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没人敢干-《搬空家产!资本家小姐随军东北》

  不等江凛川再劝,许星禾已经转身跑向村民聚集的地方。

  她第一个找的,是红旗村里跟她最熟络的张婶。

  张婶每次见着她,都热络地喊福星,之前还总把怀里的小孙子塞给她抱,两人算是实打实的熟稔。

  “张婶,好久没见了。”许星禾笑着迎上去。

  张婶一看见她,脸上立刻堆起笑,“可不是嘛,上回见还是处理知青那事儿呢!听说你要跟江指挥领证了?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许星禾无奈地笑了笑,拉着她往人少的墙角走了走,“别提了,本来我们今天就该去领证的,结果遇上二赖子这档子事,现在根本走不开。”

  张婶的眉头一下子皱起来,“咋还领不了?江指挥啥人咱们还不清楚?他为咱老百姓干了多少实事,要是真想要东西,早几年就收了,哪能等到现在!”

  “话是这么说,可没证据啊。”许星禾露出为难的神色,握着张婶的手轻轻摇了摇,“婶子,我跟你说实话,现在情况特别难。不管凛川是不是被冤枉的,上面肯定要调查他。要是一直找不到证据证明他清白,他说不定要被停职,甚至得离开军部……到时候我也得跟着走,以后怕是见不着你了。”

  “啥?这么严重?”张婶吓了一跳,她一个普通农村妇女,哪懂军部的规矩,还以为大伙信江凛川,这事就能过去。

  江凛川年纪轻轻能当上指挥,除了敢拼敢闯敢豁出命去,更重要的是肯为老百姓办实事。

  去年雪灾,是他带着人挨家挨户铲雪,修缮房顶,村里的井冻住了,是他找工具帮着破冰。

  要是这么好的官走了,谁知道下一个会不会真心待大伙?

  “唉,军部的规矩就是这样,沾了这种事,就得严查。”许星禾凑近了些,声音放软,“婶子,您今天有没有见着什么奇怪的人,奇怪的事?就当帮我和凛川一把,谢谢您了。”

  “你这孩子,跟我客气啥!”张婶拍了拍她的手,语气急切,“你和江指挥帮了咱村多少忙,这点忙咱能不帮?不过我今天一早就在家喂猪,拾掇院子,没出门,还是后来听见救火的动静才跑出来的。”

  她顿了顿,眼睛一亮,“对了,我家那小子早上出去跟同伴玩了,说不定他看见啥了,我这就去问他!”

  张婶跑过去找小儿子,却被旁边一起看热闹的张叔拉住了。

  张叔脸色一沉,“你瞎掺和啥!这是二赖子跟军部的事,跟咱有啥关系?万一咱儿子真看见了啥,你还想让他去作证?别给自己找事!”

  “作证咋了?”张婶瞪着丈夫,声音也拔高了些,“星禾都来求咱帮忙了,咱能不帮?你忘了去年雪灾,是谁给你送的冻伤膏?是谁冒着雪帮咱把压塌的鸡窝修好了?你要是当那忘恩负义的人,以后就别跟我过日子!”

  她一把将躲在旁边的小儿子拉过来,这是她第四个儿子,今年才刚十二,比起孙子也才大了没几岁,“儿子,咱可不能跟你爹学,得做堂堂正正的人!要是外人的事,咱不管,但恩人要帮忙,咱必须帮!这事没啥好怕的,就算真要作证,军部也会护着咱们,没人敢欺负咱,听见没?”

  小儿子用力点头,“听见了,不过娘,我没路过二赖子家,不知道发生了啥。但二蛋家就在那附近,他早上肯定出门了,我去找他问问!”

  “快去吧。”张婶挥了挥手。

  张叔看着儿子跑远的背影,脸色铁青,“我怎么娶了你这么个爱惹事的娘们?安安分分过日子不好吗?非要掺和这些浑水!”

  “你懂个屁!”张婶懒得跟他置气,“怂包一个,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看上你!”

  她转身去找许星禾,转眼就变了脸,语气热络,“星禾,你放心,我儿子去问二蛋了。就算二蛋不知道,咱再问别人,总能问出点啥。对了,你肯定没吃早饭吧?走,去我家喝碗热粥暖暖身子!”

  许星禾确实站得有些冷了,虽说开春了,北风刮在脸上还像小刀子似的。

  她刚麻烦了张婶,也不好推辞,便跟着往家走。

  一进院子,钻进烧着柴火的堂屋,暖意瞬间裹住了全身。

  张婶给她冲了杯滚烫的红糖水,又端来一碟炒花生,“唉,咱村多少年没出过这么大的事了。那二赖子也是个不省心的,天天就知道打牌喝酒,从来不管他爹的死活。他爹那身子骨早就垮了,就算没今天这事,估计也撑不了多久。”

  许星禾顺势问起二赖子父子在村里的名声,张婶打开了话匣子,把知道的都倒了出来。

  谁家被二赖子借过钱没还,谁家的鸡被他偷过,都说得明明白白。

  两人聊了没一会,小儿子气喘吁吁地跑回来,“娘,二蛋说他早上没看见啥特别的人。”

  “那你再去问问东头的小石头,西头的妞妞,挨家挨户问。”

  小儿子又一阵风似的跑了。

  许星禾端着红糖水杯,声音放低,“张婶,如果二赖子爹不是自杀,是被人害死的,你觉得村里谁最有可能干这事?”

  “哎呦,这可不能瞎说!”张婶吓得摆了摆手,想都没想就反驳,“咱村人就算有矛盾,顶多吵两句嘴,打一架,杀人这种缺德事,没人敢干!”

  许星禾早料到她会这么说,毕竟红旗村这么多年,也没出过一回这样的事。

  “那最近村里有没有来外人?不是知青,就是陌生面孔。”

  说不定是江凛川外面的仇家偷偷摸来,策划了这一切。

  张婶皱着眉想了想,摇了摇头,“哪有啥外人?除了知青点那几个知青,就最近新来了个教书先生,叫沈岸,看着斯斯文文的,说话也客气,不像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