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没见过更狠的。我跟你说，你要继续觊觎我娘亲，等我爹回来了，你这肋骨估计要变成真断。”顾林清煞有介事地说。
赵祁峰不以为意地扭头道：“你亲爹又没我有钱。我跟你说，谁是亲爹不重要，有钱才是硬道理。”
在他前一世所生活的那个年代，他说的这句真不是玩笑。很多年轻人的价值观就是如此，有奶才是娘。
他理所当然地认为，顾林清那么爱财，绝对能被他的金钱攻势拿下。
“哎哟……疼……”
顾林清又用了把力，这次，他感觉肋骨真的要裂了。
“想当我爹？也可以。你先拿个一百万两来。”顾林清给他的绷带打了个死结。
狮子大开口啊！
哪有儿子嫁妈要收彩礼费，还要出天价的。
这个世道，怎么能比他们那个时代还要疯狂？
“能少点不?”赵祁峰忍痛反问。
从前那个赵祁峰 ，死之前虽然的确捞了不少钱财。但一百万两，要拿出来，还是心、肝、脾、肺、肾都要痛上一痛的。
这里的一百万两，差不多相当于他们那个年代的一个亿了。
迈巴赫都能买几百辆。
顾林清笑着怼他:“你不是说你对我娘亲是真爱吗？瞧你抠的那样儿，一看就是假的。”
“成交！”
赵祁峰最受不得人激。
这次，就算是把京都城里的老巢、水乡的度假房全都给卖了，他也要争这口气。
这次轮到顾林清慌了。
蠢猪还真能拿出一百万两？早知道多喊点了。
——
顾书贤那边，三人一直从天明等到天黑。
小六他娘，还是没有出来。
顾书贤吩咐小六：“再吹。”
小六拿起埙，又将白天的曲子连续吹了几遍。
别院那边，毫无反应，这一次，甚至连窗户都没打开。
“不应该啊！”顾书贤挫败地叹息了一声。
就人性来说，母性是最没法抹杀的。它能让母夜叉变得温柔，能让什么都不懂的少女彻底变成贤妻娘母。是什么阻止了小六他娘，竟然不和他出来相认呢？
三人恹恹回到各自的房间，入睡。
“咚咚……”
半夜三更左右，顾书贤房间的门忽然被人敲响。
他警惕起身，持刀站在门边，轻问：“谁？”
外面是个女子的声音：“石头娘。”
小六小的时候，小名叫石头。当初刚进龙虎门时，他给自己起的代号也叫石头。
后来是顾书贤为了称呼方便，才管他叫的小六。
他赶紧拉开门。
门外站着的妇人，虽已不年轻了，但眉眼之间风韵犹存。就连头发丝，都是清油油的，看不见半根银丝。
她，正是下午他们在窗前看到的那一位。
顾书贤将她迎进屋：“夫人，请。”
石头娘谨慎地往后瞄了瞄，确认没人跟着，然后快速低头进了房间。
她环目扫视一圈，没发现小六，问顾书贤：“我儿呢？”
顾书贤：“这就替你叫来。”
他打了个口哨，小六就从隔壁房间，赶过来了。
“娘，真的是你，让儿子好找。”小六激动得热泪盈眶。
石头娘抱着他，拍着他的背说：“我儿长大了，成熟了。我儿娶妻了么？”
小六摇摇头：“还没。”
石头娘抹了把眼泪，声音微颤：“石头啊，不要怨恨娘，娘也是不得已。”
小六又摇了摇头：“儿子不恨您。娘，要不您回来吧，儿子会保护好你的。”
母子两抱头哭了半晌。
顾书贤估摸着差不多也该进入正题了，于是问她:“石头娘，别院买菜老头的蛊是不是你种下的？”
石头娘没说话，眼中全是犹豫。
顾书贤道：“石头娘，别怕，小六不是从前的小六了。他现在是我们龙虎门的十大尊史之一，能护他自己周全，也能护你的周全。”
石头娘这才点了点头：“是我种的。”
接下来，不用顾书贤细问，石头娘娓娓道来。
就她了解到的情况是，王全顺其实是铜国安插在大胜的细作。
因为从小就被送到大胜，所以大胜没人怀疑过他。
王全顺是五年前联系上她的，他手里握着她的把柄。他威胁她说，假如她不帮她做事，他就将她是蛊女的消息放出去。到时候她丈夫的生意会丢，就连他儿子的名声也会跟着败坏。
为了丈夫和儿子，她决定悄悄离开家，去了他位于京都北郊的另外一个别院。
王全顺在宫里之所以能混得那么顺，全是因为他把那些容易接近的官员，全都中上了蛊毒。
绝大部分种的都是一种名为无忧的蛊。
中这种蛊的人，每隔五天就会蛊毒发作一次，发作起来时全身的肉像是在被千虫万蚁啃食一般，难受至极。
唯有在蛊毒发作之前，服用她特制的秘药，才能提前缓解。
所以，那些中过蛊的官员，恨他又惧他，不得不听他使唤。
顾书贤听完，唏嘘不已。
怪不得王全顺这种小角色，短短几年，在朝中的权势越来越大。
他侧目问她：“石头娘，现在别院里关着的那个，是叫宁缺么？他中的是什么蛊？”
石头娘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不太确定地说：“这边别院关了好几个人，我也不知道你说的宁缺是哪一个？”
顾书贤、小六、小五，三人面面相觑。
真实的信息比他们想象的更加扑所迷离，竟然里面关的还不止宁缺一个，还有些什么人，难以想象。
顾书贤大致向她描述了下宁缺的长相特点，石头娘像是有了印象，回答说：“应该是关在中庭后院的那一个吧，那个人种的有三种。一种就是跟卖菜老头中的一样的噬心蛊，让他不能同任何人交流。一种就是王全顺用在朝廷官员身上的那种。另外还有一种，我们称之为大冒险。”
她顿了顿，继续解释说：“这种大冒险就是中蛊之后，会说出一些自己原本不想说的话。就是无意识状态，就会将秘密抖露出来。意志力越强大的人，中了这种蛊就会越难受。”
“因为他们说出一些不该说的之后，是有记忆的，会记得自己做了什么。所以心里的折磨就特别大，反噬也特别大。”
“你说的那个人，三种蛊都中了，即便是救出来，我替他解了蛊毒，怕是也成废人了。”
赵祁峰不以为意地扭头道：“你亲爹又没我有钱。我跟你说，谁是亲爹不重要，有钱才是硬道理。”
在他前一世所生活的那个年代，他说的这句真不是玩笑。很多年轻人的价值观就是如此，有奶才是娘。
他理所当然地认为，顾林清那么爱财，绝对能被他的金钱攻势拿下。
“哎哟……疼……”
顾林清又用了把力，这次，他感觉肋骨真的要裂了。
“想当我爹？也可以。你先拿个一百万两来。”顾林清给他的绷带打了个死结。
狮子大开口啊！
哪有儿子嫁妈要收彩礼费，还要出天价的。
这个世道，怎么能比他们那个时代还要疯狂？
“能少点不?”赵祁峰忍痛反问。
从前那个赵祁峰 ，死之前虽然的确捞了不少钱财。但一百万两，要拿出来，还是心、肝、脾、肺、肾都要痛上一痛的。
这里的一百万两，差不多相当于他们那个年代的一个亿了。
迈巴赫都能买几百辆。
顾林清笑着怼他:“你不是说你对我娘亲是真爱吗？瞧你抠的那样儿，一看就是假的。”
“成交！”
赵祁峰最受不得人激。
这次，就算是把京都城里的老巢、水乡的度假房全都给卖了，他也要争这口气。
这次轮到顾林清慌了。
蠢猪还真能拿出一百万两？早知道多喊点了。
——
顾书贤那边，三人一直从天明等到天黑。
小六他娘，还是没有出来。
顾书贤吩咐小六：“再吹。”
小六拿起埙，又将白天的曲子连续吹了几遍。
别院那边，毫无反应，这一次，甚至连窗户都没打开。
“不应该啊！”顾书贤挫败地叹息了一声。
就人性来说，母性是最没法抹杀的。它能让母夜叉变得温柔，能让什么都不懂的少女彻底变成贤妻娘母。是什么阻止了小六他娘，竟然不和他出来相认呢？
三人恹恹回到各自的房间，入睡。
“咚咚……”
半夜三更左右，顾书贤房间的门忽然被人敲响。
他警惕起身，持刀站在门边，轻问：“谁？”
外面是个女子的声音：“石头娘。”
小六小的时候，小名叫石头。当初刚进龙虎门时，他给自己起的代号也叫石头。
后来是顾书贤为了称呼方便，才管他叫的小六。
他赶紧拉开门。
门外站着的妇人，虽已不年轻了，但眉眼之间风韵犹存。就连头发丝，都是清油油的，看不见半根银丝。
她，正是下午他们在窗前看到的那一位。
顾书贤将她迎进屋：“夫人，请。”
石头娘谨慎地往后瞄了瞄，确认没人跟着，然后快速低头进了房间。
她环目扫视一圈，没发现小六，问顾书贤：“我儿呢？”
顾书贤：“这就替你叫来。”
他打了个口哨，小六就从隔壁房间，赶过来了。
“娘，真的是你，让儿子好找。”小六激动得热泪盈眶。
石头娘抱着他，拍着他的背说：“我儿长大了，成熟了。我儿娶妻了么？”
小六摇摇头：“还没。”
石头娘抹了把眼泪，声音微颤：“石头啊，不要怨恨娘，娘也是不得已。”
小六又摇了摇头：“儿子不恨您。娘，要不您回来吧，儿子会保护好你的。”
母子两抱头哭了半晌。
顾书贤估摸着差不多也该进入正题了，于是问她:“石头娘，别院买菜老头的蛊是不是你种下的？”
石头娘没说话，眼中全是犹豫。
顾书贤道：“石头娘，别怕，小六不是从前的小六了。他现在是我们龙虎门的十大尊史之一，能护他自己周全，也能护你的周全。”
石头娘这才点了点头：“是我种的。”
接下来，不用顾书贤细问，石头娘娓娓道来。
就她了解到的情况是，王全顺其实是铜国安插在大胜的细作。
因为从小就被送到大胜，所以大胜没人怀疑过他。
王全顺是五年前联系上她的，他手里握着她的把柄。他威胁她说，假如她不帮她做事，他就将她是蛊女的消息放出去。到时候她丈夫的生意会丢，就连他儿子的名声也会跟着败坏。
为了丈夫和儿子，她决定悄悄离开家，去了他位于京都北郊的另外一个别院。
王全顺在宫里之所以能混得那么顺，全是因为他把那些容易接近的官员，全都中上了蛊毒。
绝大部分种的都是一种名为无忧的蛊。
中这种蛊的人，每隔五天就会蛊毒发作一次，发作起来时全身的肉像是在被千虫万蚁啃食一般，难受至极。
唯有在蛊毒发作之前，服用她特制的秘药，才能提前缓解。
所以，那些中过蛊的官员，恨他又惧他，不得不听他使唤。
顾书贤听完，唏嘘不已。
怪不得王全顺这种小角色，短短几年，在朝中的权势越来越大。
他侧目问她：“石头娘，现在别院里关着的那个，是叫宁缺么？他中的是什么蛊？”
石头娘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不太确定地说：“这边别院关了好几个人，我也不知道你说的宁缺是哪一个？”
顾书贤、小六、小五，三人面面相觑。
真实的信息比他们想象的更加扑所迷离，竟然里面关的还不止宁缺一个，还有些什么人，难以想象。
顾书贤大致向她描述了下宁缺的长相特点，石头娘像是有了印象，回答说：“应该是关在中庭后院的那一个吧，那个人种的有三种。一种就是跟卖菜老头中的一样的噬心蛊，让他不能同任何人交流。一种就是王全顺用在朝廷官员身上的那种。另外还有一种，我们称之为大冒险。”
她顿了顿，继续解释说：“这种大冒险就是中蛊之后，会说出一些自己原本不想说的话。就是无意识状态，就会将秘密抖露出来。意志力越强大的人，中了这种蛊就会越难受。”
“因为他们说出一些不该说的之后，是有记忆的，会记得自己做了什么。所以心里的折磨就特别大，反噬也特别大。”
“你说的那个人，三种蛊都中了，即便是救出来，我替他解了蛊毒，怕是也成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