自惭形秽,在这一刻被砸得粉碎。

  周吉昌眼底最后一丝阴霾彻底散去,只剩下破釜沉舟的决然。 他不再有任何顾虑。

  他微微垂首凝视着季云香美丽的脸庞,干燥温润的手掌轻轻捧住她的脸。

  接着,紧紧地把人抱进怀里,用尽所有力气抱住他失而复得的宝贝。

  “香香。”

  季云香心口酸酸胀胀,却又甜滋滋的,生活带给他们许多的磨难,但是幸好,两个人并没有走散。

  她紧紧地回抱住周吉昌,心疼得无以复加,眼眶里蓄满泪水,在他耳畔轻声说:“吉昌,这些年,你辛苦了。

  现在我来了,必不会让你再受一点苦。”

  周吉昌的理智在那一刻彻底崩断。

  这些年来,他受尽了世人的冷眼与屈辱——曾经在科研所备受尊敬的爸爸、在大学执教的母亲,还有那个刚刚被分配到京市科研所、前途一片光明的自已……一夜之间,天翻地覆。全家被打成臭老九,仓促下放,被迫和最爱的人分开。

  农场里的日子,苦得像是没有尽头的寒冬。

  他被欺辱、被践踏,吃了多少苦、流了多少泪,连自已都数不清。

  此后父母相继病逝,弟弟不幸致残,他和妹妹也都落下了一身病痛,日夜煎熬。

  他的心,早就被苦难浸泡得发皱发苦,再也不敢奢望什么未来。

  可他是大哥,父母不在了,他必须咬牙挺住,哪怕脊背被压得咯吱作响,也要为弟弟妹妹撑起最后一寸天地。

  从来没有人对他说:“你辛苦了。”

  时间久了,连他自已都习惯了这锈迹斑斑的人生。

  直到这一刻,直到香香出现。

  只有她,一眼看穿他所有伪装下的伤痕累累;只有她,轻轻一句:“你辛苦了……”

  像是第一缕春风捅破了冰封的河,融化了他所有坚持。

  周吉昌眼眶湿润,抱着季云香无声啜泣。

  季云香将脸埋在他的颈窝里,哭得肩膀轻颤。

  思念、痛苦、委屈以及压在心里的对命运不公和对苦难生活的抱怨,统统借着眼泪发泄出来。

  良久之后,季云香抬起头,用含泪的眼睛看着周吉昌。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我这么好,你当真舍得不要?”

  周吉昌用手指擦去她的泪水,捧着她的脸低头亲下来,深情又激烈地亲她,用缠绵的吻给她回复。

  季云香勾住他的脖颈,深情回吻。

  “哎吆吆,吉昌,你屋里是不是有女人,啧啧啧,你怎么能耍流氓呢……”

  忽然周婉清一边粗暴地拍着门板,一边用难听的声音夸张叫嚷。

  周婉清起来上厕所,见周吉昌门板上方的玻璃里透着灯光,本来想找指使他明天多买点蜂蜜药水,她大孙子最喜欢喝蜂蜜药水。

  没想到走到门口竟然听到里面有女人说话的声音,周婉清顿时警铃大作,想不到这病秧子竟然敢带女人回来。

  这病秧子行啊,来云城才几天的功夫,就勾搭上女人了?

  周婉清一点也不希望周吉祥昌找对象结婚,现在周家全由她说了算,周吉昌跟个傻子一样,她说菜钱多少,他就给多少。

  他要是真处对象了,她从谁那儿克扣钱去?

  周吉昌身体又是一僵,不过却没有推开季云香,当然,也亲不成了。

  两人分开一点距离,周吉昌用手指擦了擦季云香微微红肿的唇瓣,低笑解释:“是我大姑。”

  季云香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尖酸刻薄、低矮黄胖的中年女人。

  她想起来了,她以前跟周吉昌谈婚论嫁的时候,娘家要给她陪嫁一套四合院,大姑周婉清还打过她四合院的主意,说等她跟周吉昌结婚后,要带着全家老少去四合院里照顾他们小两口的饮食起居。

  季云香笑容灿烂:“你大姑怎么还是那么欠揍,出去会会她。”

  周吉昌怕周婉清再说出什么难听的话伤害到季云香,忙道:“你在房间里等我,我把她打发走。”

  说着,将门拉开一道缝挤了出去,又将门关上了。

  周婉清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周吉昌,啧啧有声:“吉昌,你是不是在屋里藏女人了?

  你是科学家怎么能干出这么不要脸的事儿,咱们周家门风清白,可不能被你给玷污了。

  再说了,大晚上跟男人回家的女人又是什么好东西,多半是出来卖的,让我看看哪个狐狸精这么不要脸,大半夜的往男人屋子里钻……”

  说着就要破门而入。

  周吉昌气得脸色铁青,拦着周婉清道:“大姑,你说话太难听了……”

  一激动,又剧烈地咳嗽起来。

  周婉清嘲讽道:“吉昌,不是大姑说你,就你这病秧子还学人家偷女人,也不怕死在女人身上。”

  说着,砰一脚踹开门。

  季云香坐在床边,翘着二郎腿,笑吟吟的看着周婉清,她气场很强大,一看就很不好惹。

  周吉昌快步跟进来,走到床边,歉疚地将季云香护在身后,愤怒地盯着周婉清。

  周婉清一眼认出床上的女人是季云香,顿时怂了一截,她清楚地记得当年她提出要带着一大家子人住进季云香陪嫁的院子时,季云香当着周家所有人的面狠狠地下了她的面子,导致她成了整个周家的笑话。

  季云香站起身从周吉昌身后走出来,朝周婉清逼近过去。

  周婉清外强中干地骂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姓季的狐媚子!

  我们家吉昌的精气神都被你吸光了,他现在就是个病秧子,撑不了多久,伺候不了你这大家小姐,你还想把他连骨头嚼了?你还是放过他吧!”

  季云香脸上的笑容逐渐变得冰冷,手很痒,想揍人。

  她一手揪住周婉清的衣领,“砰砰”在周婉清脸上砸了两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