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生意经,一闪而逝的杀意-《时穿从给朱标系统开始》

  第75章 生意经,一闪而逝的杀意

  长乐侯府大门外的街角拐角处,那小妹妹一家还在。

  看到昨晚那个大哥哥出现,身上披著件白色大擎,身材挺拔得像棵大树,小妹妹的小脸不由红了红。

  对这个时代的女性而言,即便只是十一二岁,可她们也已经开始琢磨起了结婚生子这种事情了。

  这是时代赋予她们的使命,让她们不得不提前早熟。即便自己不早熟,家中的女性长辈,也会提前教导她们。

  所以,即便年纪还小,可看到长得好看的异性大小哥哥,也依旧不妨她们陷入某种幻想当中。

  就像男人也喜欢幻想那些漂亮的异性一样,一些性子比较急的男人,看到漂亮女孩时,甚至连孩子的名字都快想好了。

  好在,这个小妹妹並未长时间失去自我,在时明带著陈灵和两个护卫一起朝他们走去时,她已经回过神来,对时展顏一笑。

  虽然穿著粗布麻衣,身上还有不少补丁,小脸也被冻得红扑扑的,但这个纯真可爱的笑容,时明很是喜欢。

  毕竟,这是饱含感激的纯真笑容,是真情流露。

  小妹妹一家看到时明朝他们走过来,便放下手中活计,匆忙从摊子后面走出,看那架势,似乎想给时明磕一个。

  但被时明提前阻止了,“你们在这摆摊,本侯没有意见,但怕就怕这里人流太小,没什么生意。”

  “侯爷,我们是.”小妹妹想说是来感谢他的。

  但却继续被时明提前打断,“来,给本侯上五碗餛飩,放点醋跟辣根,有葱吗鸡蛋有没有喉!你们太不懂做生意了。”

  听时明这么说,小妹妹一家都傻眼了。

  原本是准备来感谢时明救他们家小子一命的,结果却在这里听时明讲起了生意经。

  要是其他商人听到时明开始讲生意经,高低得掏出一个小本本记上,不管时明是真讲,还是吹牛比,反正先记下总没错。

  在应天府商界,时明可是有著“管仲再生”美名的。毕竟红楼的吸金能力有多强,大家都有目共睹。

  结果这小妹妹一家却有些著急,他们是来感谢恩人的啊!

  而时明,则是指著他们的小推车,侃侃而谈道:“你们完全可以在这里增加一个炉子,上面放一块铁板,铁板上再固定几个铁环.如此一来,你们就可以增加一门鸡蛋饼的生意了。”

  “你们看,到时你们这边卖餛飩,这边卖鸡蛋饼,还可以弄些肉末跟其他素菜搭配喜欢肉沫鸡蛋饼的就加点肉末,喜欢素菜鸡蛋饼的就放素菜,价格也可以有高有底———”

  別说小妹妹一家听了有点麻,就是跟著他的护卫,以及暗中关注他的那些锦衣卫,都有点麻了。

  只有陈灵捂著小嘴,在那里偷著乐。

  同时,他们又不得不佩服这位爷,不愧是如今应天府做生意最牛比的存在啊!隨口一说,就是门能让无数普通人养家餬口的好生意!这种生意,成本不会很高,普通人都能尝试去做,只要不懒,凭此混口饭吃,绝对没有问题。

  侃侃而谈一通后,时明才低声对他们说:“把昨晚一切都忘掉吧!我不需要你们的任何感谢,这会给我招来麻烦,懂”

  小妹妹一家闻言,这才悚然一惊,回过味来。

  要知道,昨晚那可是一个地下帮派被直接灭掉啊!如果这位爷想要让人知道的话,又何必悄悄去做

  既然是悄悄做,那自然是不想让更多人知道。

  可他们却干了什么居然巴巴跑过来,想要感谢人家,这不是给人家找麻烦吗难怪他一直不给他们任何说话的机会。

  一时间,小妹妹一家都有种被自己蠢哭的感觉。

  不过好在那些锦衣卫隔得有点远,並未听到时明这话,也未看到他说话时的口型,他们只以为这小摊贩一家,完全被时明刚刚这一通生意经给震到了。

  “谢谢侯爷!谢谢侯爷!”小妹妹的父亲说著,直接给时明跪下,“小的还是给您磕一个吧!你这可是教了我们一门养家餬口的好生意啊!”

  时明隨手一拎,就將他从地上拎了起来,笑道:“磕一个就算了,我点的这五碗餛飩免费,没问题吧!”

  “没问题,没问题,感谢侯爷,感谢侯爷!”

  这件事情,在时明的生活中,只是一个小插曲,但因为今天这事,使得那小妹妹一家,鸡蛋饼生意做得飞起。

  於是一些听到风声的小摊小贩,没事就喜欢跑到时明这长乐侯府门前来晃悠,就希望时明这位当代管仲,什么时候能够大发一下他的善心,指点他们一门可以养家餬口的生意。

  这让那些守在侯府外围的锦衣卫们,脑袋有些大,因为这给他们的工作,增加了不少压力。

  但也因此,长乐侯府的在的这条街巷,渐渐热闹起来。

  当然,这是后话。

  当时明吃完五碗餛飩,准备回府的时候,得到时明出府消息的毛骤,带著手下,紧赶慢赶,终於赶了过来。

  且大老远就朝时明叫道:“长乐侯,等等,咱们聊聊!”

  时明回首看了眼气喘吁吁的毛驤和他的属下,微笑道:“毛指挥可是有何要事怎跑得这般急口渴吗要不———”

  “要!口渴!想喝茶!”时明还没问完,原本只想客气下,结果这傢伙倒不客气起来了,直接顺杆子往上爬。

  不过时明也无所谓,朝他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和毛骤一起回到侯府。进了府门],陈灵便带著犬幼崽回到內院。

  侯府大堂,管家老方送上茶水,退出大堂,府中护卫老魏他们,以及毛骤带来的锦衣卫下属,则守在大堂外。

  时明示意毛驤喝茶,自己也端起茶来漱了下口。

  等气息喘匀了后,毛骤便看向时明,“长乐侯,閒话我就不与你多说了,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昨晚那件震惊整个应天府的大事,是你的手笔吧!”

  没等时明反驳,他又继续道:“我知道,你会否认,不过否认也没用,大家其实都心知肚明。在这应天府內,有这能耐,且还成功过的案例,就只有当初你的那些护卫偷袭二牛寨那次。”

  “然后呢”时明笑了笑,目光直视毛驤,“难道锦衣卫就因这些猜测,想拿我是问是陛下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锦衣卫靠猜测拿人下詔狱,这並非什么怪事,但他时明今明已经不同往日,他不仅是长乐侯,有侯爵爵位在身,还是老朱的准女婿,是老朱的亲人,锦衣卫没有得到命令,怎敢动他

  毛骤轻咳,“侯爷莫恼!我並无责怪或问罪之意。只是陛下让我调查此事,我思来想去,唯有你才是那个最终答案。”

  时明微微额首,未承认,也未否认,说道:“毛指挥的推理合情合理。不过有一点,

  我不敢苟同。你说整个应天府,只有我们能够做到,我看未必吧!你们锦衣卫若是出手,

  绝对也有这个效果。想必小小一个黑虎帮,还没在锦衣卫眼里吧!”

  堂堂锦衣卫,皇帝亲军爪牙,要是会怕一个黑恶势力,那这锦衣卫还算什么锦衣卫

  当暴力机构不暴力,那岂不是笑话。

  结果毛骤却直接摇起头来,“锦衣卫也无法做到像你们那样乾净利落,我手下都是些什么牛马,我最清楚不过。”

  “毛指挥谦虚了不是!”

  毛骤摇了摇头,露出一副苦笑状。

  末了,他端起茶水品了品,良久才低声道:“侯爷,在下有一事相求,还请侯爷应允!”

  “毛指挥客气,能帮的,我肯定帮!”时明婉拒。

  “昨晚,侯爷可看到一本帐册”毛驤在问这个话时,双眼直勾勾看著时明的表情,

  似乎想从时明的微表情中看出点什么。

  至於时明话中的那点婉拒之意,他权当自己没听出来。

  结果时明却笑了起来,给了他一个他未曾想过的答案,“我若说已经將那玩意烧了,

  你肯定不信!”

  毛驤闻言,神情一室,神色瞬间变得严肃,低声道:“侯爷切莫再开这种玩笑,不小心是会死人的。”

  他本以为时明会继续否认他们昨晚乾的那件大事,却怎么也没想到,时明会告诉他,

  东西没了。

  一时间,毛骤便有些看急。

  闻言,时明笑容一敛,同样直勾勾盯著毛驤,“威胁我”

  时明的语气很平淡,人也很安静,就那么静静看著他。

  而被这么静静看著的毛骤,虽然表面也很平静,但心里却已经泛起嘀咕,他感觉坐在自己身边的傢伙,体內气血澎湃,那含而不发的气势,就像一只隨时准备捕猎的猛兽。

  甚至,他还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那一闪而逝的杀意,让他顿时有种头皮发麻,脊背发凉的感觉。

  他觉得,眼前这傢伙,绝对不是什么白面书生,而是一个隱藏极深的高手,身手绝不在他之下。

  两人就这么相互看著对方,表面上看起来,两人的神情都有些冷峻严肃,大有一言不和就拔刀的架势。

  这股严肃的气氛,就连大堂外的老魏他们和那些锦衣卫,都能感受到。这也让老魏他们跟那些锦衣卫,开始暗暗对峙,双方都已经將手按在腰间的刀柄上面。

  一旦时明摔个杯子什么的,老魏他们肯定立马下手。

  虽然对锦衣卫下手,罪责相当大,毕竟那是兵帝亲军,率先冲锦衣卫下手,那基本上等於不想活了。

  但若是时明下的命令,他们不会做任何犹豫。

  这股气氛,直到毛骤感觉头皮发麻,最终將目光移开,长呼了口气,才算被打破。

  堂外那些锦衣卫,也同样悄悄鬆了口气,看著老魏他们那副毫不畏死,视死如归的气势,他们心里其实没什么底。

  更何况,时明可是陛下的准女婿,准女婿跟他们老大干架,身为老丈人的陛下会帮谁,他们用脚趾头想都知道。

  毕竟那位陛下,可是最重亲情的帝王。

  两人沉默了半响,毛骤才苦著一张脸,低声道:“侯爷,算我求你了!只要帮了我这次,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见毛驤服软,时明便推心置腹地低声说道:“我没有必要骗你,我留著那东西没用,

  你是陛下亲军头领,若留著那玩意来控制你,那与造反何异我有几个脑袋够砍昨晚一见到,我就烧了。倒也不是为了帮你或者其他別人,而是那玩意若传到陛下那里,那如今朝堂之上,近半文臣武將的脑袋都可能得搬家。”

  其实,如果昨晚老魏没有將那玩意带回来,时明才不会去管那帐册中人的死活,能传到老朱那里更好,还能再砍些脑袋。

  有些户位素餐的老傢伙,完全可以趁此机会弄下去。甚至连眼前这位锦衣卫指挥史都得吃老朱的瓜落。

  顺便还能再弄点赃款,缓解一下朝廷的財政压力。

  当然,即便没有这个东西,老朱其实已经在著手將那些不喜欢干事的老傢伙弄下去,

  提拔那些年轻的中坚力量了。

  但既然东西到了他这里,也就没有必要再节外生枝了,免得有人眼红他从黑虎帮那里得到的財富,去老朱那靠黑状。

  之所以跟毛驤直言,也是因为时明知道,毛驤只会將这件事情烂在肚子里。因为毛骤也不敢肯定,他是否真將帐册烧掉。

  换句话说,两人现在都揣看对方一个秘密,毛骤亲耳听到时明变相承认了那件事情,

  而时明也知道毛跟黑虎帮有牵扯。

  不同的是,毛骤知道时明手中有切实证据,而他却没有切实的证据,能够证明这事是时明乾的。

  要是知道毛这货知道有那本帐册在,时明说什么也不会让老魏將那东西烧掉,搞得现在毛骤总以为他想悄悄搞事似的。

  想到这,时明便不由低声问:“既然你知道那赵黑虎手中有那要命的玩意,你怎么还能留著他到现在”

  毛骤闻言轻嘆,“我也是今早才知道的,有人在暗处给我扔了张字条,说是赵黑虎有这个东西,上面有我的名字。”

  “你不会连给你传递消息的人是谁都没查到吧!”

  面对时明的询问,以及那渐渐流露出来的鄙夷,毛骤心里不由骂起娘来,恨不得將那个给他传递消息的人千刀万剐。

  从他当上皇帝亲军开始,这种鄙夷的眼神,他只在老朱那里感受到过,其他人,时明是第一个。

  当然,其他一些文臣就算鄙夷他,也不敢当著他的面。

  “呵,还锦衣卫头领嘞!”

  “別骂了,谢谢!”

  毛骤有些无奈,虽然时明没有真骂,但那比骂他还难听。

  时明笑了笑,低声道:“事情到这结束,你可以將心放回肚子里去,就当所有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你觉得如何”

  “求之不得!”毛骤点了点头。

  虽然毛其实不太相信时明会將帐册烧掉,但既然时明已经这样说了,他还能怎么办

  想办法偷出帐册长乐侯爷是那么好闯的吗

  还是想办法构陷时明那不是逼著人家往死弄自己吗

  所以,在没有办法能將眼前这人一把摁死的情况下,他只会是时明最牢靠的盟友。

  但其实,时明对这样的盟友,一点都不想要。原因无他,只因为这傢伙是老朱的亲军头领。

  老朱是个疑心非常重,又极其专制,还很小心眼的帝王,要是跟他的亲军头领靠得太近,会让他老人家没有安全的。

  一旦让那老登怀疑你有不轨意图,那你就死定了。

  时明端起茶来,喝了口,放下杯手,毛骤便適时起身告辞。

  时明也没有挽留,示意他隨意。

  走出长乐侯府,毛便长呼了口气,感觉背后有点潮湿,便忍不住回头看了眼身后的侯府。刚才跟时明对峙的时候,他能感觉到,那傢伙有那么一瞬,是真的想干掉他。

  那转瞬即逝的杀意,逃不过他的双眼。而让毛骤心跳差点漏了拍的是,他居然毫不怀疑那傢伙真能杀得了他。

  这也是他不得不退一步的原因之一。

  有些看不清这长乐侯到底是何种人物的毛骤,转过身,飞身上马,轻喝,“回宫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