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卍解,三途花捩!-《同时穿越:谁家死神始解是聊天群》

  第169章 卍解,三途捩!

  剧痛席捲而来。

  但海燕却並未发出丝毫悲鸣,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声野兽般的怒吼!

  “啊一—!!!

  他猛地反手握住穿透胸膛的镜水月,任由锋利的刀刃將掌心切割得鲜血淋漓。

  而那股来自地狱的青黑色流水则顺著他的手臂,疯狂地朝著蓝染的方向反噬而去!

  蓝染的瞳孔微不可察地一缩,当即拔出了镜水月,向后急速飘退。

  但即便如此,几滴致命的“水珠”依旧追上了他,溅落在了雪白的队长羽织之上。

  一一!

  羽织转瞬之间,便被腐蚀出了几个焦黑的孔洞,边缘扭曲地蜷缩著,升起一股夹杂著腥气的白烟。

  “咳——咳咳!”

  趁著这瞬息的空隙,海燕也跟跪著暴退。

  他的左手死死按住胸前的窟窿,掌心当即进发出翠绿的光芒,拼命施展著回道。

  “蓝染—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冷汗混合著血水,將海燕的髮丝黏在脸上。

  他剧烈地喘息著,身体摇摇欲坠。

  唯独那双死盯著蓝染的眼晴,像两簇在狂风中燃烧的火焰。

  然而,面对这般质问,蓝染却只是抬起手,用两根手指捻起羽织上被腐蚀的部分,仿佛在观察什么有趣的样本。

  旋即,只见他指尖轻轻一拂,残余的焦黑便消散无踪。

  “银的说法,已经是最浅显易懂的答案了。”

  蓝染的声音依旧温和。

  就好像是在解答一个学生的提问,而非面对一个被自己亲手刺穿的同僚。

  “至於更深层次的目的———”

  他抬手,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镜。

  那温文尔雅的动作,与此刻的血腥场面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割裂感。

  而那轻描淡写的语气,那高高在上的眼神,则仿佛是在欣赏一只蚁濒死前的徒劳挣扎。

  “很遗憾,海燕副队长。”

  “那是属於『生者”,才有资格探寻的领域。”

  “不..”

  那是一个从喉咙深处挤出的,混合著血沫的音节。

  愤怒灼烧著海燕的五臟六腑,让他全身的肌肉都痉挛般地颤抖起来。

  翠绿的光芒在胸前明灭。

  血虽已被止住,可因重伤而丧失的灵压却无法挽回。

  的戟尾在地面上划出一道悲鸣。

  以斩魄刀为拐,海燕强行撑起了摇摇欲坠的身体!

  灵压的衰减让他眼前阵阵发黑。

  但他依旧死死地瞪著蓝染,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最后的力气,从肺腑中猛然吼出:

  “我绝不会让你得逞!!!”

  “呵呵~”

  然而,一道笑声却猝然响起,打断那话语中的决绝。

  顶著那张再度露笑的狐狸脸,市丸银向前踏了一步。

  “海燕副队长,你马上就要死了。”

  “一个將死之人,又能做些什么呢”

  他的声音轻飘飘的,轻鬆得像是在閒聊家常。

  “对了,海燕副队长,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

  “为了防止有人打扰,这五番队的队舍附近,已经被完全清空了,一个閒人也没有哦,

  他顿了顿,似乎在欣赏海燕脸上最后一丝血色褪去的模样。

  “而等你死了,杀害五番队队长的罪名,自然会由你—-以及和你『勾结”的整个十三番队来承担。”

  “至於你的尸体嘛~”

  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像一句恶毒的耳语。

  “將会是这一切,最完美的罪证。”

  这番话,如同一柄最恶毒的冰锥,狠狠刺入了海燕心中最珍视的地方。

  然而,预想中的崩溃与绝望並未出现。

  不知为何。

  听到市丸银的这番话,海燕眼中的怒火,竟匪夷所思地———

  熄灭了。

  垂著头,他的肩膀开始微微耸动。

  “啊——

  一声低哑的笑,从他的喉咙里挤了出来。

  “呵呵——.呵呵呵呵—

  笑声越来越大,从压抑的闷响,变为肆无忌惮的狂放。

  海燕猛地抬起头。

  只见他的脸上,赫然掛著一个狞而灿烂的笑容。

  “既然—这附近一个人也没有——”

  “那事情,反倒好办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蓝染的脸上竟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讶然。

  海燕则不再多言。

  他猛地將手中的,在身前悍然倒转!

  戟尖向下。

  一股庞大到令人战慄的灵压,以海燕的身躯为中心,轰然引爆!

  空气瞬间沉重如铅,灵堂的四壁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那並非求生的力量,而是某种更深沉、更不祥的决绝!

  “已沙哑的嘶吼撕裂了喉咙。

  一解!”

  隨著最后的咆哮,一个从未在尸魂界里出现的名字被悍然吼了出来:

  “三途!!!”

  轰!!!!

  以海燕为中心,世界被一股庞大的灵压彻底重置。

  像是被捏碎的沙堡,五番队队的舍被成片掀飞。

  屋顶、墙壁、樑柱。

  所有的一切都被吹到了半空之中,瞬间解体崩裂,化为粉,湮灭於无形!

  市丸银脸上的笑容再一次僵住,双眼也猛然睁开。

  只见在他的瞳孔中,赫然倒映出一幕疯狂的天象。

  头顶,本应湛蓝的天空已然消失。

  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片无边无际的、宛如浓墨般粘稠的青黑色天幕。

  它並非云,更像是一片倒悬於天的海。

  而在那片“海”的中心、亦即是他们的头顶上。

  一个巨大的漩涡正在缓慢地旋转著。

  与此同时。

  骤然降临的气压之下,临时拉起的警戒线喻喻作响。

  “都打起精神来!”

  松本乱菊的呵斥声刚落,尾音却突兀地变了调。

  並非她的意愿,而是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连呼吸都在瞬间停滯。

  因为四周的空气不再是空气,而如同变成了液体,潮湿沉重,挤压著每一个人的耳膜与胸腔。

  光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天空中流失。

  那不是日落。

  更像是一滴浓墨滴入了清水。

  只见以五番队队舍的方位为中心,一团青黑之色蛮横地扩散开来,侵吞著整个苍穹。

  “副—副队长—”

  在场的所有人都骚动起来,有人甚至站立不稳,脸上写满了恐惧。

  乱菊没有回答。

  她只是仰著头,眼眸早已因震惊而睁到最大。

  而更远处。

  正打算去五番队调查情况的冬狮郎也停下了脚步,抬起了头。

  作为队长,他自然比乱菊更早地察觉到了异变。

  並且,由於同属元素系的缘故,他从那团青黑之色中看出了更多的东西。

  在冬狮郎的眼中,那並非单纯的气象变化。

  而是一种.—

  君临於天、强行改写天相法则的绝对性力量。

  “这难道是天象从临!”

  另一边,八番队队舍。

  被软禁於此的浮竹十四郎正捧著茶杯,端坐於廊下。

  忽然,他的身体猛地一震。

  啪唻!

  茶杯脱手而出,在地板上摔得粉碎。

  滚烫的茶水溅湿了衣摆,他却恍若未觉。

  浮竹十四郎豁然起身,跟跪一步。

  一手死死按住胸口,另一只手撑住了廊柱才勉强稳住身形。

  而那张总是温和带笑的脸上,此刻已血色尽褪,只剩下孩人的苍白。

  “这个灵压不会错的—”

  抬起头,他的视线越过庭院,望向远处那片正在急速扩散的青黑之色。

  “海燕—”

  “你终究还是.还是被逼到要用出这一招的程度了吗”

  五番队的废墟之上。

  蓝染的视线,第一次从他认为的楼蚁身上移开。

  仰起头,镜片中倒映出那片取代了天空的悚然风景。

  惯常的从容此刻已然不见。

  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近乎贪婪的审视,一种学者发现全新未知领域的锐利与专注。

  他的眉头,紧紧地锁了起来。

  而就在这时。

  一滴冰冷的雨水,悄无声息地从那片倒悬的死海之中,落了下来。

  p.s.:海燕的这个无解是我根据他的始解解放语原创的。毕竟这货早在五十年前,就被提议过取代病弱的浮竹,担任第十三番队的队长,如果说他不会解,感觉实在有些不太合理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