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入高中后，有一次，班主任老师安排边沐临时上校图书馆帮着整理一下书架，同组的还有另外三四位同年级同学，抹灰、擦玻璃、分类摆放图书……几个同学说说笑笑着把图书馆拾掇得窗明几净，眼见着食堂快开饭了，其他几个同学着着急急抢菜去了，作为临时组长，边沐自然忙到最后。
图书室被一排排书架子隔断，边沐正在最里面清洗抹布，随后进来两位老师自然也就没看到他，畅所欲言也就没什么顾忌。
聊着聊着，边沐惊奇地听到一则意想不到的消息：原来，平时用来测验用的各科试卷绝少由本校任课老师编印，多数用的都是现成的试卷，有那比较负责的任课老师为了达到精准测试的目的，最多在自己办公桌平时有意多留存几十套现成的试卷，用的时候，用剪子裁剪一下，然后再张贴到专用的制图纸板上，随后交给学校文印室，再由文印室将其制成正式的考试卷。
无意间听到这则消息，边沐当时顿感非常震惊！
这都教了半辈子书了，自己教的那点东西不早就烂熟于心了吗？！闭上眼睛也能倒背如流了吧？！出份试卷有那么难吗？！
屏住呼吸，边沐生怕弄出点动静再惊动了那二位老师，不由地侧耳倾听了一阵子……
听得出来，那两位女老师自己也出不了类似期中考试那种卷子，期末考试一般是县教育局统一命题，用不着任课老师自己出题。
继续往下听……
渐渐的，边沐这才搞清楚，高中阶段，尤其事关语数外、理化生，出一份像样的试卷原来技术含量还蛮高的，出题人得对自己所教的教材、教学大纲、考试大纲、测评细则、班里学生的基本学情、到底要考查多少个知识点、每个知识点考察到什么程度、采分点如何设计、及格率控制在多少……
逻辑节点太多了！操作细节之琐碎完全超出边沐想象。
当个老师真挺难的！
边沐善良，脑子一下子给转到别处了，对各位任课老师的敬意立马提升了好几度。
现如今，边沐突然得自己出题考核别人，而且还是业界一等一的同行高手，呵呵！这事儿整得……
边沐真不觉着自己有这实力。
显然，聂易雄这是打算彻底归隐了，岑松雪的遭遇对他也是个不大不小的刺激，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老岑家目前也就那样了，不久的将来，很快也就解体了。老聂家不能走老岑家的老路，聂易雄自己的归宿、聂氏产业必须安排得妥妥当当的。
首当其冲，聂易雄这是打算借助边沐的力量将自家国医馆重新布局一下，兴许，老聂家从此还真就旧貌换新颜了。
本能的，边沐对这事真挺排斥的。
不过……出份题正好锻炼一下自己，是真金就得面对三昧真火，迟早的事，接就接吧！
说说笑笑着，边沐总算把设计考核题目这事给承揽下来了。
……
第二天中午，借着午休时间，边沐买了点吃的上护林员老梁头那儿探望一下。
边沐进门的时候，老梁头已经把面和好了，边沐直接上厨房开始配馅，他俩商量着包点牛肉饺子吃。
说说笑笑着，边沐就把聂易雄安排自己出考评题目一事简单地说了说。
“那种题你出得了吗？！”老梁头笑着问道。
“勉为其难的话，凑合着也能糊弄三道。”边沐实话实说。
“那我倒要问问啦！老聂这是打算选出一位什么样的接班人？”
“求新求异、最好还能年轻点的，至少行医风格得跟咱多少接近一些。”一边调馅，边沐笑着回复道。
“呵呵……算你有点小聪明！别出的太难！差不多就得了！老聂人品还行，能打交道！要我说啊，三个备选徒弟，哪个最年轻选哪个得了，还整得那么麻烦！”一边喝茶，老梁头笑着说道。
“那么大的产业，肯定得交代给最靠谱的人，现在好多年轻人有些观念反倒很陈腐呢！不说别的，就说那啃老吧！多老土的生活观，嘿！好多年轻人还以为自己多前卫呢！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那倒是！”
“另外还有件事，晚辈是这么处理的……”说着话，边沐就把自己委托小安老师替自己传话那事简单复述了一下。
“釜底抽薪！你做得对！遇上这种事最怕拉锯式来回瞎谈，总觉着自己比别人聪明！切！甭管对方咋想的，只要开始玩邪的，已经不把你当作真正的合伙人了，味道变了！第一时间态度必须够强硬，同时不放弃逼迫他们改进的机会，最大限度再争取一下，不错，不错！孺子可教！听他们那意思……私底下肯定找了不少下家，自作聪明，想着大不了谈崩了，自己再换一家继续从事药品代工生意，顶多最后少挣几个钱而已！他们哪知道你研制的这种药膏技术细节到底有多复杂，说出去吓坏他们，哈哈哈……”说到最后，可能觉着终于出了口闷气，老梁头把自己给整乐了。
“哪有您老说得那么玄乎！雷学鸣、雷啸安那些人可不是吃素的，技术上也很厉害的！”
“再厉害都是外在的，内在的瓤不换成全新的，耍什么样的手段都没戏！”
“既然他们都开始走下坡路了，那……老岑家那个养生会所所在门面房咱还是准备准备这就拿下吧！”边沐笑着请教道。
“可以是可以，不过……还得再找一位当家主事的好中医，听这意思，你心目中已经有合适人选了？”老梁头笑着问道。
“那倒还没！这二年，找一个跟咱志趣相投的同事还真不好找呢！我打算安排宁医生和梁叔过去支应一段时间，这边现在还是主馆，那边先设计成1号分馆，走平民医馆路子，以后机缘到了再升级为主馆区，先把地方占住再说！您说呢？”
“也好！先下手为强，这种事客气不得，这两天我代你过去瞧了瞧，风水什么的都没问题，放心收吧！”
“有您这句话我心里就踏实多了。”说着话，饺馅调好了，边沐端出去跟老梁头一起包起了饺子。
……
边沐采取的措施很快就见效了，安德临那边虽然没有明确表示什么，小安老师也没再主动联系一下边沐，据三强子、“刀条脸”他们反馈回来的信息推断，安德临这是已经服软了。
图书室被一排排书架子隔断，边沐正在最里面清洗抹布，随后进来两位老师自然也就没看到他，畅所欲言也就没什么顾忌。
聊着聊着，边沐惊奇地听到一则意想不到的消息：原来，平时用来测验用的各科试卷绝少由本校任课老师编印，多数用的都是现成的试卷，有那比较负责的任课老师为了达到精准测试的目的，最多在自己办公桌平时有意多留存几十套现成的试卷，用的时候，用剪子裁剪一下，然后再张贴到专用的制图纸板上，随后交给学校文印室，再由文印室将其制成正式的考试卷。
无意间听到这则消息，边沐当时顿感非常震惊！
这都教了半辈子书了，自己教的那点东西不早就烂熟于心了吗？！闭上眼睛也能倒背如流了吧？！出份试卷有那么难吗？！
屏住呼吸，边沐生怕弄出点动静再惊动了那二位老师，不由地侧耳倾听了一阵子……
听得出来，那两位女老师自己也出不了类似期中考试那种卷子，期末考试一般是县教育局统一命题，用不着任课老师自己出题。
继续往下听……
渐渐的，边沐这才搞清楚，高中阶段，尤其事关语数外、理化生，出一份像样的试卷原来技术含量还蛮高的，出题人得对自己所教的教材、教学大纲、考试大纲、测评细则、班里学生的基本学情、到底要考查多少个知识点、每个知识点考察到什么程度、采分点如何设计、及格率控制在多少……
逻辑节点太多了！操作细节之琐碎完全超出边沐想象。
当个老师真挺难的！
边沐善良，脑子一下子给转到别处了，对各位任课老师的敬意立马提升了好几度。
现如今，边沐突然得自己出题考核别人，而且还是业界一等一的同行高手，呵呵！这事儿整得……
边沐真不觉着自己有这实力。
显然，聂易雄这是打算彻底归隐了，岑松雪的遭遇对他也是个不大不小的刺激，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老岑家目前也就那样了，不久的将来，很快也就解体了。老聂家不能走老岑家的老路，聂易雄自己的归宿、聂氏产业必须安排得妥妥当当的。
首当其冲，聂易雄这是打算借助边沐的力量将自家国医馆重新布局一下，兴许，老聂家从此还真就旧貌换新颜了。
本能的，边沐对这事真挺排斥的。
不过……出份题正好锻炼一下自己，是真金就得面对三昧真火，迟早的事，接就接吧！
说说笑笑着，边沐总算把设计考核题目这事给承揽下来了。
……
第二天中午，借着午休时间，边沐买了点吃的上护林员老梁头那儿探望一下。
边沐进门的时候，老梁头已经把面和好了，边沐直接上厨房开始配馅，他俩商量着包点牛肉饺子吃。
说说笑笑着，边沐就把聂易雄安排自己出考评题目一事简单地说了说。
“那种题你出得了吗？！”老梁头笑着问道。
“勉为其难的话，凑合着也能糊弄三道。”边沐实话实说。
“那我倒要问问啦！老聂这是打算选出一位什么样的接班人？”
“求新求异、最好还能年轻点的，至少行医风格得跟咱多少接近一些。”一边调馅，边沐笑着回复道。
“呵呵……算你有点小聪明！别出的太难！差不多就得了！老聂人品还行，能打交道！要我说啊，三个备选徒弟，哪个最年轻选哪个得了，还整得那么麻烦！”一边喝茶，老梁头笑着说道。
“那么大的产业，肯定得交代给最靠谱的人，现在好多年轻人有些观念反倒很陈腐呢！不说别的，就说那啃老吧！多老土的生活观，嘿！好多年轻人还以为自己多前卫呢！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那倒是！”
“另外还有件事，晚辈是这么处理的……”说着话，边沐就把自己委托小安老师替自己传话那事简单复述了一下。
“釜底抽薪！你做得对！遇上这种事最怕拉锯式来回瞎谈，总觉着自己比别人聪明！切！甭管对方咋想的，只要开始玩邪的，已经不把你当作真正的合伙人了，味道变了！第一时间态度必须够强硬，同时不放弃逼迫他们改进的机会，最大限度再争取一下，不错，不错！孺子可教！听他们那意思……私底下肯定找了不少下家，自作聪明，想着大不了谈崩了，自己再换一家继续从事药品代工生意，顶多最后少挣几个钱而已！他们哪知道你研制的这种药膏技术细节到底有多复杂，说出去吓坏他们，哈哈哈……”说到最后，可能觉着终于出了口闷气，老梁头把自己给整乐了。
“哪有您老说得那么玄乎！雷学鸣、雷啸安那些人可不是吃素的，技术上也很厉害的！”
“再厉害都是外在的，内在的瓤不换成全新的，耍什么样的手段都没戏！”
“既然他们都开始走下坡路了，那……老岑家那个养生会所所在门面房咱还是准备准备这就拿下吧！”边沐笑着请教道。
“可以是可以，不过……还得再找一位当家主事的好中医，听这意思，你心目中已经有合适人选了？”老梁头笑着问道。
“那倒还没！这二年，找一个跟咱志趣相投的同事还真不好找呢！我打算安排宁医生和梁叔过去支应一段时间，这边现在还是主馆，那边先设计成1号分馆，走平民医馆路子，以后机缘到了再升级为主馆区，先把地方占住再说！您说呢？”
“也好！先下手为强，这种事客气不得，这两天我代你过去瞧了瞧，风水什么的都没问题，放心收吧！”
“有您这句话我心里就踏实多了。”说着话，饺馅调好了，边沐端出去跟老梁头一起包起了饺子。
……
边沐采取的措施很快就见效了，安德临那边虽然没有明确表示什么，小安老师也没再主动联系一下边沐，据三强子、“刀条脸”他们反馈回来的信息推断，安德临这是已经服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