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去跟他解释吗？”
需不需要，难道你心里没点逼数？
就你跟宋经年相看两厌剑拔弩张的模式，你去跟他解释，太子爷不炸毛才怪。
我喝了口水，平复心绪，“宋先生，不必解释，我们本来就没什么，更何况，有些事，越描越黑。”
宋志斌了然点头，“你可以直呼我名字，我比你年长，或者，你可以叫我志斌哥。”
我身子又抖了抖。
我家族里有着先生女后生男的传统，所以我弟弟很多，什么哥的很少。所以在我意识里，名字后面加个哥的，跟叫情哥哥无二般。比如陈福裳饱含爱意的唤宋经年，宋哥哥。
“我们不熟。”甩下这句话，起身，原本往楼上去的脚步，硬生生转了方向。
睡过之后不认账，提上裤子不认人，姑奶奶还不伺候你。
出了主宅，我在花园里闲逛。
有老太爷的精心呵护，宋家花园打理的井井有条。花海深处，我看到那只小短腿。
小短腿在跟柯基玩闹，撒腿追逐间，压坏了不少名花异草。站在一旁照看的男佣，竟笑嘻嘻的，也不去阻止。
眼底闪过一道精光，我向他们走过去。
小短腿见我，脸蛋露出嫌恶的表情，“我讨厌你，这是我的地盘，你走。”
我压下揍他的冲动，摆出和颜悦色笑容，“小朋友，对不起，刚才姐姐对你太凶了，姐姐现在向你道歉。”
小短腿歪着脑袋看我，面色松动。
我蹲下，将身上所有的现金掏出来递给他，和蔼的对他说，“用水洗钢琴，你做的很好，很有创意。拿着，这是姐姐给你的奖励，你拿去买玩具。记住，以后看到钢琴，你还可以拿水洗它们，越贵的钢琴，越要拿多多的水去洗，这样你会得到更多的奖励。”
小短腿听了很高兴，笑得见牙不见眼，“谢谢姐姐，你真好。”
嘴唇勾起。孩子还小，千万不要放过他。
*
中午，我坐老太太身边，陪着她用餐。
这是我第一次与宋家人共进午餐，还是三世同堂的团圆宴。
我面色沉静，偶尔给老太太布菜，不讨好、不谄媚。
宋经年一副棺材脸，怕是气坏了，连个眼角都不赐给我。
有人向我投来探究目光。太子爷带了个女人回来，太子爷对她不假颜色，太子爷到底怎么想？
老太爷老太太端坐上首，没人敢挑衅。
吃晚饭，我陪着老太太喝茶消食。
以前在家里，也常陪我奶奶，懂得老人家所爱，三言两句把老太太哄的开心。
有女佣匆匆赶来，“老太太，不好了，小少爷把水浇您钢琴上了。”
“什么！”老太太大怒，“带我去看看。”
我睫毛颤了颤，闯祸了。
跟着老太太去了二楼露天阳台，宽大玻璃花园里，那水晶钢琴十分惹眼。
钢琴上水滴滴答答，旁边站的小短腿拎着小水桶，倔强的嘟着嘴，眼眶红红，眼泪却没有流下来。
老太太没有理他，问看守花园的佣人，“把事情经过告诉我。”
女佣脸色发白，说话倒是利索。不过就是小短腿不听劝告，执意拎着水桶洗钢琴。
“我没有错。”小短腿执拗的说。
我心尖颤了颤，觉得自己坏透了。
伸手想抱住他，被吴丽丽拍开，“干什么呢你，干嘛欺负我儿子。小宝，乖，不怕，妈妈帮你打坏人。”
“妈，不就是一架钢琴吗，看把孩子吓的。他还是个孩子，能不能别对他太苛责。”吴丽丽抱着小短腿，又搓又揉，心疼极了，把心中的不满一股脑儿说出来，“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连着也不喜欢宝宝，但他毕竟是宋家的骨肉。”
吴丽丽吧啦吧啦的说，我心情复杂的看着她，小短腿其实本性不坏，是她这个母亲不会教导。
显然，老太太也看到了这个问题，“既然这样，你就代他受罚吧。送太太去祠堂，抄写家规十遍。”
“什么？”吴丽丽尖叫，泪水蓄满眼眶，“妈，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罚我？”
老太太懒得看她，“抄完后你先别急着出来，什么时候想明白，什么时候来见我。”
佣人将吴丽丽和小短腿带走，老太太没有动，一瞬不瞬的看着钢琴。
“这是我一个老姐妹送我的，以前我们经常在这里弹琴聊天。可是那老姐妹啊，命不够硬，早早就走了。”老太太伤感的说。
我垂着头，安抚老太太。
老太太拽着我，晦涩的说，“那孩子我看着确实不喜欢，但也想着他好，只是他妈，哎，不说也罢。”
“奶奶。”宋志斌带着温煦的笑容走来，手里提着工具箱，“奶奶，我们来帮你清理钢琴里的水渍。”
我们？我眼睫毛颤了颤。
“上午，小宝把经年的钢琴浇湿了，是李释妹妹和我擦干清理的。我们有经验，您放心。”宋志斌轻声说。
听了他的话，我差点给跪了。
大哥，这架钢琴售价322万美金，精密度比宋经年那台赛乐尔，不知高了多少个档次。哪是我们这种外行人能清理的。
宋志斌挽起衣袖，不慌不忙，“李释妹妹不用担心，我们一定能做好。”
“好，好。你们都是好的。”老太太脸上绽放笑容，寻了张贵妃椅坐下。
我们看了图纸，商量了几句，就开始动手了。
说实话我还是很害怕，而宋志斌一副艺高人胆大的样子，胸有成竹。
他拆下几个关键部位后，我悬着的心着陆了。他很聪明人，正如他所说，动手能力极强。
估计还是个处女座，拆下的零件一个个排开，整整齐齐。整个动作下来行云流水，叫人心生佩服。
一个小时后，钢琴清理完了，老太太早睡着了，带着轻微的鼾声。
我借着花园里的盆洗了脸和手，没见着纸巾和毛巾，就这么湿漉漉的走出来。
“这副样子，怎么能出去见人。”宋志斌说话时语气轻盈，从兜里拿出手帕，没有递给我，而是往我额头上擦。
“咔嚓！”是树枝折断的声音。
我越过宋志斌，看到门口矗着一道高大的身影。
他目光森冷，面容坚毅，性·感的红唇抿得紧紧的，眼底带着抑郁和杀气，像游走森林之中的狼王。
看着他手里断成两截的枝，我缩了缩脖子。
“走！”留下一个字，宋经年转身离开。
“你故意的！”我咬着牙根，低声质问宋志斌。
宋志斌轻声笑，拿了张毛毯盖在老太太身上。老太太的鼾声还在继续。他动作温柔，看老太太的目光带着宠溺和关爱。
心中的湖像投入了石子，泛起了涟漪。宋志斌对这个家，也是投入了真情实感的。
*
出了室内花园，我下到一楼，宋经年正在大门外。我快步过去，与他并肩而行。
取车，开门，上车，一路沉默。
马丁王平稳的驶入桃源山庄，宋经年没有下车，从兜里摸出打火机。
有只打火机，却从不点烟。这是他多年的习惯。
“当着我的面撩骚，爷还没死呢！”
不带任何温度的声音令人生寒。
下巴被勾起，“跟了我，就不能勾搭其他男人，再有下次，这张脸别要了。”
我想辩解，告诉他没有勾搭，脱口的话却成了，“我不跟你。”
燃烧的火焰熄灭，桃花眼里怒火涌动。
我与他对视，不知哪来的勇气，认真对他说，“宋总，我不谈恋爱的。”莫动情，爱是毒药。
这话我没有骗他。
在反思我跟老杨的事中，我悟了，我对男女之间的感情，已经失去了兴趣，提不起兴致。可能跟我的原生家庭有关系吧。
“你想直接结婚？”他问。
我摇头，“我不想结婚。”婚姻是爱情的坟墓。
“那你他妈想要什么？”宋经年拍着车问，“你又把我当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要。昨晚的经历，我们都很愉快，不是吗。难道，你觉得，我不够美味吗？”
嘴角扬起，等师姐来，我就能骄傲的告诉她，我破了，对方还是一个有颜有样又有钱的男子，一夜三次，很满足。
宋经年冷笑，“行，李释，算你恨。别以为我你非不可，想上我床的女人，比邕江里的鲫鱼还多。”
这话似曾相识，我点头认可，“是的，很多女人在排队，等着领取您**的，号码牌。”
“你，”宋经年深吸一口冷气，表情冷漠，挤出四个字，“不可理喻！”
车门被某人关上时，车身抖动。我摸着方向盘，替他的主人心疼它。
我们一前一后的走到别墅大门，那边见大铁门处起纷争，林伯一脸愠色。
我走过去，问，“发生什么事？”
林伯见我，脸上闪过不自然。
“李释，是我。”老杨高着嗓门喊，又对林伯质问，“骗子，刚说她不在，这不是出来了吗？”
我让林伯开了门，走了出去，问他，“你怎么知道这里？”
老杨神色一顿，没吭声。
“是许莹告诉你的。”不是疑问，是陈述，“你们俩互动很密切。”
“李释，你怎么穿成这样？”老杨转开话题。
我低头看，这套米色裙子，是英国宫廷装，还是最保守的那种。领子围到脖子，中袖，长裙，将昨晚羞羞留下的证据，全部遮掩。
裙子剪裁大开大合，花纹繁复，很挑人的款。但穿我身上很契合，气场提升了几个档次。
除了这些，没有什么不妥。
我扯了扯裙摆，笑问他，“漂亮吗？”
老杨眼底惊艳，却又作出一副深恶痛绝的模样，“李释，你变了，你以前不这样的。”
我笑，“不，我以前就这样，是你不知道。落魄的凤凰，她也还是凤凰啊，老杨。”
需不需要，难道你心里没点逼数？
就你跟宋经年相看两厌剑拔弩张的模式，你去跟他解释，太子爷不炸毛才怪。
我喝了口水，平复心绪，“宋先生，不必解释，我们本来就没什么，更何况，有些事，越描越黑。”
宋志斌了然点头，“你可以直呼我名字，我比你年长，或者，你可以叫我志斌哥。”
我身子又抖了抖。
我家族里有着先生女后生男的传统，所以我弟弟很多，什么哥的很少。所以在我意识里，名字后面加个哥的，跟叫情哥哥无二般。比如陈福裳饱含爱意的唤宋经年，宋哥哥。
“我们不熟。”甩下这句话，起身，原本往楼上去的脚步，硬生生转了方向。
睡过之后不认账，提上裤子不认人，姑奶奶还不伺候你。
出了主宅，我在花园里闲逛。
有老太爷的精心呵护，宋家花园打理的井井有条。花海深处，我看到那只小短腿。
小短腿在跟柯基玩闹，撒腿追逐间，压坏了不少名花异草。站在一旁照看的男佣，竟笑嘻嘻的，也不去阻止。
眼底闪过一道精光，我向他们走过去。
小短腿见我，脸蛋露出嫌恶的表情，“我讨厌你，这是我的地盘，你走。”
我压下揍他的冲动，摆出和颜悦色笑容，“小朋友，对不起，刚才姐姐对你太凶了，姐姐现在向你道歉。”
小短腿歪着脑袋看我，面色松动。
我蹲下，将身上所有的现金掏出来递给他，和蔼的对他说，“用水洗钢琴，你做的很好，很有创意。拿着，这是姐姐给你的奖励，你拿去买玩具。记住，以后看到钢琴，你还可以拿水洗它们，越贵的钢琴，越要拿多多的水去洗，这样你会得到更多的奖励。”
小短腿听了很高兴，笑得见牙不见眼，“谢谢姐姐，你真好。”
嘴唇勾起。孩子还小，千万不要放过他。
*
中午，我坐老太太身边，陪着她用餐。
这是我第一次与宋家人共进午餐，还是三世同堂的团圆宴。
我面色沉静，偶尔给老太太布菜，不讨好、不谄媚。
宋经年一副棺材脸，怕是气坏了，连个眼角都不赐给我。
有人向我投来探究目光。太子爷带了个女人回来，太子爷对她不假颜色，太子爷到底怎么想？
老太爷老太太端坐上首，没人敢挑衅。
吃晚饭，我陪着老太太喝茶消食。
以前在家里，也常陪我奶奶，懂得老人家所爱，三言两句把老太太哄的开心。
有女佣匆匆赶来，“老太太，不好了，小少爷把水浇您钢琴上了。”
“什么！”老太太大怒，“带我去看看。”
我睫毛颤了颤，闯祸了。
跟着老太太去了二楼露天阳台，宽大玻璃花园里，那水晶钢琴十分惹眼。
钢琴上水滴滴答答，旁边站的小短腿拎着小水桶，倔强的嘟着嘴，眼眶红红，眼泪却没有流下来。
老太太没有理他，问看守花园的佣人，“把事情经过告诉我。”
女佣脸色发白，说话倒是利索。不过就是小短腿不听劝告，执意拎着水桶洗钢琴。
“我没有错。”小短腿执拗的说。
我心尖颤了颤，觉得自己坏透了。
伸手想抱住他，被吴丽丽拍开，“干什么呢你，干嘛欺负我儿子。小宝，乖，不怕，妈妈帮你打坏人。”
“妈，不就是一架钢琴吗，看把孩子吓的。他还是个孩子，能不能别对他太苛责。”吴丽丽抱着小短腿，又搓又揉，心疼极了，把心中的不满一股脑儿说出来，“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连着也不喜欢宝宝，但他毕竟是宋家的骨肉。”
吴丽丽吧啦吧啦的说，我心情复杂的看着她，小短腿其实本性不坏，是她这个母亲不会教导。
显然，老太太也看到了这个问题，“既然这样，你就代他受罚吧。送太太去祠堂，抄写家规十遍。”
“什么？”吴丽丽尖叫，泪水蓄满眼眶，“妈，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罚我？”
老太太懒得看她，“抄完后你先别急着出来，什么时候想明白，什么时候来见我。”
佣人将吴丽丽和小短腿带走，老太太没有动，一瞬不瞬的看着钢琴。
“这是我一个老姐妹送我的，以前我们经常在这里弹琴聊天。可是那老姐妹啊，命不够硬，早早就走了。”老太太伤感的说。
我垂着头，安抚老太太。
老太太拽着我，晦涩的说，“那孩子我看着确实不喜欢，但也想着他好，只是他妈，哎，不说也罢。”
“奶奶。”宋志斌带着温煦的笑容走来，手里提着工具箱，“奶奶，我们来帮你清理钢琴里的水渍。”
我们？我眼睫毛颤了颤。
“上午，小宝把经年的钢琴浇湿了，是李释妹妹和我擦干清理的。我们有经验，您放心。”宋志斌轻声说。
听了他的话，我差点给跪了。
大哥，这架钢琴售价322万美金，精密度比宋经年那台赛乐尔，不知高了多少个档次。哪是我们这种外行人能清理的。
宋志斌挽起衣袖，不慌不忙，“李释妹妹不用担心，我们一定能做好。”
“好，好。你们都是好的。”老太太脸上绽放笑容，寻了张贵妃椅坐下。
我们看了图纸，商量了几句，就开始动手了。
说实话我还是很害怕，而宋志斌一副艺高人胆大的样子，胸有成竹。
他拆下几个关键部位后，我悬着的心着陆了。他很聪明人，正如他所说，动手能力极强。
估计还是个处女座，拆下的零件一个个排开，整整齐齐。整个动作下来行云流水，叫人心生佩服。
一个小时后，钢琴清理完了，老太太早睡着了，带着轻微的鼾声。
我借着花园里的盆洗了脸和手，没见着纸巾和毛巾，就这么湿漉漉的走出来。
“这副样子，怎么能出去见人。”宋志斌说话时语气轻盈，从兜里拿出手帕，没有递给我，而是往我额头上擦。
“咔嚓！”是树枝折断的声音。
我越过宋志斌，看到门口矗着一道高大的身影。
他目光森冷，面容坚毅，性·感的红唇抿得紧紧的，眼底带着抑郁和杀气，像游走森林之中的狼王。
看着他手里断成两截的枝，我缩了缩脖子。
“走！”留下一个字，宋经年转身离开。
“你故意的！”我咬着牙根，低声质问宋志斌。
宋志斌轻声笑，拿了张毛毯盖在老太太身上。老太太的鼾声还在继续。他动作温柔，看老太太的目光带着宠溺和关爱。
心中的湖像投入了石子，泛起了涟漪。宋志斌对这个家，也是投入了真情实感的。
*
出了室内花园，我下到一楼，宋经年正在大门外。我快步过去，与他并肩而行。
取车，开门，上车，一路沉默。
马丁王平稳的驶入桃源山庄，宋经年没有下车，从兜里摸出打火机。
有只打火机，却从不点烟。这是他多年的习惯。
“当着我的面撩骚，爷还没死呢！”
不带任何温度的声音令人生寒。
下巴被勾起，“跟了我，就不能勾搭其他男人，再有下次，这张脸别要了。”
我想辩解，告诉他没有勾搭，脱口的话却成了，“我不跟你。”
燃烧的火焰熄灭，桃花眼里怒火涌动。
我与他对视，不知哪来的勇气，认真对他说，“宋总，我不谈恋爱的。”莫动情，爱是毒药。
这话我没有骗他。
在反思我跟老杨的事中，我悟了，我对男女之间的感情，已经失去了兴趣，提不起兴致。可能跟我的原生家庭有关系吧。
“你想直接结婚？”他问。
我摇头，“我不想结婚。”婚姻是爱情的坟墓。
“那你他妈想要什么？”宋经年拍着车问，“你又把我当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要。昨晚的经历，我们都很愉快，不是吗。难道，你觉得，我不够美味吗？”
嘴角扬起，等师姐来，我就能骄傲的告诉她，我破了，对方还是一个有颜有样又有钱的男子，一夜三次，很满足。
宋经年冷笑，“行，李释，算你恨。别以为我你非不可，想上我床的女人，比邕江里的鲫鱼还多。”
这话似曾相识，我点头认可，“是的，很多女人在排队，等着领取您**的，号码牌。”
“你，”宋经年深吸一口冷气，表情冷漠，挤出四个字，“不可理喻！”
车门被某人关上时，车身抖动。我摸着方向盘，替他的主人心疼它。
我们一前一后的走到别墅大门，那边见大铁门处起纷争，林伯一脸愠色。
我走过去，问，“发生什么事？”
林伯见我，脸上闪过不自然。
“李释，是我。”老杨高着嗓门喊，又对林伯质问，“骗子，刚说她不在，这不是出来了吗？”
我让林伯开了门，走了出去，问他，“你怎么知道这里？”
老杨神色一顿，没吭声。
“是许莹告诉你的。”不是疑问，是陈述，“你们俩互动很密切。”
“李释，你怎么穿成这样？”老杨转开话题。
我低头看，这套米色裙子，是英国宫廷装，还是最保守的那种。领子围到脖子，中袖，长裙，将昨晚羞羞留下的证据，全部遮掩。
裙子剪裁大开大合，花纹繁复，很挑人的款。但穿我身上很契合，气场提升了几个档次。
除了这些，没有什么不妥。
我扯了扯裙摆，笑问他，“漂亮吗？”
老杨眼底惊艳，却又作出一副深恶痛绝的模样，“李释，你变了，你以前不这样的。”
我笑，“不，我以前就这样，是你不知道。落魄的凤凰，她也还是凤凰啊，老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