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六章 确认-《奈何女配千娇百媚》

  将顾宴安抚歇下后,云一念沉着脸色来到了商怀玉的屋子,敷衍地敲了敲门后就直接将门推开,里头的商怀玉被她吓了一跳。

  “怎么了?”

  商怀玉看着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云一念,下意识追问道:“是顾宴出了什么事吗?”

  云一念将门关上,她走到商怀玉面前将自己的袖子撸了上去,玉藕的手臂放在他面前,示意他给自己诊脉。

  商怀玉虽不明所以,但还是依言将手指搭了上去,这不看还好,越看他眉头锁得越紧,到最后,他撤下手看着云一念:“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所以我猜的没错,霍辛花毒已经开始反扑了。”云一念瞧着他的反应,苦笑着将自己的袖管放下。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商怀玉唇角崩成一条直线。

  “不怎么样,越来越嗜睡了,几乎就是靠着药在吊着。”云一念如是答道,她看着商怀玉,“如今我五感已经丧失了两个,触觉也变得迟缓了不少,好处是对疼痛的感知没那么明显了,坏处……我大概快死了。”

  说到这,她苦笑了一下,继续道:“有些计划,我想得抓紧些提上日程了,我自己的药也撑不了多久。”

  “你现在做的这些事情我是一件都看不懂了,你到底想干什么?”商怀玉走到桌子后面拿起纸笔,准备给云一念的药单子换一换。

  “我想反正我也没多少日子好活了,不如就乘着还有那么点的日子,做些正儿八经的事,为顾宴前面的路扫清一下障碍也好。”

  云一念说着话还不忘注意他手上开的药方,她点了点上头的“黄连”二字皱起眉:“这个不要没去掉。”

  商怀玉笔下不停,依言将黄连划掉换上了别的药材:“你都尝不到味道了还怕苦?”

  “或许我可以想象到那个味道。”说着云一念小脸一皱,正色道,“肯定苦得惨绝人寰。”

  ……

  从商怀玉这里离开之后,云一念没有立刻回宰相府,她给武长宪去了一封书信,约他傍晚来茶楼一聚。

  等武长宪按时出现的时候,云一念面前的热茶刚端上来,她冲着人群里的武长宪微微一扬手,他便走了过来。

  云一念往他身后张望了一下,见他孤身前来,不由得开口询问:“就你一个?”

  “义夫身子抱恙,只要我来见云姑娘。”武长宪将手腕上的护腕紧了紧,道,“云姑娘有任何事情和我说就行。”

  云一念二话没说就将怀中的一张叠的方方正正的纸推给武长宪。

  后者并没有立刻接过,他的目光在纸张上稍稍停留了一下,便看向云一念:“云姑娘这是何意?”

  云一念十指交叉托着下巴:“这是我答应师池找的东西,两个令牌合体的办法。”

  听到这,武长宪才拿起桌上的信纸,只打开粗略过了一眼,便将纸张收进怀中:“多谢云姑娘。”

  “用不着谢,师池答应我的东西也该给我。”

  “义父说了,只要他成功拿到另一块令牌,便将云姑娘想知道的事情和盘托出。”

  云一念眸光微冷,她往椅背上一靠:“是吗?可是我记得当初并不是这么说的。”

  “云姑娘觉得哪里不妥吗?”武长宪认真地询问。

  “当初是说我只要告诉你们令牌的位置和两个令牌合二为一的方法,他就将我要的事情告诉我。”

  “是,但与姑娘既然说了位置,等我们将令牌拿到再告知您那些事也不算迟吧。”武长宪微微笑着问道。

  “算。”云一念干净利落吐出一个字,她抱着手臂微微抬起下巴看着面前的人:“若是你们不仁也别怪我不义,令牌的位置我能告诉你们就也能把你们的位置告诉别人。”

  武长宪面色微变:“云姑娘,我们不是合作的关系吗?”

  “曾经是,但是你们不想好好合作我能怎么办?”云一念双手在身前一摊开,她余光注意到了窗外一闪而过的熟悉身影,而后又将目光不着痕迹地收了回来,站起身,“告辞。”

  武长宪连忙站起身,本想喊住面前的人,谁知她头都不回地就离开了。

  他摸着身前云一念留下的纸张,一时之间也没想太多,只说这个能带回去给义父交差就好。

  ……

  城外某不起眼的宅院内,沈昶云正在其中闭目养神,就在这时花月妱闯了进来,二话没说就坐到沈昶云对面,面上带着发现了什么重大秘密的模样。

  “你猜我在上京城见着谁了?”

  沈昶云眼皮子都没掀开:“谁?”

  “我见到云一念了,但你绝对想不到她和谁在一起。”花月妱一脸小人得志的模样。

  沈昶云听到这个名字忽然睁开眼,今天在将军府因为被兔羽发现了踪迹,等他抽身出来的时候宴席已经散了大半,云一念和叶玄瑜都不见了,他的计划被悉数打乱,一时间没有办法,只能先回来。

  “和顾宴在一起吗?”沈昶云沉着声音追问。

  “当然不是。”花月妱一脸神秘道,“和一个没见过的男人在茶馆喝茶,我就说她是一个朝三暮四的女人吧。”

  沈昶云沉吟片刻,忽略了她后半段话,问道:“没有见过的,长什么样子?”

  “就是男人的样子呗,四平八稳的长相,我还看到云一念给他倒茶了,你说她是不是又移情别恋了?”

  沈昶云:“……”

  他现在真的很后悔自己给花月妱安的这个人设,撇开整云一念和勾搭叶玄瑜这两件事情外,她几乎没有智商。

  “你怎么不说话?”

  偏偏花月妱还觉得自己分析得很有道理,煞有其事地推了推身边的人。

  沈昶云刚想开口,忽然眸光一凛,他立刻站起身在自己身上摸了一圈,见那块玉牌还在自己身上才微微放下心:

  “她见的那个人确实比较可疑,你在这哪都别去,我去处理一下。”

  说完,他也不管身后的花月妱如何哀嚎,自顾自地便离开了屋子。

  如今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最不能出现一丝一毫意外的就是云一念这边,偏生她还是个危险的因素,所以,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他都一定要自己去确认清楚才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