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寒雀命-《锦鲤王妃很任性》

  景忱拿过字条重新看一遍,嘴角轻微扬起,“可惜蓼家遇见了我们。”

  “是,确切说是遇上你家好奇心重又爱打抱不平的小大夫,接着遇上妙手扎小人的你,愣是让人家没把凤命借过来,顶着原先的寒雀命,蓼家女儿就给景伏骥做王妃去了!”陆信衡越想越乐,“景伏骥估计还满是期待吧?可惜最后要被拖累死。哈哈哈我要大笑三声表达对他的敬意!”

  兆九也跟着乐,“命势这个东西岂是那么容易借的?姑娘可说了,借没借去表面可看不出来,时间长了那张道士回头发现端倪也不敢吭声,毕竟是他的差错!”

  “那是,真有凤命的那位未来皇后,此刻正在烟熏火燎的给我们做饭呢,惜福吧兆九,以后皇后娘娘的手艺,可不是想吃就能吃的。”陆信衡拍拍兆九的肩膀。

  兆九挠头,确实是。

  景忱默默的把字条烧掉。

  陆信衡想到吃,突然觉得迫不及待,一甩袖子就去了厨房,有凤命的人做的饭,绝对吃一顿少一顿了,他得占上先机多吃点。

  京城醇王府,景伏骥从宫中归来,踌躇满志。

  对外,他一直暗中筹谋,借十一叔被刺杀的事拉最有威胁的大哥下马,大哥没了兵权又被禁闭在府中,对他来说是绝好的机会,至于其他的兄弟,一直没什么威胁性。

  对内,他从去年就开始运作,先设计杀了来自于异族的王妃,铲除后顾之忧,近期终于把前朝郗谈的凤命搬借到蓼家女儿身上,父皇答应指给他蓼家女做王妃,还夸他心地纯善懂得感念恩情,与诸子不同。

  一切的一切,可谓让他稳稳的在诸子重脱颖而出。

  一切的一切,是多么的春风得意。

  景伏骥坐在正殿正位,微微眯着眼睛,由两名丫鬟轻柔的捶肩敲背,享受着享受着就捏住左侧丫鬟的芊芊玉手,调笑道:“这手可真是柔弱无骨了,敲在身上都觉不出份量来。”

  师爷冷典赶紧巴结道:“要不换个丫鬟来?”

  景伏骥半晌才慵懒的回答一个字:“嗯?”

  谋士段笠仲嘴角轻蔑一笑,对着景伏骥抱拳道:“这是怀昌王府刚送来的丫头,自然是调.教过的,王爷若是看得上,便是她们的福气……”

  “即是怀昌王府送来的,那我得给怀昌王这个面子啊。”景伏骥干脆把左边丫鬟拉进了仔细瞧一番,“今晚,你俩一起伺候着。”

  冷典:“……王爷要爱惜身体才是,一个便也够了。”

  段笠仲的嘴角翘的更甚了,“王爷正当年,王妃又殁了许久,好容易能有些兴致,还不能多个人伺候着了?”

  冷典低下头,他一向是说不过这个段笠仲的,他无论说什么,段笠仲必唱反调,唱到不顾王爷的身心安危,也不知道这个谋士是为了王爷多些,还是为他自己挣功名多些。

  不过没有合适的时机,冷典是绝不敢去王爷面前嚼段笠仲的舌根的,他在讨王爷欢心这一点上,和姓段的差十万八千里,搞不好会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

  景伏骥斜靠在座位上,不是没看出两人的明争暗斗,但他懒得管,这俩人一个低调一个高调,做派不同目的一样,横竖都是为了讨他这个未来皇帝的欢心罢了。

  瞧,只要坐上那个至尊之位,要什么没有?女人,人才,财富,睥睨众生的权力……

  “启禀王爷,皇上召您即刻入宫。”府中小太监突然来传话,打破了景伏骥的美好幻想。

  冷典挥挥手让小太监退下,跪下说道:“皇上刚召见完王爷,又再次命人前来让您入宫,必得有万全准备才是。”

  “马上就要入宫了,怎么万全?”段笠仲斜睨他一眼,“殿下刚顺利求娶王妃,陛下已命礼部在操办相应事宜;殿下监管户部也有一段时间了,一切顺水顺风,能有什么事?”

  “老朽总有些许不安,水满则溢月满则亏,就怕王爷春风得意之时,有人看不顺眼啊!”冷典担忧道。

  “晦气!”景伏骥不待段笠仲反驳,直接张口呵斥。

  “老朽有罪!”冷典赶紧下跪求宽恕,他知道王爷会不高兴,可他心里这股不安,怎么都去除不了。

  景伏骥在两个小丫鬟的伺候下整理好衣衫,志得意满的进宫。

  正阳殿内,正明帝盯着一份契约,脸阴沉的很。

  殿下立着白离族族长夸络,怒气满满。

  正明帝不愿意相信这份墨影阁的契约,是去杀景伏骥的王妃、夸络的亲女儿的,可物证如山,时间也对的上,又有夸络这个人证不远几千里的来到朝堂,自然肯定不是儿戏。

  景伏骥不会认的。

  景伏骥见到夸络的第一眼,当即愣住了,他的前岳父大人怎么突然站在这里?

  夸络循着礼数,不冷不热的抱拳道:“夸络见过醇王爷。”

  景伏骥赶紧回礼,腰弯的幅度很大:“岳父大人突然前来,伏骥未能远迎,实在诚惶诚恐!”

  真能装,看你装到几时!夸络穿着华丽的异族服装,直接冷哼一声,离得他远些。

  景伏骥暗暗叫苦,难道夸络知道女儿是他杀的了?

  “伏骥。”正明帝清清嗓子,“你与你岳父也好久不见了,朕本应设宴款待一番白离族人,让你们翁婿把酒言欢的,可事出紧急,你看一眼这个罢。”

  这话带了对夸络的安抚之意,但夸络并不领情,他们白离族搭上一个女儿,几句安抚能顶个什么用?

  仲淮孟接过那份契约,转交到景伏骥手中。

  景伏骥看了几眼后扔在地上,“此事与我无干!”

  “是么,哪件事与您无干?”夸络质问道。

  “你女儿的死!”景伏骥冷冷瞥夸络一眼。

  夸络:“哦,王爷的脸变得好快,刚醇王爷还给我行礼喊我岳父大人,这会儿就直接说我女儿不是您杀的了,我说过我女儿是您杀的了吗?”

  景伏骥一怔,他今日的反应是有些快了,以至于话说早了,但不要紧,他是稳得住的人,并不是那个鲁莽的大哥景镇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