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烟雾缭绕，韩国强猛吸一口烟，盯着对面坐立不安的陈建飞。
\"刀仔，想说什么就说吧。\"韩国强敲敲桌子，\"林处不在，有什么先跟我汇报。\"
陈建飞双手紧握，指节发白：\"四年前那件事……我有罪。\"
\"哪件事？\"韩国强眼神锐利。
\"陷害林处那件事。\"陈建飞的声音发抖，\"我收了五十万港币，在 KtV 设局……\"
---
四年前，帝豪夜总会 VIp 包厢
霓虹灯旋转闪烁，震耳的音乐声中，陈建飞惴惴不安地看着包厢门。他已经喝了三杯威士忌，但手还在抖。
门开了，一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走进来，身后跟着两个马仔。
\"陈总，久等了。\"男人微笑，露出一口白牙，\"东西准备好了？\"
陈建飞指了指沙发上的黑色背包：\"都在里面，足够判十年。\"
男人示意马仔检查背包。马仔打开包，里面是几小包白色粉末。
\"很好。\"男人点头，\"这是尾款。\"他推过一个纸袋，\"四十万港币。事成之后再付十万。\"
陈建飞咽了口唾沫：\"你们保证不会伤害林思武？\"
\"只是让他背个黑锅而已。\"金丝眼镜笑得很冷，\"怎么，后悔了？\"
\"他是我发小……\"陈建飞声音发干。
\"所以呢？\"男人俯身低语，\"海记得你是怎么答应秦爷的不？\"
陈建飞猛地灌下一杯酒。
晚上十点，林思武推门而入：\"建飞，什么事这么急？\"
陈建强挤出笑容：\"刀仔，给你介绍几个朋友……\"
半小时后，警察破门而入。\"扫黄打非！都双手抱头！\"
……
---
\"就这些？\"韩国强掐灭烟头。
\"那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陈建飞突然抬头，\"我后来查过，是秦海涛在港澳地区的白手套，叫阿强。\"
\"为什么现在才说？\"
\"因为我怕死！\"陈建飞激动起来，\"上周有人在我家门口放了一颗子弹！我知道这是警告……\"
门外，顾小英记录的手微微发抖。她没想到，四年前让林思武入狱的毒品案，竟是如此肮脏的阴谋。
---
境外，某海岛别墅
秦海涛狠狠将雪茄摁灭在水晶烟灰缸里：\"一群废物！\"
面前的大屏幕上是几个低头站着的男人。\"老板，没想到王宏达留了一手……\"
\"没想到？\"秦海涛冷笑，\"我要你们有什么用？赵永明折了，我们在省里的眼线断了！\"
\"我们正在补救……\"
\"补救？\"秦海涛猛地起身，\"二十年的布局，全完了！\"
他走到窗前，望着外面的海滩：\"阿强呢？\"
\"强哥已经去处理了，保证不留后患。\"
秦海涛眼神阴冷：\"告诉阿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那个 东西，必须拿回来。\"
---
湖州市公安局
林思武站在白板前，上面写满了名字和关系图。
\"王宏达能在我们眼皮底下逃走，绝不是偶然。\"他转身看向专案组成员，\"他在系统里工作二十多年，熟人不要太多了。\"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我怀疑，\"林思武缓缓道，\"专案组内部有人泄密。\"
顿时一片哗然。
\"从现在开始，所有行动采取双线并行。A 计划对大部分成员公开，b 计划只有极少数人知道。\"
他目光扫过全场：\"韩队，你带人秘密排查最近所有人的通讯记录和行踪轨迹。\"
\"明白！\"
散会后，顾小英追上林思武：\"林处，你怀疑是谁？\"
林思武没有直接回答：\"还记得四年前我被陷害，是谁最先带人冲进包厢的吗？\"
顾小英瞪大眼睛：\"不会是……\"
\"查一查，那天本该值班的是谁，最后又是谁去的。\"林思武眼神深邃，\"有时候，最不可能的，恰恰就是真相。\"
医院走廊的灯光惨白如昼，林思武站在重症监护室走廊里，看着勘察人员在忙忙碌碌。
顾小英快步走来，压低声音：“林处，查到了。四年前那天，本该值班的是老李，但最后简队长主动请缨带队出警。”
林思武眼神一凛：“果然是他。”
“还有更奇怪的，”顾小英继续道，“技术科恢复了一段被删除的监控——王宏达从派出所逃走那天，简队长的车曾在后门停留了十分钟。”
林思武沉默片刻，忽然问：“王宏达儿子到哪里了？”
“已经在路上，大概半小时后到。”
“加派人手，暗中保护。”林思武看了一眼监护室，“我怀疑有人想对王宏达儿子动手。”
---
境外，某海岛别墅
秦海涛暴跳如雷，一把将红酒杯摔在墙上：“废物！全是废物！”
屏幕那头的男人战战兢兢：“老板，我们已经派人去医院了……”
“派人？派什么人？！”秦海涛怒吼，“现在最重要的是那个 东西！拿到没有？”
“还、还没有……警方看守太严……”
秦海涛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可怕：“告诉阿强，启动 b 计划。如果拿不到东西，就让所有知情者永远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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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州市公安局指挥中心
韩国强快步走进来，将一份文件放在林思武面前：“查到了。专案组龙江的妻子半年前确诊白血病，医疗费至少需要一百万。”
林思武皱眉：“龙江他为了钱，放走王宏达？？是谁给他钱的”
“昨天，他岳父的账户收到一笔来自香港的汇款，正好一百万。”韩国强指着文件，“汇款方是家贸易公司，注册人是秦海涛的白手套阿强。”
顾小英插话：“这就说得通了。龙江为救妻子，被迫与虎谋皮。”
林思武点点头：“证据链要闭合……”
突然，他手机震动。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您好林处，我是陈志豪，我想单独和你谈一下。”
“陈志豪？”林思武半天才想起来，这人是陈建飞的堂哥，于是回复：“地点？”
“老东北烧烤店吧！你知道的。”
林思武当然知道！
四年前，那是他和陈建飞常去的大排档。
林思武急忙让孙耀光开车过来，二人连夜返回榕城。
陈志豪独自坐在角落，面前摆着两瓶啤酒。见林思武来了，他勉强笑了笑：“师兄，你来了。”
林思武坐下，开门见山：“为什么？”
陈志豪灌了一大口啤酒，声音沙哑：“他们抓了我儿子。”
林思武一怔：“什么时候？”
“三个月前。”陈志豪眼圈发红，“放学路上被绑架的。那些人说，如果我不配合，就把我儿子扔进海里喂鱼。”
他颤抖着拿出手机，调出一段视频——一个男孩被蒙着眼绑在椅子上，周围是几个戴头套的男人。
“他们要我提供专案组的动向，特别是关于王宏达的，我就找了龙飞。”陈志豪哽咽道，“王宏达逃跑那天，是我故意放水的。那些人说，只要他逃出去，就放了我儿子……”
林思武沉默良久，终于开口：“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他们说有人在盯着我，一旦发现我告密，就立刻撕票。”陈志豪痛苦地抱住头，“我没办法，林处，我真的没办法……”
林思武拍拍他肩膀：“孩子现在在哪？”
“不知道……他们已经三天没给我发视频了……”陈志豪突然抓住林思武的手，“林处，救救我儿子！我愿意接受任何处分，只求你们救救他！”
林思武点头：“你是被胁迫的，放心吧。现在先告诉我，你还知道什么？”
陈志豪压低声音：“秦海涛在境内还有个秘密情人，叫苏婉。据说她知道很多内幕，就藏在湖州。”
“具体位置？”
“不清楚，但我知道怎么联系她。”陈志豪写下一个号码，“打这个电话，说‘阿强介绍买翡翠’，她就会见你。”
林思武收好纸条：“你先回局里，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我会安排人找你儿子。”
陈志豪突然想起什么：“对了，还有件事——专案组里不止我一个内鬼。”
林思武眼神一凛：“谁？”
“我不知道具体是谁，但有一次无意中听到他们通话，提到‘老鹰’这个代号。”
---
回到车上，林思武立即拨通韩国强电话：“老韩，查一下专案组里谁的代号或外号叫‘老鹰’。”
五分钟后，韩国强回电：“查到了。禁毒支队的副支队长，张志刚的外号叫老鹞子。他是专案组情报分析组组长。”
林思武心一沉。张志刚原来是榕城市局里的老刑侦，参加过多次重大行动，真是没想到……
“要动他吗？”韩国强问。
“先不要打草惊蛇。”林思武沉思道，“安排人 24 小时监视，所有经他手的情报都要双重核查。”
挂断电话，林思武对顾小英说：“联系特警支队，准备一场秘密抓捕行动。”
“抓谁？”
“苏婉。”林思武眼神锐利，“我们要在秦海涛的人找到她之前，先把她控制住。”
车子驶过霓虹闪烁的街道，林思武望着窗外的城市夜景，忽然有种预感，这次应该能把秦海涛在国内的关系网彻底割断。
\"刀仔，想说什么就说吧。\"韩国强敲敲桌子，\"林处不在，有什么先跟我汇报。\"
陈建飞双手紧握，指节发白：\"四年前那件事……我有罪。\"
\"哪件事？\"韩国强眼神锐利。
\"陷害林处那件事。\"陈建飞的声音发抖，\"我收了五十万港币，在 KtV 设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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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前，帝豪夜总会 VIp 包厢
霓虹灯旋转闪烁，震耳的音乐声中，陈建飞惴惴不安地看着包厢门。他已经喝了三杯威士忌，但手还在抖。
门开了，一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走进来，身后跟着两个马仔。
\"陈总，久等了。\"男人微笑，露出一口白牙，\"东西准备好了？\"
陈建飞指了指沙发上的黑色背包：\"都在里面，足够判十年。\"
男人示意马仔检查背包。马仔打开包，里面是几小包白色粉末。
\"很好。\"男人点头，\"这是尾款。\"他推过一个纸袋，\"四十万港币。事成之后再付十万。\"
陈建飞咽了口唾沫：\"你们保证不会伤害林思武？\"
\"只是让他背个黑锅而已。\"金丝眼镜笑得很冷，\"怎么，后悔了？\"
\"他是我发小……\"陈建飞声音发干。
\"所以呢？\"男人俯身低语，\"海记得你是怎么答应秦爷的不？\"
陈建飞猛地灌下一杯酒。
晚上十点，林思武推门而入：\"建飞，什么事这么急？\"
陈建强挤出笑容：\"刀仔，给你介绍几个朋友……\"
半小时后，警察破门而入。\"扫黄打非！都双手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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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些？\"韩国强掐灭烟头。
\"那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陈建飞突然抬头，\"我后来查过，是秦海涛在港澳地区的白手套，叫阿强。\"
\"为什么现在才说？\"
\"因为我怕死！\"陈建飞激动起来，\"上周有人在我家门口放了一颗子弹！我知道这是警告……\"
门外，顾小英记录的手微微发抖。她没想到，四年前让林思武入狱的毒品案，竟是如此肮脏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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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外，某海岛别墅
秦海涛狠狠将雪茄摁灭在水晶烟灰缸里：\"一群废物！\"
面前的大屏幕上是几个低头站着的男人。\"老板，没想到王宏达留了一手……\"
\"没想到？\"秦海涛冷笑，\"我要你们有什么用？赵永明折了，我们在省里的眼线断了！\"
\"我们正在补救……\"
\"补救？\"秦海涛猛地起身，\"二十年的布局，全完了！\"
他走到窗前，望着外面的海滩：\"阿强呢？\"
\"强哥已经去处理了，保证不留后患。\"
秦海涛眼神阴冷：\"告诉阿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那个 东西，必须拿回来。\"
---
湖州市公安局
林思武站在白板前，上面写满了名字和关系图。
\"王宏达能在我们眼皮底下逃走，绝不是偶然。\"他转身看向专案组成员，\"他在系统里工作二十多年，熟人不要太多了。\"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我怀疑，\"林思武缓缓道，\"专案组内部有人泄密。\"
顿时一片哗然。
\"从现在开始，所有行动采取双线并行。A 计划对大部分成员公开，b 计划只有极少数人知道。\"
他目光扫过全场：\"韩队，你带人秘密排查最近所有人的通讯记录和行踪轨迹。\"
\"明白！\"
散会后，顾小英追上林思武：\"林处，你怀疑是谁？\"
林思武没有直接回答：\"还记得四年前我被陷害，是谁最先带人冲进包厢的吗？\"
顾小英瞪大眼睛：\"不会是……\"
\"查一查，那天本该值班的是谁，最后又是谁去的。\"林思武眼神深邃，\"有时候，最不可能的，恰恰就是真相。\"
医院走廊的灯光惨白如昼，林思武站在重症监护室走廊里，看着勘察人员在忙忙碌碌。
顾小英快步走来，压低声音：“林处，查到了。四年前那天，本该值班的是老李，但最后简队长主动请缨带队出警。”
林思武眼神一凛：“果然是他。”
“还有更奇怪的，”顾小英继续道，“技术科恢复了一段被删除的监控——王宏达从派出所逃走那天，简队长的车曾在后门停留了十分钟。”
林思武沉默片刻，忽然问：“王宏达儿子到哪里了？”
“已经在路上，大概半小时后到。”
“加派人手，暗中保护。”林思武看了一眼监护室，“我怀疑有人想对王宏达儿子动手。”
---
境外，某海岛别墅
秦海涛暴跳如雷，一把将红酒杯摔在墙上：“废物！全是废物！”
屏幕那头的男人战战兢兢：“老板，我们已经派人去医院了……”
“派人？派什么人？！”秦海涛怒吼，“现在最重要的是那个 东西！拿到没有？”
“还、还没有……警方看守太严……”
秦海涛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可怕：“告诉阿强，启动 b 计划。如果拿不到东西，就让所有知情者永远闭嘴。”
---
湖州市公安局指挥中心
韩国强快步走进来，将一份文件放在林思武面前：“查到了。专案组龙江的妻子半年前确诊白血病，医疗费至少需要一百万。”
林思武皱眉：“龙江他为了钱，放走王宏达？？是谁给他钱的”
“昨天，他岳父的账户收到一笔来自香港的汇款，正好一百万。”韩国强指着文件，“汇款方是家贸易公司，注册人是秦海涛的白手套阿强。”
顾小英插话：“这就说得通了。龙江为救妻子，被迫与虎谋皮。”
林思武点点头：“证据链要闭合……”
突然，他手机震动。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您好林处，我是陈志豪，我想单独和你谈一下。”
“陈志豪？”林思武半天才想起来，这人是陈建飞的堂哥，于是回复：“地点？”
“老东北烧烤店吧！你知道的。”
林思武当然知道！
四年前，那是他和陈建飞常去的大排档。
林思武急忙让孙耀光开车过来，二人连夜返回榕城。
陈志豪独自坐在角落，面前摆着两瓶啤酒。见林思武来了，他勉强笑了笑：“师兄，你来了。”
林思武坐下，开门见山：“为什么？”
陈志豪灌了一大口啤酒，声音沙哑：“他们抓了我儿子。”
林思武一怔：“什么时候？”
“三个月前。”陈志豪眼圈发红，“放学路上被绑架的。那些人说，如果我不配合，就把我儿子扔进海里喂鱼。”
他颤抖着拿出手机，调出一段视频——一个男孩被蒙着眼绑在椅子上，周围是几个戴头套的男人。
“他们要我提供专案组的动向，特别是关于王宏达的，我就找了龙飞。”陈志豪哽咽道，“王宏达逃跑那天，是我故意放水的。那些人说，只要他逃出去，就放了我儿子……”
林思武沉默良久，终于开口：“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他们说有人在盯着我，一旦发现我告密，就立刻撕票。”陈志豪痛苦地抱住头，“我没办法，林处，我真的没办法……”
林思武拍拍他肩膀：“孩子现在在哪？”
“不知道……他们已经三天没给我发视频了……”陈志豪突然抓住林思武的手，“林处，救救我儿子！我愿意接受任何处分，只求你们救救他！”
林思武点头：“你是被胁迫的，放心吧。现在先告诉我，你还知道什么？”
陈志豪压低声音：“秦海涛在境内还有个秘密情人，叫苏婉。据说她知道很多内幕，就藏在湖州。”
“具体位置？”
“不清楚，但我知道怎么联系她。”陈志豪写下一个号码，“打这个电话，说‘阿强介绍买翡翠’，她就会见你。”
林思武收好纸条：“你先回局里，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我会安排人找你儿子。”
陈志豪突然想起什么：“对了，还有件事——专案组里不止我一个内鬼。”
林思武眼神一凛：“谁？”
“我不知道具体是谁，但有一次无意中听到他们通话，提到‘老鹰’这个代号。”
---
回到车上，林思武立即拨通韩国强电话：“老韩，查一下专案组里谁的代号或外号叫‘老鹰’。”
五分钟后，韩国强回电：“查到了。禁毒支队的副支队长，张志刚的外号叫老鹞子。他是专案组情报分析组组长。”
林思武心一沉。张志刚原来是榕城市局里的老刑侦，参加过多次重大行动，真是没想到……
“要动他吗？”韩国强问。
“先不要打草惊蛇。”林思武沉思道，“安排人 24 小时监视，所有经他手的情报都要双重核查。”
挂断电话，林思武对顾小英说：“联系特警支队，准备一场秘密抓捕行动。”
“抓谁？”
“苏婉。”林思武眼神锐利，“我们要在秦海涛的人找到她之前，先把她控制住。”
车子驶过霓虹闪烁的街道，林思武望着窗外的城市夜景，忽然有种预感，这次应该能把秦海涛在国内的关系网彻底割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