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 围巾事件的幕后黑手-《被迫嫁给了厌婚总裁后》

  “宋经年,你干什么,你放开我。”我挣扎,拍打他手臂。

  然而他手臂如铁,不论我怎么打、怎么掐,都没有撼动它一丝一毫。

  宋经年淡淡四周扫过,凝眸冷视着我,凉凉道,“你要跪我管不着,但我不允许你带着我的孩子,对那种女人下跪!”

  此时叶安妮离我很近,宋经年的话传入她耳朵,我听到叶安妮倒吸了口凉气。

  我抬眼看许莹,还好她离得远,没听清。

  “总裁,你来了,你是来我劝我回去的,是不是?你也不希望我死,对不对?不,你一定觉得我很脏,你看到我和老杨……我很脏啊,我对不起你,我……”许莹一会儿笑一会儿哭,疯疯癫癫的。

  宋经年脸部线条冷硬,蹙起眉头问,“她叫许莹是吧。”

  这回许莹听到了,她笑起来,“对对对,我就是许莹,您还记得我名字,我太幸福了。哇,呜呜……总裁记得我名字……”

  我傻眼了,许莹这又是闹得哪一出,她以前又不是没见过宋经年。

  宋经年看了眼腕表,面无表情,“许莹,现在是上午11:32,你不上班,在这里晃**,是不想在公司干了吗?”

  “不不不,我还要继续在公司做下去,您不要生气,不要开除我。”

  “既然还想干,就赶紧回工位上去,别浪费时间。”他说完,拖着我往回走。

  许莹在那边大叫,“不,你们不能走。总裁,有件事你帮帮我好吗,您救救我。那个姓贾的,我被他缠住了。他不是东西,他每天想尽各种办法折磨我,我活不下去了……”

  “姓贾的?”宋经年望着我。

  我解释,“城北的贾小四,许莹不了解他秉性,一头撞了上去。贾小四估计是还没玩腻,不让她脱出泥潭。”

  宋经年殷红的唇角勾起了一抹阴森的笑意,“我当是谁,原来是他。行了,回头我跟他说一声,你用不着为这事寻死觅活。”

  “谢谢您,谢谢总裁。”许莹见他答应,也松了口气,捋了捋头发,笑颜如花,像四川的变脸似的,换脸特别快。

  我抿了抿唇,算是明白过来。她今天唱的这出戏,就是为了引出宋经年,让宋经年带她走出贾小四那道坑。

  许莹翻天喜地,攀着矮墙想翻回来,谁知意外发生在一刹那。许是因为天气太冷,人的行动变得笨拙,她手下一滑,上半身止不住后仰,为了稳住身体脚跟着往后退,然后,掉了下去……

  变故来得太快,谁也没有想到,包括施救人员。

  良久后,心里辅导员揉了揉僵硬的脸,“很遗憾。大家辛苦了,先下去吧。”

  乌云蔽日,天台上寒风呼啸得更厉害。我整个人像被冻坏了,冷得直打哆嗦,脚下一软,身子往下跌。宋经年眼疾手快,双手托住我,将我抱在怀里。

  我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嘴巴像被缝起来了,吐不出一个字,喉咙深处发出呜咽声,大颗大颗的眼泪滚落下来。

  “行了,什么都别说,什么也别多想。她的死,是场意外,我们都看见了,这事跟你没关系。”宋经年一边安抚我,一边打横将我抱起。

  他没有把我送去湘园,而是进了总裁办公室。

  王友明早就在总经办候着,宋经年见了他就说,“看着点,别让不相干的人进来。”

  宋经年把我抱进里面的卧房,卧房带有浴室。他把我放进浴缸,打开水阀,温热的水喷在我身上。

  热水渐渐漫上来,将我的身子包裹,我慢慢缓过劲来。

  宋经年松了口气,“把衣服脱了,我给你拿新衣服。”

  浴室里很安静,静的让人害怕。脑海翻涌起许莹掉下去的画面,神经被触动,我受不大叫一声,身子往下沉,整个人沉入水里。

  就在我快憋不住的时候,有人抓住我,将我提起来。

  宋经年不知何时回来,双目看着我,桃花眼血红,“李释,你清醒点,为了那种女人,一尸三命,不值得你知道吗?平时见你胆子挺大的,怎么这么点事就扛不住?”

  我想告诉他我没想自杀,我只是因为许莹,想到了以前的一些事,心里很难过。但我没有解释,垂着头一声不吭,随他说。

  “别再泡了,现在就出来。”他将干衣服丢下,转身离开。

  我换了衣服出去,卧室里飘**着奶香。

  宋经年将冒着热气的杯子推给我,命令道,“喝完它,睡一觉。”

  我没怼他,事实上我也没力气,吹干头发后,我将牛奶喝得一干二净。掀开被子就往**躺。

  床铺有淡淡的沉木香,是宋经年惯用的香水。伴随着清淡的香味,我很快沉睡。昨晚一宿没睡,我真的是太累了。

  醒来时太阳已偏西,我走出卧室,见宋经年已经在忙公务,宋志斌也在。

  宋经年忙里偷闲告诉我,许莹的事已经解决了,官方认定是自杀,已经发布新闻,没有对公司造成不良影响。

  我心理上已经接受许莹死去的事实,对于这个结果,说不上有多悲伤。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许莹为达到某种目的,用生命做筹码,威胁别人,最后发生悲剧。

  “人力资源部会全力协助人力资源保障局,对她的家人进行抚恤,所以你不要再有其他心理压力。”宋经年又说。

  我说了谢谢,出了总裁办公室。

  回到湘园公司,因为宋强不在,大办公室还没平静下来,大伙儿还在讨论许莹跳楼的事。站在br>

  叶安妮走过来,小声问我要不要澄清。

  我摇了摇头,“事情都到这个节骨眼上,就不要再多事。大家再讨论一阵,事情慢慢平息,也就过去了。”

  叶安妮没有再坚持,反而问了我另外一事,“你跟总裁……”

  我食指按住她嘴唇,“这事你知道就好,别说出去。”

  叶安妮重重点头,回到自己工位。

  下午下班前,前台说有人找我,我出去一看,来人竟然是乔姐儿。

  几日不见,乔姐儿憔悴了不少,原本妆容精致容光焕发的脸,今天没有上妆,皮肤暗黄不说,皱纹也很深。乌青的眼底,诉说她已经很久没睡好。

  “左夫人,是您找我吗,有什么事?”我问。

  乔姐儿一见我,就扑通跪在地上,把我吓了一跳。走廊上的人都看了过来,带着探究。

  “左夫人您这是干什么?请您快起来。”我连忙上去拉她。

  乔姐儿是铁了心要跪,任我如何拉,她都不起来。

  最后我有些生气,索性放开她,“行吧,你想跪你就跪着,我走了。”

  “李小姐,你别走,求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我的孩子,放过我吧!我们知道错了,我们不该做蠢事,不该伤害你。求求你,放我们一条生路吧,求你了……”乔姐儿拉着我的手,苦苦哀求。

  经历了许莹的事,我对这种通过卖惨达到目的的行径十分反感,我不耐烦说,“如果你是带着解决问题的目的来,你就站起来跟我走,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如果你再这么胡闹下去,抱歉,恕不奉陪。”

  乔姐儿见我态度冷淡又坚决,自己站了起来。

  这次我没有去会议室,而是去了对面商场的咖啡厅。因为许莹,我对会议室有了阴影。

  我给她点了摩卡,自己要了杯果汁。

  “你先喝点咖啡,冷静冷静,有什么事情慢慢说。”我温声道。

  乔姐儿一口喝完咖啡,大呼了一口气,“李小姐,我知道我对不起,如果不是我听信吴丽丽那贱人的挑拨,就不会在大庭广众下叫你难堪,也不会让宋家与左家离心。”

  离心?这词用的还挺妙的。我喝着果汁默不作声。

  “李小姐,我知道你在宋家地位不低,我就想请你在经年面前为我们左家说句话,请他不要放弃左家,我们宋左两家继续结秦晋之好……”

  “左夫人,这事儿我恐怕帮不了你,真的。你想想,于私,这是你和奶奶之间的事,那天奶奶的话你也听到了,是她觉得你已经长大,不需要她。于公,这是公司的事情,由宋总在管。不论从哪方面入手,我都干涉不了。”我拒绝道。

  乔姐儿摇头,急得直哭,“李小姐,你可以的,不管是义母还是经年,只要说上一句,他们肯定会听你的。”

  我凉凉地看着对方,“左夫人,不说我有没有这个能力左右他们,即便我有,我又为什么要帮你呢?你儿子,左向天,可是恨不得要我的命,他买凶绑架我,害我差点去了半条命。我昨天刚出院,你今天就来求我帮你们,我都不知道我头顶上什么时候戴着圣母光环。”

  “不,不是这样的,我们是被那些蛇蝎女人利用的。我被吴丽丽利用,我儿子被姜雅文利用。李小姐,是我们蠢,求你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好不好,再给我们一次机会。”乔姐儿苦苦哀求。

  “姜雅文?她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我不解问。

  乔姐儿擦了擦鼻子,“是这样的,因为宋氏从左家公司抽离,公司陷入财政危机。我儿子接到姜雅文的电话,她说她有办法让经年妥协,放过我们。她告诉小天,那条围巾是经年最在乎的,你把围巾卖了,他肯定要你去拿回来。只要我们抓住你,用你来威胁经年,他就会妥协。”

  我愕然,“你是说,围巾事件的幕后黑手,是姜雅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