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不算迟的道歉-《快穿:倒霉炮灰挣命中,勿扰!》

  夜风徐徐,一帮参赛者往学生宿舍楼走,途经河畔。圆圆明月照耀一带河,波光粼粼……

  阴影里忽然有学生跳出堵路,郑重其事鞠躬。

  “非常抱歉。”

  “那个,当初不明白事情真相被情绪裹挟,攥稿写些不好听的话,笔算是歉礼……”

  他塞完笔就跑路。

  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仿佛商量好一般瞧着同行参赛者憋笑……

  傲慢、偏见、妒忌最易蒙蔽眼睛。

  傲慢,是不知世界广阔的傲慢;偏见,是对偏僻县城高中生的偏见;妒忌,是辛辛苦苦上大学,忽然有位表面瞧着不如自己的学生却能得到院士青睐的不甘愿。

  而比赛结束,得知曾经错误,京华里面有学生能想清楚道歉,而有的由于面子仍坚持一条路走到黑。

  波光粼粼,青年抱着箱慢慢走,箱里一兜的糖果糕点笔和本子。

  “……”

  前方宿舍楼若隐若现,四周一行人莫名静下。

  沈裕走出两步,回首静静瞧着他们,瞳眸映照月色显得清凌凌,荡漾着涟漪,好看得令人失语。

  他面露迟疑,众人里的排名第三的参赛者稳定情绪:“其实我们有件事一直想对你说——”

  青年挑眉,目光扫着面前一行学生,唇瓣翕合。

  “莫非……想推我下河?”

  “……”

  参赛者一时间眼里满满的无语,想让他有病看医生。

  “不是,是想道歉。”

  “但是事先声明一点,参赛原因不是曾撰稿骂你,有的想扬名,有的是单纯啥想展示自己的作品,有的想结交评委。”

  “参赛不是针对,只是想证明自己不差,我们同样有骄傲,当然——”

  他们顿住,一双双眼睛直直瞧着他,郑重道。

  “输得心服口服。”

  “……”

  沈裕抱着箱,借着月色瞧清楚学生眼里的坦荡直率,静静望良久,久得风有些静。

  苦苦钻研世间真理的学生往往一根筋,性格直来直往,有时候笨拙得可恶,有时候偏偏令人觉得可爱。

  他垂睫再扬,声音带着些懒:“然后,只是简单参赛原因?”

  闻言,参赛者深深鞠躬。

  “抱歉。”

  沈裕半阖眼:“……”

  静默一阵,他们再直着身子:“集体道歉只是觉得当初袖手旁观的行为有错。怀疑需要证据,污蔑只是发泄,不能让清者自证。”

  “而且,同是京华学子,虚长些年岁,明明该是引路者偏偏做旁观者……”

  明色如霜,一句句话语带着笨拙的诚意,倒是显得世间清明。暗里有人一直瞧着他,瞧着眉宇里细微的不满,再是懊恼烦闷。

  用真情,易真情。

  “真容易心软。”

  半晌,参赛者说得嘴巴都干了,不由偷偷瞄一眼面前人神色,和同伴互相瞧瞧,眼里明显写着:

  李毓还生气吗?

  不知道。

  “呼。”

  眉眼如画的俊秀青年长长舒一口气,脸颊映着月华,泛着玉色:“嗯。”

  照理说,真正沉迷学习的学生是很难被外界事情干扰的,当初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主要原因是“妒忌” “背景” “不回应”,面前人只是借口。

  “意思是接受了?”

  “嗯。”

  一位参赛者讪讪问:“你真的好厉害,万一有啥不懂的问题能问吗?”

  “能。”

  “001真的太棒了!那个,你能瞧瞧我们的宝贝哪里有问题,再提点建议吗?”

  隔壁学生一个肘击。

  “目的太明显啦!”

  青春蓬勃的学生褪去小心谨慎,摊开一片热烈赤城,一路嘻嘻哈哈。人群里不知谁说一声:“感觉跟着李毓混能有出息。”

  “是啊是啊。”

  “忽然觉得导师不香……”

  当晚,道歉学生有二十多,出门接点热水,回来兜里有糖、野果,瞧着就是校门口老贵的。甚至有的塞洋芋片给他,上面写着道歉的话。

  一回寝室,寝室里桌面室友点着零食,听到声音回首,一个个眼露幽怨。他不禁问:“有事?”

  “唉。”

  三声叹息,他们异口同声指着窗道:“李毓同志,你看看外面的星星,看出什么门道?”

  “啊?”

  沈裕随意扫一眼,月华如水,清凌凌,校道学生慢慢闲庭漫步,目测非常适合发生一场罗曼蒂克的浪漫爱情故事。

  只是——

  秋夜幽幽,凉风吹拂,树下隐隐约约有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墙面映着长长高高的黑影。

  “看到月亮了。”

  室友眼里甩出一封封情书:“今天收的情书,九封全是你的!”

  “退回吧。”

  “为啥退回啊,谈个甜甜的恋爱不香吗?”

  他们瞪圆眼睛不解。

  “目标是为祖国奉献终生,而且。”青年指着腕表,眉眼一弯:“对象赠的。”

  室友:“……”

  原来我们是小丑。

  他们缓解尴尬转移眼神,忽然看见奖品:“新收音机打算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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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回家。 ”

  收音机是非常有排面的东西,商场里周娟看了再看,偏不买,说家里日日做生意,寻临街店铺,买收音机实是可有可无。

  家里生意蒸蒸日上,胡同里有模仿做洋芋片的,可惜,洋芋片瞧着步骤简单,而薄厚,炸的火候,调味都是难题。

  周娟和李珍珠不停切洋芋,炸洋芋片,翌日再上街卖,手里覆盖一层厚厚茧子,问累不累周娟弯着眼睛说高兴。

  “再累,再累有种田累?”

  “种田真是累得想死,而且不能停,耽搁农事最轻都是减产,要是碰个天灾人祸……”

  “那不种?”

  “啧啧,荒废田野该遭天谴,咱们总得回家种田,再翻新院子。”

  田,庄稼人一生的根。

  等回神,他整理领口,再梳梳头发出门。

  室友问一嘴。

  “有点晚,出门干嘛?”

  “约会。”

  刚刚出声的室友瞬间沉默,而另两位瞅他一眼,眼里写着:平白找罪受!

  目前经济发展尚未繁华到出现不夜城,八点算不早,九点睡觉刚刚好。

  沈裕步履匆匆,刚出宿舍楼,一眼瞥见卫峰。

  卫峰手里拎着帽,短寸显精神,头型轮廓非常完美,肩膀上面星星比夜幕星辰炫目。

  他鸦睫一扬,瞳眸直直注视着来人。

  青年稳住呼吸,眼尾染笑。

  “卫哥。”

  温柔的,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伴随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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