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刑具一开始下来就会让人血淋淋的，看着凶残，但犯人也会很快失血过多而死。
反倒是像有些刑具，不出血，却能令受此刑罚的犯人生不如死，就是专门用来对付一些嘴里不老实的，让他死又不能死，活着又觉得十分痛苦。
宋言澈看着那个榔头，满意的笑了起来，“很好，这样还能多玩上几个花样。”
多玩上几个花样？刘三一听更加害怕了，这不是想要他的命吗？
眼看着那榔头就照着自己的身上招呼过来，刘三连连求饶，“大人，大人，饶命啊，我……我说实话，我全部都说。”
宋言澈看了眼黎云，那榔头便在刘三的面门前停住了。
刘三吓的眼泪都出来。
“大人，我全部都说，我们真的就只运走了二十万两银子，没有五十万两。”
宋言澈的好脾气像是被用尽了，面色突然变得冷厉，“黎云。”
黎云心领神会，那榔头一个用力，就砸了下去，这会是真的，毫不手软，也没有刻意吓唬。
刘三贪生怕死惯了，之前在县衙的时候，就常常偷奸耍滑，但凡是遇上点什么危险的任务，他人就躲到后面去了，生怕自己受了伤之类的。
这一榔头下来，那种皮肉被针穿刺的感觉，顿时让他眼前发黑。
“大人，小的说的是真的，真的没骗您啊。”
宋言澈没有说话，黎云便又接着，如此几下，刘三整个人已经满身大汗，神情痛苦。
可偏偏身上并没有太多血迹，只有衣服上针口刺穿的地方殷着点点血花。
刘三觉得自己已经受不了。
但偏偏掌刑的是黎云，他在大理寺久了，虽然很多时候刑讯犯人不用他出手，但是多年耳濡目染，也是知道怎么能将刑讯时的疼痛放至最大。
同样一个地方，他一直击打个三四回，才会再换另外一处好的皮肉，如此反复，好几个来回。
刘三痛的吱哇乱叫，口里什么求饶的话都往外冒。
“大人，爷爷，求您了，饶了小的吧，再打就要死了啊……”
刑讯室里空间狭小，他的哭泣求饶声回响在屋内，萦绕在耳边。
宋言澈在边上站了约莫有一刻钟的时间，这才朝着黎云挥了挥手。
黎云停了下来。
“你说你们只劫走了二十万银子，有什么证据吗？难道不是你们将所有银子劫走，然后又将其余的三十万藏在了别处。
现在山寨里的大当家和二当家都死了，知情人就只剩下了你一个，你便想着等到寻着机会就从牢里溜出去，然后那三十万两银子便成了你一个人的，你这后半辈子便可隐姓埋名，过上衣食不愁的日子了，我说的对不对？”
刘三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大人，小的真的没骗您，那二十万两银子我们还放在寨子里，一块银子都没用过呢，您去一看就知道了，真没有五十万。”
“那是因为那些都是官银，上面都有着官印，你们害怕用了会被人发现，所以才放在那里，是想着等到风头过去了，再拿出来用。”
宋言澈句句说的都对，刘三更觉胆寒。
“本官审讯了多少人了，你的那些小把戏，本官一眼就能看穿了。”
刘三静了片刻，他确实心里有着这样的想法，想要看看自己有没有机会偷跑出去。
毕竟他也只是跑去当了个山匪而已，应该不会被判什么死罪的。
他也是在县衙里面当过差的，这其中的许多门道，他还是一清二楚的，不就是掏点银子的事情。
他在外头还有点私藏，应该能从这牢里逃出去。
但宋言澈接下来的话，就彻底磨灭了他的这个念头。
“你可知道偷盗赈灾银子是会被判什么刑罚？”
刘三心里一个咯噔，继续哀嚎，“大人，那些真的不是我干的，我也只是给他们提供了消息，去劫银子的是大当家的和二当家。”
宋言澈继续说道：“偷盗官银，一般来说是死罪，但是当数目达到一定的高度，是会被株连九族的，现在山寨里面的大当家和二当家都死了，剩下的都是些小喽啰，只有你……”
宋言澈的目光幽幽，墙壁上昏暗的烛火飘忽，映照在他脸上，那一刻刘三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来自地狱的阎罗。
他顿时就明白了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大人……大人您不能这样啊，您总不能抓不到凶手就拿我去交差啊。”
宋言澈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也不是不可以。”
“大人，大人我知道错了，您不能这样啊。”
宋言澈不看他，只冷冷冲着黎云吩咐道：“将人关回去，这几日好好关照一下，什么时候他想通了，什么时候本官再来审他。”
说罢转身就出去了，走出去了老远，还能听到身后刘三的哀嚎声，不绝于耳。
黎云将人重新带回了牢房，等到出来的时候，就见着宋言澈站在外面。
天光阴沉，而他的面色看着跟远处天际别无二致。
黎云想了想，还是开口道：“大人，属下觉得那个刘三不像是在说谎。”
这才是宋言澈真正担心的。
若刘三说的是真的，他们只是劫走了二十万两，那么剩余的三十万两银子又去了哪儿？
宋言澈目光看着远处黑沉沉的天际，开口道：“此人是典型的市井泼皮，话里虚虚实实，就算是剩下的三十万两银子不是他们劫走的，但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可是刘三的话里面，却都是在为自己脱罪，尤其是山匪头子和那个二当家的也死了，他便将一切的罪名都推给了他们。
像劫走赈灾银子这件事，他在其中起到了这么关键性的作用，怎么可能没有跟着一起去。
可是在刑罚之下，他的嘴里还在说谎。
“那大人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先暂时关他几天，不急着审，相信他比我们更加着急，等到他想清楚了，愿意自己主动开口了，那个时候我们就能听到真话了。”
“是。”
宋言澈往前走了几步，又回头叮嘱道：“这几天还是老样子，你先守在这里，将人看严实了，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准见他，记住是任何人！”
“属下记住了。”
反倒是像有些刑具，不出血，却能令受此刑罚的犯人生不如死，就是专门用来对付一些嘴里不老实的，让他死又不能死，活着又觉得十分痛苦。
宋言澈看着那个榔头，满意的笑了起来，“很好，这样还能多玩上几个花样。”
多玩上几个花样？刘三一听更加害怕了，这不是想要他的命吗？
眼看着那榔头就照着自己的身上招呼过来，刘三连连求饶，“大人，大人，饶命啊，我……我说实话，我全部都说。”
宋言澈看了眼黎云，那榔头便在刘三的面门前停住了。
刘三吓的眼泪都出来。
“大人，我全部都说，我们真的就只运走了二十万两银子，没有五十万两。”
宋言澈的好脾气像是被用尽了，面色突然变得冷厉，“黎云。”
黎云心领神会，那榔头一个用力，就砸了下去，这会是真的，毫不手软，也没有刻意吓唬。
刘三贪生怕死惯了，之前在县衙的时候，就常常偷奸耍滑，但凡是遇上点什么危险的任务，他人就躲到后面去了，生怕自己受了伤之类的。
这一榔头下来，那种皮肉被针穿刺的感觉，顿时让他眼前发黑。
“大人，小的说的是真的，真的没骗您啊。”
宋言澈没有说话，黎云便又接着，如此几下，刘三整个人已经满身大汗，神情痛苦。
可偏偏身上并没有太多血迹，只有衣服上针口刺穿的地方殷着点点血花。
刘三觉得自己已经受不了。
但偏偏掌刑的是黎云，他在大理寺久了，虽然很多时候刑讯犯人不用他出手，但是多年耳濡目染，也是知道怎么能将刑讯时的疼痛放至最大。
同样一个地方，他一直击打个三四回，才会再换另外一处好的皮肉，如此反复，好几个来回。
刘三痛的吱哇乱叫，口里什么求饶的话都往外冒。
“大人，爷爷，求您了，饶了小的吧，再打就要死了啊……”
刑讯室里空间狭小，他的哭泣求饶声回响在屋内，萦绕在耳边。
宋言澈在边上站了约莫有一刻钟的时间，这才朝着黎云挥了挥手。
黎云停了下来。
“你说你们只劫走了二十万银子，有什么证据吗？难道不是你们将所有银子劫走，然后又将其余的三十万藏在了别处。
现在山寨里的大当家和二当家都死了，知情人就只剩下了你一个，你便想着等到寻着机会就从牢里溜出去，然后那三十万两银子便成了你一个人的，你这后半辈子便可隐姓埋名，过上衣食不愁的日子了，我说的对不对？”
刘三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大人，小的真的没骗您，那二十万两银子我们还放在寨子里，一块银子都没用过呢，您去一看就知道了，真没有五十万。”
“那是因为那些都是官银，上面都有着官印，你们害怕用了会被人发现，所以才放在那里，是想着等到风头过去了，再拿出来用。”
宋言澈句句说的都对，刘三更觉胆寒。
“本官审讯了多少人了，你的那些小把戏，本官一眼就能看穿了。”
刘三静了片刻，他确实心里有着这样的想法，想要看看自己有没有机会偷跑出去。
毕竟他也只是跑去当了个山匪而已，应该不会被判什么死罪的。
他也是在县衙里面当过差的，这其中的许多门道，他还是一清二楚的，不就是掏点银子的事情。
他在外头还有点私藏，应该能从这牢里逃出去。
但宋言澈接下来的话，就彻底磨灭了他的这个念头。
“你可知道偷盗赈灾银子是会被判什么刑罚？”
刘三心里一个咯噔，继续哀嚎，“大人，那些真的不是我干的，我也只是给他们提供了消息，去劫银子的是大当家的和二当家。”
宋言澈继续说道：“偷盗官银，一般来说是死罪，但是当数目达到一定的高度，是会被株连九族的，现在山寨里面的大当家和二当家都死了，剩下的都是些小喽啰，只有你……”
宋言澈的目光幽幽，墙壁上昏暗的烛火飘忽，映照在他脸上，那一刻刘三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来自地狱的阎罗。
他顿时就明白了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大人……大人您不能这样啊，您总不能抓不到凶手就拿我去交差啊。”
宋言澈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也不是不可以。”
“大人，大人我知道错了，您不能这样啊。”
宋言澈不看他，只冷冷冲着黎云吩咐道：“将人关回去，这几日好好关照一下，什么时候他想通了，什么时候本官再来审他。”
说罢转身就出去了，走出去了老远，还能听到身后刘三的哀嚎声，不绝于耳。
黎云将人重新带回了牢房，等到出来的时候，就见着宋言澈站在外面。
天光阴沉，而他的面色看着跟远处天际别无二致。
黎云想了想，还是开口道：“大人，属下觉得那个刘三不像是在说谎。”
这才是宋言澈真正担心的。
若刘三说的是真的，他们只是劫走了二十万两，那么剩余的三十万两银子又去了哪儿？
宋言澈目光看着远处黑沉沉的天际，开口道：“此人是典型的市井泼皮，话里虚虚实实，就算是剩下的三十万两银子不是他们劫走的，但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可是刘三的话里面，却都是在为自己脱罪，尤其是山匪头子和那个二当家的也死了，他便将一切的罪名都推给了他们。
像劫走赈灾银子这件事，他在其中起到了这么关键性的作用，怎么可能没有跟着一起去。
可是在刑罚之下，他的嘴里还在说谎。
“那大人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先暂时关他几天，不急着审，相信他比我们更加着急，等到他想清楚了，愿意自己主动开口了，那个时候我们就能听到真话了。”
“是。”
宋言澈往前走了几步，又回头叮嘱道：“这几天还是老样子，你先守在这里，将人看严实了，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准见他，记住是任何人！”
“属下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