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为了大汉,清算开始-《三国:从讲出师表开始三兴大汉》

  小黄门略微有些犹豫,这些流程都是董侍郎曾经定下的流程,若是骤然更改,不知道要怎么上报才好。

  兴许是看出了小黄门的犹豫,

  刘禪心中更加更加不悦,

  “莫非朕的话都不听了谁是大汉的皇帝你拎不清了吗”

  小黄门听后嚇得脸色苍白,赶忙跪下磕头道,

  “陛下恕罪,奴才这就去办。”

  说完,他战战兢兢的起身前去令等候的妃子回宫。

  看著小黄门慌乱无比的样子,刘禪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权利带来的优渥感。

  “先生所说不错,果然还是需要威严一些才能镇得住

  小黄门利利索索的將命令传达下去后,又急忙赶回来替刘禪研墨,

  研墨之时,他小心翼翼的用眼角的余光看一眼刘禪,心中的惊嚇还没有散去,

  “陛下今日性情怎么会变化如此之大”

  他不知道的是,后世走一趟,那些后辈之人人人唾骂的场景极度刺激了刘禪。

  尤其是自己是亡国之君的这件事,成了刘禪心里的一块挥之不去的心结。

  他也想要像相父一样,过了一千八百年还受到世人的爱戴。

  古代时人们对名声极为看重,可以说是极为爱惜自己的羽毛,谁不想留下一个好名声呢

  刘禪本以为人们会理解自己,但是现实狠狠地给了他一记重击。

  並不知情的小黄门只觉得陛下不只是性情变了,就连这身上所散发的气质也变了许多。

  但他並不敢多想,只是战战兢兢的等著皇帝陛下慢慢的在细绢之上写字,一个时辰之后,刘禪停笔。

  等待墨跡彻底晾乾之后,他吩咐道,

  “现在马上差人快马加鞭送至丞相手中,记住,一定要快!”

  小黄门颤抖著手將细绢薄册封好,一刻也不敢停留,马上差人调遣驛卒星夜赶往汉中。

  当夜,永安宫上下一阵鸡飞狗跳,懈怠许久的皇宫亲卫驛卒再次启动。

  蒋琬和费禕很快被惊动,立马放下了丞相府中大把的奏摺,即刻差人仔细打探,

  这才知道,原来是皇帝陛下半夜不知道怎么回事,连妃子都不宠幸了,竟然星夜差人给丞相送去一封密信。

  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是两个人的第一反应。

  一番合计之后蒋琬和费禕达成了一个最基础的共识,恐怕是皇帝陛下受到了益州派李严譙周等人的蛊惑,令其劝说丞相莫要北伐。

  当今之政局,他们这些荆州外来的士人之所以能够掌握主动权,压制益州派,正是因为军权在握。

  这也正是益州本土士族最为忌惮的,因为一旦北伐开始,那掌握军权的荆州士人权势將更加难以遏制。

  若是再有军功傍身,那他们这些本地豪族岂不是永无翻身之日了

  这是他们最不愿意看到的结局,所以阻止北伐是他们的首要目標。

  感受到危机的两人连夜敲响了董允董侍郎府上的大门。

  早就知道两人会来的董允已经备好茶水在府上等候。

  三人一照面,蒋琬直接了当的开口道,

  “用不用去请巨违將军来”

  费禕皱眉略加思索,

  “不可,我们三人此时秘密相会已然犯了大忌,若是再叫上向將军,被那譙周抓到把柄,岂不是平白给丞相添麻烦。”

  “是了,是了,一时考虑欠缺,文伟说的对。”

  “今夜陛下行为过於反常,其中会不会有小人暗中教唆。”

  “昨日朝会之上还好好的,陛下尚且大呼丞相所递出师表大快人心,誓要三兴大汉,还於旧都,怎么今晚便……”

  “近些日子那黄皓倚仗著自己得到陛下恩宠,且与那李严走的有些近,开始逐步脱离掌控,你们说会不会那是李严教唆黄皓给陛下进什么谗言了”

  三人商討半天,却因为事情发生太过於突然和诡异,难以得出一个准確的结论。

  但大体矛头直指益州本地士人门阀。

  可董允,蒋琬,费禕不知道的是,此刻他们激烈討论的同时,刚刚安静下来的永安宫此刻却是暴风雨前的寧静。

  山雨欲来风满楼。

  一切的一切都昭示著今夜註定不会寻常。

  心事重重,横竖睡不著,刘禪从窗边抬头看向天空,满天繁星点点。

  “父皇,阿斗一定会继承你的遗志,三兴大汉的。”

  白天所发生的那一切仍旧历歷在目,虽然离奇程度让他觉得是做了一场梦,

  但,眼眶处时不时的隱隱作痛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自己后世的名声已经臭了,虽然没有遗臭万年,但是千年真的有了。

  那一声声咒骂仍旧迴荡在耳边,刘禪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挥舞道,

  “既然上天给我这么一个机会,我一定不能错过了!”

  白天刘尧说给他讲的那一切仍旧一字不差的在脑中復盘。

  “这位刘老师真是大才,他所说方案我已经尽数写於给相父密信之中。”

  “可不可行,相父自然会有决断。”

  刘禪食指敲了敲窗框,眼神逐渐变得冰冷下来,

  “先生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话里话外表明了黄皓此人绝不是什么好东西。”

  “之前是我不懂事,如今已经知道了此人是使得大汉灭亡的原因之一,害我成为那亡国之君,肯定不能饶了他。”

  想到这,刘禪轻轻推开房门,向门外值守的小黄门吩咐道,

  “叫黄皓来。”

  小黄门打了一个激灵,不知怎么,他觉得黄皓可能是要遭老罪了。

  他不敢有任何犹豫,立刻去执行命令。

  半刻钟后,睡眼惺忪的黄皓跟著今夜值守的小黄门快步走著,

  察觉出事情反常有些怪异的黄皓问道,

  “陛下召我何事可曾跟你说过”

  小黄门脚步不停,轻轻摇摇头。

  黄皓心中更加疑惑,但一想到白天时候刘禪曾经把自己关在偏殿许久,

  “可能是不困找我斗蛐蛐”

  心中想著,前方小黄门突然一个停步,害得跟的紧的黄皓差点撞上去。

  刚想破口大骂,

  小黄门躬身对著门內道,

  “陛下,黄公公到了。”

  这才发觉到地方的黄皓精神大半,毕恭毕敬的站在门外等待刘禪的命令。

  “让他进来吧。”

  黄皓从语气中听不出有何异常,走入房內对刘禪行礼,

  刘禪摆摆手道,

  “黄皓,帮我办件事,你去一趟汉中找一下丞相,帮我送封密信。”

  “我身边的亲信只有你了,让別人去这事办不成。”

  说著,刘禪在一细娟簿册上洋洋洒洒写了一大篇。

  但总结下来就一句话——相父啊,黄皓不是什么好东西,宫中发配他太便宜他了,这人你就替我杀了吧。

  亲手封好后,刘禪把它交到了黄皓手中,

  “这重任就交给你了。”

  黄皓接过这封密信后,心下欣喜万分。

  “我的才能终於被陛下所认可了!”

  激动万分的黄皓的谢恩之后,马不停蹄的去赶往汉中。

  殊不知,这是一张刘禪给他开的地府单程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