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我將敬他如神-《这个掌门过于无敌》

  第217章 我將敬他如神

  冰冷的光线刺入眼帘。

  狂骨从昏迷中甦醒,发现自己被困在一具水晶棺般的巨型灵具中。

  透明的棺盖让他的视线得以穿透,望见上方雪白得刺眼的天板。

  灵具发出的喻鸣声在密闭空间內迴荡,像某种活物的低语。

  年轻女人身穿白大褂,黑髮扎成单马尾,正站在灵具边上,平平无奇的胸口让人能够很直观看见她下巴的曲线。

  她微微低头,那张精致的脸蛋便映入狂骨眼中。

  “醒了”

  她的声音带著实验室特有的冷淡,“恭喜,手术很成功,你现在是一位相当漂亮的女孩子了。”

  她说这话时,表情严肃得仿佛在宣读实验报告,只有眼底闪过一丝促狭的光芒。

  狂骨的手掌猛地抵上棺盖,厚重的透明盖板被整个掀飞。

  他赤裸的身躯从灵具中坐起,古铜色的皮肤上还残留著治疗药液的痕跡。

  而在他的胸口,一道挣狞的疤痕盘踞著,像一条活生生的巨型蜈,隨著呼吸微微蠕动。

  “唐萤呢”

  狂骨的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

  贺晴柔耸了耸肩,调侃道:“不是所有人都有你这么变態的恢復力,小萤还正处於治疗当中,估计要当几天睡美人才能恢復过来。”

  如果是其他不良人受伤,不论轻重都不会得到任何官方的治疗。

  那群人在不良人,本意就是为他们过往犯下的罪行赎罪。

  夏国不可能为他们浪费一丁点治疗资源。

  死就死!

  但不良帅和副师不一样。

  俩人是无犯罪记录的官方人员。

  一旦受伤,不论多么严重的伤势,需要消耗多么庞大的资源,夏国都不会省,只会全力抢救,保证將人救回来。

  “是嘛。”

  狂骨得知唐萤无碍后,便不再说什么。

  古铜色的手臂缓缓抬起,在冷白色的灯光下,结的肌肉纹理间还残留著未乾涸的治疗液。

  这次,又活了下来。

  狂骨其实不在意自己的生死,不如说,他要是能够死在战斗之中,那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

  但被人拯救,狂骨也不会说什么抱怨的话。

  只要人活著,那就继续追寻下一场战斗,寻找下一个让自己死亡的战场。

  他猛地从灵具內一跃而出,赤脚踩在冰冷地面,高大的影子投射在脚下。

  贺晴柔的视线毫不避讳地下移,嘴角扯出玩味的弧度道:“不管看多少次,你这傢伙都挺有视觉衝击力啊。”

  对这种近乎骚扰的言论,狂骨没有太大反应,单刀直入道:“我的衣服呢”

  “没有,我首先需要確认,你是不是想要找白掌门的麻烦

  贺晴柔双手环胸。

  她对这位的性格很了解,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生死。

  寻常人或许会感激救命恩人,这位很可能相反。

  为避免造成不必要的衝突,贺晴柔特意將狂骨的身体脱光进行治疗,连衣服都不摆在治疗室內。

  哪怕是这位,也不可能露著吊跑去和人战斗吧,

  狂骨恶鬼般的面容流露著一抹平静道:“我不会再和白玉京战斗。”

  “矣,你这个战斗狂转性了”

  贺晴柔表情满是惊。

  六扇门治疗室的常驻贵宾,一个將战斗视为吃饭喝水的傢伙,居然说出不想和人战斗的话语。

  “今天的太阳也没有打西边出来啊。”

  狂骨面色平静道:“战斗的前提是双方都能享受到生死危机。

  可和白玉京的战斗,我无法让他享受到那种死亡威胁。

  那根本不能称得上是战斗,只是强者的施捨。”

  狂骨是一个战斗狂。

  和白玉京交手的那一次,他確实尽兴了,比以往任何一场廝杀都要酣畅淋漓,每一寸血肉都在沸腾,每一根神经都在燃烧。

  他拼尽全力,甚至触摸到自己从未抵达的境界,仿佛站在巔峰之上,俯瞰眾生。

  可白玉京的眼神,平静得令人绝望。

  就像男人倾尽所有,以为自己终於攀上极乐之巔,可身下的女人却只是冷冷地看著他,眼中连一丝波澜都没有。

  “就这”

  “细狗。”

  经歷这种绝望挫败的男人,如果没有把握让女人彻底尽兴,那是不可能想要做什么。

  狂骨就是这样。

  他在百年內都没有把握让白玉京尽兴,也不可能升起再找那位切的想法。

  “白掌门有那么可怕吗”

  狂骨摸了摸胸口的剑伤,如实道:“他不是可怕能够形容。

  每次触碰这一道伤口,我的身体都会本能颤抖,竭尽全力都无法止住。”

  贺晴柔看著他微微颤抖的身躯,眼眸流露一抹兴趣,居然能让一个战斗狂放弃和他战斗的想法。

  她不由对那位传说中的白掌门生出几分好奇。

  有机会的话,真想和那位见上一面啊。

  与此同时,印度,新德里。

  晨雾如纱,低垂在神庙古老的后院,

  维杰赤足立於冰凉的石板上,雪白沙丽在微风中轻扬,手腕与脚踝缠绕的藏红圣绳在晨光中泛著暗金的色泽。

  他静默如神像,身后是召集过来的神庙祭司,垂首而立,沙丽在雾气中微微浮动。

  远处,抗议的声浪如潮水般涌来,百万人的呼喊穿透庙墙,在庭院內迴荡。

  维杰面不改色。

  背后有一位祭司忍不住道:“总祭司,恕我直言,请您听一听外面信徒们的呼喊。

  上百万人从昨天一直哀求到现在。

  求您让莫笛收回成命,停止和巴基斯坦的合作,带领我们继续和异教徒抗爭吧!”

  维杰扭头,冷冷警一眼这位发言的祭司。

  他很年轻,眼眸也有一种牛的倔劲,完全没有往常对总祭司的敬畏。

  “我们信奉湿婆,愿意为湿婆而战,即便死都无所谓!”

  狂热涌现在那张年轻的脸颊上,维杰又扫过背后的祭司们。

  他知道。

  那些不出声的祭司,心里也是抱著相同的想法。

  席捲印度全境的抗议,若不是有人组织,又怎么可能持续到现在

  甚至一些极端组织出面发言,背后恐怕也和印度教的一些人有著千丝万缕的关係。

  他往常能够以总祭司的身份压住的虔诚。

  在这个虔诚的先决条件下,他的力量才能够让他走到万人之上的总祭司位置。

  “你们以为我是屈服白玉京的力量吗”

  维杰的提问让祭司们抿嘴。

  没有回答,就是最好的回答。

  维杰突然暴怒道:“自从信奉湿婆以来,我从一名最底层的信徒一步步走到如今的总祭司,经歷多少血战、恶战!

  多少次都差点进入天国。

  面对死亡,我何曾怕过”

  他猛地住年轻祭司的衣领,藏红圣绳在腕间猎猎作响。

  那双充血的眼睛如同暴怒的虎目,年轻祭司的脸色瞬间惨白如恆河岸边的尸灰。

  “告诉你,我之所以选择配合白玉京,那是我看到了,在他从火焰踏出来的瞬间,流露看湿婆的神性。

  毫无疑问,他就是湿婆在人间的化身!

  若不是湿婆化身,谁又能够在短短十年內达成这样的成就”

  年轻祭司依旧不服气道:“或许是他故意偽装自己的年龄。”

  “拥有这样强大的力量还需要偽装自己吗”

  维杰猛地推开年轻的祭司,沉声道:“他出席任何正式场合,都会提及青云门,这份对青云门的感情,绝不是演出来的虚假!”

  年轻祭司变得哑口无言。

  他其实也不太相信白玉京谎报年龄的说法。

  这种强者真存在很早,怎么可能瞒过各大势力的情报网

  要知道,培养一位普通的九等灵师所需要的修炼资源都很庞大。

  厉害的九等灵师所需要的修炼资源更惊人。

  这也是人们相信隱麟会存在,相信白玉京背后有大势力的原因。

  一个拋开英雄门派外,什么都没有的丁级门派,不可能有太多修炼资源。

  即便夏国出於照顾,开放中央灵书馆,但相关的修炼资源绝不会白给。

  若白玉京背后没有势力,那就意味著,白玉京在几乎不耗费修炼资源的情况下,走到现在的高度。

  很多势力和人都不相信世上有如此离谱的人。

  可这样的经歷,在他们这种信徒眼中,就拥有一个完美解释。

  那就是湿婆庇佑。

  当然,维杰也是看著白玉京安然无恙,从火焰踏出的那一刻,才產生相关的联想。

  那一幕对他而言,实在太震撼了。

  白玉京从混沌中踏出,火焰缠绕在体表,像是化作身体的一部分。

  毋庸置疑,那就是湿婆的化身!

  “外面那些抗议给我散去,我的决定不会更改,那些极端组织宣称让恆河染红,那我就让他们脑袋落地!”

  维杰说到这里,忽地转身,仰头,露出虔诚又激动的表情。

  天空中,淡蓝色的光膜裹著一艘没有桅杆、没有风帆的船飞来。

  甲板前端,雪白色风衣在风中猎猎作响,背后的正义二字隨之起伏。

  白玉京站在船头。

  金髮少女则是在二楼掌舵。

  操控船缓缓下落。

  今天就是净灵局联合印、巴针对那些极端组织,进行大清扫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