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多了十几跟班,初见硕鼠-《时穿从给朱标系统开始》

  第81章 多了十几跟班,初见硕鼠

  武学院虽然还在建造当中,但是这些国公和侯爷们,多少都已经打探到一些消息。对他们来说,这其实是件好事。

  毕竟,身为人父,又怎会不希望自家孩子变得更好呢

  所以,他们自然也不介意將孩子送去武学院进修,一旦孩子能学而有成,那以后也同样可以自己凭军功封侯。

  但他们身为国公侯爷,哪个不是妻妾成群,儿孙满堂像胡惟庸这种只有一棵独苗苗的,毕竟是少数。

  也因此,时明这边有机会,他们也不会介意舍下老脸,为自己族中子弟爭取一二,毕竟这也是一份不错的皇粮。

  相比让他们在外面惹是生非,给家族招难,还不如把他们送到时明这边,让时明帮忙调教一二。

  若真能调教出来,也不失为一个好出路。

  虽然时明年纪不大,但正因为他年纪不大,还能这么快爬到如此高位,不正好说明他前途远大吗

  跟著这样的人混,前途肯定不会差到哪里去。

  当然,有些纯粹就是过来混口酒喝的,比如跟著徐达一块过来的信国公汤和。这位也算少数不多,得以善终的勛贵了。

  凭他跟老朱的关係,还真不需要欠时明这份人情。但红楼的美酒美食,他也馋得紧,

  一听有酒吃,他就来了。

  不是他买不起红楼的酒水,而是免费酒水更有性价比。

  而另外三位当初跟胡惟庸走得近的,比如陆仲亨,费聚,唐生宗他们,今天也一併跟著过来了。

  虽然他们平时跟胡惟庸走得进,但这次居然神奇地没有被胡惟庸牵连,毕竟赵庸都难逃九族消消乐了。

  而且,陆仲亨的儿子陆贤,当初也跟胡惟庸的儿子一起,跟时明起过衝突。只不过当初时明没有对其下手罢了。

  陆仲亨明显也是知道这事的,甚至能屈能伸地在酒桌上就跟时明道起歉来,还自罚了一杯,给足了时明面子。

  对此,时明自然不会拒绝,毕竟这些都是人情。他又不是不懂人情世故的小孩子,知道如何做,才对自己最有利。

  至於他们族中子弟有没有那个本事,就看那些子弟自己愿不愿意支棱起来了。没有天生的蠢材,只有放错位置的废材。

  当然,那些整天游手好閒,好吃懒做惯了的少爷们,愿不愿意做事,那就有点难讲了,毕竟他时明自己都想偷懒。但入了他的门,想偷懒,那他也有足够的理由將他们踢回去。

  一顿酒下来,第二天,时明的长乐侯府外面,就多了十来个年轻人,一个个穿著都很上档次,一看就是富家公子哥。

  在他们一个个通道姓名跟家族之后,门房护卫也没有太过刁难他们,尽数將他们请到大堂上用茶。

  当然,这一幕,包括昨天时明在红楼宴请那些侯爷和两位国公之事,老朱早就收到风声了。

  对此,老朱也没有多说什么,不过就是为了他们族中子弟谋个前程而已,对老朱来说,並不打紧。

  事实上,即便他们不去求时明开后门,將来这些勛贵请他这位大明天子给他们族中子弟一些恩荫,他还能拒绝

  只要时明没把事情搞砸,这种事,他肯定是睁只眼闭只眼。

  这些年轻人从早上八点左右,等到差不多十点,有些人早就已经不耐烦了,长这么大,他们还没有被如此对待过。

  但想到对方是如今大明年纪最小的侯爷,是外界盛传的玉面杀神,是那摊丁入亩之策的提议者,甚至可能是那一夜之间灭掉黑帮虎的狠人,他们只能按捺住那股躁动的心情。

  说起这个黑虎帮,当初其实只是主力被灭,外围零散的力量还是有些的。但抗不住其他帮派趁机对他们落並下石,所以短短几天之內,这个曾经在应天府地下呼风唤雨的黑恶势力,就已经被无情地扫入歷史的尘埃之中,被其他帮派瓜分。

  也因此,这些年轻勛贵们即便心中有气,也只能恋著。

  连他们父辈都不想去得罪的人,他们哪有那胆气。

  直到十点半左右,时明这才打著哈欠出来,一副还未睡醒的状態,看得这些人目瞪口呆之余,心里多少也有点气。

  年轻人嘛!不气盛那还叫年轻人吗

  但很快,他们就调整了过来,因为时明现在这个状態,就是他们平时的状態呀!同道中人,同道中人!

  如此一想,之前那点因等待时间太长而產生的怨气,顿时就消散了大半。事实上,他们也確实没有资格在这位面前生气。

  这位可是跟他们父亲同一级別的侯爵,而且干的事,桩桩件件都是大事,是这应天府无数年轻人崇拜的对象。更何况,现在是他们有求於这位侯爷,而不是这位侯爷欠他们什么。

  “大家来得挺早啊!”时明跟他们摆了摆手,径直在主座上坐了下来,“昨晚忙著梳理大明央行架构之事,睡得有点迟,今早就偷了个懒,大家不要见怪。”

  时明的谎言张口就来,事实上,他昨晚只是睡在谢青竹跟陈灵她们院中,跟她们玩了一点新样,解锁了一些新知识。

  但时明能给他们一个解释,还是让这些年轻人有种受宠若惊之感。顿时觉得这位玉面杀神,也不像外界说的那么冷酷嘛!

  “来来,几位先来个自我介绍吧!我认识你们父辈,对你们倒是陌生的紧。”时明端起茶来,看向坐在最前面的那个少年。

  从他坐的位置就能看得出来,这人的背景比其他人强。

  少年的神態看上去有点虚,面色有点病態的白,模样倒是跟徐允恭有几分相似,应该是徐达家的二儿子徐添福。

  虽然时明没有见过这位徐家二公子,歷史上对这位的记载也很少。时明之所以知道他,还是之前去魏国公府了解到的。

  嗯,他还有个弟弟叫徐增寿,未来跟朱老四造反,结果在靖难之役即將成功之时,被建文帝给砍了的那位。

  后来朱老四成功登上大位,追封徐增寿为国公。

  徐家后来一门双国公,就是这么来的。

  徐添福身子骨弱,大家都知道,但时明没有想到,徐大將军居然把这位病秧子给推了过来。

  不过想想也能理解,毕竟徐添福看起来才多大他的弟弟徐增寿虽然歷史上更有名气,但毕竟年纪实在太小。

  见时明將目光看向自己,徐添福便乖巧起身,行礼道:“在下徐添福,年十六,魏国公次子,自小身子弱,喜好读书,对术算之道有所涉猎,想来应该能胜任一些术算之事。”

  时明点了点头,道:“徐添福,我知道你,不过你的身子骨撑得住吗平时应该多锻炼一下才行啊!我观太子殿下平时打的那套拳法就有不错的养生之效,不如求太子殿下教教你!”

  徐添福闻言,双眸微微亮了亮,再次行礼,“多谢侯爷提点!”

  太子標如今养成打太极的习惯,整个皇宫里无人不知,但没有人会觉得太子標这是在养生,只当是寻常的锻炼身体。

  毕竟太子標才多大年纪啊!有谁年纪轻轻就开始养生的

  但若真有养生功效,他还是有机会进宫请教的,毕竟徐大將军的面子摆在那里,太子標没有拒绝的道理。

  之后时明又看向另一位,这位也是时明的“旧相识”了。

  看到时明的目光朝自己的看来,他也適时起身,“侯爷,我是来给你道歉的,曾经不懂事,冒犯了侯爷”

  这位正是陆仲亨的儿子陆贤,时明未来的连襟。

  昨天他爹陆仲亨都丟了脸面不要,当著那么多国公侯爷的面跟他道歉了,时明也不可能继续揪著那点小事不放。

  於是便笑道:“无妨,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了。”

  第三个认识的年轻人,名叫汤轨,年纪已经二十来岁,应该算是他们当中,年纪最大的一个了,长得孔武有力,看起来武將多过於文人,让时明有些搞不懂汤和的操作。

  没错,这个年轻人正是信国公汤和的儿子。原本时明还以为汤和昨天就是过去蹭饭的,结果没想到,他也派儿子来了。

  不过想想,其实也不难理解,虽然以他跟老朱的关係,根本不用担心自家那些小子的前程,但谁会介意朋友多点呢

  更何况,同是勛贵,大家都跟时明站同一战线,他汤和来个与眾不同,那不是不合群吗

  以汤和的聪明,自然不会做这种事情。

  至於不懂术算之类的,那有什么打紧央行是管发行宝钞之事的吧!运钞要不要护卫汤轨就可以胜任嘛!

  除了这三位的名字还算有点印象之外,其他的,没一个名字听上去熟悉的,歷史上基本上也很少有他们的事跡记载。

  甚至有些都还不是那些侯爷的亲儿子,而是侄子,义子。

  跟他们閒聊一会之后,时明留下他们吃了顿烧烤,一顿烧烤下来,大家的关係便拉近了许多。

  烧烤结束后,时明便对他们说,“下午我得去趟户部,你们先回去,有兴趣的话,就多看些术算知识。將来进入央行,肯定得跟宝钞打交道,不懂得术算可不行,被人坑了都不知道。”

  至於他们听不听,那就无所谓了,反正正事干不了,还可以像汤轨这种,去干运钞之类的安保工作嘛!

  安保工作听上去不太好听,那么御前侍卫是不是好听点可那些御前侍卫,同样也是安保工作呢!

  下午,时明便带著老魏他们,直接去了趟户部。

  时明是去户部找户部尚书老费要人的,如今的户部尚书名叫费震,是一个看起来挺勤恳的老人,有种老儒的风骨。

  看到时明这傢伙出现,费震就知道时明的来意了,碍於老朱的交待,他也只好將户部几个主官都叫了过来。

  其实费震对时明多少是有点怨念的,不是因为时明的摊丁入亩之策得罪了他们这些土绅地主,而是因为时明建议太子標成立大明税务局,將收取赋税的功能从户部剥离出去。

  户部为何能拿捏其他部门,因为他们掌握了钱袋子啊!

  而如今,税赋这个財源直接被剥离出去了。

  如此一来,户部的权重可就不可同日而语了。可以说,整个户部上下,没有哪个官员对时明这位长乐侯没有怨念的。

  现在,这傢伙又准备將发行宝钞的权利,从户部剥离。身为户部主官的费震,就是再正直,再老好人,也不会有好心情。

  但他就是再生气,也不敢性逆老朱的想法。

  没多久,几道身影便陆续走进尚书费震的班房。

  经过介绍,时明认识了几个户部主官,户部右侍郎粟恕,试侍郎徐恢,郎中范敏甚至还有个时明听了都觉得耳熟能详的名字,户部郎中郭桓。

  大明四大案中的郭桓案,那也是大名鼎鼎的存在啊!

  而如今,这桩大案的主角就站在自己面前。

  不过傢伙如今不过才户部郎中而已,跟时明之前的正五品郎中一个级別。在户部,这个官职其实不高不低。

  毕竟如今户部主官也只有正三品而已。

  看到时明,时明能够感觉到,这郭桓的眼睛都亮了。这让时明感觉,这傢伙的眼睛,

  就像老鼠看到了米仓一样。

  当然,他承认,这里面有些主观臆断。

  但他对这个傢伙的感观,確实不是很好,看起来约摸四十来岁年纪,模样看起来也是人模狗样,但双眼偶尔闪过的神光,总给人一种不怀好意的感觉,或者说有些过於精明。

  歷史上,这傢伙联合各部官员,与各地地方官勾结,贪墨地方赋税,盗卖官粮,增收各种苛捐杂税。

  据说他们这些人贪墨的总数加起来,高达两千四百万石,这可是大明洪武年间一年的税赋总数了。

  去年户部收上来的税赋也就两千一百多万石而已。

  受其牵连的范围,几乎囊括了两京十三省。

  唔,这时候还没有北直隶,但南直隶的六部主官,基本上都被牵连进去了。气得老朱最终砍了上万人,六部左右侍郎以下的所有官员,全都被老朱砍了一遍过去。

  可想而知,老朱对贪赃枉法有多憎恨了。

  虽说以郭桓贪污案,老朱將那么多人同时砍掉,多少有点隨意扩大打击面,肆意发池情绪的感觉。但真要认真计较的话,那被他砍掉的那些官员,屁股乾净的肯定也没有几个。

  有人说,老朱炮製郭桓案,是因为老朱想要北伐,结果粮草又凑不齐。好死不死,这时候居然跑出郭桓这么只硕鼠来,这不正好拿他顶缸,多抄几家奏粮草了么。

  而郭桓案后,老朱还真就拿著这些抄没的赃款去打仗了。

  上下一联想,还真有那么点实锤的感觉。

  但时明觉得,老朱只是被愤怒冲昏了脑袋。要不,一个帝王又怎会傻到为了打一场战,就將六部侍郎以下的官员全部砍掉来凑集粮草只能说,赶巧了嘛这不是!

  不过现在,收取税赋这一块,被从户部剥离出来,成了大明税务局的工作,依旧呆在户部的郭桓,想要像原本歷史那样,与地方官勾结,以此来贪墨赋税,显然是不太可能了。

  除非这傢伙找机会进入大明税务局,

  看到时明打量著郭桓,尚书费震便给他介绍起来,

  时明点了点头,末了看向徐恢,时明对徐恢此人其实没什么印象,也不知道他將来有没有牵扯进郭桓案,但以他试侍郎的职位,让他来大明央行担任自己的副手,应该绰绰有余了。

  毕竟,时明要的只是他过去帮自己搭建一下班子结构。

  费震是正三品,粟恕是从三品,而徐恢正好是正四品,跟时明现在的官阶一个样。

  等將来老朱將六部提升一级,这傢伙就是正三品了。

  跟这些人简单聊了会后,时明便对徐恢道:“徐侍郎可愿来央行工作与本官一起搭建央行班子”

  徐恢愣了下,看了眼郭桓跟粟恕。事实上,刚才时明跟大家閒聊的时候,这两位表现出的意愿,要比他强烈的多。

  郭桓好理解,毕竟他如今也才正五品而已,调去央行那边担任副手,那就是从四品,

  相当提了一级。

  可粟恕如今都已经是从三品了,你跑去干嘛

  当然,徐恢奇怪的只是粟恕的动机,毕竟以粟恕如今的职位和品阶,他只要等费震调走,就有很大可能坐上尚书之位。

  有尚书不当,跑去给一个小年轻当副手,怎么看都不正常。

  徐恢稍微疑惑了下,便道:“能与长乐侯共事,乃恢之荣幸!”

  虽然他跟时明的品级一样,但那也只是时明在文官体系中的品级,若算武官品级,时明可就高他太多了。

  给这样的人当副手,自然也没什么掉价的。

  而此时,郭桓则是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其实他很想跟时明说一句:为何不选我,徐恢会的我也会啊!

  时明笑道:“如此甚好!明天与我一同去国子监挑人吧!对了,明天下午再去。”

  徐恢不明白,为何要下午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