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你想过和我结婚吗-《不许情深不许爱》

  “芙蓉,你清醒点,我们之间,不可能了。”路锦言叹气,但态度坚决。

  丁芙蓉倏然松开他的腿,阴狠地盯向我,“是因为她吗?难道,你爱她?”

  路锦言也转头向我看来。

  他目光沉得像海,我突然之间感觉有些承受不来他的这种目光,迅速低下头,不敢再看他,心脏跳得已经彻底乱了。

  然后我听到他低沉的嗓音:“不,我不爱她,而是恨,我恨这个女人!”

  我心里狠狠一收,本能地抬起头看他。

  他眸色很冷,真的是聚满恨的那种。

  我突然之间感觉骨子深处都透出些寒。

  他恨我……

  是,他应该恨我。

  我对自己说,可心里还是控制不住有些难受。

  “你说谎,你要是恨她又怎么会和她睡?又怎么会让她随时随地都跟着你?你知道我有多希望也能这样陪着你吗?”丁芙蓉凄迷地低声。

  “我的事,你别管!”路锦言语气冷了些。

  丁芙蓉含着泪沉沉看着他:“如果我说我绝对不同意解除婚约呢?不仅不解除,我还会让我父亲去找路叔叔,让他们帮忙近期内就帮我们举行婚礼!”

  “丁芙蓉!”

  “我要嫁给你,我一定要嫁给你,锦言,不管你爱不爱我,就算是为了两家的事业着想,你让这个女人走,让她离开,我们结婚,行吗?”丁芙蓉继续哀求。

  路锦言紧抿着薄唇,无动于衷。

  “好,路锦言,你狠,就别怪我无情!”丁芙蓉缓缓从地上站起来,她盯着路锦言的脸一字一句地说:“还记得你十八岁那年,将一个女人撞成植物人的事吗?”

  路锦言陡地瞳仁狠收,面色都瞬间变得狰狞:“你在胡说什么?”

  丁芙蓉冷声:“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最清楚。”

  路锦言死死盯着她,好半天都没再说一个字,气氛僵得可怕。

  我心里惊颤。

  丁芙蓉这话什么意思?

  路锦言十八岁的时候开车撞过人?还把对方撞成了植物人?

  这可是犯罪啊!怎么会这样?

  这一定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我打死也不愿意相信。

  可是路锦言的反应,却让我心里隐隐升起浓浓的不安。

  丁芙蓉似乎还想再说什么,已经被路锦言狠狠拽过手腕,将她强行拖出了房间。

  我身上裹着被子,没有跟过去,脑子里却是乱糟糟一片。

  如果丁芙蓉真的拿住了路锦言曾经伤人且把对方伤成植物人的把柄,那么,路锦言这辈子可能都摆脱不掉她了。

  可是,那事真的会有吗?

  我不停地摇头,身子却越发地变冷。

  他们似乎进了楼下的书房,而后好久都没有出来。

  我心里更加凉得厉害。

  裹紧了被子,我进浴室冲了个温水澡,这才让冷凉的血液找回些暖意。

  我听到r>

  丁芙蓉从书房出来,而后便走了。

  没过多久,楼下传来书房门被甩得山响的声音。

  没一会,路锦言在一楼,面色阴戾,才摔过门又将客厅里的花瓶和台灯都恶狠狠地砸了。

  看那样子,就像头被惹怒的雄狮,让人心惊胆颤。

  我连看都不敢再看,迅速将门关紧,靠在门上,不停地深呼吸。

  然而,我还没冷静下来,外面猛地一股大力推来。

  门被路锦言从外面推开。

  他阴着脸走进来。

  我惊恐地看着他,下意识想躲。

  这样发怒的他太可怕了。

  但他根本不容我走一步,紧握着我的肩膀就将我又压回到门上,而后毫无预兆他就猛地进来。

  我疼得闷哼出声,不敢再火上浇油,死死咬着牙让自己连一丝声儿都不发出来。

  好一会儿后。

  他把我刚穿上的睡衣都趴掉,又将我扛上肩,重重扔到**,沉重的身躯再度狠轧下来。

  发泄似的,他无休无止。

  我被折腾得好几次都感觉自己快死了,但还得石更挺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狂风暴雨才终于缓缓停歇。

  他将已经死灰一样的我抱紧,吻我的唇。

  我也不敢拦,便迎合着他。

  直到他把我的唇都弄肿,他才缓缓松开,整个人也渐渐平复下来。

  我躺在他怀里一动不动,好久才敢小心翼翼地说:“和她结婚吧。”

  他不动。

  “当成做事业那样,其实也没有什么难的。”我自认为找的这个比喻特别恰当。

  他们这种人,本来就是事业心大过天,把婚姻也当成事业来经营,其实也没什么难的。

  而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好好地活下去,所以就算离开了他,我照样也会活得好好的,这样想来,我和他似乎也没什么事做不到的了。

  他将我的头抬起来,我看到他黑沉沉的眼睛,一时有些怔忡。

  “你想过和我结婚吗?”他突然这样问。

  我脑子里都似乎有什么东西咯地响了一下,依然傻怔怔地盯着他,却是一个字都答不上来。

  想过吗?

  好像没有想过吧。

  因为我自己一直都清楚,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所以连往这方面的念头都不曾有过。

  归根结底总结起来,我想其实不是我不想嫁给他,而是不敢。

  我根本不敢去那种完全不可能且只会让自己被伤到体无完肤的事情。

  他没有等我回答,却自嘲地笑了出来:“你一门心思要嫁给姓杜了,又怎么可能想嫁给我,行了,睡吧。”

  一时间,我感觉我喉咙都似被哽住了。

  这一夜我睡得很不安。

  路锦言似乎也没怎么睡着,半夜的时候他以为我睡着了,他还起身到外面去抽了两次烟。

  我想丁芙蓉所说的那件事肯定是严重地刺激到他了。

  他这样的反应也越发让我担心和害怕。

  如果那事是真的,且还被丁芙蓉那样的女人捏在手掌心里,那么那可就是一枚严重威胁到路锦言的定时炸弹,他这一世都永远安不了心。

  我就特别好奇了,他怎么会在十八岁的时候对一个女人下得了那么狠的手?

  他抽烟的时候我悄悄起床,到窗边定定看着他的背影过了好久。

  窗外天际廖廖,几缕淡青色烟雾里,他的背影都显得孤寂而萧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