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盘算-《奈何女配千娇百媚》

  “不是顾宴你说话呀?”秦桑子见眼前人只笑不答她,眉头拧得不由得更深了些,想到眼前人从说出来这些到现在都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不禁催促道:“你是不是早想好了应对的办法。”

  应对的办法……

  云一念看着顾宴的侧脸脑子中飞快地思索起来:有什么办法呢,无非就是有人能够在她回京之前将叶玄瑜给医治好,可叶玄瑜中的是情蛊,蛊师一族不早就……

  一个名字在她脑中划过,云一念瞬间瞪大双眼,正巧察觉到她目光的顾宴微微侧头与她对视,眼神予以了她一个极大的肯定,紧接着就听他说道:

  “太子殿下病得蹊跷,正逢我在西疆寻得了两位名医,他们也愿意进宫为他医治,如今算来应该已经到了……”

  两位,真的是乔木,还有商怀玉!

  难怪回京路上商怀玉便没跟他们在一块了,估计是寻了另一条路线和乔木一起被鹰兵快马加鞭送来了上京城。

  商怀玉便罢了,乔木那个偏执的病娇是怎么肯的?

  这个疑问萦绕在她心头,即使讨论结束大家都悉数散去了云一念也没从顾宴那里得到答案。

  他们现在要做的最重要的就是隐藏好自己的行踪,宰相府目前而言是最安全的地方,顾宴将大半鹰兵都调来了这里,围得像个铁桶连一阵清风想吹进来都得突破重重关卡的地步。

  顾宴也因此顺理成章地留在了宰相府,住在云晟屋旁的湘竹居内。

  目前最自由的除了从未在皇家面前露过面的兔羽便是秦桑子了,自上次当街决裂后已经甚少有人将她和云一念捆绑在一起了。

  因祸得福的她也顶着云一念艳羡的目光大摇大摆地从后门出了府。

  云一念要她出去是为了寻秦舒窈的。

  因为她们毕竟是“一家人”即使秦桑子不愿意承认,但没关系,寻她目的有二,一是测测今日街边是不是她;二是云一念有些担心,因为书中虽然死的人不少,但是着重描绘出死因死状的除了她和顾宴便是秦舒窈,再加上那个梦境……

  她做的一切,究竟能否改变这些人的结局?会不会只是变了过程,结局还是那个模样……

  云一念将自己闷在书房里,在她面前摊开了一大张纸,她看着白纸沉默半晌才拿起一旁的紫毫,沾了些墨水写下了‘沈昶云’三个字,又在旁边打了个问号。

  沈昶云自那次被人救走后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她当然不会有沈昶云死了或者会放弃他的坚持等一系列蠢想法。

  他这个人谋定而后动,走出一步前须得先算计好后面的九十九步还留一步退路,所以他这么久没有动静,不用想都知道在憋一个大招,至于是什么她不知道,但是他想导向的结果她是明晰的。

  为何在梦境中她被赐婚太子;秦舒窈的死;她与叶玄瑜大婚乃至后面她死在了顾宴手里,桩桩件件恐都少不了这个人的助力。

  还有叶玄瑜。

  云一念一点都不担心他会死,作为本书的男主,不论从哪方面看沈昶云都不会让他出事,如今濒死的模样怕只是想让她出手救活他,这样也能顺理成章的将她推上太子妃一位。

  她又在纸上写下“情蛊”和“花月妱”这五个字。

  同理,作为女主的花月妱也不可能死,但是叶玄瑜病症这么重,想来她应该不在上京。

  情蛊发作在于长时间未见和过远的距离,等她去医治叶玄瑜,花月妱就顺势缩短距离,这样不仅能营造出她治好了叶玄瑜的假象直接全了整个局面;叶玄瑜对她花月妱也依旧是情根深种。

  这个计谋若说他俩不在一块谋划,鬼都不信。

  她换了朱笔将这两人的名字圈到了一起,又画了个叉。

  若乔木医治得好叶玄瑜,那这个计划算是毁了个完全,可若医治不好呢?

  想到这,云一念又在叉的后面画了一个圈,笔杆轻轻点在下唇,她相信顾宴,但是面对这样的敌人,两手准备是必要的。

  还有秦家。

  云一念写了个秦字,想了想也在旁边打了个问号。

  无论是书中还是现在,对于这家她了解到的实在是太少了,目前只知道秦家家中曾是金国盐商,上一任皇帝叶与淮的第一任妻子也是秦家女儿,可为何这皇后之位非得是秦家女子来坐呢?

  而且,叶子安的态度好像并不属意这项规定,不然也不会赐婚与她……

  云一念有预感,这里面,这皇宫里面一定有一个巨大的谜团在等待着她。

  最后就是问月司,一个能窥探天机的神秘地方,若他真的有返回他们那个时空的办法,或许她和沈昶云之间还有谈判的余地。

  云一念看着纸上墨与朱两色的碰撞,有些烦躁地丢下笔。想了想又拿起桌上的纸张举到自己眼前。

  还有一个扶岳军她没有写上去,一来是因为扶岳军牵扯到了霍辛花,霍辛花又牵扯到了顾宴父母,若是有一日这纸张被有心人拿到手中,终归是祸患;

  二来是因为沈昶云手里是否真的有那块玄色令牌尚未明了,这件事是不能让顾宴知道分毫的……

  哦对了,还有她自己体内的霍辛花毒……

  她有些头痛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还未想好对策书房门便被人从外头推开。

  秦桑子挟着周身的寒气踏进云一念的书房后未将门关上,拎着手中的糕点盒子砰地放上她的桌子,唇角紧抿着眼角似有淤青。

  云一念见状将纸张折好塞进自己的荷包中,忙站起身指尖轻轻扫过她的眼尾,关切道:“这是怎么了?谁打的?”

  秦桑子看着她,眼眶红红的,强压着心中的委屈,只道:“无事,我给你带了荷花酥,哦对了,秦舒窈被太后的人叫走了,不知道什么事,连日常要用的东西也一并带了过去,想来没个四五日是回不来的。”

  秦桑子说完就要走,被云一念不由分说地拉住手,她将她摁坐在椅子上,又从一边的架子上摸出了一瓶药,看着她蠢蠢欲动想拒绝的手,不禁拧着眉道:“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