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二连击破-《我千古一帝的身份,被曝光了》

  接下来,袁泽第二刀是那些抱残守缺、激烈反对官学改革、整日嚷嚷“祖宗成法不可变”、“奇技淫巧坏人心”的老学究和清流言官。

  这些人地位清贵,门生故旧众多,杀之不祥,容易引起士林反弹。

  袁泽依然没硬来,而是玩了一手更绝的。

  他让王阳明出面,组织了一场规模浩大的公开辩论赛,主题就是“新学与旧学,孰更利于强国富民”。

  允许双方畅所欲言,并广邀文武百官、京城名流、太学及各地官学学子旁观,甚至允许百姓在远处聆听,搞得声势浩大,天下皆知。

  辩论会上,王阳明率领一批支持改革的年轻官员和学者,引经据典却又紧扣实际,从国家赋税、军备革新、民生改善等角度。

  阐述新学(算学、格物等)的实用价值和长远意义,说得条理清晰,观点新颖,感染力极强。

  而那几个被推上前台的老学究,除了反复车轱辘话强调“祖宗成法”、“圣人之道不可变”、“重义轻利”之外,拿不出任何能解决实际问题的方案,显得迂腐空洞,苍白无力。

  尤其是当王阳明问到“若遇特大水患,是用《尚书·禹贡》篇去疏导,还是用格物之学测量水势、加固堤坝、制造新式器械更为有效?”时。

  老学究们面红耳赤,支支吾吾,引用的圣人之言完全答非所问,引得台下甚至有不少士子摇头叹息。

  辩论结果,高下立判。舆论彻底倒向了改革派。

  袁泽趁热打铁,没有处罚这些失败的老学究,反而在金銮殿上大力“赞赏”他们“坚守道统”、“勇于发表不同见解”、“其心可嘉”。

  然后,就在老学究们暗自庆幸,以为没事了的时候。

  袁泽话锋一转,给了他们一个“光荣而艰巨”、“非德高望重者不能胜任”的任务。

  去负责修订整理一部前朝遗留的、规模浩大、极其繁琐、考据起来能累死人的巨型典籍汇编工作。

  这项工作,名为升迁,实为发配。

  它需要耗费无穷无尽的时间和精力,钻在故纸堆里皓首穷经,却远离了一切权力核心和实事要务。

  再也无法对朝政和官学改革指手画脚。而且这工作枯燥至极,几乎看不到完成的希望。

  老学究们一听,脸都白了,这比杀了他们还难受!这是要让他们在无声无息中“学术性死亡”啊!

  可太子金口玉言,当众褒奖,任务又是如此“重要”和“光荣”?

  他们根本找不到理由拒绝,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哭丧着脸,磕头谢恩,从此被束之高阁,再也翻不起什么浪花。

  这一手“明升暗降”、“学术流放”,玩得炉火纯青,既堵住了天下悠悠之口,又彻底解除了这批顽固派的威胁,让朝中其他摇摆派胆寒不已。太子杀人,有时甚至不用刀。

  最后,也是最核心、最危险的部分,袁泽第三刀是那些在军械制造和采购上做手脚、中饱私囊、甚至可能勾结外敌、并散播“太子有异心”。

  这等诛心之论的军中蠹虫和朝中保护伞。这部分人隐藏最深,关系网盘根错节,动之牵一发而动全身。

  袁泽让白起明面上以“边境异动”为由,进行大规模的军事调动,精锐出京,换防边军,既锻炼了部队,也震慑了宵小。

  暗地里,则调动了诸葛明执掌的、直属于皇帝和太子的秘密情报机构“谛听”,开始不动声色地严密调查军械采购、制造、输送过程中的所有猫腻。蛛丝马迹,皆不放过。

  同时,袁泽自已则精心策划,上演了一出“苦肉计”加“以退为进”的好戏。

  他故意几天不刮胡子,穿着略显陈旧甚至带着些许墨迹(特意弄上去的)的袍子,顶着一对由东宫能人巧匠精心化妆加深的黑眼圈。

  在一次重要的百官朝会上,听着某个被当枪使的官员再次隐晦地批评新政“耗费过巨”、“恐动摇国本”时,突然“情绪激动”地站了出来。

  他先是深吸一口气,仿佛强压着委屈和愤怒,然后用略带沙哑(也是提前准备的)的嗓音,清晰而有力地列举了新政推行以来的累累硕果:

  边军换装新式铠甲兵器后,战力评估提升几成?新农具试点区域,秋收预估增产多少石?可多养活多少户人口?等等

  然后,袁泽话锋一转,声音带上了几分明显的“哽咽”和“疲惫”,影帝模式全开:“父皇!诸位大人!孤知道,推行新政,触及利益,必有阻力,必有人不满!

  这数月以来,孤夙兴夜寐,殚精竭虑,每日睡不足两个时辰,所食不过粗茶淡饭,并非为了个人名利。

  只是想让我大乾更加强大,让百姓生活更好!让边关将士少流些血!”

  说到动情处,袁泽甚至眼圈泛红(偷偷狠掐了自已大腿一把),声音哽咽,几乎泫然欲泣:“孤之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孤……孤请辞去监国之职,就此回东宫闭门思过!也好过在此受人无端猜忌,寒了前方将士的心,寒了天下百姓的心!”

  说完,袁泽还像模像样地猛烈咳嗽了几声,身子晃了晃,显得无比“虚弱”、“伤心”和“失望”。

  这一番表演,真情假意混杂,效果拔群!

  天玄帝首先就心疼坏了,看着儿子这般“憔悴委屈”,再听听那实实在在、无可辩驳的政绩。

  顿时龙颜大怒,一拍龙椅:“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谁?谁在背后如此中伤太子?坏我国事!查!给朕严查!一查到底!绝不姑息!”

  不少中立官员也觉得太子确实不容易,干的都是得罪人却利国利民的实事,反而那些背后搞小动作、只会耍嘴皮子的人实在可恶。舆论风向瞬间逆转。

  就连一些原本暗中抵制、或参与其中的人,也被太子这“以退为进”、不惜以辞职相逼的决绝架势给唬住了,心惊肉跳,一时不敢再出声,生怕成为皇帝盛怒下的出头鸟。

  朝会过后,天玄帝特意把“虚弱”的袁泽叫到御书房,好生安慰了一番,赐下无数珍贵补品,让他好好休息,“谁敢再胡说八道,朕绝不轻饶!”

  袁泽“感动”地谢恩,回到东宫关上大门就原形毕露,得意地对着诸葛明挑眉:“先生,怎么样?本宫这演技,拿个奥斯卡小金人不过分吧?是不是感人肺腑,催人泪下?”

  诸葛明忍俊不禁,拱手道:“殿下圣心独运,微臣佩服得五体投地。”(内心:殿下这脸皮厚度和演技,已是登峰造极,旷古烁今。)

  经过这一番操作,朝堂上的反对声音几乎瞬间鸦雀无声。而白起和诸葛明那边的秘密调查,也趁着对方阵脚大乱之际,取得了突破性进展。

  成功掌握了兵部侍郎李显、军械司督办赵括等几个关键人物在军械上以次充好、贪污巨额军饷、并与地方军镇将领有所勾结的确凿证据。

  但袁泽并没有立刻动手抓人。他在等,等一个最佳的时机,要将这些蛀虫一网打尽,并发挥最大的震慑效果。

  他让诸葛婉把“太子殿下因操劳国事、遭人污蔑,忧愤成疾,病倒东宫”的消息,用最高效、最“无意”的方式散布出去。

  尤其要强调太子病中还在迷迷糊糊地惦记边关将士的冬衣是否保暖、新农具的推广是否顺利。

  消息一经传出,舆论彻底哗然。京城百姓大多淳朴,他们或许不懂朝堂争斗,但真切感受到了新农具带来的好处。

  听到太子是因为这些利国利民的好事被人骂病的,顿时同情心大涨,纷纷谴责那些“黑了心肝的坏官”。

  茶馆酒肆,街谈巷议,皆是为太子鸣不平之声。

  诸葛婉趁机引导,甚至让说书先生编出了“太子贤德感天地,奸臣作祟遭雷劈”的完整故事,广为传唱。

  时机,终于成熟了。

  袁泽“病体初愈”,脸色依旧带着刻意修饰的苍白,但眼神锐利如刀,重新出现在大朝会上。

  这一日,朝堂气氛格外凝重,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

  袁泽出列,声音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父皇,儿臣近日病中,于榻上反复思量。新政推行,或有急躁不周之处,儿臣愿领其责。然,儿臣之心,可昭日月,所为皆是为国为民。

  与此同时,儿臣亦查明,朝中确有蠹虫,不仅阳奉阴违,暗中阻挠新政,更贪墨军饷,以劣质军械供给边军,喝兵血,蚀国本,此乃十恶不赦、动摇国本之重罪!其行可鄙,其心当诛!”

  此言一出,满朝文武呼吸为之一窒!

  袁泽毫不客气,目光如冷电,直射班列中的几人,厉声点名:“兵部侍郎李显!军械司督办赵括!尔等贪赃枉法,罪证确凿!还有尔等身后庇护之人,还要本宫一一点名吗?!”

  被点名的李显、赵括等人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腿一软,噗通跪倒在地,浑身筛糠般颤抖:“臣……臣冤枉!太子殿下明鉴!定是有人陷害!”

  “冤枉?”袁泽冷笑一声,声音冰寒,“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白起将军!”

  “末将在!”白起踏前一步,声如洪钟。他一挥手,殿外早已等候的锐士立刻将一箱箱账本、一件件劣质军械样本、以及几个关键的人证押了进来。

  铁证如山!账目清晰记录着每一笔贪墨的款项,每一次以次充好的交易,人证更是将他们如何勾结、如何分赃、如何欺上瞒下的过程和盘托出。

  铁证如山!账目清晰记录着每一笔贪墨的款项、每一次以次充好的交易;人证物证俱在,甚至牵连出了另外两名地位更高的官员!

  天玄帝看着这些触目惊心的证据,尤其是那劣质的、可能导致将士枉送性命的军械,气得浑身发抖。

  最后一丝犹豫也荡然无存,勃然暴怒:“好!好一群国之蛀虫!朕的将士在前方浴血,你们就在后方喝他们的血!该死!统统该死!来人!”

  “臣在!”殿前侍卫轰然应诺。

  “将李显、赵括一干人犯,即刻革职拿下!打入天牢!抄没家产!三司会审,从重从快,严惩不贷!”天玄帝的怒吼声响彻大殿。

  “遵旨!”如狼似虎的侍卫立刻上前,剥去涉案官员的冠带官服,像拖死狗一样将他们拖出金銮殿。求饶声、哭嚎声渐行渐远。

  户部尚书商羊在一旁听得“抄家”二字,眼睛亮得如同黑夜里的探照灯,立刻出列,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变调:“陛下!殿下!臣请旨,协助查抄逆产!

  保证将每一文贪墨之款尽数追回,充盈国库,用于边军和新政!绝无疏漏!”

  这场雷霆万钧的肃清,以极其血腥和果断的方式落幕。数名官员被斩首,家产抄没,家族流放。

  牵连其中的大小官吏更是多达数十人,或罢官,或入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