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醉红颜:狐狸王爷的摄政妃》

  “她另有安排。”夏紫候坐的端正笔直,在马车的旁边,还有一匹马与马车并架齐驱,夏何说要送她出国界。四周的百姓都在议论这太子与容阳长公主的关系如何如何的好,两人如何如何的姐弟情深,她勾起一抹嘲讽,将一切的言语的埋进了无声的空气中。

  于永安城天下第一街的街头,烈日炎炎之下,一位僧人身着褐色僧衫,头上挂着一个面纱帽,将整个脸全部拦在了黑纱之中,他手中握着一根钢铁棍,十指惨白如同深冬里的雪,既寒且苍白。他站在天下第一街的街头望着那挂着红色球花的华贵雕车越发逼近眼前,直到最后与他擦肩而过,百姓中对于容阳长公主下嫁之事议论纷纷。

  “你听说了吗,这长公主啊,不是心甘情愿嫁的,听说,是被这皇上给逼的。”

  “唉,你这话怎么说的,这长公主如此厉害,还有谁能逼得了她啊?要我说,看那三王爷能文能武,虽然有个青梅竹马,但是好歹也是尚未嫁娶,咱长公主去了,那曌国的皇帝还能委屈了她?”

  他听着那些争论,缓缓将那戴在头顶的长乌纱取了下来,露出光铮的头顶以及清秀俊气的脸,那清透的眸微微泛着红,直至那顶轿子最终消失在他的视线中,直到原本热闹的街再次各行各事,他抿唇,重新将那乌纱戴了回去,那眼角划落下来的,是不甘?还是心疼……

  他的长姐要嫁人了,而他竟然不知情,若不是听那些上山的香客说的,他至今也还不知道这件事,长姐瞒着他,瞒着他她要嫁人的消息。他的身影消失在日暮低垂的深山林中,他始终相信,她会给他一个解释。

  夏紫候再次醒来,四周已经全黑,见马车停了下来,她缓缓睁开眼,就见苏墨弯着眉眼降下尊贵的身躯很是讨喜的半蹲在她的躺塌前。

  “本宫刚来,凤卿便醒了。”

  “小姐,到了第一个驿站了。”月白天收到夏紫候疑惑的眼神,赶忙上前解答。苏墨摸了摸鼻子走出了马车,朝她伸出手欲迎她下车,夏紫候瞥了那双手一眼,柔软而白晰,保养的极好,最后还是将手递了过去,就着他的手的力道下了马车,近千人的军队驻进客栈里面,人一下子拥挤了起来,甚至有的还在客栈的外面扎了营。

  “本王累了,太子留步。”

  “既然如此,凤卿好好休息,白天,记得给你家小姐备好吃食,莫要饿着了。”苏墨进退得宜,没有一丝进,亦没有一丝退的余地,似乎他此次来迎的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子一般,但是,夏紫候不是,她转身进了房门,月白天将门砰的关上,只留下了站在门外摸着鼻子望着楼下的下属全部盯着这边,他无所谓的走进了他的天字二号房。

  夜色空竹星影稀,小楼池下鱼逐月。

  叶落无声水涟漪,独倚相思两不知。

  由于人多,再加上铁军开道,一路上速度很快,在第七天,夏紫候一行人便已经到了临香郡,临香郡以出产香料闻名,甚至皇家的香料大部分都是由此进贡,与云城、渭城相去不远,由于是三国交界之处,因此相对来说,比起其他郡县繁华上许多,那亭台楼阁无一不是精心至致。

  “长姐,我便只能送你到此处了。”夏紫候明显的听见了一声轻叹,她望着杯中泛着热气的茶,午间的阳光正好投进了杯子里面,映出了楼顶上犀利的剑影刀光。月白天收到她的眼神,暗自朝她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便回吧,官场险恶,小心为上。”夏紫候在最后又奉送了两句话,在朝中这段时间,她纸莫是摸索出了点什么,但是,怎么说呢?她也并不大清楚,只是知道个模糊,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

  “容阳,保重。”他带着几分笑意转身出了驿站,策着快马带着来送亲的人离开了。她拿着茶杯细细的端祥,曌太子出于礼数去送夏何,整个厅里的人一瞬间全部站了起来,二话不说,各自从桌子下方,口袋里各处抄出刀剑枪朝她直击而来。月白天第一时间起身替夏紫候挡过一招那直面而来的利剑。

  “你们是何人派来的?敢动我家王爷,好大的胆子。”夏紫候坐在那里无所谓的继续品着茶,那领头人朝那些人挥手示意。

  “上,时间不多,速战速决。”那人的声音带着几分嘶哑与尖锐,夏紫候望着杯子的手一顿,那半边黄金面具映着那些人手中寒冷冰器的光。身强体壮的汉子手中的狼牙棒狠狠的往她的桌子上一挥,那原本放着茶杯的桌子一瞬间被催毁,她缓缓从腰间取下那纯银鞭子,狠狠朝他的狼牙棒上一挥而去,那狼牙棒从那汉子的手中被弹了出去,外面的军队听到了里面巨大的动静,纷纷赶了进来。

  “来人啊,有刺客!!”那些人一冲进来将夏紫候保护在圈中,一批人负责保护,一批人负责对付刺客,两方各有其序。苏墨从外面疾步而入,见夏紫候没事才松了口气,他沉声朝那些人道“要活的。”

  俗话说的好,双拳难敌四手,这些人再厉害,面对上千人的军队,再怎么厉害也只有插翅难逃的份,很快便被擒拿了下来,夏紫候缓缓走至那为首的人跟前,缓缓蹲下身子,望着那人的眼睛笑道“本王是该多谢公公这一路相送好呢?还是该将公公给本王的厚礼还给公公一份好呢?”她的话令那人惊恐的抬起头来,随即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夏紫候没有去饮那杯致命的茶,因为,月白天擅长药物,这药物自然就包括毒药这一项。

  “王爷……王爷饶命啊,奴才……奴才也是迫不得已啊,王爷。”夏紫候是什么人,他是最清楚的,上次他去传皇帝的圣旨就被她整了个半死不活,恢复了半个月才恢复好,这一眼就看出了一切,他更是没有活路了。苏墨不知道夏紫候跟他说了什么,却见那为首之人突然就跪了下来开始求饶,眼中的意味又多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