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血铸长安-《国运战场,开局抽取自刎乌江》

  8长安城头,血腥味与硝烟味混杂,刺鼻难闻。半日休整,魏延与夜玄堪堪完成布防:武库辎重尽数搬上城头,三面城门以巨石铁水浇死,只留西门通行。城内负隅顽抗的豪族被血腥清洗,首级悬门,极大地震慑了残余势力,百姓噤若寒蝉,无人敢出。

  就在长安易主的同时,八百里加急的军报以最快速度送到了洛阳曹魏朝廷。朝堂震动,天子曹叡惊怒交加,即刻下诏:

  “除淮南、合肥一线防备东吴之五万大军不可妄动外,司隶、并州、幽州乃至豫州之后备兵马,除各郡县必要之守城卒外,尽数发往长安!克日启程,不得有误!迟误者,斩!”

  诏令一下,整个曹魏的战争机器再次疯狂运转。距离长安最近的司隶校尉部所辖兵马最先动员,各地驻军、郡兵、乃至部分中央军的预备队,如同被捣毁巢穴的马蜂,从四面八方涌向长安。由于距离远近不同,他们抵达的时间也截然不同。

  第一支援军抵达——驻守潼关的昔日魏将张郃(诸葛亮第四次北伐时阵亡)副将徐烈,率领三万人马疾行而至。他远远望见城头竟飘着汉旗,又见三门封死,城外堆满障碍,心下虽觉有异,却难掩贪功之念。若能抢先收复长安,必是大功一件,官升三级亦不在话下。他不顾士卒疲乏、后军未至,更未等攻城器械运抵,便下令全军压上,发动强攻。

  “弓箭手压阵!云梯上前!先登城者,赏百金,官晋三级!”

  魏军呐喊如潮,步卒持盾前冲,弓弩手仰天抛射,简陋的云梯与飞钩纷纷架上城墙。没有冲车、没有井阑,甚至连像样的盾车都极为有限。

  “弩手上弦!听我号令!”

  魏延屹立城楼,声音嘶哑却如铁石般坚硬。身后五千蜀汉军士本就是精锐中的精锐,再加上15%的全属性加成。普通的曹魏兵士和他们根本不是一个层级的。

  蜀军弩手装填迅疾,拉弦更有力道,箭矢破空之声凄厉刺耳。他们居高临下,觑准魏军弓手露头的一瞬,后发先至,一箭封喉。

  滚木礌石被悍卒抬起,仿佛不费力气般重重砸落。云梯断折、魏兵筋断骨折,惨嚎声不绝。有悍勇魏卒借飞钩攀墙而上,才冒头便被长枪刺穿咽喉,或被横刀劈落城下。

  徐烈于阵前看得眼角欲裂。他没想到这座刚刚易主的城池,防守竟如此坚韧、如此高效。蜀军仿佛每人皆是以一当十之锐,箭无虚发、石无空落。

  不到一个时辰,魏军攻势已显疲软。城下尸首堆积,血流漂橹,伤者哀嚎遍野。徐烈原以为可一鼓而下的城门,依旧巍然矗立,汉旗猎猎,纹丝不动。

  终于,在一波强攻再被击退、先锋校尉被城上一箭射穿铁盔之后,徐烈不得不咬牙下令:

  “鸣金……收兵!”

  魏军如潮水般退去,留下漫山遍野的尸首——不下万余。

  城头上,魏延拄刀而立,冷眼看着敌军后退扬起的尘埃,沉声喝道:

  “整备防具,清点箭矢。”

  接下来的两日,越来越多的魏军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来自冯翊、扶风、弘农等郡的兵马陆续抵达,长安城下,魏军营寨连绵,旌旗蔽空,最终汇聚成近十万大军(扣除第一波损失及沿途掉队),声势骇人。真正的考验来临了。

  魏军工匠开始制造攻城器械,而其余士兵则是围住长安城。不定时的去攻城,甚至每个夜晚都派数支部队去进行骚扰。目的是让蜀军精神紧张得不到必要的休息。这个战术还是非常有效的,蜀军人少。根本不敢无视曹魏的攻击。一旦懈怠,那么佯攻就会变成真正的攻城。

  第九日,魏军工匠日夜不休,赶制出了数十架冲车、井阑和大量云梯。战鼓擂响,浩大的攻势展开!

  十万魏军,分成数波,如同黑色的潮水,从四面八方涌向长安城墙。虽然北、东、南三门被封,但城墙本身仍需防守。五千蜀军要防御的战线实在太长。

  “杀!”

  惨烈的攻防战瞬间进入白热化。

  井阑缓缓逼近,其上魏军弓手密集抛射,箭矢如同飞蝗般落下,叮叮当当地砸在蜀军的盾牌和城垛上。冲车在重盾掩护下,如同移动的堡垒,一下下沉重地撞击着唯一的西门(虽未封死,但内部以巨木铁链加固,且设有瓮城)。无数云梯架上官墙,悍不畏死的魏军士卒口衔钢刀,顶着如雨的箭矢和石块,疯狂攀爬。

  城头上,蜀军将士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苦战。他们三人一组,分工明确:刀盾手格挡箭矢、劈砍攀城之敌;长枪手疾刺,将即将登城的魏军捅落;弓弩手则优先点射井阑上的敌军和城下的军官。每个人的动作都因连续作战而有些僵硬,但那股被国运加持的力量和坚韧仍在支撑着他们。

  箭矢呼啸,巨石轰鸣,滚烫的火油和金汁倾泻而下,城墙根瞬间化作一片凄惨的焦热地狱,哀嚎声不绝于耳。每时每刻都有人倒下。一名蜀军刚用长矛将敌人戳下城垛,随即就被数支箭矢射中面门,踉跄着坠下城墙。另一名士卒抱着燃烧的火油罐,怒吼着跳上一架即将搭上城头的井阑,与上面的敌人同归于尽,爆裂的火球照亮了周围惊恐的面孔。

  魏延盔甲染血,多处破损,持刀四处督战,声音早已嘶哑:

  “顶住!不准后退一步!弩箭瞄准井阑射手!火油!用火油浇下去烧冲车!”

  但兵力劣势无法弥补。多处城墙段出现险情,魏军凭借人海战术,数次登上城头,爆发惨烈白刃战。蜀军凭借个体战力的优势和对命令的绝对服从,一次次用血肉之躯将缺口堵上,将登城魏军斩杀殆尽。城墙上下,尸积如山,血流成渠,残肢断臂和破损的兵器随处可见,守军的数量在飞速消耗。

  就在防线岌岌可危、数架冲车即将撞破西门瓮城外围之际,那道黑色的魔神身影动了。

  “文长,此处交你!”

  夜玄对魏延吼道,声音沉稳依旧。他率领五百始终未动的生力军(游击队),如同救火队,冲向压力最大的西城段。

  然而,他的目标并非城头——只见他竟直接从数丈高的城头一跃而下。沉重的玄铁重甲让他如同陨石般轰然落地,巨大的冲击力让地面都为之一震,烟尘弥漫。

  “是那个魔将!放箭!快放箭!”

  魏军惊恐大叫,无数箭矢瞬间向他攒射而去。

  但见箭矢射在他那身几乎覆盖全身的板甲上,大多只能溅起一溜火星便被弹开,少数能射入甲片缝隙的,也因强弓劲弩在近距离难以发挥全力而无法造成致命伤。他这身重甲,本就是为这种万军之中的冲杀而准备!

  夜玄的武力已经达到此副本的顶点,再加上夜玄全属性发展,力量、速度、耐力、反应无一短板,是真正完美的杀戮机器。他根本无视那无效的箭雨,目标直指一辆在众多士卒推动下,即将撞击西门的巨大冲车!

  “死!”

  八百斤的战锤在他手中轻若无物,挥舞起来却带着毁灭一切的恐怖力量。根本不需要任何技巧,只是最简单最暴力的横扫、竖砸!锤风呼啸,仿佛能撕裂空气。阻挡在他面前的魏军,无论是人是盾,是枪是马,当真挨着就死,碰着就亡。骨骼碎裂、铠甲凹陷、兵器断裂的刺耳声响不绝于耳。他硬生生在密集的军阵中杀出一条由血肉和碎铁铺就的道路,冲到冲车前。

  “破!”

  伴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战锤携万钧之力,狠狠砸在冲车的顶棚支柱上。

  咔嚓!轰隆!

  木质结构的冲车根本无法承受这种非人的巨力,顶棚瞬间坍塌,连带。

  摧毁一辆后,夜玄毫不停留,体内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扑向下一架逼近的井阑。他根本不需要爬上去,只需几锤猛击其承重腿,高大的井阑便吱呀作响,轰然倾倒,上面的弓手惨叫着摔落。

  他就这样,在长安城下,沿着城墙,开始了疯狂的“拆械”行动。魏军试图围攻他,但根本无用。刀枪难伤,箭矢难入。战锤挥舞的范围就是绝对的死亡禁区,无人能近其身。他一个人,竟硬生生搅得西城外的数万魏军阵脚大乱,所有大型攻城器械在他恐怖的破坏力下纷纷化为碎片。

  从城西到城南,再到城东……夜玄如同不知疲倦的机械,在城下肆虐了整整四个时辰。所有威胁巨大的冲车、井阑尽数被毁。

  最终,他拖着疲惫已极的身躯(纵然是他,如此高强度的持续爆发也消耗巨大),踏着早已计算好的、嵌在城墙上的借力点(或是深深楔入墙砖的刀柄,或是特意凿出的凹坑),艰难地跃回城头。

  刚一站稳,他便再也支撑不住,轰然坐倒在地。亲兵上前想帮他卸甲,却发现沉重的铠甲早已被血污、汗水甚至敌人的碎肉粘在了身上,难以脱下。他瘫在城楼女墙边,胸膛剧烈起伏,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弹。这一日,直接或间接死在他手上的魏军有五千之多。

  城下魏军被这非人的勇武震慑,士气大跌,加之器械尽毁,攻势为之一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