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这是在折损我大明国运-《时穿从给朱标系统开始》

  这位大明秦王给时明的第一印象,就是高大魁梧,脸上不说满脸横肉吧!但也完全跟白净书生没有半毛钱关係。

  即便他在老朱面前装出一副乖顺的样子,但从他那面相就能看得出来,这傢伙绝对是那种刚愎自用,不好说话的主。

  照理说,歷史上的秦王,这个时候不应该出现在这才是。但既然出现,那肯定是因为某些原因,歷史出现了偏差。

  对此,时明倒是不奇怪,毕竟之前自己就曾在老朱跟马皇后面前,吐槽过他们的二儿子跟三儿子。就他们在他们封地里乾的那些破事,会被老朱叫回来打骂一顿,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虽然他们就藩的时间还短,但乾的破事已经不少。

  抱著看好戏地心態,时明悄悄站到一旁,双手揣进袍袖。

  果然,时明刚退到一旁,一块墨砚便朝朱樉的脑门飞了过去。

  朱樉本能地一缩脑袋,墨砚便从他的头顶飞过,这傢伙也是个机灵鬼,直接往地上一伏,“儿臣不孝,请父皇责罚!”

  时明没有想到,这小子还挺鸡贼,恨不得上前摁著他,让老朱好好出一顿气,给这逆子来一顿竹条炒肉。

  可让时明没有想到的是,老朱就扔了块墨砚,这气就似乎已经消了大半,只剩下吹鬍子瞪眼了。

  就在时明觉得有些无聊,想要告退的时候,老朱似乎是退一步越想越气,便从御案后面站了起来,不知从哪里拎出一根鸡毛掸子,“责罚是吧!好好,那你就乖乖趴在那里別动!”

  啪……

  鸡毛掸子划出一片残影,落在朱樉撅起的腚子上,疼得朱樉直打哆嗦,“爹,爹,儿子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老子叫你別移亭子,別移亭子,你听了吗叫你在封地要爱护百姓,你又听了吗老子是短你吃了,还是短你喝了还是少了你的俸?了去了封地就开始压榨百姓,找他们要金子,要银子,你可真是能耐了啊!”

  啪啪啪……

  老朱骂一句,抽一下,朱樉的身子则不断颤抖著。

  “大哥,救命,爹要打死我!”

  老朱闻言,咬起牙来,“是!老子今天就打死你这个畜牲不如的东西,叫你忤逆老子,叫你不听老子的……”

  啪啪啪……

  听著那结结实实的抽打皮肉之声,时明呲了呲牙,默默露个地铁老人看手机的別致神情。

  別看鸡毛掸子不粗,但那抽到人身上,是真的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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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確实是抽不死人,但对秦王封地那些被欺负的无辜百姓来说,也算是一种安慰了不是。

  想要因为这点小事,就要了朱樉的命,那是不可能的。即便是这小子造反,老朱也捨不得砍了他。

  此时,朱樉已经倒在地上,双手抱著脑袋,蜷缩著身子,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看得太子標颇为不忍,上前一把抱住老朱的腰,“爹,別再打了,再打二弟就真要被你打死了。”

  时明双手相互揣进袖袍,抱於胸前,於一旁进言,“陛下,教育孩子,单单打骂是没用的,您还是省点力气吧!另外,標哥你也別著急,些许皮肉之苦而已,相信秦王殿下还能撑得住,他封里的那些被欺负的百姓,有些都家破人亡了,他们都撑得住。”

  时明不提这茬还好,他一提这茬,老朱更是来气,一把挣脱太子標,朝地上蜷缩著的秦王殿下又是一顿猛抽。

  蜷缩在地上,听到这声音的秦王朱樉,双眸透过双臂之间的缝隙,看向揣著袖袍的时明,双眸之中闪烁著怨忿之色。

  太子標也有些哭笑不得地看了眼时明,感觉这傢伙就是在火上浇油,看热闹不嫌事大。

  时明唇角含笑,就那么静静看著朱樉,他现在有太子標当自己的靠山,还真不怕这位秦王殿下。

  只是看到太子標冲自己的苦笑,时明只好在系统上,给太子標发布了个任务,【叮!请宿主不要干预洪武大帝教育秦王。歷史上,秦王號称大明初期四大恶王之首,在封地无恶不作……为了纠正他的恶行,身为诸皇子之首,宿主有义务协助洪武帝教育好弟弟们,请宿主提议將其关押到宗人府思过,关押十天奖励一百积分,关押一个月,奖励五百积分,关押一年,资歷一万积分……若能让他痛改前非,从恶王变为贤王,奖励三万积分。】

  突然听到脑海里传来的声音,原本还打算继续阻止老朱痛抽儿子的太子標,不由愣了愣,看起了朱樉在歷史中的种种恶行。

  太子標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位弟弟,居然能干出那些天怒人怨的恶事,什么欺男霸女的,都完全弱爆了。

  他甚至还在王府里置龙床龙椅龙袍,被老朱知道后,老朱把他的侧妃邓氏给赐死了。结果这货还没学乖,甚至变本加厉。

  看到这个好弟弟最终死在三名妇人之手,英年早逝,太子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似乎说一句『死有余辜』,也不为过。

  老朱还在抽,地上的朱樉还在打著滚,嘴里感著『大哥救命』。

  结果太子標还真上去握住了老朱手中的鸡毛掸子,气得老朱朝他怒目而视,“標儿,难道你还要继续包庇这逆子”

  太子標摇了下头,“爹,你先歇著,彆气坏了身子,剩下的由儿子替你打,我身为他的大哥,也有责任教育好这个弟弟。”

  听到太子標这话,別说躺在地上的朱樉有点懵,就是抓著鸡毛掸子的老朱,都有些错愕,然后鸡毛掸子就到了太子標手上。

  啪啪啪……

  那竹条抽打在皮肉上的清脆声,顿时让朱樉惨嚎起来,“大哥,你真打啊!你不是我大哥,那个疼我爱我的大哥呢”

  太子標没有惯他,继续抽打,“叫你忤逆父皇,叫你在封地不善待百姓,叫你不学好,叫你巧取豪夺……是父皇少了你,短了你,还是大哥苛待了你,你要如此败坏我皇家声名”

  太子標抽了一会,见秦王朱樉的衣服里已经渗出血渍,一旁的云奇公公立马跳出来,上前趴在朱樉的身上,接受了太子標狠狠抽下去的一掸子,疼得他呲牙咧嘴,叫道:“太子殿下,不能再打了,不能再打了,再打下去,秦王殿下就真的要被打坏了!”

  时明也站了出来,阴阳了句,“这么打下去,也確实不是个办法,他已经不是三岁小孩了,现在你们打得越狠,將来等他回到封地,报復起来也会更狠。正所谓『子不教,父之过』,如果陛下真想教育好他,最好是自己绑起来,自己抽自己一顿,好让他知道,你在外丟人,老子也得跟著丟人,你要继续不孝……”

  “咳咳,时先生,没其他事的话,你就先回去吧!”

  太子標见时明越说越离谱,越说老朱脸越黑,越说自家弟弟的眸光越怨恨,赶忙阻止时明的热心肠。

  时明摇头轻嘆,朝老朱跟太子標躬身,“那臣就告退了!”

  说著,转身离去,但在转身时,看了眼地上的朱樉,嘴里嘀咕著,“爱民如子,呵呵……”

  声音不大,但保证在座的人都能听得到。

  老朱顿时就叫了起来,“咱要砍了他!咱要砍了他!”

  因为时明这轻飘飘的一句『爱民如子』,加上那嘲讽意味相当明显的『呵呵』,老朱一下就想到那天晚上,时明跟老朱提醒他二儿子三儿子在封地里干了些破事。

  也正是因为时明的提醒,所以他才会派人去查,结果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自己那两个混帐儿子,还真不干人事。

  这才有了今天朱樉提前回家,被狠抽一顿的戏码。

  太子標也有些无语,觉得时先生真是喜欢找死,难道不知道这是恃宠而骄,很容易身首异处的吗

  他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伴君如伴虎啊

  太子標清楚,以时明的才学,不可能不知道这种事。但既然知道,他还是捋了一把虎鬚,只能说,时明也见不惯这种事吧!

  “爹,您先消消气!”太子標只能转而安抚老朱,“时先生一向嫉恶如仇……”

  “嫉恶如仇咱看他是恃宠而骄,目无君上才是!”老朱吹鬍子瞪眼,“是谁给了他如此胆子,居然敢嘲讽咱”

  此时,时明的声音在殿外响起,“臣时明,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娘娘最近没有休息好吗气色看起来不是很好啊!”

  马皇后看著乖巧向自己行礼的时明,笑问:“你怎在这我听下人来报,说是我儿秦王被他父亲打,这是结束了”

  书房里没有响动传来,马皇后也就不著急了。

  时明点头道:“秦王殿下確实是挨了陛下和太子殿下的一顿混合双打,估计是他在封地里干的事情被他们知道了吧!陛下跟太子殿下都挺生气的,娘娘一会多劝劝陛下,气大伤身,这么大一家子,养出个不孝子来,多新鲜吶!其实不值一提。”

  马皇后闻言便笑,“你这张嘴啊!好了,我去看看他们,你没事的时候,也进宫来陪我说说话,你也顺便看看崇寧。”

  虽然崇寧公主不是马皇后亲生的,但马皇后毕竟是嫡母,崇寧公主的一切,她自然都能做主。

  “哎!好嘞!那臣就先告退了,娘娘再见!”

  见时明挥著手,转身离去时那副洒脱的身影,马皇后不由点了点头,大有『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的意思。

  等马皇后走进书房,便看到二儿子朱樉满身血痕,躺在地上呻吟,老朱坐在御案后吹鬍子瞪眼,太子標扶著他安慰。

  看到马皇后进来,原本还在呻吟,满心委屈地朱樉,顿时就有点绷不住,涕泪横流,委屈巴巴地叫了声『娘』。

  看到儿子被打成这样,马皇后心里头自然心疼的紧,但想到打人的是老朱跟標儿,马皇后便没有被那眼泪迷惑,因为他太清楚自家大儿子了,连大儿子都被气到,可见二儿子有多荒唐。

  於是,马皇儿也没有安慰他,而是朝云奇公公道:“先把人抬到太医院去包扎上药,一切等他回来再说。”

  朱樉不服,又委屈巴巴地叫了声『娘』。

  马皇后瞪了他眼,道:“要是你爹揍你,我还会觉得他脾气暴躁,胡乱生气。但这次连你大哥都揍你了,你还是想想怎么跟娘解释,你到底做了什么,让一向脾气温和的標儿都生气吧!”

  “……”

  朱樉闻言,更委屈了。爹不疼了,娘不爱了,大哥也不惯著自己了,这家不能呆了!呜呜呜……

  等朱樉满腹心酸地被小太监们抬下去,书房里只剩下父母儿子三人,马皇后便看向太子標,“樉儿到底做错什么了”

  老朱轻哼一声,將锦衣卫调查得到的信息丟给马皇后,马皇后看了,也是秀眉频蹙,心想:看来家里真出了个不孝子啊!

  但她还是觉得,即便是这样,以標儿疼爱弟弟的性子,应该不至於气得亲自动手抽人才是!

  当太子標再次看到母亲朝自己看来时,便道:“娘,我不是跟你说过,我有个系统吗弟弟不当人子的那些事情,系统都告诉我了。这次只是移亭,抢夺百姓金银之事,等到將来,他还会给他次媳妇置办凤袍,自己穿龙袍,打造龙椅龙床,他那次媳妇被爹赐死之后,他不仅没有悔改,甚至变本加厉……娘,我看了之后实在是有些气不过。”

  顿了下,他又道:“爹,我觉得应该將他关到宗人府去,先面壁思过一个月。若是他还不知悔改,那封地,他就別回去了。与其让他回封地祸害百姓,不如就放在眼皮底下看著。”

  当朱樉在歷史中做过的那恶事,一桩桩,一件件,从朱標嘴里说出来,摆在老朱跟马皇后面前时,两人也是暗暗倒抽冷气。

  这种恶行,要是放在普通人身上,那是砍上百次千次,那都一点不冤,可放在朱樉身上,最终啥事没有,难怪会有人忍受不了被继续欺凌,最终將其毒死了。

  太子標总结道:“爹,娘,不是標儿不想兄友弟恭,实在是二弟太荒唐,他这是在折损我大明国运。”

  老朱,马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