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吸血鬼的真相-《这个掌门过于无敌》

  第253章 吸血鬼的真相

  救援、安置。

  起初,只有阴阳寮和白玉京一行人在废墟间救援,后来,净灵局的增援也赶到了现场。

  眾人动作迅捷,分工明確。

  有人从断裂的混凝土和扭曲的钢筋间拖出伤者,有人在郊区外支起临时的帐篷,搭建简易医疗点。

  还有人架设信號塔,恢復区域的网络连接。

  在这个时代,断网、断电、断水,无异於一种酷刑。

  唯有让通讯重新流动,让灯光重新亮起,才能稍稍安抚人们濒临崩溃的神经,让他们不至於陷入孤岛般的绝望。

  更重要的是,通讯畅通才能够让某些人心存顾忌。

  这些琐碎而繁重的工作,一直持续到夜幕降临。

  群星依旧璀璨,像无数冰冷的钻石镶嵌在夜空。

  而往日与星光爭辉的霓虹大厦、繁华街区,此刻只剩下残垣断壁。

  皎洁的月光洒在倒塌的楼宇上,照在地面狞的裂缝里,像是连光都被吞噬,只余一片死寂的黑暗。

  唯有在东京区外的临时营地,灯火点点,微弱却坚定地抵抗著黑夜的侵蚀。

  白玉京刚一歇下来,亚伯便带著井上康裕走到他的面前,

  “白局长,您真是主派来拯救世人的弥赛亚!”

  井上康裕的声音颤抖著,话音未落,整个人已经重重跪下,额头几乎要砸向地面。

  白玉京连忙抬手扶著他肩膀道:“你不要行这种大礼。”

  “请务必让我向您磕头,以表达敬意!”

  井上康裕抬头,浑浊的泪水在眼眶里滚动,“若不是您及时始解,铃子的命就没了。

  说到这里,井上康裕心里的后怕如潮水般翻涌上来。

  最初的攻击,狄特主要是针对建筑物,並不是人。

  可面对骤然倒塌的高楼大厦和裂开的地面,像那些中等或高等灵师还能够及时反应过来,迅速躲避。

  如铃子和井上康裕这种低等灵师,遇到这种天灾般的景象,很难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更不用说,铃子当时还下意识地保护参与祷告的信徒,导致她伤得很严重。

  井上康裕记得自己是如何疯了一般扒开碎石,在一片狼藉中找到她。

  当时,断裂的钢筋贯穿她的腹部、肩膀,鲜血浸透她那一身羽绒服。

  倒在废墟里,呼吸微弱得像是隨时会熄灭的烛火,

  铃子强撑著一口气,断断续续说出感人肺腑的遗言,眼神涣散。

  只等著最后一口气散去。

  结果那一口气迟迟没有散掉。

  井上康裕起初以为是神跡,是主的慈悲。

  他颤抖看捧起胸前的十字架,一遍遍祷告。

  直到后来,他才明白,那是白玉京开启始解。

  当时人人都在忙,他也不好上前打扰。

  现在忙完了,他一定要上门感谢这位的恩情。

  “我人微言轻,可白掌门以后只要有需要的地方,隨时开口,不论上刀山,下火海,

  我都愿意做。

  我和铃子这条命,可以说都是您救回来。”

  井上康裕碎碎使劲在地面磕头,仿佛要將所有感激都倾注在这虔诚的跪拜之中。

  白玉京等他磕完,动手扶起人,沉声道:“好了,你的心意我领了,以后只要你们坚持正道。

  多多帮助別人,多做善事,就算是报答我。”

  “请放心,我们一定遵循主的教诲。”

  井上康裕满脸感动。

  先前他对网络上有人说白玉京是救世主,弥赛亚还有微词,认为他们多少不尊敬主,

  怎么能够隨便將那种神圣称呼冠在他人头顶

  现在,他感觉是先前的自己太不尊敬主。

  这位分明就是啊!

  亚伯挠了挠头道:“好了,並上先生,你忙一天,也累了,下去休息吧。

  我和白掌门还有一些话要聊。”

  “好。”

  井上康裕退了下去。

  夜风从远方吹拂到这座小山丘,带来底下人群的喧闹。

  井上康裕的背影远去。

  白玉京看一眼亚伯道:“你要说什么”

  亚伯扫一眼白玉京后面的柳霜翎。

  她將乌黑的长髮挽成简洁的髮髻,鹅蛋脸上,一双丹凤眼在月光下泛著清冷的光。

  体表披著雪白色风衣,里色是紫色,和身上的紫色制服很搭配。

  对某人的眼神暗示,柳霜翎当做没看见,继续如木头那样站在白玉京后面,想要听听两人说什么。

  亚伯想了想,没有让柳霜翎避开,沉声道:“白掌门,以我对玫瑰骑士团的了解,应该不会轻易放弃对你的暗杀。”

  白玉京面露好奇道:“你好像对玫瑰骑士团这个组织很了解”

  亚伯推了推圆形的哥德式眼镜,脸上露出一抹苦笑道:“玫瑰骑士团的首领是我大哥,名字叫该隱,他也是吸血鬼的始祖。”

  听到这里,柳霜翎眉头一挑,语气有些意外道:“吸血鬼始祖不是美国的猩红女王吗”

  “赛琳是我们的妹妹。”

  亚伯的声音忽然变得遥远,冰蓝色的眼眸里泛起回忆的涟漪,“这个世界本来没有吸血鬼。

  当时在妖族为主世界里,有部分妖族为探索更强大的力量,从而创造吸血鬼。

  该隱是第一个被创造出来,我是第二个,赛琳是第三个。

  创造我们三人后,妖皇帝俊忽然消失,没人知道他去哪里。

  可他离开后,妖族便群龙无首,各自为了抢夺妖皇的位置而战斗。

  该隱不甘心充当一件杀工具,反杀那群研究人员。

  后来他发现,被咬过的妖族也会转变为吸血鬼,便开始製造二代吸血鬼,供他驱使。

  该隱一心想要妖皇宝座,我和赛琳也一心帮他,犯下很严重的罪孽。”

  提及过往,亚伯脸上流露深深的懊悔,

  他曾和该隱那样,不懂得爱,也不懂得仁慈,只知道一味炫耀自身力量,不断的战斗、杀戮,以获取至高的声望。

  直到某天,亚伯看见一名弱小的人类女性,为保护自己的孩子,面对危险挺身而出。

  那位母亲的面容,亚伯早已经不记得,可那一瞬间的姿態,却让亚伯產生一种强烈的震撼。

  让他开始尝试了解人族,尝试了解什么是感情。

  越是了解,越发现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多么错误。

  他的双手沾满鲜血,强烈的负罪感让他劝该隱和赛琳收手,不要继续製造杀戮。

  只是,该隱没有听劝,依旧固执己见。

  闹到最后,亚伯再也无法忍受该隱漠视人命的所作所为。

  他和该隱决裂,发生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

  战后,亚伯一度以为该隱已经死亡。

  直到最近,他才收到一些消息,该隱还没死。

  然后他来到东京。

  从结果上,这一切明显就是该隱有意引导。

  那位想要將他剷除,还特意选一个针对他的无解能力。

  让他无法战斗。

  逃跑的话,倒是没问题。

  可让亚伯丟下东京的遇难者跑,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自从醒悟过后,他便一直在赎罪。

  不论帮助多少人、拯救多少人,他都感觉自己的双手依旧沾满鲜血,根本洗不清过往罪孽,只有不停赎罪。

  在这样的心理下,亚伯不会將自己的命置於別人之上,哪怕只是为拯救一个人,他都很愿意献上生命。

  “我了解该隱,他为人极度骄傲,绝不会接受任何失败。”

  亚伯顿了顿,继续道:“白掌门,你以后出行,身边还是带几个人比较好。”

  白玉京笑了笑道:“我会注意的。”

  亚伯表情凝重道:“白掌门,我说话或许有点难听。

  可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当真。

  你確实很强,但没有人能够天下无敌。

  这个世界的解和妖族的能力千奇百怪,总有某种能力专门克制你的无解或者克制你的武道手段。”

  “那我倒是很想见识一下。”

  白玉京耸肩,拍了拍亚伯的肩膀道:“好啦,你不用担心这些问题,我心里有数。”

  亚伯面露无奈。

  他这一番话,对方根本没有听进去啊。

  “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要返回夏国,今天是除夕,本该是待在家里面,开开心心包饺子的日子。”

  白玉京结束这次的对话,笑道:“替我向教皇和卡特琳娜小姐、梅迪先生问好。”

  “好。”

  亚伯点头,心想,既然这位不在意,那他只有赶在该隱对白玉京出手之前,抢先將玫瑰骑士团解决。

  必须保护这位不被该隱伤害。

  也不能继续让该隱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少许,营地外围,一艘无梳无帆的飞船静静停泊。

  月光如水,流淌过它双层舱室的金属外壳,映出冷冽的银辉,仿佛一柄出鞘的利刃斜插在大地之上。

  芦屋道满站在白玉京面前,满脸笑容道:“这次多亏白局长,若不是您的话,我们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白玉京扫过外围的那群灵师,也不好指责他们不战而逃。

  不是净灵局的人,他就没办法要求这些人在危难时,以人民的生命安全作为优先选项。

  “芦屋寮长,接下来善后的事情交给你。”

  白玉京语气平淡,却字字如刀,“如果出现灵师犯罪欺压的事件,被我们净灵局查到,別怪我不讲你我之间的情面。”

  芦屋道满神色一肃,腰背挺直道:“白局长放心,若真有这等败类,我第一个饶不了他!”

  白玉京微微頜首,不再多言,身形如鹤掠空,轻飘飘落在飞船的二层舱顶。

  手掌按上船舱的剎那,灵压灌入,船身表面的经文次第亮起,如星辰闪烁。

  淡蓝色光膜自船体四周升腾而起,如水幕般笼罩整艘飞船。

  嗖!

  飞船化作一道流光,瞬息间撕裂夜幕,消失在天际。

  芦屋道满仰头望著飞船离去的方向,脸上笑容如潮水般褪去。

  他缓缓转身,眼神森冷地扫过身后的灵师们,声音低沉道:“管好你们的人,要是出什么差错,就別怪我执法不容情。”

  芦屋道满顿了顿,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阴侧地补充道:“还有,告诉民眾,不要往灾区送千纸鹤或者过期食品。”

  之所以强调这句话,是他很清楚自家人尿性。

  不管是国內,国外,凡是遇到灾难,总有日本人热衷於折千纸鹤祈福,仿佛那薄薄的纸片能抵得过粮食和药品。

  这是日本的习俗。

  別管有没有用,主打一个心意到了,那我就是为灾区救援献上一份力。

  但对於生活在灾区的人,这些心意最好还是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