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里恢复得还是挺快的。”
云一念和华年走在路上，看着上次还空无一人家户紧闭的街道如今都打开了门。
路边也都被撒扫干净，更有一些大胆的小贩已经出门摆摊了。
听着华年的感慨，云一念不禁笑道：“人家也是要生活的，被疫病困住脚步这么久，也该出来了。”
“这也太快了，就感觉昨天还在被疫病的雾霾笼罩，今日就全然消散了。”华年看着周围，虽然冷清了些，但真的感觉不到疫病的痕迹了。
“你我觉得快是因为我们好一段时间都不在这了，算算我们消灭母蛊的日子，如今也过了六七日，该恢复了，更何况这里并非疫病最严重的地方。”云一念正掰着手指给她算日子，突然眼前过去了一个卖糖葫芦的小商贩，她眼前一亮就此止住话头，转身去追商贩。
“小姐，你慢些。”华年无奈地摇摇头跟了上去。
“诶，叔等等！”云一念笑着追上去，喊停了商贩的脚步，“着糖葫芦怎么卖呀？”
商贩没说话，只伸出了五个指头。
“五文？”华年问道。
商贩点点头，华年从荷包里摸出五文钱，递给他，他将糖葫芦放在油纸里包好，双手递给华年，便转身离开了。
“小姐。”华年捧着糖葫芦微微拧眉，“现在吃吗？”
“谁说是买给我自己吃的了？笨蛋。”云一念点了点华年的额头，笑道，“兔羽最爱吃这个了，给收起来，回头给她。”
“好。”华年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依言将手中的糖葫芦给存放妥帖。
“小姐，咱们后面去哪呀？”华年跟着云一念这转转那看看，不一会带出来的小包里便鼓囊起来，华年只觉自己又热又累，偏生自家小姐和没事人似的，华年就不理解了，为何小姐看着这么瘦还这么有力气……
云一念穿梭于各个商铺之间，看着这些在上京城从不曾见过的西域物什，只觉得什么都有意思。
在她认真挑选一家商摊上的牛角梳时，云一念感觉自己的衣角被人扯了扯，她低头便看见了一个约莫四五岁的小孩子，浑身脏兮兮的，瘦得可怜，不禁蹲下去问他：“怎么了？是饿了吗？”小男孩点点头，云一念伸手从自己的油纸袋子里摸出来一个热乎乎的包子递给他：“这是姐姐刚买的，给你吃。”
谁知那小男孩却接过包子摇了摇头，也没有吃它。
云一念不禁疑惑道：“怎么了？不是饿了吗？怎么不吃？”
那小男孩咽了口口水，声音极小地嗫喏道：“我想带回去给娘亲吃，娘亲生病了，她想吃那边的馄饨，我，我买不起……”
云一念看到小男孩的模样，脑海中突然想起了她小时候的那种孤寂与无措，心中骤然一算，唇角扯出一抹弧度，轻声道：“在哪里买馄饨，姐姐给你买好不好？姐姐还是个医师，可以免费跟你回家帮你娘亲治病哦。”
那小男孩听到这话的时候眼睛骤然亮了起来，他看着面前的云一念结巴道：“真，真的吗？你真的可以和我一起去买馄饨？”
云一念微微一愣，心中虽觉知有些不对劲，但她还是将那抹不安压了下去，点点头道：“当然啊，你带我们去吧。”
“小姐……”华年背着大包小包还未休息半刻，就哼哧哼哧地跟上了云一念的的步伐。
她们跟着这小男孩七拐八拐地走进了一个廖无人迹的小巷子。
云一念终于知道是哪里不对劲了，她在原地站定拉住华年的胳膊，看着小男孩走着走着发现她们没有跟上便转过头去看，脸上满是疑惑。
“小弟弟，”云一念面上还是笑着的只是眸子里已经冷了下来，“馄饨店真的在这里吗？或者，我应该换个问法，你娘亲真的想吃馄饨吗？”
那小男孩张了张嘴，没说出来话，但有人帮他回答了：
“他娘亲当然不想吃馄饨，换句话说，他甚至没有娘亲。”
只见五个壮汉将她们前后围堵在巷子中，为首的那个给了那小男孩一笔钱财后，小男孩便蹦蹦跳跳地离开了，全然没了刚刚的可怜模样，甚至连看都没看她们一眼，这件事他不知已经做过多少次了，早已轻车熟路。
华年见状虽有害怕但还是拦在了云一念身前，护着她。
“我们与阁下素昧谋面，不知是哪里得罪了阁下？”云一念面上仍是笑着的，她朗声询问。
“是我们唐突了，小姐相貌堂堂，不似我们西疆人，所以想来同小姐聊上一聊，小姐是自月岭来的吧？”为首的壮汉说话的语气看似客气，可眼神已经将她们二人上上下下打量了几番，令人十分不喜。
“阁下这眼神属实不好，我和我的妹妹今日因着疫病刚刚消散刚刚进王城，我们姐妹来自十五里外的村庄。”云一念笑容得体，一字一句谈吐清晰，却叫他们都不约而同地后退几步。
十五里外的那个村庄，不就是疫病最先发起最严重的那个？
“老大，这……这个还带吗？”为首身边的一个小弟模样的人低声问他。
那个老大看着云一念咬咬牙，道：“带，别被她骗了，上头就想要这样的人，催了几次了。”
云一念半眯着眼：上头……意思是他们上头是有人的，看着这拐带轻车熟路的模样像极了人牙子，估计是上头的人西疆的玩腻了，想玩玩中原的，这才盯上了她们。
她看着身前身后的人突然冷笑道：“这也得看看你们有多大的本事不是？”
“爷纵横这么些年，什么样的妞没见过？嘴越硬爷越喜欢。”为首的那人笑得五官都有些扭曲了，对云一念的言语威胁根本不屑一顾，认为她就是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
“那不如？试试看啊。”云一念笑容顿收，微微扬手，一只袖箭瞬间挟着凌厉的风射出，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狠狠穿过了那人旁边小弟的头颅。
那小弟甚至还未来得及惊呼一声，便瞪大着眼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云一念和华年走在路上，看着上次还空无一人家户紧闭的街道如今都打开了门。
路边也都被撒扫干净，更有一些大胆的小贩已经出门摆摊了。
听着华年的感慨，云一念不禁笑道：“人家也是要生活的，被疫病困住脚步这么久，也该出来了。”
“这也太快了，就感觉昨天还在被疫病的雾霾笼罩，今日就全然消散了。”华年看着周围，虽然冷清了些，但真的感觉不到疫病的痕迹了。
“你我觉得快是因为我们好一段时间都不在这了，算算我们消灭母蛊的日子，如今也过了六七日，该恢复了，更何况这里并非疫病最严重的地方。”云一念正掰着手指给她算日子，突然眼前过去了一个卖糖葫芦的小商贩，她眼前一亮就此止住话头，转身去追商贩。
“小姐，你慢些。”华年无奈地摇摇头跟了上去。
“诶，叔等等！”云一念笑着追上去，喊停了商贩的脚步，“着糖葫芦怎么卖呀？”
商贩没说话，只伸出了五个指头。
“五文？”华年问道。
商贩点点头，华年从荷包里摸出五文钱，递给他，他将糖葫芦放在油纸里包好，双手递给华年，便转身离开了。
“小姐。”华年捧着糖葫芦微微拧眉，“现在吃吗？”
“谁说是买给我自己吃的了？笨蛋。”云一念点了点华年的额头，笑道，“兔羽最爱吃这个了，给收起来，回头给她。”
“好。”华年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依言将手中的糖葫芦给存放妥帖。
“小姐，咱们后面去哪呀？”华年跟着云一念这转转那看看，不一会带出来的小包里便鼓囊起来，华年只觉自己又热又累，偏生自家小姐和没事人似的，华年就不理解了，为何小姐看着这么瘦还这么有力气……
云一念穿梭于各个商铺之间，看着这些在上京城从不曾见过的西域物什，只觉得什么都有意思。
在她认真挑选一家商摊上的牛角梳时，云一念感觉自己的衣角被人扯了扯，她低头便看见了一个约莫四五岁的小孩子，浑身脏兮兮的，瘦得可怜，不禁蹲下去问他：“怎么了？是饿了吗？”小男孩点点头，云一念伸手从自己的油纸袋子里摸出来一个热乎乎的包子递给他：“这是姐姐刚买的，给你吃。”
谁知那小男孩却接过包子摇了摇头，也没有吃它。
云一念不禁疑惑道：“怎么了？不是饿了吗？怎么不吃？”
那小男孩咽了口口水，声音极小地嗫喏道：“我想带回去给娘亲吃，娘亲生病了，她想吃那边的馄饨，我，我买不起……”
云一念看到小男孩的模样，脑海中突然想起了她小时候的那种孤寂与无措，心中骤然一算，唇角扯出一抹弧度，轻声道：“在哪里买馄饨，姐姐给你买好不好？姐姐还是个医师，可以免费跟你回家帮你娘亲治病哦。”
那小男孩听到这话的时候眼睛骤然亮了起来，他看着面前的云一念结巴道：“真，真的吗？你真的可以和我一起去买馄饨？”
云一念微微一愣，心中虽觉知有些不对劲，但她还是将那抹不安压了下去，点点头道：“当然啊，你带我们去吧。”
“小姐……”华年背着大包小包还未休息半刻，就哼哧哼哧地跟上了云一念的的步伐。
她们跟着这小男孩七拐八拐地走进了一个廖无人迹的小巷子。
云一念终于知道是哪里不对劲了，她在原地站定拉住华年的胳膊，看着小男孩走着走着发现她们没有跟上便转过头去看，脸上满是疑惑。
“小弟弟，”云一念面上还是笑着的只是眸子里已经冷了下来，“馄饨店真的在这里吗？或者，我应该换个问法，你娘亲真的想吃馄饨吗？”
那小男孩张了张嘴，没说出来话，但有人帮他回答了：
“他娘亲当然不想吃馄饨，换句话说，他甚至没有娘亲。”
只见五个壮汉将她们前后围堵在巷子中，为首的那个给了那小男孩一笔钱财后，小男孩便蹦蹦跳跳地离开了，全然没了刚刚的可怜模样，甚至连看都没看她们一眼，这件事他不知已经做过多少次了，早已轻车熟路。
华年见状虽有害怕但还是拦在了云一念身前，护着她。
“我们与阁下素昧谋面，不知是哪里得罪了阁下？”云一念面上仍是笑着的，她朗声询问。
“是我们唐突了，小姐相貌堂堂，不似我们西疆人，所以想来同小姐聊上一聊，小姐是自月岭来的吧？”为首的壮汉说话的语气看似客气，可眼神已经将她们二人上上下下打量了几番，令人十分不喜。
“阁下这眼神属实不好，我和我的妹妹今日因着疫病刚刚消散刚刚进王城，我们姐妹来自十五里外的村庄。”云一念笑容得体，一字一句谈吐清晰，却叫他们都不约而同地后退几步。
十五里外的那个村庄，不就是疫病最先发起最严重的那个？
“老大，这……这个还带吗？”为首身边的一个小弟模样的人低声问他。
那个老大看着云一念咬咬牙，道：“带，别被她骗了，上头就想要这样的人，催了几次了。”
云一念半眯着眼：上头……意思是他们上头是有人的，看着这拐带轻车熟路的模样像极了人牙子，估计是上头的人西疆的玩腻了，想玩玩中原的，这才盯上了她们。
她看着身前身后的人突然冷笑道：“这也得看看你们有多大的本事不是？”
“爷纵横这么些年，什么样的妞没见过？嘴越硬爷越喜欢。”为首的那人笑得五官都有些扭曲了，对云一念的言语威胁根本不屑一顾，认为她就是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
“那不如？试试看啊。”云一念笑容顿收，微微扬手，一只袖箭瞬间挟着凌厉的风射出，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狠狠穿过了那人旁边小弟的头颅。
那小弟甚至还未来得及惊呼一声，便瞪大着眼直挺挺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