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公海拍卖3-《在柯南世界佛系养豹的我》

  沈渊和琴酒走出房间时,邮轮上已经热闹非凡。

  深蓝的夜幕笼罩着公海,邮轮静止在无风的海面上,如同一座浮动的宫殿。远处,月光洒在平静的海面,碎成一片银色的光点,与游轮上璀璨的灯光交相辉映。

  甲板上,三三两两的宾客倚在栏杆边交谈,香槟杯在灯光下折射出晶莹的光泽。有人戴着华丽的面具,偶尔几个人摘已经模糊。

  来到第九层穿过走廊,水晶壁灯在两侧投下暖黄的光晕。隐约能听到远处酒吧传来的爵士乐声,夹杂着玻璃杯碰撞的清脆声响。

  邮轮中央的娱乐区灯火通明。

  酒吧里,戴着孔雀羽毛面具的调酒师正将一瓶蓝橙力娇酒高高抛起,酒液在空中划出弧线,落入摇晃的雪克杯。火焰突然从杯口窜起,引得周围的宾客发出低低的惊叹。

  穿着亮片晚礼服的歌手在三角钢琴旁低吟浅唱,歌声慵懒地融进香槟的气泡里。

  沈渊和琴酒今晚都不打算喝酒的,毕竟环境没有那么安全。但是什么娱乐都不参加就显得有些另类反倒会引人注意的,所以两人穿过喧闹的酒吧区域,径直走向深处的赌场。

  赌场入口处,巨大的水晶吊灯将整个空间映照得如同白昼,金色浮雕墙面与深绿色赌桌形成奢华的对比。

  赌场内人声鼎沸。二十一点牌桌前围着西装革履的绅士们,轮盘赌的象牙小球在红黑格间跳动,扑克区的玩家们面前堆着不同颜色的筹码。

  最里侧还有私人贵宾室,厚重的帷幔半掩,隐约能看到里面正在进行更高额的对局。

  “玩什么?”沈渊压低声音问道,面具下的眼睛扫过各个赌桌。

  琴酒的目光在二十一点区域停留片刻:“先试试这个吧。”

  他们在角落的牌桌落座。荷官是个戴着银色半脸面具的金发女郎,纤细的手指熟练地洗着牌。琴酒换了少量筹码,修长的手指在绿色绒布上轻轻敲击,黑色皮手套与筹码的金色边缘形成鲜明对比。

  几轮下来,琴酒的筹码堆缓慢而稳定地增长。他从不加倍下注,也不会刻意追求黑杰克,每次叫牌都精准得像是能看穿牌堆。

  沈渊注意到荷官洗牌时多看了琴酒几眼——这个银发男人的气场太过特殊,哪怕刻意收敛,也掩不住骨子里的锋利。

  “Stand.”琴酒在拿到18点时平静地说道,面具后的绿眸毫无波澜。

  庄家爆牌时,沈渊恰到好处地露出惊讶的表情:“运气真好。”

  琴酒只是微微颔首,将赢来的筹码随意拨到一边。他们像所有来消遣的普通赌客一样,既不过分张扬,也不显得格格不入。

  离开二十一点牌桌后,沈渊扫视着赌场中央的轮盘赌台——象牙小球正在红黑相间的数字格间跳跃,周围赌客们的呼吸随着小球的滚动而屏住。

  “去试试运气?”沈渊偏头问道,面具下的唇角微扬。

  琴酒不置可否,和沈渊向着轮盘赌台移动。沈渊将一枚金色筹码压在“17”这个数字上,琴酒很喜欢这个数字。戴着兔子耳朵发箍的女荷官转动轮盘,象牙小球在金属轨道上发出悦耳的嗡鸣。

  当小球最终停在黑色17格时,周围响起一片惊叹。沈渊收下三十五倍赔率的筹码时,余光瞥见二楼观景台有个穿燕尾服的男人正用望远镜观察赌场——他胸前别着的蓝宝石胸针,正是拍卖会主办方的标志。

  “看来我们真的不能太过分呢,赢太多会让人注意的。”沈渊凑近琴酒耳边低语,呼吸拂过对方银质面具的边缘。

  他们转战到扑克区。德州扑克的深绿色赌桌旁已经坐了三位玩家:戴威尼斯面具的亚裔女性指间把玩着翡翠戒指;蓄着络腮胡的中年男人雪茄烟雾缭绕;还有个穿丝绒西装的年轻人,指节不停敲击着筹码堆。

  琴酒入座时,丝绒西装青年明显绷直了脊背。

  五轮牌局下来,琴酒用三对赢走了青年半数筹码,又在河牌圈用同花顺让雪茄男人愤然离席。沈渊在旁观战,注意到琴酒每次下注都精确控制在让人难以判断虚实的分寸——既不会吓退对手,又能让跟注者付出惨痛代价。

  “All .(全押)”

  当琴酒将筹码全部推入彩池时,亚裔女性的翡翠戒指在牌桌上敲出清脆声响。她最终选择弃牌,而琴酒亮出的底牌不过是普通的对子——完美的虚张声势。

  沈渊适时出现在百家乐赌桌旁。他单手撑着桌沿,将筹码押在“庄家”位置。

  连赢三局后,发牌员额头已经沁出细汗。

  沈渊第四局突然改押“和局”时,整个赌桌的玩家都跟着他下注,结果是庄家通吃。

  “我们该走了,拍卖会那边要开始了。”琴酒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时,沈渊正把玩着最后一块筹码,沈渊笑了笑,跟上他的脚步:“走吧,看看今晚的‘重头戏’可不能错过。”然后经过骰宝赌台时,沈渊顺手将筹码塞给一个输光了的侍应生,保佑他好运。

  邮轮第七层的中央大厅就是今晚的拍卖场。沈渊和琴酒沿着铺着地毯的旋转楼梯下行,推开沉重的鎏金大门,眼前豁然开朗——

  挑高近十米的圆形大厅中央,是一座黑曜石打造的圆形展台,高出地面一米有余,四周环绕着阶梯式的坐席。

  而二楼则是一圈隐秘的VIP隔间,玻璃可选单向模式,因为有些窗口后面只有隐约可见的人影晃动,显然是留给那些不愿露面的买家使用的。

  展台上方悬着一盏巨大的枝形水晶吊灯,数百个棱镜将光线折射成璀璨的星芒,正好聚焦在展台中央。拍卖师身着燕尾服站在高台旁,手边是一张镶嵌象牙的拍卖槌。

  沈渊的视线扫过四周。普通坐席上已经坐了七八成宾客,大多仍戴着面具,低声交谈着。侍者们穿着白色制服,托着香槟和点心穿梭其间,动作轻盈得像是在表演默剧。

  “B12。”琴酒看了眼邀请函上的编号,带着沈渊走向二楼。

  他们的隔间正对展台,落地玻璃能清晰看到下方的每一寸细节,却从外面完全看不进来。真皮沙发旁的小桌上已经备好了冰镇香槟和拍卖目录,沈渊随手翻开,烫金的拍品名录在灯光下闪闪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