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各家传承,南洋降头-《群聊通两界,我天师身份瞒不住了》

  这个男人似乎天生就缺少某种感情。

  因此才会对掉入山崖的母亲视而不见。

  她的母亲在临死的那一刻还在试图唤醒他缺失的那份感情。

  事实上她也並不是完全失败。

  男人对母亲那复杂的眼神感到好奇,其实就是因为意识到缺失的东西,可坏就坏在,他意识到残缺却没能弥补。

  就好像一个绝症的病人,好不容易遇见能医治自己的医生,却被自己失手杀死了。

  彻底绝望的病人便开始打著求救治病的名义疯狂破坏。

  其实就是绝望下的自我毁灭。

  这种人虽然不值得可怜但確实让人有些无奈。

  看著男人,陈一玄摇了摇头,语气平静道。

  “你当初杀的第一个女人,大概也有一个还未成年的孩子,你看不上的那些散碎钱很可能是女人和孩子一个月的口粮和指望。”

  一句话,男人如遭雷击,原本已经失去知觉的身子竟也颤抖了一下。

  仿佛触动了某个开关。

  全程都一脸无所谓的男人眼角竟然滑落一滴眼泪。

  陈一玄见状摇了摇头。

  有些事情他不是不明白,更多的是不愿意去想。

  床上男人又哭又笑,悲哀沉重。

  本就感性的苏小筱看的一阵难受。

  孙德荣也无奈嘆了口气没再多说什么。

  过了一会,男人的情绪发泄的差不多了,他也像是解开了心结,苦涩一笑说道:“谢谢你,陈道长。

  起码让我死个明白。”

  原本对陈一玄的恨意此刻也已经烟消云散。

  陈一玄並未理会这句话。

  男人解开了心结不假,但自己关心的事情可还没问。

  陈一玄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叉,眼神依旧平静的看著男人。

  似是还在等男人说什么一般。

  这般模样让男人有愣了愣。

  “道长,所有的事情我都说了,到了这一步,我也是在没有隱瞒的必要。

  毕竟左右都是死,不是吗。”

  陈一玄点点头,这倒是不假。

  想了想,陈一玄试探道。

  “你在缅北的时候,有没有见过或者长期藉助过奇怪的人。”

  男人听后一脸疑惑。

  奇怪的人

  自己接触过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而且那样的环境,大多也没有什么正常人。

  陈一玄注意到男人的表情,意识到自己给的范围太广了,

  抬手指向自己。

  “就像是我这样的。”

  这话一出,男人瞳孔顿时一缩,似是想到了什么。

  陈一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知道自己问对了。

  “说说吧,具体是怎么回事。”

  原本申请已经平静下来的男人听到陈一玄这话,身体再次不受控制的开始颤抖,仿佛回忆起了什么异常恐怖的事情。

  孙德荣敏锐的注意到了男人的异常。

  老刑警的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情非同小可。

  能將一个杀人如麻的刽子手嚇成这个样子,又会是怎样的恶人。

  他忽然有些头疼,这件事情背后牵扯的比他想像的还要深。

  “我......”

  男人刚想要开口,忽然,双眼开始充血,眼球不断地向外凸出,像是要蹦出来一般。

  陈一玄敏锐察觉到异常。

  眼疾手快。

  “天地自然,秽炁分散。

  洞中玄虚,晃朗太元......

  灵宝符命,普告九天;

  乾罗答那,洞罡太玄......

  凶秽消散,道炁常存!”

  隨著陈一玄口中诵起《净天地神咒》右手食指中指也泛起一点灵光,以指为笔凌空绘製一道符文,一掌打入男人体內。

  隨著符咒入体,男人身体的异状逐渐停了下来。

  “咳咳咳!!!”

  床上的男人一阵酷烈咳嗦。

  下一秒一条拇指长通体漆黑的虫子从口中掉出。

  苏小筱嚇得赶忙再次躲到陈一玄身后。

  就连孙德荣也被眼前的场景嚇了一跳。

  好在那虫子只是蹦躂了两下便彻底没了动静,最终化为一滩黑水染黑了一片床单。

  “这是......”

  男人显然也没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陈一玄却微微眯起眼睛。

  眼神晦暗不明。

  果然被自己猜中了。

  当初古墓中发现殭尸他就有了猜测。

  这方天地虽然没有了灵气,但却並不缺少传承。

  即便经过岁月的洗礼,大部分异术都被埋葬在歷史中,但总有一些法门会另闢蹊径流传下来。

  比如不必完全藉助灵气就可以施展的风水术。

  以折寿为代价施展的算术。

  亦或者是一些祝由祷告之术。

  总之这些对灵气需求並不大的术法其实也不算完全失传,只是没有了灵气,施展起来代价更大,威力更小。

  但这只是道家的情况。

  道家再怎么说也是大教正派,即便没有术法,修行济世的理念依旧足以让其流传千古。

  而一些小门小派却不行,想要流传下来,他们就只能想办法將异术流传下去。

  既然没有灵气,阴气邪气是不是也是一样的

  儘管用这东西修炼会让自己变的人不人鬼不鬼,但相比变回一个普通人,这些代价似乎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男人刚刚口中吐出的虫子其实就是怨气凝聚成的一只邪虫。

  而用这种方式操纵术的,陈一玄从古籍中就只看过三派。

  苗疆蛊族、南洋降头、天竺虫师。

  不过苗疆基本是以活物炼蛊,这倒不像是他们的手段。

  天竺虫师也和苗疆差不多。

  剩下的似乎就只有南洋的那些降头师喜欢搞这些。

  陈一玄再次看向面前的男人。

  他確实是將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了,但有些事情其实他並没有说。

  或者说他並没有意识到。

  局比如带他开园区的那个老板是不是就是最大的老板。

  他只是一个无关轻重的刽子手,却被种下降头,可说起园区事情的时候,又没事。

  只有问到那降头师的时候才会出降。

  “是想要保护自己的身份?

  还是有什么其他事情不想透露出来。”

  陈一玄挑了挑眉,觉得这件事情越来越有意思。

  同时隨著男子身上的降头消失,被压制在体內的煞气和怨气也一点点冒了出来。

  陈一玄摇摇头,知道男人已经活不了太久。

  转头看向孙德荣提醒道。

  “这几天有什么其他事情想问就问吧,时间不多。”

  “另外要是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隨时给我打电话,这件事情,你们处理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