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年代男主vs穿书任务者7-《疯着玩快穿,一口吃掉恋爱脑》

  夏日余温未散,转眼已是初秋。

  沈泽州离家上了大学,春念人也升入高三。

  再一晃眼,年末悄然而至。

  京北的深冬总带着刀刃般的锋利,寒风卷着细碎的雪粒,割得人脸生疼,呵气化作一小片转瞬即逝的云。

  冷风像细小的银针,顺着围巾缝隙刺入后颈,春念人缩了缩脖子。

  看雪突然下大了,她将半张脸埋进围巾,背着书包小跑向校门外。

  沈家黑色汽车早已停在路边。

  后座车窗落下一截,青年坐在里面,几个月的历练已经磨去了沈泽州身上富家公子的精贵骄奢,气息裹挟着锋芒。

  他视线瞥向校门口,透过纷扬的雪片,一眼锁定了人。

  少女穿着白色羽绒服走在雪地里,红色菱格围巾拢藏半张脸和头发,仅凭眉眼也能看出她的漂亮,像株雪地里的红山茶。

  小半年不见,长高了,眉眼间都减了几分娇气。

  下一瞬,她往这边看来,然后眼睛倏然点亮,顾不得积雪路滑,加快速度跑过来。

  春念人拉开车门钻进车里,带进一阵清冽的雪气。

  “哥!”

  好几个月没见,这是有史以来两人分别最久的一次。

  “跑什么!”

  沈泽州微拧眉头,抬手一起帮她拿下书包,解下被雪打湿的围巾。

  手背不经意碰到春念人泛着珍珠光泽的脸颊,细不可察的顿了顿,恢复如初。

  他视线落在她白净耳边别着红水晶发夹。

  她爱漂亮,大冬天也愿意露出耳朵,不怕冻着。

  沈泽州拇指搓了搓她发冷的耳朵尖尖,索性干燥手掌覆盖上她耳朵,掌下一片冰凉。

  “不嫌冷?”

  车里暖烘烘的,融了春念人睫毛上的冰粒子,一双眼睛水沁沁的。

  犹如雪溶于春,她一笑盈然。

  “哪里冷了?”

  说着她还故意侧耳在他掌心蹭了蹭。

  沈泽州不搭理她嘴硬,捂在她耳朵揉搓,手指连带穿进耳边光泽发丝,索性将柔顺头发搓乱。

  春念人笑闹着要避开他手。

  沈泽州将一袋还热乎着的板栗放她怀里。

  春念人低头一瞧,满满一袋剥好的板栗仁,每颗金黄的栗仁都剥得完好无损。

  必须得承认,剥板栗也是门技术活。

  像沈泽州就完美得掌握了这项技术。

  “终于放假了!”

  她欢乐的像只收获颇丰的花栗鼠,腮帮鼓鼓地嚼着栗子,声音里含着栗子的甜糯。

  “哥,你这次在家住多久?”

  沈泽州折叠围巾,平整放置在膝头。

  “三周。”

  “啊?!”

  春念人表情顿时陷入沮丧,岂不是生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家了。

  “我还以为能有一个月呢!”

  一想到明年赴美后还有连续四个他缺席的生日,她嘴里的栗子瞬间不香了。

  沈泽州太了解她的情绪,手指伸进纸袋里拿出一颗小板栗递她嘴边,转移开话题。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在学校过得怎么样?”

  “同学都……挺好的。”

  只说同学,没有朋友。

  她故意咬重“同学”二字。

  哼哼,知道他会醋,醋她跟别人关系比他好。

  可谁能比他更亲呢?

  她眼睛瞟向他那只压着围巾的手,看清他腕骨上戴着块手表,黑色鳄鱼皮表带,蓝宝石水晶镜面,百达翡丽。

  还是第一次见他腕上戴东西。

  是之前林平君送的那块,铂金款,她也有,她那只是红金款式。

  她想着,手指在纸袋里摸出一颗板栗肉,借花献佛喂他嘴边。

  林平君爱热闹,沈公馆门前已经张灯结彩,新年氛围浓重。

  春念人踏进屋内,屋里温暖如春,壁炉里的火苗轻轻跃动,将寒意隔绝在外。

  羽绒服窸窣作响地褪下,露出红白桃心领的短款羽绒毛衣。

  林平君喜欢给她购置鲜艳颜色款式新潮的服装,常说她小姑娘家的,就该鲜亮得让人眼前一亮。

  佣人们在厨房进进出出,半年来稍显安静的宅邸,因为沈泽州回家和即将到来的年节,又热闹起来。

  林平君正坐在客厅喝咖啡,听见动静抬头,顿时眉开眼笑,同身旁的周姐说:“可算回来了。”

  沈泽州立在门厅处,十八岁便蹿到一米八的个头,如今又比夏天离家时高出一截,像是不断拔节的墨竹。

  林平君忽然咦了一声。

  “念念快站阿泽边上让我瞧瞧,这都要够着他肩膀了。”

  春念人眸中亮起碎星般的光。

  “真的?不是说十八岁就不长个了吗?”

  她凑到沈泽州跟前。

  “那我现在多高啦?”

  沈泽州扬手将她围巾外套挂上衣帽架,视线垂落,瞧着她发顶发旋,她踮脚时发梢扫过他下巴,身上还染着糖炒栗子的甜糯香。

  之前高在他胸口,小半年不见确实抽条似的又长了一段。

  “踮脚怎么量?”

  春念人立刻脚跟落地站得笔直。

  沈泽州掌心朝下凌空一量,喉结微动。

  “一六五了。”

  春念人眼眉弯成月牙状,喜色溢于言表,转身脚步轻快,像只归巢的鸟雀挨在林平君身边。

  “林姨,您说我能长到一米七吗?”

  林平君失笑道:“那你吃饭的时候可要多吃点儿,咱们最后再努力一把。”

  沈泽州坐在她们对面,眼瞧对面春念人叽叽喳喳。

  水晶吊灯的光瀑里,她锁骨处像盛着两汪晃动的碎光。

  补得不少,总不见长肉。

  林平君满意又欣慰,家里难得热闹。

  “还好有念念在家陪着我,不然这家里该多冷清?”

  又说到沈泽州这次回来,假期不长。

  林平君叹了口气,越说越不高兴,将手里咖啡搁茶几上。

  “就连念念明年也要去美国了。”

  沈泽州搭腔:“我爸不是在家?”

  “他?他还没念念陪我时间长,江省那边招标出让海县那片采矿权,他为这事亲自过去坐镇,这三个月都在江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