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等会吃完饭，我带你去集市逛逛，挑几件像样的衣服吧。”顾书贤扭头对苏明月说。
凌萧萧扒饭的筷子，忽地顿了顿。
她和他在一起一年，他何曾带她买过衣服。
呵呵，人跟人，果真是不一样的。
哪有那么多的忙不过来，顾及不上，不过就是喜欢不喜欢罢了。
她心底冷冷地将自己嘲讽了一番，面上依然波澜不惊地吃着饭。
顾书贤瞟了她一眼。
她的眸底镇静如水，并没有看见一丝一毫他所期望的愤怒或酸楚。
他失望地回过眼来。
原来，丫头真的不喜欢他。甚至连他提出要带别的女人去集市，她都无动于衷。
他心里涌动的情愫，不再是愤怒，而是伤怀。就像是编织过的梦，一瞬间被人全砸了个粉碎。
他爱如骨髓的女人，心里根本没有他。
呵呵，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傻瓜。
——
直到下午，赵祁峰离开，顾书贤带着苏明月出去了，凌萧萧包在眼底的眼泪才终于肆无忌惮地涌了出来。
顾林清嗤她：“死要面子活受罪。”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是要面子，而是没办法。
没办法将顾书贤的爱，从那个女人身上夺回来，也没有办法安抚自己这颗支离破碎的心。
方才的冷静，是她最后的倔强。
此刻，眼泪才是她释压的唯一途径。
“林清，以后娘亲可能没有办法照顾你了，你跟着你爹爹一定要好好的。”她握着顾林清的手说。
顾林清却十分淡定地回答说：“娘亲，爹根本不喜欢那个女人。他喜欢的是你。”
凌萧萧苦笑：“苏家的大小姐，无论是身份地位，教养学识，还是长相身材，都比我强太多。我又怎么能奢望你爹能弃她择我呢？”
“嗨。”顾林清瘪了瘪嘴，“你那封休书不是被爹撕了么，这就充分说明，他根本舍不得放你走。”
凌萧萧：“他也许只是想要妻妾成群。”
而她却不可能接受和任何女人共享一夫。
顾林清捏紧拳头，“他要真敢那样想，我定然替娘亲出头。”
凌萧萧破涕为笑，摸了摸顾林清的头。
“有你这句话，娘亲觉得值了。”
顾林清：“娘亲，那些糟心事别想了，来陪我堆雪人吧。本来都要完工了的，被爹给推了。”
凌萧萧：“好！”
另外一边。
顾书贤和苏明月走在街上，一路心不在焉。
苏明月挑了间铺子进去，顾书贤在外面等着。
她从衣架子上取了十来件，“店家，这些都让我试试。”
店老板客气地接过这些衣服，同她说：“姑娘，请随我来，试衣间在后房。”
她跟着老板到后面换衣服，先穿了件鹅黄色的出来。
她扯了扯顾书贤的袖口，轻声问他：“书贤哥哥，你说我穿这身好不好看？”
顾书贤漫不经心地转过头。
鹅黄修身的衣裙，的确把她的线条凸显得错落有致。但她的那张脸，太过明艳，再配上这种艳色，就有种画蛇添足的感觉了。
这种色的衣服，若是丫头穿，肯定会比她好看。
“还行。”他回答说。
苏明月高兴地回转头，对店老板说：“包起来，我再去试试别的。”
接下来，她又挑了件深绿色的。
她再次来到顾书贤跟前，问他：“书贤哥哥，这件怎么样？”
顾书贤散漫地将目光扫过去。
衣服的设计是很别致的，俏皮的蝴蝶结扎在胸前，裙摆处还有两圈黄色的波浪。
只是苏明月的脸不够白，穿这种颜色，显得皮肤更加黑。
若是换了丫头穿，应该比她好看。
“还行。”
又是这句话。
苏明月不高兴了，抱怨道：“书贤哥哥，你怎么老是这句话，给点评价呗。比如好看你就说好看，修身你就说修身。”
顾书贤闭了闭目，面无表情：“没什么好说的。”
苏明月将剩下的衣服递还给店老板，说：“其他的不试了，就这两件吧。”
“好勒！”
店老板将她选中的两件用布袋子装起来，送了半束红梅，一并放进袋子里。
“这位爷，一共二两银子。”他恭敬地同顾书贤说。
顾书贤这才想起来，除了上次救苏明月提取的那些银子，他其实是身无分文的。
家里的那些收入，他一分没拿，都在凌萧萧手里管着呢。
他尴尬地回了个笑，问：“先赊着，明天再拿给你行不行？”
店老板脸色大变，方才绝佳的态度不复存在。
他下意识地将袋子往身后藏去，连讽刺带挖苦地道：“我们店不做赊账的买卖。客官要是没有银子，可以去别处看看。我听说西街有家转做穷人生意的店子，可以赊账。”
苏明月满脸的尴尬，心中将顾书贤唾弃了一千遍，一万遍。
穷鬼!莽夫！丢人现眼！
但表面上，她并没有露出不悦。她对他说道：“书贤哥哥，没有衣服穿也没有关系，只要你心里有我就够了。”
顾书贤一只手搓着小指上的戒指，蹙眉说：“我的确没钱，要不我们先找个当铺，将我这尾戒当了，应该能换不少钱。不光能买衣服，更多你喜欢的东西，也能买上。”
听到戒指，苏明月眼前一亮，拉住他的手说：“书贤哥哥，当不得。”
他侧目看向她：“为何当不得？”
苏明月想了会，道：“因为这枚尾戒，明月觉得十分巧妙好看。要是书贤哥哥不喜欢的话，就赠给明月吧，明月不要衣服了。”
呵。
顾书贤暗哼了一声。
果然不出他所料。
她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了他手里的这枚戒指。
“对了，明月，你跟守财还有联系么？”他问。
当初他和徐守财关系还很好的时候，苏明月经常和他们一起吃饭。曾经，她跟他也是颇为谈得来的。
徐守财当年还在他面前明确说过，他也喜欢苏明月。
苏明月一怔。
好半晌，才反问他说：“没联系过啊，书贤哥哥跟守财哥哥还有联系？”
顾书贤心里泛起了嘀咕。
镇国公虽是落了难，按徐守财的性子也不可能不放着孤苦的苏明月不管啊。
毕竟，他喜欢她，她也并不会给他带去多少麻烦。
即便不是娶为正妻，随便留个位置，应该也是不难的吧？
没道理！
凌萧萧扒饭的筷子，忽地顿了顿。
她和他在一起一年，他何曾带她买过衣服。
呵呵，人跟人，果真是不一样的。
哪有那么多的忙不过来，顾及不上，不过就是喜欢不喜欢罢了。
她心底冷冷地将自己嘲讽了一番，面上依然波澜不惊地吃着饭。
顾书贤瞟了她一眼。
她的眸底镇静如水，并没有看见一丝一毫他所期望的愤怒或酸楚。
他失望地回过眼来。
原来，丫头真的不喜欢他。甚至连他提出要带别的女人去集市，她都无动于衷。
他心里涌动的情愫，不再是愤怒，而是伤怀。就像是编织过的梦，一瞬间被人全砸了个粉碎。
他爱如骨髓的女人，心里根本没有他。
呵呵，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傻瓜。
——
直到下午，赵祁峰离开，顾书贤带着苏明月出去了，凌萧萧包在眼底的眼泪才终于肆无忌惮地涌了出来。
顾林清嗤她：“死要面子活受罪。”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是要面子，而是没办法。
没办法将顾书贤的爱，从那个女人身上夺回来，也没有办法安抚自己这颗支离破碎的心。
方才的冷静，是她最后的倔强。
此刻，眼泪才是她释压的唯一途径。
“林清，以后娘亲可能没有办法照顾你了，你跟着你爹爹一定要好好的。”她握着顾林清的手说。
顾林清却十分淡定地回答说：“娘亲，爹根本不喜欢那个女人。他喜欢的是你。”
凌萧萧苦笑：“苏家的大小姐，无论是身份地位，教养学识，还是长相身材，都比我强太多。我又怎么能奢望你爹能弃她择我呢？”
“嗨。”顾林清瘪了瘪嘴，“你那封休书不是被爹撕了么，这就充分说明，他根本舍不得放你走。”
凌萧萧：“他也许只是想要妻妾成群。”
而她却不可能接受和任何女人共享一夫。
顾林清捏紧拳头，“他要真敢那样想，我定然替娘亲出头。”
凌萧萧破涕为笑，摸了摸顾林清的头。
“有你这句话，娘亲觉得值了。”
顾林清：“娘亲，那些糟心事别想了，来陪我堆雪人吧。本来都要完工了的，被爹给推了。”
凌萧萧：“好！”
另外一边。
顾书贤和苏明月走在街上，一路心不在焉。
苏明月挑了间铺子进去，顾书贤在外面等着。
她从衣架子上取了十来件，“店家，这些都让我试试。”
店老板客气地接过这些衣服，同她说：“姑娘，请随我来，试衣间在后房。”
她跟着老板到后面换衣服，先穿了件鹅黄色的出来。
她扯了扯顾书贤的袖口，轻声问他：“书贤哥哥，你说我穿这身好不好看？”
顾书贤漫不经心地转过头。
鹅黄修身的衣裙，的确把她的线条凸显得错落有致。但她的那张脸，太过明艳，再配上这种艳色，就有种画蛇添足的感觉了。
这种色的衣服，若是丫头穿，肯定会比她好看。
“还行。”他回答说。
苏明月高兴地回转头，对店老板说：“包起来，我再去试试别的。”
接下来，她又挑了件深绿色的。
她再次来到顾书贤跟前，问他：“书贤哥哥，这件怎么样？”
顾书贤散漫地将目光扫过去。
衣服的设计是很别致的，俏皮的蝴蝶结扎在胸前，裙摆处还有两圈黄色的波浪。
只是苏明月的脸不够白，穿这种颜色，显得皮肤更加黑。
若是换了丫头穿，应该比她好看。
“还行。”
又是这句话。
苏明月不高兴了，抱怨道：“书贤哥哥，你怎么老是这句话，给点评价呗。比如好看你就说好看，修身你就说修身。”
顾书贤闭了闭目，面无表情：“没什么好说的。”
苏明月将剩下的衣服递还给店老板，说：“其他的不试了，就这两件吧。”
“好勒！”
店老板将她选中的两件用布袋子装起来，送了半束红梅，一并放进袋子里。
“这位爷，一共二两银子。”他恭敬地同顾书贤说。
顾书贤这才想起来，除了上次救苏明月提取的那些银子，他其实是身无分文的。
家里的那些收入，他一分没拿，都在凌萧萧手里管着呢。
他尴尬地回了个笑，问：“先赊着，明天再拿给你行不行？”
店老板脸色大变，方才绝佳的态度不复存在。
他下意识地将袋子往身后藏去，连讽刺带挖苦地道：“我们店不做赊账的买卖。客官要是没有银子，可以去别处看看。我听说西街有家转做穷人生意的店子，可以赊账。”
苏明月满脸的尴尬，心中将顾书贤唾弃了一千遍，一万遍。
穷鬼!莽夫！丢人现眼！
但表面上，她并没有露出不悦。她对他说道：“书贤哥哥，没有衣服穿也没有关系，只要你心里有我就够了。”
顾书贤一只手搓着小指上的戒指，蹙眉说：“我的确没钱，要不我们先找个当铺，将我这尾戒当了，应该能换不少钱。不光能买衣服，更多你喜欢的东西，也能买上。”
听到戒指，苏明月眼前一亮，拉住他的手说：“书贤哥哥，当不得。”
他侧目看向她：“为何当不得？”
苏明月想了会，道：“因为这枚尾戒，明月觉得十分巧妙好看。要是书贤哥哥不喜欢的话，就赠给明月吧，明月不要衣服了。”
呵。
顾书贤暗哼了一声。
果然不出他所料。
她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了他手里的这枚戒指。
“对了，明月，你跟守财还有联系么？”他问。
当初他和徐守财关系还很好的时候，苏明月经常和他们一起吃饭。曾经，她跟他也是颇为谈得来的。
徐守财当年还在他面前明确说过，他也喜欢苏明月。
苏明月一怔。
好半晌，才反问他说：“没联系过啊，书贤哥哥跟守财哥哥还有联系？”
顾书贤心里泛起了嘀咕。
镇国公虽是落了难，按徐守财的性子也不可能不放着孤苦的苏明月不管啊。
毕竟，他喜欢她，她也并不会给他带去多少麻烦。
即便不是娶为正妻，随便留个位置，应该也是不难的吧？
没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