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击杀完美暴君-《从精神极限者开始》

  幽紫雷云在天穹翻涌,像一池被搅动的毒液,迟迟不肯散去。

  东南角那株【图腾·血缚曼陀罗】已攀满半面残墙,每一根藤蔓都粗若人臂,表皮遍布裂开的竖瞳纹理,瞳孔里倒映着大厅残存的烛火——仿佛整座废墟正被它凝视。

  藤蔓每一次鼓动,便发出低沉的“咚——咚——”,像远古战鼓,又似某种巨兽的心跳;

  九颗血色花苞同步胀缩,苞片边缘渗出细小血珠,落地即凝成暗红晶砂,发出极轻的“嗒嗒”声,像倒计时的秒针。

  轰——!

  第一颗花苞炸裂,血浆不是喷洒,而是被某种力量扯成纤薄的赤雾,雾中浮动着碎裂的血管残影,像被撕开的红绸。犀牛盾战从雾里走出,残臂断面处骨茬疯长成棱柱形血晶,晶柱间有细小电弧跳跃;新生的血晶臂铠表面布满浮雕般的兽齿,齿槽里嵌着未熄灭的紫色雷火。盾面不再是金属,而是一整张咆哮的兽脸——由血晶与幽紫雷云共同浇铸,獠牙外翻,齿尖滴落黑色铁浆。

  “兽神赐我——第二次冲锋!”

  他踏地,靴底血晶碎裂,整座大厅的碎石被震得离地三寸,像被无形巨手托举;碎石间残留的幽紫电弧被吸附到靴底,化作一圈旋转的雷环。新生的血晶重盾抡出一道猩红弧月,弧月边缘带着锯齿状雷刃,劈开空气时发出布帛撕裂的尖啸,直撞完美暴君侧肋。

  暴君正在与弗兰克角力,六片新生幽紫晶刃齐出,把巨剑压得吱呀作响;晶刃表面浮动着细密的暗纹,像被烧裂的瓷器。血晶盾轰然撞来,冲击力透骨而入,暴君第一次横移半步,靴跟在大厅地面犁出两道幽黑沟壑;幽紫晶刃表面霎时爬满血丝般的裂纹,裂纹里渗出暗红浆液,像伤口在呼吸。

  第二,三,四朵血花同时绽放。

  火法三人组破茧而出,法袍化作流动的熔浆,熔浆顺着锁骨处的龙血晶核灌入体内;每一次呼吸,胸腔便透出炽白火星,像熔炉风箱。他们不再持杖,而是双臂化为熔岩之手,指节处隆起黑曜石甲片,甲片缝隙间流淌着金红岩浆。

  “三重·炎阳破!”

  三束白炽光束自掌心贯出,在大厅正中汇成一道直径一米的能量光柱;光柱核心呈液态白金,外圈裹着一圈幽紫电环,像灼天之矛直射暴君心核。光束所过之处,空气被异化成刺鼻臭氧,地面熔出一条赤红玻璃河,玻璃河里有细小气泡炸裂,发出“噼啪”轻响。

  暴君仰头嘶吼,背后悬浮的钢筋长矛瞬间收拢,矛身被无形巨力拧成螺旋,表面镀上一层幽黑磁膜;磁膜上浮现细小符文,像蚂蚁爬行。能量光柱撞击盾面,爆出雪白电弧,磁盾只撑了半秒便炸成漫天铁屑;

  铁屑在空中凝滞,像被按下暂停键的暴雨。暴君左掌五指张开,幽紫晶膜化作旋涡,将残余能量鲸吞而入;胸口那道蛛网裂缝再度愈合一分,愈合处却留下一道更深的紫黑色瘢痕,像被烙铁烫过的皮肉。

  第五、第六朵血花盛放。

  熊人副坦与獾人副坦同时落地,锁链已化作血焰长鞭;鞭梢每一次抽击,都在空中烙下焦黑火痕,火痕里浮动着细小骷髅。

  两人一左一右缠住暴君脚踝,血焰顺着晶铠缝隙向内灼烧,发出油脂爆裂的嗤啦声;暴君脚踝处的晶铠被烧出蜂窝状焦,孔洞里渗出暗紫浆液。

  第七八九朵血花盛放。

  兽人队长,鼠刺客,弓箭手最后浮现,却不再是实体。

  弓箭手七星连珠,箭矢抖射而出,掩护其他人的行动。

  鼠刺客化作一道猩红阴影,贴着地面滑行;每一次闪现都在暴君背后留下一道血线,血线像被刀划开的红绸,边缘渗出细小血珠。

  七闪之后,血线连成古老的兽族猎杀符文,符文中心浮现一只竖瞳,瞳孔里倒映着暴君的背脊。

  “血契·灭魂阵!”

  符文化作赤红光笼,将暴君困锁其中;光笼内壁布满倒刺般的血矛,每秒三百六十度旋转攒刺,发出“嗡嗡”蜂鸣。

  幽紫晶铠被刮出大片碎屑,碎屑像幽蓝的磷火四散飘零。

  ……

  “他们抢仇恨了!”莱昂纳多的加油鸭嗓子都喊破音,鸭喙边缘渗出彩虹色的口水,“呱——BOSS红名偏移!”

  万少眼中电光一闪,法杖重击地面,杖首雷晶炸裂成齑粉:“拼输出,我还没怕过呢!”

  白露却眯起眼,灵魂之力涌上眼睛,瞳孔化为两枚旋转的银白法阵;倒映出的暴君信息浮现更多细节:

  【完美暴君·第三阶段:85%→71%→68%……】

  血条在下降,可颜色正由红转紫,再由紫转黑;每一格损耗,都伴随一行几乎看不见的小字:

  【暗能压缩中……】

  “它似乎在把伤害转成进化燃料!”白露低喝,声音像冰刃刮过金属,“集火别停,但必须打断压缩!”

  弗兰克狂笑一声,机骨骼超载至150%,推进器喷出蓝白火柱;火柱边缘裹着细小电弧,像被撕开的闪电。整个人化作逆向流星,巨剑劈落时剑身拉长成一道等离子光刃,刃口浮现锯齿状空间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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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落二段——超·重斩!”

  巨剑劈落,却被犀牛血晶盾横挡;盾面兽脸张口,竟咬住剑刃,獠牙与等离子刃摩擦出刺耳尖啸,尖啸声里夹杂着细小兽吼。犀牛盾战低吼,血晶臂铠膨胀两倍,表面浮现血管状凸起;臂铠内侧渗出暗红浆液,浆液滴落即凝成细小血晶刺。

  “想抢终结?”犀牛盾战的声音像两块血晶摩擦,“先过我!”

  老黑趁机盾拳合一,化作岩甲巨拳,重锤地面:“地脉·震击!”

  通过和万少的学习,老黑已掌握技能的变种使用;地脉震击由群体技能转化为指向性技能。一圈环形石浪以他为圆心扩散,石浪边缘裹着细小电弧,像被电锯切割的岩环;犀牛连人带盾被掀上半空,盾面兽脸发出不甘的咆哮。弗兰克顺势抽剑,翻身一脚踹在盾面,靴底等离子刃划出一道“Z”形闪电;犀牛炮弹般轰向暴君,盾面兽脸在半空留下一道猩红尾迹。

  与此同时,獾人副坦的血焰鞭缠住弗兰克腰际,把他当链球甩向另一侧;鞭梢在弗兰克腰间烙下一圈焦黑火痕,火痕里浮动着细小獠牙。弗兰克怒骂:“狗日的,配合一下行不行!”声音被甩成一串断断续续的残影。

  ……

  “够了。”

  一道低沉声音,像冰锥扎进所有人耳膜;声音来源不是暴君,而是它胸口那道紫黑色瘢痕。瘢痕裂开,露出一只漆黑竖瞳,瞳孔里倒映着整个战场。

  暴君缓缓抬头,幽紫眼孔里燃起两团漆黑旋涡;旋涡深处浮现细小星辰,星辰却在坍缩。磁化钢筋重新浮起,却在半空被无形巨力拧成螺旋长枪;每一根枪尖都跳动着暗紫电弧,电弧里浮现细小面孔——是先前被吞噬的兽人灵魂,面孔扭曲,发出无声尖叫。

  【暗能压缩完成——进入第四阶段:幽蚀形态】

  血条骤降至50%,却转为无法选中的黑色;所有持续伤害瞬间被吞噬,取而代之的是覆盖整座大厅的幽暗领域。领域边缘浮现细小符文,符文像活物般蠕动;光线、声音、甚至重力都开始紊乱。众人脚下碎石浮空,像失去重力;心跳声被拉长成沉闷鼓点,鼓点里夹杂着婴儿啼哭。

  “联手,或者一起死。”

  兽人队长用断剑撑着血晶化的身体,望向白露;他半边脸已爬满藤蔓纹,瞳孔却亮得吓人,像两枚燃烧的血晶。藤蔓纹里渗出细小血珠,血珠落地即凝成暗红晶砂。

  白露抬手,灵魂裁决者的弹巢旋转,发出清脆“咔嗒”;子弹不断在完美暴君的身体上划出火星,火星落地即化作细小银白火莲。

  “协同作战,输出拉满。”

  ……

  万少法杖指天,穹顶乌云旋成雷眼;雷眼深处浮现一张由闪电编织的面孔,面孔张嘴,露出獠牙状电弧。“雷神审判!”轰然劈落;雷霆在半空分裂成十三道,每一道都锁定暴君一处关节,电弧里浮现细小雷龙。

  席德斯双手合十,念力化作实体光矛,锁定暴君周身十三处关节;光矛表面浮现细小符文,符文像活物般蠕动。菲奥娜残影归一,双刀交错于胸前,时间加速;刀锋隐隐撕碎空间,裂缝里浮现倒流的沙漏。

  弗兰克巨剑插地,机骨骼所有能量导流至剑身;等离子巨刃暴涨至十米,剑脊浮现一道道空间裂缝,裂缝里渗出幽蓝电浆。

  老黑岩甲崩解,化作碎石洪流缠绕在巨盾之上;碎石间夹杂细小电弧,像被电锯切割的岩蛇。

  莱昂纳多把加油鸭高高抛起,鸭子在空中炸成彩虹光屑;光屑落在众人的身上,各属性上浮现“ 20%”字样。

  犀牛血晶盾与熊人锁链同时抛出,左右钳制暴君双臂;血晶盾在半空解体,化作无数细小血晶刺,刺尖锁定暴君关节。

  火法三人组双臂合拢,能量化为光索捆缚其腰;光索表面浮动着金红岩浆,岩浆滴落即凝成细小火蛇。

  鼠刺客自阴影中跃出,以自身为钉,把血契灭魂阵钉死在暴君背脊;钉尖处浮现一只竖瞳,瞳孔里倒映着暴君的脊柱。

  “斩——!”

  银白长镰、等离子巨剑、雷神之矛、时空双刀、岩土重盾、灵魂审判……

  所有攻击在同一瞬命中,大厅中央炸出一颗直径三十米的炽白光球;光球内部,暴君的幽黑血条疯狂闪烁,像被风撕碎的旗帜。光球表面浮现细小裂缝,裂缝里渗出幽紫电浆;电浆落地即凝成细小晶蝶,晶蝶翅膀上浮现暴君扭曲的面孔。

  50%→31%→19%→7%→1%——

  最终定格在0%。

  ……

  尘埃落定时,大厅已不复存在,只剩一个熔化的琉璃巨坑;坑壁布满细小裂缝,裂缝里渗出幽紫电浆,像未熄灭的血管。

  暴君残躯半跪,晶核碎成齑粉,随风飘散;最后一缕幽紫能量钻入虚空,像不甘的叹息,叹息声里夹杂着细小兽吼。

  坑边,众人横七竖八:

  弗兰克机骨骼炸成骨架,只剩一条手臂还攥着半截剑柄;手臂断面处骨茬疯长成细小血晶,像未熄灭的火。

  老黑岩甲尽碎,胸口一道贯穿伤,却笑得露出染血白牙;牙齿间夹着一片幽紫晶屑,晶屑在齿缝间闪烁。

  万少法杖折成两截,头发根根竖起;发梢末端凝着细小电弧,像未熄灭的闪电。

  席德斯单膝跪地,鼻血长流;血珠落地即凝成细小冰晶,冰晶里倒映着暴君的残影。

  菲奥娜双刀尽断,肩骨错位,仍用断刃撑着身体;断刃上浮现细小裂缝,裂缝里渗出幽蓝电浆。……

  兽人一方更惨:犀牛盾战血晶盾炸成漫天红沙,本人只剩上半身,却用断臂向白露竖起拇指;拇指断面处骨茬疯长成细小血晶,像未熄灭的火。火法三人组魔力枯竭,皮肤龟裂如焦土;

  裂缝里渗出金红岩浆,岩浆滴落即凝成细小火蛇。熊人、獾人、鼠刺客化作白光消散;血缚曼陀罗在最后一击时吸干了他们所有剩余生命,作为祭品——藤蔓顶端浮现九张扭曲面孔,面孔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笑。

  坑底,一枚幽紫色的箱子静静地躺在那里;箱面布满细小裂缝,裂缝里渗出幽紫电浆,像未熄灭的血管。

  夜风吹过废墟,带来焦糊与血腥的铁锈味;风里夹杂着细小兽吼,远处,机车的轰鸣遥遥响起,像另一场狩猎的号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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