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血誓-《锦鲤王妃很任性》

  喻心梗着脖子绝不屈服,她被叶家赶出家门的时候,这位外祖和舅父在哪里?这个年代女子不能自己做主我也明白,但我就是那个例外。

  景忱收回笑容,脸色逐渐变冷:“多谢将军的好意,只是我近期没有收通房的打算。”

  楚舜:“……可是她言语不恭,冒犯了王爷?快,那个谁,喻心,给王爷致歉!”

  景忱摇头,回头召唤喻心道,“你过来。”

  喻心板着脸走到他侧面。

  景忱:“你听好了,不到事成之后,不到成婚那日,我绝不会动你,你也不可浮上水面,任何人也没有资格做主把你送给我,你就是你,是那个独立自主的喻心。还有。”

  这是回应楚舜擅自做主把喻心送给他的话,这位没重视喻心的外祖霎时被打了脸。

  景忱瞥开始冒汗的楚舜一眼,徐徐对喻心说道:“我要做的事九死一生,如果将来我功败身死,你不必为我守一辈子,你最重视的该是你自己,要快乐的生活,顺顺当当的嫁人、生子,过好这一生。”

  喻心眼神复杂起来,就算为了回绝外祖父的提议,也不必说的如此沉重吧?

  景忱继续道:“你曾经和姜灵佳歃血结为金兰,那你今天便当着你家里人的面,歃血盟誓,答应我刚才的话,你算是半个道家人,发过的誓言会应验,所以必须遵守一生,不能食言。”

  有泪花在眼中闪烁,喻心缓缓蹲下伏在他腿上,抬起头看着这个眼里只有她的男人,话音却是冷冰的质问:“你凭什么替我做主?”

  景忱冷硬起一颗心不看她,还把她的手拂开,“如果不能答应,那便分开吧。”

  明知道这是威胁,不是真的要和她分手,喻心的脑子却嗡的一声,知道景忱是认了真。

  他分明是故意的,不但明确拒绝外祖送她给他做通房的提议,反而当众说不会随便占有她,以示对她的郑重其事,又故意当着她家里人面让她发誓,逼着她站到台面上去,做不到不准下来。

  是骑虎难下了,她要是不发这个誓言,反而是不识抬举了,看外祖的表情就知道,由尴尬震惊转为不停的点头,应该是没想到景忱如此厚待她这个楚家的人。

  但凭什么呢,他要是死了,她应该会活着,但会是行尸走肉,怎会像正常人一样结婚生子,平淡一生?遇见他,她这一生已经注定是成王败寇的命运,和他是一样的,也早和他绑在了一起。

  所以,喻心起身,头也不回的摔门而去,留了一屋子的尴尬面孔,除了景忱和楚飞舰。

  楚飞舰嘴角噙着冷笑,姓景的此行本为商量大事,谁知一见面就被儿女情长占了主导,而挑起话头的外祖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真是各有各的精彩。

  景忱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只垂下眼皮,缓缓拿起桌上的盖碗,慢慢吹开几片茶叶,细细啜饮。

  事业未成,他这辈子最需要交代的话,刚才已经说完了,所以一身轻松。

  他要是不能成事,所有身边人都会被他牵连进万丈深渊,包括母后嫣儿,还有身边的嫡系;但唯有喻心可以不用浮出水面,所以他绝不会为一时快乐占有她,把她拴牢在身边,他必须给她留足退路。

  按照喻心的脾气是会生气,但也会想通。

  楚飞舰朝他抬抬下巴,又朝外面努努嘴,你低估了我妹一个现代人的烈性。

  喻心果然很快回来,进门后谁也不看,拿出匕首点破自己的手指,把血滴点在景忱的眉心,大声道:“我发誓。”

  景忱眼中带了欣慰和赞赏,不愧是他选中的人,够玲珑剔透。

  “我发誓,如果景忱死了我也会死,要是活着,我不得好活,只能去死。”喻心快速说完,又点破景忱的手指摁在自己眉心。

  血誓已成。

  如若违背,必将应验。

  屋内鸦雀无声,众人屏住呼吸连感慨都忘记了,好毒的誓言。

  景忱来不及阻止她而抬起的手僵在半空,眼中萌生浓雾。

  喻心眼中俱是得意,你让我发誓的,我发了,此事over,可以进行下一项了。

  屋内继续安静,半晌楚飞舰叹道:“你好毒……”

  陆信衡梦呓般跟上:“最毒妇人心……”

  景忱起身,拉着喻心往外走,连在长辈面前也不顾了。

  众人赶紧起身相送,并无一人跟出来。

  喻心被他牵着往后院走,嘴里是掩饰不住的得意:“姓景的,这可是你自找的,你我之间,至死方休,懂不,感动不?感动了就亲你媳妇一个。”

  “不, 我后悔了,今晚只收通房。”景忱已经拉着她进了小院。

  等在这里伺候的人,尽数被他挥挥手赶出去。

  里屋,喻心被扔在塌前。

  她有些害怕,又有些紧张,“你到底要干什么?”

  “按照你外祖说的,收通房,你今晚伺候我。”景忱伸手扯她衣服。

  喻心挣扎,“我刚发的是毒誓,不是答应今晚伺候你!”

  “你都答应与我生死相随了,我为何不收了你尽早享乐,万一事不成死了呢,岂不是遗憾万分。”景忱已把她外衣脱下来,眼中是化不开的浓烈,手上也非常用力。

  喻心闭上眼睛思索片刻,突然挡开他的手,改为自己脱。

  你说得对,尽早享乐,和有情人做快乐事,我是个现代人,并不看重贞洁之类的东西,反正我也馋你的身子好久了,那就今晚吧,谁怕谁。

  景忱呆住,目光由热切变为清明,在她脱得只剩里衣时,抬手把她狠狠拥进怀中,叹着气喊她名字,“喻心……”

  喻心不答话,又开始脱他衣服。

  “喻心!”景忱重喝一声,用力抓住她的手。

  喻心缩在他怀里,眼泪终于流出来。“姓景的,你死了就逼我忘记你,逼我成婚生子过好一生,你很伟大是吗,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你觉得你是在保护我,你问过我愿意接受这样的保护吗?”

  景忱哑然,喻心继续:“你死了什么都不知道了,还逼着我过好这一生,逼着我对你薄情寡义,逼着我对这个世界强颜欢笑,你不觉得很残忍吗?”

  “别说了,我错了,是我错了。”景忱捂住她的嘴,“只是,你何必发那样的毒誓,诅咒自己……”

  “你逼的啊,所以你要记住了,你要好好活着,我才能活下去,否则誓言会先杀了我,让你死都死不安生。”喻心威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