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爱情是个什么鬼-《锦鲤王妃很任性》

  姜灵佳低头用脚捻一块石子,声音不大但很坚定,“我想好了,这个孩子我要生下来。”

  喻心大惊,生下来?在这尼姑庵生,在这尼姑庵养?先不说觉慧师太会不会答应,就说你没啥生存能力吧,你怎么把他养大?

  姜灵佳眼中含着泪花,扶着炕沿给喻心跪下了,“请妹妹帮我,这个孩子我一定要生下来,否则我后面的日子没有念想了,就是个死。”

  这……你为了自己有念想,就让孩子来世间受罪吗?喻心一个现代人思维,实在搞不清姜灵佳是怎么想的,为了那个她深爱的男人吗?你不知道有句话叫男人靠得住,母猪都上树,人家没准已经娶亲,只闻新人笑,把你这个旧人抛诸脑后了呢。

  姜灵佳抓住喻心的裙角苦苦哀求,“妹妹一定要帮我!我产子后就派清浅去找我爹,找那个人,一定会要出银两来还给你,报答你!”

  不是银两的事儿啊姐姐,喻心简直无语至极,古人太顽固了。

  她矮身扶起姜灵佳,“姐姐起来吧,我答应你就是。”

  姜灵佳喜极而泣,“有妹妹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喻心和玉芬对视一眼,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先尽力照顾她。

  玉芬早就手脚麻利的动手,和清浅一起合力把屋子打扫了一遍,眼下也没什么事了,跟喻心一起告辞离去。

  喻心本来还预备去玄云观走一圈,又一想蚕舍那边还有嗷嗷待哺的小王爷和亲哥,只得放弃去玄云观,先回家。

  路上都没人说话了,这个姜灵佳真的是让人无语。

  “爱情是个什么鬼,让人可以奋不顾身。”走到半路喻心喃喃开口,“我特别好奇姜灵佳的那位相好,究竟是何等人物,能有多大的魅力。”

  “未必就多好,只是看对了眼吧。”玉芬劝道,“别想了,你挡不住,只能尽力帮她吧,就当是积德了。”

  是,喻心答应着。

  玉芬赶紧转移话题,“我说喻心啊,别只替别人操心,你自己的事也该打算起来了,你转过年就十八了,有没有看对眼的男子?”

  “没有,我不打算结…不打算成亲。”喻心斩钉截铁道。

  “为什么?”玉芬很意外,哪个女子到了年龄不得嫁人?

  “想听实话吗姐?”

  “想。”

  喻心郑重其事的回答:“实话实说,乡野的男子我看不上,按照我的发展趋势,怎么也得找个有一定地位的人,但有地位的哪个不三妻四妾?这是我断断不能接受的,比接受姜姐姐未婚先孕都难。”

  玉芬被她惊了一下,“这个时候的男子,但凡有钱有点地位,哪个不三妻四妾呢,远的不说,就说你爹…叶铨坤吧,不也是娶了两房?你娘还是京里官宦人家的女儿呢,也只是做了正妻,叶铨坤以她三年都未能生养为名娶了二房。话说回来,让你做正妻,手里有管事的权力不就行了?”

  “不,即使让我做正妻,我也无法和别人分享我的丈夫,我觉得我丈夫去和别的女子一起睡觉,对我是一种耻辱,我会觉得他脏甚至恶心,绝不会再让他动我一下,所以结局无外乎两个。”喻心坚决道。

  “你这想法和你做事一样大胆啊,你倒是说说,哪两个结局。”玉芬睁大眼睛问道。

  “一是和离,这还是轻的。”喻心很快回答。

  和离还是轻的?玉芬越发不明白了。

  喻心点头,“二是我拿起手术刀把男人切了,断掉他爬其他女人床的念想,当然,这样我也独守空房了。”

  说完她自己哈哈大笑起来,本来是伤感无奈的话题,怎么说到这里变了个味道呢。

  玉芬一怔,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对对,只有你才能干出这样的事。”

  “所以,我索性不成亲,笑看你们在婚姻里挣扎。”喻心重回严肃脸。

  玉芬:“……你呀,还说姜灵佳倔强,我看你比她还倔!”

  喻心点头,“姐,我问个不怎么礼貌的问题,你会接受李浩保娶二房吗?”

  玉芬想了想,“不都这样?他要有那个本事,娶也就娶了,我是大房说了算就行。”

  喻心叹气,瞧,封建社会的思想,多么现实又无奈,女人真是没地位极了,她可做不到玉芬这般大度,所以就算了,做她的单身首富便是,不行就养个小狼狗,只慰藉身体不成亲——哎哎想哪里去了,会被南谷村浸猪笼的!

  她又嘿嘿笑起来。

  回到南谷村时天色已黑,董富贵卸车,牵马去蚕舍边上的马厩,喻心跟着去看一眼,今天跑了太多路,别把她的大青马累坏了。

  不料蚕舍旁的一幕直接惊瞎了她的双眼。

  大冷的天景忱只穿一身单衣,还敞着怀,手中拿着他的剑,似是在表演剑术,又似是酒喝多了,那表演没有平日的飘逸,只多了几分软绵绵的醉意。

  他表情也很奇怪,目中无人的很,看见她过来也不搭理,一个飞身掠过就上了院墙,一剑把点着的灯笼挑了下来,那纸糊的灯笼立马在地上熊熊燃烧。

  喻心百思不得其解,小王爷是闲着喝醉了,在这里表演“醉里挑灯看剑”?

  她刚要找亲哥问个清楚,却见楚飞舰和一个身着官服的人站在一起,嘀咕的很大声,“是,晏大夫把他的附骨疽治好了,可老晏不知用偏了什么药,他病好了,人却傻了,要么赤脚倒挂在墙上大声念野史,要么就是现在这样,拿着把剑到处乱刺,灯笼都换过好几个了,树枝也砍断了不少。”

  “是是,王爷的眼神都是直的,可能是晏大夫的药不大对。敢问楚公子,小王爷为什么选择来这里住呢,难道和这里的人有什么关联?”那官员问道。

  “没啥关联,老晏救了他的命,又把他治傻了,自己也害怕,便租了这蚕舍的一排房屋,借口这里山清水秀利于恢复,就把他挪这里来了,老晏自己则是号称出门找奇珍异草给小王爷医治,暂时躲风头去了。”楚飞舰回答的满脸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