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打一场就服了-《这个掌门过于无敌》

  第272章 打一场就服了

  黎明前的海面漆黑如墨,寒风在甲板上呼啸而过霜雾瀰漫,將四周的灯火晕染成朦朧的鬼火,映照出一张张紧绷的面孔。

  人与妖的对峙,剑拔弩张,仿佛只需一粒火星,便会引爆一场血腥廝杀。

  白玉京神色如常,缓步上前道:“我平生不做亏心事,走到哪里,自然都是坦坦荡荡挡在他面前的妖怪咧开獠牙,眼眸闪烁著轻蔑与挑畔,似乎打定主意要看他出丑。

  然而,就在白玉京靠近的剎那,一股无形的压迫感骤然降临,宛如深海之下的暗流无声无息,却裹挟著足以碾碎礁石的巨力。

  挡路的妖怪瞳孔骤缩,身体绕开了大脑,本能地向后退去,甚至撞到身后的同伴。

  被撞者眼眸满是疑惑,似乎在说,你小子这么怂

  退让者面色臊得通红,嘴唇颤抖,想要辩解,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他们不懂。

  坐在黑曜石王座上的犀魔王自然知晓是怎么回事。

  白玉京精准將灵压威范围控制在自己面前的妖怪,所以,才能够一路前行,呈现一种人与妖都纷纷让路的奇妙景色。

  最让人意外的是,连他都无法察觉白玉京灵压的水准强弱。

  这个小鬼能够成名,果然不是吹的。

  但犀魔王依旧面无惧色,六米高的身躯如山岳般巍然不动,淡灰色的肌肤如同歷经千万年海浪冲刷的礁石,每一寸肌肉都蕴含著摧枯拉朽的力量。

  他单手抓起三米高的酒桶,仰头灌下一大口琥珀色的烈酒。

  喉结滚动间,酒液顺著虱结的脖颈流淌而下,在寒风中蒸腾起淡淡白雾。

  白玉京走到他跟前,仰头道:“犀魔王,你知道银色五芒星这个组织吗”

  “小鬼,这不是向人问话的態度。”

  犀魔王放下酒桶,又歪头向旁边的干部询问一句道:“以色列有这个组织吗”

  “没听过啊。”

  蜥蜴干部用利爪颳了刮下巴的厚皮。

  白玉京心知他们都没有说谎,继续道:“根据我们捣毁的银色五芒星据点,从里面搜集的罪证是和你们船上一位叫马歇尔的妖怪有关。”

  “马歇尔”

  蜥蜴干部一愣,下意识转头望向角落。

  剎那间,甲板上所有的目光齐刷刷投向边缘处的一道身影。

  那是个三米高的狗头人,体態臃肿,腰如水桶,黄褐色的毛髮梳得油光发亮,在寒风中微微颤动。

  “老爹,我没有,你不要听他胡说。”

  马歇尔信誓旦旦地否认。

  犀魔王又將视线投在前面的白玉京身上,道:“我相信他的话。

  总不能外面有人打著我犀魔氏族的名字招摇撞骗,就能將那些罪责安在我的儿子身上“溺子如杀子,这句话你难道没听过吗”

  白玉京能清晰感知到马歇尔身上那股阴冷的灵压,粘稠、腐朽,像是沼泽里腐烂的尸骸散发出的瘴气。

  也明白,马歇尔在说谎。

  犀魔王沉默了一瞬,隨后震耳欲聋的笑声骤然爆发,宛如雷霆炸裂,震得船舱的冰凌坠落。

  可就在下一瞬,笑声夏然而止。

  犀魔王的眼神骤然冰冷。

  “既然是这样。”

  他右手向后一探,五指猛地扣住王座后方的巨型兵刃,“那我们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轰。

  黑曜石王座在巨力下崩裂,而犀魔王已然暴起,六米高的身躯如山岳倾轧,手中青龙偃月刀撕裂空气。

  雪亮的刀锋划出一道刺目的寒芒,宛如新月坠地,直劈而下。

  刀未至,灵压已如海啸般碾压而来,甲板在重压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白玉京眸光一凝,右手乌金戒指幽光闪烁。

  止水剑凭空浮现,悬停半空。

  他左手一把握住剑销,右手猛然拔剑,

  鏘!

  剑刃出鞘的剎那,清冽的剑鸣如龙吟贯耳,止水剑的寒光与青龙偃月刀的锋芒轰然相撞。

  轰!

  两股磅礴的灵压激烈对冲,恐怖的能量风暴瞬间炸开,气浪如怒涛般席捲而上,直贯天穹。

  原本漆黑如墨的夜空,竟在这一刻,裂开了。

  仿佛有无形的巨刃劈开天幕。

  一道狭长的裂缝自云层中央骤然绽裂,璀璨的星光如决堤的银河,自裂缝倾泻而下,

  將整片海域映照得宛如白昼。

  蜥蜴干部仰头望著这孩人的异象,竖瞳剧烈收缩。

  “仅仅一次交锋就能斩裂天穹”

  他死死盯著那道持剑而立的身影,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这个叫白玉京的人类能够在短时间成名,实力果然恐怖。

  他想要上前帮忙。

  犀魔王的怒吼如炸雷般响彻甲板:“谁都不准插手,这是我和他的战斗!”

  话音未落,他粗壮的双臂肌肉骤然结,淡灰色的皮肤下血管暴凸,十指如铁钳般扣紧青龙偃月刀的刀柄。

  喻。

  刀身震颤,乳白色的光晕自刃口进发,空气在震盪中扭曲,发出低频的喻鸣。

  震动万物,这就是犀魔王的能力。

  感受著这股汹涌的震盪之力,白玉京右脚轻轻一证,整个人顺势飞出犀牛號外。

  想要收服人心,肯定不能光凭蛮力。

  犀魔王这样的豪杰,寧可战死,也不会向纯粹的暴力低头。

  要让他心服口服,必须恩威並施。

  白玉京也不愿意在一眾“儿子”面前,暴揍他们的老爹。

  他身形急退。

  犀魔王脚下甲板在巨力蹬踏间轰然塌陷,他如炮弹般追击而去,刀锋所过之处,海面被震盪波犁出一道深深的沟壑。

  甲板上,蜥蜴干部与眾妖极目远眺,却只能看见两道模糊的黑影在数里外的海面上交错闪烁。

  每一次碰撞,都激起滔天巨浪,连天际的裂痕都被震得愈发宽阔。

  “老爹没事吧”“放心,老爹天下这么久,怎么可能输给一个黄口小儿。”

  “白玉京毕竟不是一般的人。”

  人与妖之间议论纷纷。

  马歇尔则是悄悄往后退,他感觉,继续待在这里已经不安全。

  为避免牺牲,还是提桶跑路最合適。

  他一步步移到边缘。

  大家都將注意力放在远方,没什么人关注他。

  马歇尔心里鬆了一口气,正要一跃而下,一只手忽然搭住他肩膀,“马歇尔,放心,

  老爹会护住你,不用跑。”

  他浑身肌肉一僵,转头对上一张熟悉的狗脸,赫然是和自己共同加入犀摩氏族的狗头人好友。

  “索恩,你不懂啊。”

  马歇尔嘆息般低语,眼中却闪过一丝决绝。

  噗!

  利爪如刀,瞬间贯穿索恩的胸膛。

  鲜血还未溅出,马歇尔已用另一只爪子死死捂住他的嘴。

  索恩瞳孔骤然放大,不可置信地盯著这位挚友。

  砰!

  远方恰逢灵压爆震,掩盖这微弱的闷响。

  马歇尔顺势抱住索恩瘫软的身体,纵身跃入漆黑的海水。

  冰寒刺骨的海水中,他鬆开爪,任由挚友的尸体缓缓下沉。

  那双死不目的眼睛仍望著他,仿佛在质问为何背叛。

  “抱歉,兄弟。”

  马歇歌尔无声地动了动嘴唇,转身向远方游去。

  他从不愿意將自己的命寄托在別人仁慈上。

  何况,战斗僵持,难保不会有人想要借他的头颅平息此次事件。

  交手一阵。

  犀魔王发现白玉京的防御力太强了。

  任由自己怎么攻击,都无法打破他的防御。

  早先听闻这位防御极强,犀魔王还在心里不屑,认为是那群人太弱,才无法破防。

  轮到自己才发现,白玉京的防御真是铜墙铁壁。

  他站在空中,大笑道:“咕啦啦啦,我好久没有和人打得如此尽兴。

  既然你这么硬,那我也要出绝招。”

  犀魔王心中战意沸腾,双手紧刀柄,左脚重重踏在空中,淡灰色的手臂上,结的青筋如龙蛇游走,恐怖的灵压疯狂灌入刀身。

  嗡!

  刀锋震颤,乳白色的光晕如月华倾泻,整把长刀仿佛化作一轮悬於夜空的皎洁明月,

  光芒之盛,甚至照亮了方圆数里的海面。

  “朧月天冲!”

  犀魔王狂吼一声,双臂肌肉暴起,刀锋悍然斩落,

  咔。

  空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隨即如镜面般寸寸龟裂,无形的震盪波席捲而出,所过之处,空气扭曲,景物颤动,连光线都被撕扯得支离破碎。

  面对这毁天灭地的一击,白玉京却做了一个让犀魔王膛目的动作。

  鏘!

  止水剑悠然归鞘。

  他右掌轻抬,“碎辰天掌。”

  北斗七星的银白光纹自他掌心浮现,星光流转间,一股足以碾碎星辰的恐怖力量骤然爆发。

  轰!

  衝击波与震盪波狠狠相撞,海面瞬间被压出一个直径百米的巨大凹坑。

  短暂的对峙后,银白色的衝击波如洪流般碾碎一切,犀魔王的刀光被硬生生击溃,余波去势不减,重重轰在他的胸膛上。

  “噗。”

  鲜血如瀑喷涌,六米高的巨躯像断线风箏般倒飞出去,將犀牛號甲板砸出蛛网状的巨坑。

  当烟尘散去时,眾人只见他们战无不胜的老爹单膝跪地,刀尖深深插进破碎甲板,才勉强稳住身形。

  “老爹!”

  甲板上顿时乱作一团,妖怪们蜂拥而上。

  干部们以血肉之躯筑起人墙,將犀魔王护住。

  其余犀魔氏族的战士们也是一脸死战不屈的坚毅,纷纷挡在前面。

  白玉京凌空而立,夜风拂动他雪白的风衣,內衬的天蓝色鹤擎也如晴空般舒展开来。

  他俯瞰著下方剑拔弩张的场面,慢悠悠道:“看来,你拼死都想要护住的那个儿子,

  没有很在意你这个老爹,直接跑了。”

  听到白玉京的话,才有人环顾周围,寻找罪魁祸首。

  “马歇尔不见了。”“说起来,刚才我好像听到有人落水的声音。”

  “海面上有血!”

  这时,有一名海妖跳下去,沿著血跡,找到沉入海中的索恩。

  海妖將尸体捞了起来,满脸悲愤道:“马歇尔那个混蛋,他杀死索恩跑了!”

  这个消息传来,犀魔王怒急攻心,又喷出一口血。

  “马歇尔!”

  他低吼,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在前面拼命,那傢伙却杀害同伴。

  对重情重义的犀魔王来说,这比战败更让他感到痛彻心扉。

  白玉京食指佩戴的乌金戒指光芒一闪,一张符纸出现在掌间。

  他捏著,灵压注入,符纸上的经文如活物般扭动起来,突然进裂成万千光丝。

  这些光丝如银河倾泻,一部分缠绕住索恩的尸身,另一部分则在虚空中交织成网。

  忽然,大部分光丝黯淡,唯有一缕光丝如离弦之箭射向远海。

  白玉京跟上。

  数十海里外,马歇尔正拼命划水。

  他黄褐色的毛髮湿漉地贴在身上,狗眼里满是狡点与得意。

  “等到美国就加入蚀月氏族吧。”

  美梦还未做完,后颈突然一紧。

  一股摧枯拉朽的灵压如洪水般灌入经脉,瞬间將他的丹田重创。

  “啊!”

  悽厉的惨叫划破海面。

  马歇尔像只待宰的鸡仔般被拎起,消失在海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