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一石二鸟的毒计-《这个掌门过于无敌》

  第292章 一石二鸟的毒计

  京都,大江山。

  月色如霜,冷冽地铺洒在山巔的乱石之间。

  酒吞童子倚靠在一块青黑色的巨岩上,岩石表面爬满岁月侵蚀的裂痕,仿佛隨时会在他暴躁的力量下崩裂。

  他的红髮如血,凌乱地披散在肩头,额前一对漆黑的鬼角在月光下泛著森冷的光泽。

  那双淡红色的妖瞳死死盯著前方。

  一张粗糙的木桌上,摆著一台格格不入的笔记本电脑。

  屏幕里,油管知名的时政博主杰西正在那里分析净灵局招满五千人,未来会有什么样的变化。

  將往哪一个方向发展下一个被打掉的邪恶势力又是谁

  杰西滔滔不绝地分析,

  直播间的弹幕也不停闪过,酒吞童子看著那一片叫好的声音,心里愈发鬱闷,猛地抄起身旁的酒罈,仰头灌下一大口。

  酒液顺著他的唇角溢出,滑过脖颈,浸湿了衣襟。

  下一秒,他狠狠將酒罈砸向地面。

  砰!

  陶片四溅,酒水泼洒,浓郁的酒香瞬间瀰漫开来。

  他仰天怒吼,声音撕裂夜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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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蛋白玉京,你真该死,你真该死啊!”

  酒吞童子的嘶吼声在山间迴荡,惊得附近的小妖们瑟瑟发抖。

  几只胆小的狸猫精缩在树后,耳朵紧紧贴著头皮,生怕引起他的注意。

  自从安培晴明死后,酒吞童子的脾气变得越来越反覆无常暴躁。

  对底下的妖怪动輒打骂,重则甚至直接吃掉。

  以至於小妖们都无比畏惧。

  酒吞童子在那里哭嚎。

  忽然,一道讥消的声音从林间传来,语调轻慢,却如刀刃般锋利,“你日哭,夜哭,

  天天哭,能將白玉京哭死吗

  酒吞童子猛地侧头,盯著侧面的树林。

  一人从阴影里面走出来。

  那人长发如墨,狂放地披散在背后,发尾微微翘起,宛如燃烧的黑色业火。

  他生得面容冷峻,眉峰如刃,一双漆黑的瞳孔深处,绽放著血色菊纹,妖异而摄人,仿佛能吞噬一切胆敢直视的灵魂。

  如此妖异的眼眸让酒吞童子微微一愣。

  他的酒顿时醒了大半,低吼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是说,想要杀白玉京的话,需要付出行动,而不是整天在这里喝酒,青行灯都比你有勇气。”

  “你是谁”

  “帝鸿。”

  男人淡淡吐出二字,仿佛这个名字本身就足以震镊万妖。

  酒吞童子眼眸闪过一抹疑惑,自己完全没有听过这个名字啊。

  帝鸿自然不会自我介绍。

  忽然,地面微微震颤,一道翠绿的身影破土而出。

  草妖用雌雄莫辨的嗓音道:“这位就是千年前在夏国和天皇爭霸的妖王帝鸿。”

  酒吞童子对夏国天皇还是有所耳闻,他一听这话,表情立马变得凝重道:“帝前辈,

  您有办法对付白玉京吗”

  “我当然有办法对付那个黄口小鬼。”

  帝鸿语气满是孤傲。

  他通过神秘人给得神秘药方,已经彻底修复本源,摆脱垂垂欲死的状態。

  现在的他,不需要別人替自己实现梦想。

  復兴妖族,歼灭人类,在完成自己不世的伟业之前,他首先要做的就是,將不孝女拥有的罗剎瞳抢过来。

  “酒吞童子,利用你的威望,召集日本妖怪们,让他们听从我的號令。

  到时候,安培晴明的仇,我替你们报。”

  酒吞童子心里陷入迟疑。

  帝鸿知道他在顾忌什么,眸中血色菊纹骤然一旋。

  轰!

  剎那间,整座山巔的空气仿佛凝固。

  无形的威压如山崩海啸般倾轧而下,酒吞童子浑身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哎声。

  他瞳孔骤缩,只觉一座亘古不化的冰山轰然砸在脊樑上,膝盖不受控制地弯曲,鬼角与地面仅剩三寸的距离时,才堪堪止住跪倒之势。

  “呢!”

  他发出痛苦的闷哼,冷汗顺著苍白的面颊滚落,在下頜匯成细流。

  酒吞童子艰难抬头,视野因剧痛而模糊。

  帝鸿的身影在月下扭曲膨胀,恍若一尊顶天立地的魔神,那双眼中的血色菊纹已化作吞噬天地的漩涡。

  就在意识即將溃散的剎那,压力烟消云散。

  夜风重新灌入肺叶,酒吞童子剧烈喘息著。

  帝鸿平静地注视他道:“这还不是我的极限,未来我將变得更强。”

  酒吞童子咽了咽口水,颤声道:“您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我的计划很简单—”

  帝鸿吐出自己计划。

  酒吞童子脸色从惊转为狂喜,最后化作深深的佩服。

  他低下高傲的头颅道:“帝鸿大人,只要您能够给晴明报仇,那我这条命就任您驱使。”

  “好。”

  帝鸿露出一抹笑容。

  以净灵局当前的势力,虽然帝鸿对自己实力很自信,却也知道,直接上门有点莽撞了。

  优先想办法夺取不孝女的罗剎瞳才是头等大事。

  纽约。

  玻璃与钢铁构筑的纽约时报大厦俯瞰著曼哈顿的喧囂,如同一座现代信息的圣殿。

  阳光在幕墙上流淌,將整栋建筑镀上一层浅金色的光晕。

  三十三层的编辑部內,来自世界各地的语言在开放式办公区交织,法语、西班牙语、

  日语、阿拉伯语等等。

  键盘敲击声与低声交谈匯成一种奇异的交响,仿佛全球新闻的脉搏在此跳动。

  而在总编办公室內,爱德华正审阅有关净灵局的报导。

  这是专门请哈佛大学的一些专家教授对此事做出评价。

  他需要確认上面没有什么敏感的內容。

  当前的白玉京已经不是隨便能够抹黑的强者。

  美国是一个崇尚强者的国家,或者说,大部分国家的人都是这样。

  只要够强的话,即便在深红的州,依旧都有人崇拜深海泰坦,绝不会因为那位是黑人而有什么排斥。

  同理,白玉京的强大,也让一些老白男们转变態度。

  那些深蓝区的人更不用说,自由、民主、英雄本来就是那些观眾最喜欢提的事情。

  正义的英雄能够满足他们心理需求所以对白玉京的新闻方面,爱德华必须亲自把关,確保万无一失,不能引起舆论风波。

  咚咚咚。

  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进来。”

  他头也不抬地说道。

  门开了,高跟鞋的声音清脆而富有节奏,像是某种危险的倒计时。

  海莉走了进来,金髮垂落肩头,修身的黑色职业裙勾勒出令人难以忽视的曲线。

  她的每一步都像是精心计算过,既不会显得刻意,却又足以让任何男人的目光短暂停滯。

  爱德华抬眸,眼底闪过一丝炽热,但转瞬即逝,

  海莉不是那种可以隨意染指的女人。

  她聪明、危险,像一朵带刺的玫瑰,稍有不慎就会被扎得鲜血淋漓。

  但爱德华喜欢这种挑战,驯服野马的过程,往往比骑乘本身更令人愉悦。

  他轻笑道:“海莉,辛苦你了。”

  “不辛苦。”

  海莉將一杯茶端到他的面前。

  爱德华看著里面墨绿色的茶水,眉头微皱。

  他向来只喝咖啡。

  黑咖啡,不加,哥伦比亚豆,现磨,这是他在《纽约时报》任职二十年来雷打不动的仕惯。

  海莉没理由不清楚才对。

  哗!

  墨绿色的茶水骤然暴起,如活物般扑向他的面门。

  “什么!”

  爱德华的惊呼被瞬间淹没。

  茶水化作粘稠的薄膜,覆盖他的整张脸,隨即如蛇般豌而下,缠绕他的脖颈、胸膛、手臂

  他的挣扎在短短两秒內停滯,身体僵直地靠在真皮座椅上,只剩下喉咙里高出模糊的“咯咯”声。

  海莉站在原地,笑容三毫未变。

  薄膜下的躯体剧烈抽搐,隨后渐渐平静。

  墨绿色的液体开始蠕动、收缩,最终凝固成爱德华的模样。

  草妖也顺利读取爱德华的所有记忆,扭了扭脖颈。

  它看著面前的分身,面露笑容道:“好了,去將那些主编、责编们请到会议室,我们准备达成本体的计划。”

  “好。”

  海莉转身离开这间办公室。

  纽约时报的会议室內,阳光透过落地窗泼洒进来,將椭圆形的会议桌映得亮。

  玻璃幕墙外是川流不息的曼哈顿街道。

  而玻璃幕墙內,是西装革履、神情各异的编辑部高层。

  他们安静地坐著,彼此交换眼神,心里都好奇高生什么大事,却无人开口。

  会议室的大门打开。

  草妖迈著与爱德华分毫不差的步伐走进来,皮鞋在地面踩出无声节奏。

  他落座於主位,双手交叠,目光任过在座的每一个人。

  “先生们,今天召集大家过来,就是为印么一条重磅新闻。

  海莉,你將资料高给他们。”

  妖嬈的女秘书迈动)伐,身上散高著好闻的香水,像是在向某人高出某种诱惑的邀请。

  主编们起御还羡慕总编吃的海鲜真好,却很快被手中的黑料吸引注意力。

  一个个惊得目瞪口呆。

  上面的黑料赫然和超英联业的超人英雄们有关。

  像是嗑嗨撞死人、或者是勾结黑帮杀良冒功、偷人妻女等等。

  每一页都撕开超英联盟光鲜外衣下的腐烂內核,

  会议室里的呼吸声变得沉重。

  要知道,超英联业一直对有关自己的坏消息进行封杀。

  尤其是不久前,上面还专门警告他们,绝对不能刊登任何对宙斯不利的新闻。

  今天拿出这一堆黑料,又是上演哪一出

  主编们疑惑地看向上方。

  草妖面不改色道:“这是上面的意思。

  放心,我们的舆论击不涉及宙斯,而是那些超欠英雄。”

  有主编面露迟疑道:“这么大规模的报导超英联业丑闻,我怕有可能招来报復。”

  “你就不怕失业吗”

  主编沉默了。

  他在曼哈顿有一套房子,每月要还高额房贷,还有房產税、孩子的学费、妻子的信用卡帐单.

  失业

  那比死还可怕啊。

  何况,纽约时报背后也不是没有靠山。

  如果总编敢这么做,必然是得到某种默许。

  会议室里的气氛微妙地变化了。

  主编们交换几个眼神,最终,所有人齐声道:“我们听总编的。”

  “好,就用这个当做头版头条,立马印刷,分发,l必让世界都知晓。”

  草妖乘了乘手,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將净灵局的视线吸引在超英联业,就能够给帝鸿大人现在的行动掩护。

  也能趁白玉含和宙斯爭斗之间,对烛瓔下手。

  一石二鸟啊。

  就是委屈一下宙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