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战爭预算，为他们请功
大婚第三天，时明便带著小公主，回宫见老朱跟马皇后。
时明去见老朱的时候，马皇后便拉著小公主询问，问她为何没有跟时明同房。有没有同房，马皇后一眼就看出来了。
面对马皇后的这个问题，小公主有点尷尬，小脸羞红，垂著小脑袋，期期艾艾地將时明那“不能过早圆房”的理论，跟马皇后说了下，甚至將时明有两个小妾也没有同他圆房的事都说了。
马皇后听了，不由愣了愣，因为这个原因，是她之前没有想过的，因为这个时代，哪有嫌媳妇年纪太小而不圆房的
但愣之余，心下也悄悄鬆了口气。
她其实是有些担心，时明会因不满老朱的这个赐婚，表面上答应娶公主，暗地里却冷落对方。
毕竟时明年轻，又有才华，这种人难免会有些傲气。
小公主垂著小脑袋，抬眼偷偷看了看马皇后的神色，见她没有生气，便又低声道：“母后，我觉得他说的挺有道理，大明新婚妇人难產率，以及新生儿的天折率，確实都挺高。”
小公主其实也没有自己调查过，那些难道率跟天折率，都是时明告诉她的，所以她就那么认为了。
马皇后点了点头，道：“我会让人去做个调查的，至於你父皇会怎么做，就不是我所能左右的了。”
这话，小公主是不信的，因为她清楚，父皇虽然跟谁都没有好脸色，但对他们这位母后，不说百依百顺，也差不多了。
其实马皇后很清楚，她不能拿这种事情去烦老朱。
为何当初老朱要颁布那些律法，强制女子满十三就出嫁正是因为大明刚刚经歷过大战，人口凋零，急需恢復人口。
如今虽然恢復了平静，但小规模局部战爭却是时有发生，大明依旧需要人口来不断补充壮大。所以，即便明知让年轻女孩生娃有风险，她也不能任性地让老朱放弃这个政策。
其实时明没有跟老朱他们提起这事，也是想到这点，即使他拿出足够的论据，来证明自己的猜想没有错，老朱肯定也不会放宽女子的结婚年龄，毕竟这事关他们老朱家的江山。
甚至有可能，就算老朱愿意放宽女子结婚年限，底下许多老百姓也不愿意听他的。因为女子十三出嫁，跟十八再嫁，养女娃的支出成本是不一样的，得多养五年呢！谁愿意呀！
这年头，社会上也根本没有多少工作机会，能让女子自己养活自己。所以女子长到十三岁就赶紧找个好人家嫁了，是许多穷苦人家的做法。
也因此，时明压根不想跟老朱他们提起这事，最多就是自己注意一点，別伤害自家人的身体就行。
另一边，老朱则是在问时明，大明央行开业准备做得如何了
至於明明跟小公主的新婚生活，老朱没有过问，反正要有什么问题，他家大妹子肯定会找时明过去说的。
至於身为大舅哥的太子標，虽然此时也坐在一旁，但他就更加不好过问这种事情了。
时明一边將自己画好的『大明国债』递给老朱，边道：“已经在做宣传了，再等两天，等应天府大部分百姓都听说了之后，央行便能开张了！父皇先看看这『大明国债”样式吧！”
老朱点了点头，这才拿起地明手绘的那张『大明国债”，认真看了过后，末了问：“为何这次没有彩色防偽標识”
老朱说看，便將手中的债券递给望眼欲穿的太子標。
时明微笑道：“这次是国债，不是用来在市场上流通的，有人来买这国债，央行那边也会有记录，然后给他们一个回执单据作为证明。將来就算有人拿著偽造的国债券来央行兑换，要是他们拿不出回执单据，咱们也是不能给兑现的。”
顿了下，时明又道：“更何况，偽造假钞，那是在市面上流通使用，朝廷一时之间难以查到是谁在用。但拿著偽造的债券到央行兑换，一经发现，那与自投罗网有何区別”
老朱闻言，便不由轻咳了下，知道自己想多了。
太子標看了眼有些尷尬的自家老爹，想笑又不能笑，只好询问时明，“你觉得，咱们这次发行多少国债比较合適”
老朱闻言，也跟著点头。
时明笑道：“这得看朝廷五年后，有多少偿还能力以及这次的战爭，咱们大概会有多少收益”
太子標眉头轻，“战爭收益，这如何估算”
时明笑道：“如何不能估算比如咱们这次的主要目標便是倭岛那边，若是咱们把倭岛打败了，占下对方的国土，对方想要咱们归还国土，那咱们就可以跟他们要战爭赔款了。”
老朱眉头皱得更深了，“咱们若占下倭岛，自然不能將那些金山银山归还，那这收益该如何结算”
时明继续淡定道：“那可估算的东西就太多了，比如金山银山价值几何其他矿產木材价值几何这些东西都可以事先派遣锦衣卫过去查探。另外，前往倭岛通商的资格，咱们也可以拿出来拍卖，比如咱们可以定下二十张通行证——.”
老朱跟太子標就这样默默看著时明侃侃而谈，心里头默默感慨著，这傢伙真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啊！仿佛所有东西，经他手里转一圈，似乎都能拿来换钱。
那所谓的通商资格通行证，他们压根就没有想过。
不过很快，太子標便道：“可现在再派锦衣卫过去查探，应该已经来不及了吧！”
时明点头道：“这种情况，还有一种办法，那就是估算一下练兵所需，以及打这场战，需要消耗的军物资等等。咱们也不需要多精细的估算，只需要一个大概数值就行。”
其实如果只是粗略估算的话，还是能很快估算出来的。
比如所需要练的兵力多少，练兵大概所需时间多少，这些军餉和粮食，以及军械消耗，都是可以计算出来的。
战爭爆发之后，大概要打多久需要消耗多少物资，也能估算出来，除非出现太大的意外。
比如攻打一座城的时候，可以先粗略估算要几天，结果因为对方留有杀手，攻占的时间拉长，这就是意外。
至於训练海军，所需要的战船造价几何，这些也能计算。
太子標此时已经拿著一张纸，开始在上面写写画画了，时明不时提一句，比如战船多少，每艘战船可载兵力多寡，以及战船上面安装多少门炮，每门火炮和炮弹造价等等。
太子標拿著纸笔粗略算了下，便道：“先期投入，估计得要两百万贯，包括兵力物力，以及战船火炮”
时明说道：“你这只是算了弓箭损耗，你得把燧发枪的子弹和火药损耗加上，这玩意可比箭矢要贵不少。况且，神枪手都是靠弹药餵养出来的，就跟那些弓箭手一样。”
不同的是，箭矢射出去，还能回收再利用，弹药则不行。
太子標抬头道：“全装燧发枪，短时间內，做不到吧！”
时明点头，“確实做不到，但可以先少量装列，比如咱们出动十万兵马，真正参与战斗的，可以是一万枪兵和炮兵，这部分枪兵和炮兵的造价，肯定要比其他兵种贵许多。剩下的士卒也不需要给他们配製战船，配些运兵船，將他们运到倭岛就可以。”
太子標又问：“那以现有的枪炮水准，造价几何”
“火炮造价还不清楚，但火枪的话，一桿燧发枪，估计需要十五两左右，要比以前贵上不少。”
以前造一桿火，人工加材料，造价大约在五两左右。
现在的燧发枪，可不是之前那种原始鸟，零部件要比之前更多，也更精细，造价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咳咳，其实以前的火，就没什么零部件，就是一根铜管。
见时明跟太子標在那里写写算算，老朱直接问道：“如果发行两千万贯，五年后，咱们有能力偿还吗”
时明摇头，“朝廷有没有能力偿还，我不清楚。但我觉得我跟標哥的收入加起来，区区两千万贯太子標闻言，便不由轻咳，“低调！低调！”
虽然每个月从红楼那边分红不少，让太子標的生活比以前好过了许多，但老朱也没少跟他打秋风，太过高调的话，老朱又怎么可能继续让他掌控那么多財富，肯定会想办法跟他哭穷的。
果然，老朱一拍大腿，想到自家好大儿每个月都能从红楼那边分到四五十万贯，一年就是五百多万贯，区区两千万贯，別说是他跟时明加起来了，就是好大儿自己，估计都有能力偿还。
当然，老朱没有去算玻璃这玩意多了之后会不会贬值。也没有去想，等其他人仿造出香皂香水等物之后，这些东西的利润会不会降下来，他只看到目前红楼的收入。
不过时明也没有去提醒老朱这些细节，毕竟他想赚钱，有的是法子。比如接下来他打算打造的应天府cbd和住宅区。
目前应天府的cbd是秦淮河畔。
不过秦淮河畔白天其实没那么热闹，真正热闹是晚上。
所以，打造另一个中心商务区，完全可行。
至於住宅区，完全就是为了吸引更多的农村人口进城了。
如今的大明，因为户籍问题，以及商业不发达等问题，农村剩余的劳动力，其实不少。打造住宅区，可以將这部分剩余劳动力吸引过来。如果成功的话，其他州府肯定会跟著照做。
毕竟跟风赚钱这种事，一直都是华夏百姓的拿手好戏，
当商业渐渐发达，剩余的劳动力有地方去之后，土地的兼併速度，肯定也会隨之降低。
当商业上带来的利润远超从土地上得到的收穫，那肯定会有部分人会主动將目光转向商业。
其实阶梯式田產税，也是逼那此地主放弃土地，將目光转向商业的方式之一。看不懂的人，只觉得这是朝廷吃相太难看。
当时明將自己的想法跟太子標跟老朱简单说了下，老朱大手一挥，直接道：“这事你可以尝试去做，先看看效果，若是將来真能有效抑制土地兼併，咱算你大功一件，直接给你封公。”
太子標看了看时明，道：“我看你还是早点跟崇寧多生几个娃吧！要不我怕到时封你一个国公都不够。”
时明闻言，不由轻咳，“標哥，你別催！崇寧现在还小，都还在长身体的时候呢！我准备等到她十八岁再说。”
结果老朱来了句，“年龄其实也不需要卡得那么死的。”
时明都有些无言以对了，没想到这老登还如此为老不尊，那可是你的亲生女儿啊！
无奈，时明只好认真道：“父皇，標哥，不是我矫情，而是我知道，过早圆房，对女子身体损伤太大。生娃的话，对母体跟对孩子都不是什么好事，容易造成母体亏空，寿命不长，婴儿出生的体质也不会太好，先天不足，天折的可能性太大。”
两人闻言，都不由沉默了，然后很默契地转移话题。
看到这个情况，时明暗道一句：果然如此！一旦涉及到人口这种根本问题，別说老朱不愿轻易改变，太子標都不想。
大明需要人口吗当然需要啊！
別看许多地方农村的剩余劳动力不少，但其实只需要將这些剩余劳动力转移到未开发的地方，就能解决这个问题。
大明未开发的地方多吗当然很多啊！比如岭南，崖州，琉球至於北方，那就更多了，比如北方的那片黑土地。
更何况，每年打仗义，人口损失也不少。
这时候跟老朱说，让女子晚五年结婚造娃会更好，老朱愿意听才怪，没抽他一顿就不错了。
但时明自己家怎么做，他们也管不著。
不管如何，时明这都算是为小崇寧看想。
至於封功，这很简单，没有孩子，还有他过世的父母嘛！等他父母封完，不还能封他的那些小妾不是！
他要真有本事，给他家四位小妾分別都携份浩命回去，他老朱也只会夸他有本事，而不会因为有自家女儿在，就故意卡著不给他救封。当然，最好的办法还是封他跟自家女儿的孩子。
確定了这个债券的样式，时明便道：“父皇，標哥，我觉得给宝钞提举司的工匠们提一提待遇了。这个关键部门，里面的工匠绝对不能被人收买，特別是那些掌握了核心技术的工匠。”
虽然老朱本人也是泥腿子出身，只要不涉及他的底线，他也算得上是爱戴底层百姓但他对那些工匠们，还真算不上多好。
或者说，受儒家那『奇淫巧技，难登大雅之堂”的理念所影响，整个朝廷上层，对工匠的態度都不算好。
工匠在整条鄙视链中，地位甚至连农户都有所不如。
而推动科技发展，提升生產力，恰恰就是工匠。
之前他卖水泥配方，是想告诉世人，发明家是完全可以凭藉自已的才智，赚上大钱的。
而现在，他还得藉此机会告诉世人，发明家也同样可以凭藉自己的聪明才智，得到朝廷认可的。
太子標闻言，微微頜首，表示认可，然后又看向老朱。
老朱则道：“先说说你的想法吧！”
大婚第三天，时明便带著小公主，回宫见老朱跟马皇后。
时明去见老朱的时候，马皇后便拉著小公主询问，问她为何没有跟时明同房。有没有同房，马皇后一眼就看出来了。
面对马皇后的这个问题，小公主有点尷尬，小脸羞红，垂著小脑袋，期期艾艾地將时明那“不能过早圆房”的理论，跟马皇后说了下，甚至將时明有两个小妾也没有同他圆房的事都说了。
马皇后听了，不由愣了愣，因为这个原因，是她之前没有想过的，因为这个时代，哪有嫌媳妇年纪太小而不圆房的
但愣之余，心下也悄悄鬆了口气。
她其实是有些担心，时明会因不满老朱的这个赐婚，表面上答应娶公主，暗地里却冷落对方。
毕竟时明年轻，又有才华，这种人难免会有些傲气。
小公主垂著小脑袋，抬眼偷偷看了看马皇后的神色，见她没有生气，便又低声道：“母后，我觉得他说的挺有道理，大明新婚妇人难產率，以及新生儿的天折率，確实都挺高。”
小公主其实也没有自己调查过，那些难道率跟天折率，都是时明告诉她的，所以她就那么认为了。
马皇后点了点头，道：“我会让人去做个调查的，至於你父皇会怎么做，就不是我所能左右的了。”
这话，小公主是不信的，因为她清楚，父皇虽然跟谁都没有好脸色，但对他们这位母后，不说百依百顺，也差不多了。
其实马皇后很清楚，她不能拿这种事情去烦老朱。
为何当初老朱要颁布那些律法，强制女子满十三就出嫁正是因为大明刚刚经歷过大战，人口凋零，急需恢復人口。
如今虽然恢復了平静，但小规模局部战爭却是时有发生，大明依旧需要人口来不断补充壮大。所以，即便明知让年轻女孩生娃有风险，她也不能任性地让老朱放弃这个政策。
其实时明没有跟老朱他们提起这事，也是想到这点，即使他拿出足够的论据，来证明自己的猜想没有错，老朱肯定也不会放宽女子的结婚年龄，毕竟这事关他们老朱家的江山。
甚至有可能，就算老朱愿意放宽女子结婚年限，底下许多老百姓也不愿意听他的。因为女子十三出嫁，跟十八再嫁，养女娃的支出成本是不一样的，得多养五年呢！谁愿意呀！
这年头，社会上也根本没有多少工作机会，能让女子自己养活自己。所以女子长到十三岁就赶紧找个好人家嫁了，是许多穷苦人家的做法。
也因此，时明压根不想跟老朱他们提起这事，最多就是自己注意一点，別伤害自家人的身体就行。
另一边，老朱则是在问时明，大明央行开业准备做得如何了
至於明明跟小公主的新婚生活，老朱没有过问，反正要有什么问题，他家大妹子肯定会找时明过去说的。
至於身为大舅哥的太子標，虽然此时也坐在一旁，但他就更加不好过问这种事情了。
时明一边將自己画好的『大明国债』递给老朱，边道：“已经在做宣传了，再等两天，等应天府大部分百姓都听说了之后，央行便能开张了！父皇先看看这『大明国债”样式吧！”
老朱点了点头，这才拿起地明手绘的那张『大明国债”，认真看了过后，末了问：“为何这次没有彩色防偽標识”
老朱说看，便將手中的债券递给望眼欲穿的太子標。
时明微笑道：“这次是国债，不是用来在市场上流通的，有人来买这国债，央行那边也会有记录，然后给他们一个回执单据作为证明。將来就算有人拿著偽造的国债券来央行兑换，要是他们拿不出回执单据，咱们也是不能给兑现的。”
顿了下，时明又道：“更何况，偽造假钞，那是在市面上流通使用，朝廷一时之间难以查到是谁在用。但拿著偽造的债券到央行兑换，一经发现，那与自投罗网有何区別”
老朱闻言，便不由轻咳了下，知道自己想多了。
太子標看了眼有些尷尬的自家老爹，想笑又不能笑，只好询问时明，“你觉得，咱们这次发行多少国债比较合適”
老朱闻言，也跟著点头。
时明笑道：“这得看朝廷五年后，有多少偿还能力以及这次的战爭，咱们大概会有多少收益”
太子標眉头轻，“战爭收益，这如何估算”
时明笑道：“如何不能估算比如咱们这次的主要目標便是倭岛那边，若是咱们把倭岛打败了，占下对方的国土，对方想要咱们归还国土，那咱们就可以跟他们要战爭赔款了。”
老朱眉头皱得更深了，“咱们若占下倭岛，自然不能將那些金山银山归还，那这收益该如何结算”
时明继续淡定道：“那可估算的东西就太多了，比如金山银山价值几何其他矿產木材价值几何这些东西都可以事先派遣锦衣卫过去查探。另外，前往倭岛通商的资格，咱们也可以拿出来拍卖，比如咱们可以定下二十张通行证——.”
老朱跟太子標就这样默默看著时明侃侃而谈，心里头默默感慨著，这傢伙真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啊！仿佛所有东西，经他手里转一圈，似乎都能拿来换钱。
那所谓的通商资格通行证，他们压根就没有想过。
不过很快，太子標便道：“可现在再派锦衣卫过去查探，应该已经来不及了吧！”
时明点头道：“这种情况，还有一种办法，那就是估算一下练兵所需，以及打这场战，需要消耗的军物资等等。咱们也不需要多精细的估算，只需要一个大概数值就行。”
其实如果只是粗略估算的话，还是能很快估算出来的。
比如所需要练的兵力多少，练兵大概所需时间多少，这些军餉和粮食，以及军械消耗，都是可以计算出来的。
战爭爆发之后，大概要打多久需要消耗多少物资，也能估算出来，除非出现太大的意外。
比如攻打一座城的时候，可以先粗略估算要几天，结果因为对方留有杀手，攻占的时间拉长，这就是意外。
至於训练海军，所需要的战船造价几何，这些也能计算。
太子標此时已经拿著一张纸，开始在上面写写画画了，时明不时提一句，比如战船多少，每艘战船可载兵力多寡，以及战船上面安装多少门炮，每门火炮和炮弹造价等等。
太子標拿著纸笔粗略算了下，便道：“先期投入，估计得要两百万贯，包括兵力物力，以及战船火炮”
时明说道：“你这只是算了弓箭损耗，你得把燧发枪的子弹和火药损耗加上，这玩意可比箭矢要贵不少。况且，神枪手都是靠弹药餵养出来的，就跟那些弓箭手一样。”
不同的是，箭矢射出去，还能回收再利用，弹药则不行。
太子標抬头道：“全装燧发枪，短时间內，做不到吧！”
时明点头，“確实做不到，但可以先少量装列，比如咱们出动十万兵马，真正参与战斗的，可以是一万枪兵和炮兵，这部分枪兵和炮兵的造价，肯定要比其他兵种贵许多。剩下的士卒也不需要给他们配製战船，配些运兵船，將他们运到倭岛就可以。”
太子標又问：“那以现有的枪炮水准，造价几何”
“火炮造价还不清楚，但火枪的话，一桿燧发枪，估计需要十五两左右，要比以前贵上不少。”
以前造一桿火，人工加材料，造价大约在五两左右。
现在的燧发枪，可不是之前那种原始鸟，零部件要比之前更多，也更精细，造价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咳咳，其实以前的火，就没什么零部件，就是一根铜管。
见时明跟太子標在那里写写算算，老朱直接问道：“如果发行两千万贯，五年后，咱们有能力偿还吗”
时明摇头，“朝廷有没有能力偿还，我不清楚。但我觉得我跟標哥的收入加起来，区区两千万贯太子標闻言，便不由轻咳，“低调！低调！”
虽然每个月从红楼那边分红不少，让太子標的生活比以前好过了许多，但老朱也没少跟他打秋风，太过高调的话，老朱又怎么可能继续让他掌控那么多財富，肯定会想办法跟他哭穷的。
果然，老朱一拍大腿，想到自家好大儿每个月都能从红楼那边分到四五十万贯，一年就是五百多万贯，区区两千万贯，別说是他跟时明加起来了，就是好大儿自己，估计都有能力偿还。
当然，老朱没有去算玻璃这玩意多了之后会不会贬值。也没有去想，等其他人仿造出香皂香水等物之后，这些东西的利润会不会降下来，他只看到目前红楼的收入。
不过时明也没有去提醒老朱这些细节，毕竟他想赚钱，有的是法子。比如接下来他打算打造的应天府cbd和住宅区。
目前应天府的cbd是秦淮河畔。
不过秦淮河畔白天其实没那么热闹，真正热闹是晚上。
所以，打造另一个中心商务区，完全可行。
至於住宅区，完全就是为了吸引更多的农村人口进城了。
如今的大明，因为户籍问题，以及商业不发达等问题，农村剩余的劳动力，其实不少。打造住宅区，可以將这部分剩余劳动力吸引过来。如果成功的话，其他州府肯定会跟著照做。
毕竟跟风赚钱这种事，一直都是华夏百姓的拿手好戏，
当商业渐渐发达，剩余的劳动力有地方去之后，土地的兼併速度，肯定也会隨之降低。
当商业上带来的利润远超从土地上得到的收穫，那肯定会有部分人会主动將目光转向商业。
其实阶梯式田產税，也是逼那此地主放弃土地，將目光转向商业的方式之一。看不懂的人，只觉得这是朝廷吃相太难看。
当时明將自己的想法跟太子標跟老朱简单说了下，老朱大手一挥，直接道：“这事你可以尝试去做，先看看效果，若是將来真能有效抑制土地兼併，咱算你大功一件，直接给你封公。”
太子標看了看时明，道：“我看你还是早点跟崇寧多生几个娃吧！要不我怕到时封你一个国公都不够。”
时明闻言，不由轻咳，“標哥，你別催！崇寧现在还小，都还在长身体的时候呢！我准备等到她十八岁再说。”
结果老朱来了句，“年龄其实也不需要卡得那么死的。”
时明都有些无言以对了，没想到这老登还如此为老不尊，那可是你的亲生女儿啊！
无奈，时明只好认真道：“父皇，標哥，不是我矫情，而是我知道，过早圆房，对女子身体损伤太大。生娃的话，对母体跟对孩子都不是什么好事，容易造成母体亏空，寿命不长，婴儿出生的体质也不会太好，先天不足，天折的可能性太大。”
两人闻言，都不由沉默了，然后很默契地转移话题。
看到这个情况，时明暗道一句：果然如此！一旦涉及到人口这种根本问题，別说老朱不愿轻易改变，太子標都不想。
大明需要人口吗当然需要啊！
別看许多地方农村的剩余劳动力不少，但其实只需要將这些剩余劳动力转移到未开发的地方，就能解决这个问题。
大明未开发的地方多吗当然很多啊！比如岭南，崖州，琉球至於北方，那就更多了，比如北方的那片黑土地。
更何况，每年打仗义，人口损失也不少。
这时候跟老朱说，让女子晚五年结婚造娃会更好，老朱愿意听才怪，没抽他一顿就不错了。
但时明自己家怎么做，他们也管不著。
不管如何，时明这都算是为小崇寧看想。
至於封功，这很简单，没有孩子，还有他过世的父母嘛！等他父母封完，不还能封他的那些小妾不是！
他要真有本事，给他家四位小妾分別都携份浩命回去，他老朱也只会夸他有本事，而不会因为有自家女儿在，就故意卡著不给他救封。当然，最好的办法还是封他跟自家女儿的孩子。
確定了这个债券的样式，时明便道：“父皇，標哥，我觉得给宝钞提举司的工匠们提一提待遇了。这个关键部门，里面的工匠绝对不能被人收买，特別是那些掌握了核心技术的工匠。”
虽然老朱本人也是泥腿子出身，只要不涉及他的底线，他也算得上是爱戴底层百姓但他对那些工匠们，还真算不上多好。
或者说，受儒家那『奇淫巧技，难登大雅之堂”的理念所影响，整个朝廷上层，对工匠的態度都不算好。
工匠在整条鄙视链中，地位甚至连农户都有所不如。
而推动科技发展，提升生產力，恰恰就是工匠。
之前他卖水泥配方，是想告诉世人，发明家是完全可以凭藉自已的才智，赚上大钱的。
而现在，他还得藉此机会告诉世人，发明家也同样可以凭藉自己的聪明才智，得到朝廷认可的。
太子標闻言，微微頜首，表示认可，然后又看向老朱。
老朱则道：“先说说你的想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