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期末考-《快穿:倒霉炮灰挣命中,勿扰!》

  十二月十四号上午,小雪簌簌,天地银白,人于其中只是小小黑点。清晨,街道商贩叫卖声飘渺朦胧……

  “热腾腾的鸡蛋灌饼咧!”

  风雪里,厚厚军大衣的男人随意开口,扶着有歪的毡帽,掏出钱包取出五角:“拿一个。”

  “行嘞。”

  路上“铃铃铃“跟“滴滴滴”的声音不断,总算增添点烟火气,卖鸡蛋灌饼的摊前逐渐排队。半晌,卫峰带着热腾腾的鸡蛋灌饼,扭头上街道旁的轿车。

  白雪皑皑,往日喧闹校园寂静,哪怕最热闹的食堂都熄火,光秃秃树杈偶有雀鸟鸣歌……

  “铃铃铃。”

  “考试结束,请考生停止作答……”

  今日天暗,道路积着一脚高的新雪,因着考试结束学生熙熙攘攘出教学楼,再跟同伴商量题目,聊假期,等一出门瞬间冻得面容扭曲。

  寒风凛冽,未有防备的学生围巾跑路,瞬间惊呼。

  “啊,我的围巾!”

  “风真大!”

  温馨画面瞬间杂乱,学生匆匆弯腰捡东西,往往捡完帽子围巾再丢,一时间都有点无奈。有些防备的学生被雪糊着眼镜,啥路都看不清。一些体重过轻的整一出“原地踏步”。

  看得周围学生嘎嘎乐。

  “不行,风太强了!手拉手回宿舍楼吧。”

  “你说啥?”

  风里声音都抖着,而校道另一端隐隐约约有辆车。教学楼二层靠窗位置,沈裕盖上笔壳,整理完桌面再背书袋离开。

  寒风“嗖嗖”从缝隙里钻衣裳,冷得人不停哆嗦。青年精神一震,不禁拉高点围巾,再缩着脖继续走。

  一楼廊道,前面物理系教授艰难抱着试卷,周围学生热情帮忙。他瞄一眼,白花花的卷子“啪啪啪”砸脸。

  “……”

  “同学没事吧!”

  “……没事。”

  风声疾烈,卷着雪扫荡着街道,考场学生只能缩在一楼静静等待,只有一些头铁的学生拉着手组于雪里摔摔打打,想回都回不了,走一步摔三步喊救命。

  目测:靠自己。

  别看学生穿得臃肿,抗摔,有经验瞧一眼就明白摔回宿舍身上肯定青青紫紫。

  沈裕靠着圆柱背风的一面,哈一口暖暖的风,只想把自己团成一颗小小的球,怀念着星际恒温衣。

  “李毓同学。”

  声音落雪里,面前悄然出现一人。

  短发姑娘羞红脸,支支吾吾着踌躇不前,一只戴手套的手攥紧围巾,揣兜里的手似乎捏着啥,腼腆而青涩。

  周围学生聊着风雪,隐秘的一角,羞涩于信封里开出一瓣桃花……

  是告白啊。

  青年明白点啥,长长黑睫颤抖,宛若细细树梢覆着一些白蒙蒙的雪,显得瞳眸更冰透。

  大学生有闲有钱,而且最易青春萌动,平日跟喜欢的同学请教点学习问题,约着散步,看电影,再慢慢发展成情侣。

  新生里首屈一指的“学霸” “帅哥”,且是陈何院士徒弟,照常理而言李毓应是不缺情书,爱慕的姑娘排成长龙,可真实情况——

  零封。

  寝室室友觉得稀奇特意问,总结出三大原因。

  一是物理专业课程繁忙,李毓日常出没于教学楼食堂寝室。二是性格冷,虽貌若谪仙,可寡言少语,待人接物温和但是界限清晰。三是自傲,青年报文章一出证明此人狂傲。

  相貌家世普通的有自知之明,相貌高好的周围不缺追求者,且想寻家世好的。而两者皆有的稍微表达一下好感,见不开窍就跑了,不想倒贴。

  老一辈爱情含蓄,虽说女追男隔层纱,可是真正敢迈出那一步的勇敢者少,毕竟周围“不检点”,“倒贴”等闲言碎语能毁掉一个人。

  “同学。”

  声音唤回神志,沈裕长睫一垂,松一下围巾问:“同学,有事吗?”

  温热吐息接触冷空气凝结成一团团白雾,笼罩如画眉眼。

  风一吹冷气消散……

  真漂亮!

  刚刚打算鼓起勇气告白的姑娘黑溜溜的眼睛眨一眨,怔怔注视着。

  半晌,回神察觉自己干蠢事的姑娘耷拉着头,脸颊烫得惊人,嗫嚅半晌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死嘴,快说啊!

  周围喧嚣声隔着一层风,一些路,唯有只有胸腔随着略急促的呼吸起伏,“扑通”声不敲击着耳膜,脑海“嗡嗡嗡”。

  寒冬腊月里害羞的姑娘热出一身汗,戴着手套的掌心粘潮,差点把自己憋死。

  “……”

  沉默弥漫,周遭风雪声大一些,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妖风侧面吹。姑娘刚拿一半的信瞬间飞走。

  “等等。”

  刚刚设想着拒绝词语的沈裕:……

  静静缩半晌,周围学生不知因何喧哗些。沈裕只是拢一拢围巾,弄得密不透风,只差把整张脸包上。

  “小同志。”

  军靴停于视野里。

  沈裕两年时间身高“嗖嗖”窜,早脱离不足玉米杆高的话,整个人净身高有一米八二,哪怕穿着厚袄都能看出修长挺拔,盘靓条顺,目测再啃点钙片能继续长点。

  而身高于整个学生里,中偏上。

  而面前人明显更高,手指一勾带走他的灰帽,寒风呼啸。

  青年半眯着眼睛瞪他,一句“你是不是有病”尚未说完,脑袋骤然温暖,对方把自己的黑棕羊剪绒帽给他了。

  男人特意凑近耳畔,磁性成熟的嗓音哼得醉人。

  “说声,谢谢哥哥。”

  “啧。”

  沈裕用一种你丢不丢脸的眼神嗔道:“谢谢叔叔。”

  叔叔两字成功令卫峰闭嘴,思量两下觉得不顺意再伸出大掌锤一下帽:“瞧吧,吹风吹得人都傻了。”

  “走吧,坐车。”

  “车?”

  沈裕顺着他的手指一看,雪幕遮眼,对面隐隐约约停着一辆黑黢黢的吉普车。半晌,他悠闲靠着椅背,再瞧瞧外面倒退的风景。

  前面雨刮不停摇摆。

  “今天放假?”

  “请假!”

  卫峰言简意赅,狭长凤眸注意着周围情况,覆着薄茧的修长手指随意旋着方向盘避开摔街道的行人,唇瓣翕合:“特意捉一位早早买票回家的小同志。”

  “再晚两天,我只能看着空空的校园哭。”

  青年凑上前:“真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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