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恶魔的情话-《他矜贵难攀》

  锦茵一直想找谷蕊谈谈,但谷蕊电话总是无人接听,她也没有再回到过那个老租房。

  没有人知道谷蕊在哪里。

  几天后谷蕊居然主动打电话给她,接通后却没有说话,一阵沉寂后锦茵平静地说道:“我们见一面吧。”

  那边沉默了很久才回答:“好。”

  再次见到谷蕊的时候她憔悴了更多,脸上的重妆容都掩盖不了她丢失的血色,大夏天地居然穿了件轻薄的长袖。

  她坐在锦茵对面,眼睛四处游弋,看起来不太安定。

  锦茵将一个文件袋摆在她面前。

  “这些是我创作这个作品的所有材料证明,谷蕊,如果你不能拿出比我更加有力的证据,我希望你也能够站出来澄清这个作品就是我的。”

  学校确实让谷蕊把那篇帖子撤下来,也让主办方恢复锦茵的参赛资格,条件是锦茵不能再追究谷蕊的责任。但因为那个账号主人始终没有露面,甚至已经将主页所有东西删除,只剩没将账号也注销了,导致舆论倒得更加严重,认为锦茵背后有人撑腰即使是这样是非不分了学校仍旧不允许锦茵站出来发声。

  锦茵倒想有这么大本事,否则自己也没必要非让谷蕊出面和自己对簿公堂。

  谷蕊没有去看那些材料,而是急切地抓着她的手:“锦茵,你能不能去庄成面前服个软?”

  锦茵推开谷蕊的手,对于她荒唐的请求,锦茵觉得不可理喻:“你在开什么玩笑?”

  “你想要的都得到了不是吗?就算我这么做你还是赢了比赛,你为什么不肯帮帮我?”

  面对锦茵同样的冷漠,谷蕊突然捂着脸呜咽。

  这段时间她似乎消瘦了很多,薄薄的衬衫里面肩膀都瘦削得可怜,连手腕都骨头都惊人的嶙峋。

  “我没有开玩笑,他没有达到目的不会放过我的,也不会放过你的,不会的……”

  谷蕊给自己规划过很多个未来。

  也许他她能在毕业后能过在大城市闯**出一番天地,再不济一无所成回到小乡村继续当一个老师平平淡淡对过一生。

  唯独谷蕊没有想到过,她所有幻想的一切,会被自己幻想出的另一个梦打碎。

  撕破那层伪装后庄成在她面前更加肆无忌惮,一点不顺心就朝她认东西,甚至是工作有什么不如意都拿她泄愤,谷蕊再也忍受不下去了。

  忍着疼痛回房间收拾东西,如果不是为了父亲后续治疗的医药费,在这个地方她一刻也待不下去,可是现在她已经忍不下去了。

  但是她悲哀地发现,这里没有一件东西属于她,她的一切东西都留在那个老租房里,吃穿用,她的所有都在庄成的掌控范围内。

  谷蕊扔掉所有的东西,只留了来时穿的那一套衣服。

  可是门被用力推开,谷蕊收拾行李的手顿住,即使没有转身,却连身体也像起了生理反应一般颤抖起来。

  下一秒就被庄成紧紧握住了手腕,他眼色黑沉,甚至有些狰狞,嘴角掀起一模讽刺的笑:“不是你要留在我身边的吗?怎么现在想走了?”

  最初在这个地方说爱他愿意奉献所有的是她,说要走的是她,谷蕊口口声声说他虚伪,她又能好到哪里去?

  谷蕊被抓得腕骨都要碎了,眼前这个男人面目狰狞丑陋起来,根本不复从前温和儒雅的样子。

  她脸色惨白,手腕处的伤口被他掐得几乎又要崩裂开来,撕扯起一片钻心似的痛意。

  “庄成,你放过我好不好?”

  她已经分不清是是因为伤口疼还是因为心口疼,泪水涌出顿时盈满整个眼睛,几乎快要夺眶而出。

  她不懂,庄成明明就不喜欢她,为什么到现在还要死死纠缠她不放。

  庄成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放过你?”他逼近谷蕊,语气近乎残忍,“你以为在你身上花的那些钱真的都是我做慈善的吗?”

  谷蕊倒抽一口冷气,一双惊惶的眼睛瞪着他。

  她把那张卡交给母亲,母亲非常惊讶,追问这笔钱的来历,谷蕊找的借口就是资助她的好心人了解家里情况之后愿意借钱给她,为了让母亲放心,她只能求庄成帮她圆下这个谎。

  到现在母亲还以为他是那个有恩于全家都好心人。

  “你应该也不想让你父母知道你在外面是被人包养了吧?”

  谷蕊眼里闪过恐惧。

  小镇处在穷乡僻壤,几年也出不了几个大学生,而她却考上了全国著名的学院,在父母眼里一直都是骄傲,所以虽然重男轻女思想严重,他们还是决定不让她像其他同龄女孩出去打工,至少是拿了出钱送她上大学。

  如果让他们知道自己引以为傲的女儿在外面傍上有钱人,甚至做了这么多恶心的事情,谷蕊几乎已经能够看到母亲失望的眼神……

  庄成的狠绝得让她感到愈发害怕。

  谷蕊用力想要甩开,可是悬殊的力量差距让她根本无从反抗,他只需要稍稍一使劲,她的手就被反压到床沿上方,庄成强壮的身子就这么重重压下来。

  她顿时觉得天昏地暗,知道自己面临怎样的处境,谷蕊眼泪都快要掉出来。

  “求求你,不要……”

  闭上眼睛都那一瞬间眼泪滚出眼眶,她的求饶对男人来说完全不管用,甚至成了一种令人兴致高涨的助兴剂。

  谷蕊虽然不对他口味,但毕竟是没有经历过其他男人的身子,在**笨拙又不会讨好,倒是比外面学些艳技的女人还要讨巧。

  再后来的事情谷蕊也觉得不清醒了,她记不清多少次身心的来回折磨,最后甚至是昏死过去。

  再次醒来时她躺在一张根本不属于自己的大**,身体像是被扔下悬崖一样,四肢百骸传来的不适感清楚地提醒着自己的遭遇。

  昨晚上的眼泪已经流干了,干涩的眼眶里连眼珠子转动都困难,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欲哭无泪,她直直地看着天花板呆望着精致豪奢华的吊顶发愣。

  这里的一切都不属于自己。

  一只手臂将她搂过来,她甚至没有力气推开他的手臂,要不是身上还有昨晚的粗暴行径的痕迹,谷蕊差点要产生一种自己回到了刚刚认识庄成的错觉。

  她现在头痛欲裂根本无法思考,唯一剩下的只有恨意。

  男人吻着她的头发,语气里带着还没有睡醒的惺忪:

  “乖,好好听话。”

  这句话曾经是她耳边缠绵悱恻的情话,现在却成了禁锢身心的魔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