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勾人-《灾年逃荒,我在山里独养娃》

  更漏敲过三响时,白星才轻手轻脚地从浴房退出来。季阳已经在小床熟睡,烛火在青瓷灯台上跳了跳,将孩童熟睡的眉眼拓在纱帐上,像幅晕开的水墨画。

  她攥着半湿的发带穿过回廊,晚风卷着桂花香扑在脸上,鬓角的碎发被吹得贴在颈侧,凉丝丝的。

  推开寝殿门的刹那,烛火忽然晃了晃。季思渊斜倚在拔步床上翻书页,月白锦袍的领口松松垮垮挂在肩头,银线绣的云纹顺着锁骨往下爬,在起伏的肌理间断成几截。

  白星的指尖猛地掐进掌心——这人偏生有副勾人的皮囊,连呼吸都像是练过的,每一次起伏都让烛火在肌肤上淌得更慢些。

  “回来了。”季思渊翻过一页书,檀木书签在指间转了个圈,尾音裹着刚醒的慵懒,像猫爪挠过心尖。

  他的长发没束,墨色的浪涛漫过肩背,发尾还凝着水珠,该是趁她哄孩子时也净了身。

  水汽混着松烟墨的味道漫过来,把满室桂香都染得黏糊糊的。

  白星踢掉绣鞋,赤足踩在地毯上。绒毛钻进趾缝,看着季思渊散着头发歪在床上,活像幅被春水浸软的仕女图。

  “看什么?”季思渊终于抬眼,长睫在眼下投出浅影,倒比平时多了几分狡黠。

  白星这才发现自己盯着他敞着的领口看了太久,耳尖腾地烧起来,慌忙转身去解发带:“没、没什么,看你头发没擦干。”

  “哦?”他低笑一声,忽然拍了拍身侧的锦褥。蚕丝被陷下去一小块,带着布料摩擦的细碎声响:“过来帮我擦擦?”

  白星的手指绞着发带,丝绸的凉滑透过指尖渗进来。她知道自己该走过去的,可每次他这样说话,她还是会像初见时那样慌神。

  月光从雕花窗棂钻进来,在他敞开的衣襟游移,她看见左胸那道箭伤疤痕。

  “站着做什么?”季思渊放下书,支起上半身。锦袍滑得更厉害,露出的皮肤泛着水光,像是刚从温泉里捞出来的。

  他朝她伸手,白星慢吞吞挪过去,刚挨着床沿,就被一股力道带得跌进柔软的被褥里。

  季思渊的手垫在她腰后,避免她撞到头,掌心的薄茧透过寝衣渗进来,烫得她猛地绷紧了脊背。

  “毛手毛脚的。”他低头时,发梢扫过她的脸颊,带着清冽的水汽。

  白星想挣开,却被他圈得更紧,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喉结,那里还留着她昨夜咬出的浅痕,此刻在烛火下泛着淡淡的红。

  “轻些,孩子要是醒了……”她推他的胸膛,指尖触到紧实的肌肉时,她听见自己擂鼓似的心跳。季思渊抓住她作乱的手按在腰侧,那里的皮肤比别处更烫些:“放心,阳阳刚才玩累了”

  他说话时的气息喷在耳后,白星缩了缩脖子,却被他按住后颈不让动。

  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耳垂,那里有个很小的耳洞,是刚成婚时他非要给她戴耳坠弄的,后来她总说疼,他便再没提过,只在她睡着时偷偷摸。

  “在想什么?”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像从胸腔里震出来的,带着蛊惑人心的磁性。

  白星的睫毛颤了颤,看见他敞开的衣襟里,那道箭伤疤痕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忽然想起昨夜他也是这样抱着她,说“这里只有你能碰”。

  “没什么。”她别过脸,却被他捏着下巴转回来。季思渊的眼神很深,像浸在水里的黑曜石,她能在那里面看见自己慌乱的倒影——头发乱糟糟的,嘴唇被水汽蒸得发红,活像只被欺负狠了的小兔子。

  “没什么?”他挑眉,忽然低头凑近,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嘴唇,“那夫人盯着为夫的胸口看是在数刀疤吗?”

  白星的脸“轰”地炸开,热气顺着脖颈往锁骨窝里钻。她明明没数,可他一说,那些交错的疤痕忽然就在眼前活了过来,每一道沟壑里都藏着她没参与过的故事。

  她挣扎着想坐起来,却被他圈住腰往怀里带,两个人的距离瞬间缩到几乎没有,他的体温透过两层薄薄的衣料渗进来,烫得她浑身发软。

  “放开……”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尾音却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

  季思渊低笑起来,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身体传过来,像某种隐秘的呼应。

  他忽然松了手,却在她要起身时,指尖勾住了她寝衣的系带:“急什么?刚哄完孩子,不陪我待会儿?”

  系带被他勾得松松垮垮,云锦滑下去一点,露出半截肩膀。

  白星慌忙按住领口,却听见他在耳边低语:“夫人今日用了桂花露?”

  他的呼吸扫过耳廓,带着滚烫的温度,“前日说后院桂花开得好,我自己拿来熏了一下衣服”

  “你……”她刚想说什么,就被他捏着下巴吻住了。他的吻很轻,带着点试探的意味,像蝴蝶停在花瓣上,却让她的呼吸瞬间乱了节奏。

  他的唇齿间有淡淡的薄荷味,大概是睡前嚼了香口丸,混着松烟墨的味道,形成一种让人安心又心慌的气息。

  白星闭紧眼睛,睫毛却抖得像受惊的蝶翼。她能感觉到他的手顺着她的腰线往上滑,停在肩胛骨处轻轻摩挲,那里的皮肤最薄,被他碰一下就像过了电。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稍稍退开,鼻尖抵着她的鼻尖,呼吸交缠在一起:“怎么不睁眼睛?”

  “……”她抿着唇不说话,脸颊烫得能煎鸡蛋。季思渊低笑起来,用指腹蹭了蹭她发红的嘴唇:“害羞了?我们不是夜夜这样?”

  “谁、谁害羞了!”她气鼓鼓地瞪他,却因为刚被吻过,眼神软得像,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他看着她这副样子,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忽然伸手抹了抹她的嘴角:“夫人,口水流下来了。”

  白星的脸瞬间爆红,下意识地抬手去擦,指尖划过唇角时却只触到干燥的皮肤。她愣了半秒才反应过来,这人又在捉弄她!

  “季思渊!”她又气又窘,伸手去捶他的胸膛,拳头落在肌肉上却像挠痒痒。

  他抓住她的手腕,往自己怀里带了带,这次没再松手,反而得寸进尺地把她圈得更紧:“怎么?恼羞成怒了?”

  “你才恼羞成怒!”她的声音里带上了点委屈的鼻音,眼眶却悄悄红了。

  她最受不了他这样,明明是他先勾引人,最后反倒像她在无理取闹。

  季思渊看着她泛红的眼角,忽然叹了口气,低头在她额角印下一个轻吻:“好了,不逗你了。”

  他的吻很轻,像雪花落在皮肤上,瞬间就化了。白星的怒气莫名消了大半,只剩下心口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痒,像有只小猫在用爪子轻轻挠。

  她别过脸,看见他敞开的衣襟,忽然伸手扯了扯他的锦袍:“把衣服穿好。”

  “穿好做什么?”季思渊故意挺了挺胸,领口敞得更开了,“反正夫人也爱看”

  “我才没看!”她的声音拔高半度,却被他捏住后颈轻轻摩挲。那处皮肤很敏感,被他碰一下就软了半截,连带着语气都弱了下去:“……不正经。”

  “在自己夫人面前,用得着正经吗?”他低头,唇擦过她的耳垂,“还是说,夫人更喜欢看我穿长衫的样子?”

  白星的呼吸又乱了。“谁、谁喜欢了!”她嘴硬,指尖却无意识地抠着他锦袍的玉带。

  那枚和田玉被她抠得来回滚动,像她此刻七上八下的心。季思渊忽然握住她的手,把她的指尖按在玉带上:“喜欢就说嘛,夫人想要什么,为夫还能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