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迟来的告白-《逃婚后成了国公爷的心尖宠》

  凉也只是暂时的。

  就在她天旋地转,愣神之际,便觉的四周仿若燃起火焰,也变得热腾腾起来。

  苏日力格今日着实反常。

  他平日里清冷惯了,仿佛对什么都不上心,一副万事不扰心的佛性神情。

  今日里却像是被恶魔附体,金刚怒目,威猛可畏。

  临安慌忙挣一挣,试图起身,却不料被他箍得更紧。

  “世子爷今日是怎么了?”

  临安强迫自己压下心头恐惧,装作若无其事问道。

  “你是怎么想的?”

  他声音低沉,语气不容争辩。

  “什么怎么想的?”

  临安懵懂,她当真不知道刚才自己哪句话说错了,惹得他竟然如此反常。

  “所以,这便是你原先计划好的?”他凝目瞪着她。

  他那张冷峻的脸,一半眉目透过窗外光亮,露出几分狰狞。

  一半眉目隐在暗处,教人瞧不真切,越发让人心生恐惧。

  “我......我没什么计划呀。”

  临安颤巍巍说完,见他越发逼迫下来,抬手抵在他的胸前,往外推了推。

  他纵然再瘦,比起她来,性别上的力量碾压,还是存在的。

  她丝毫推不动,反倒惹得他怒气更甚,靠的更近了些。

  两人鼻尖之间,只一拳相隔。

  他呼出的湿热之气,喷在她**在外的脖颈处,惹得她浑身一颤,竟是在他跟前失态了。

  “你的计划,不就是借着赐婚的名义,到科尔沁去躲避灾祸嘛。你生怕受到你母后和兄长的连累,命丧京都,所以才百般相求,自请和亲,去了科尔沁。

  你定是打听过的,知道我从小养在寺庙,一心向佛,本无意红尘。所以,甘愿与我做一对儿傀儡夫妻,好助你逃脱被处死的命运。”

  他越说越激动,看着临安因惊恐而不住颤动的眼珠,竟像是窥得了她的内心一般。

  两个人相识以来,最初时也曾吵闹,后来两厢里客客气气,相敬如宾,倒也安稳。

  却从未像现在这般,肢体之间如此亲近,说出口的话,却夹枪带棒,打得她体无完肤,落荒而逃。

  他说的没错,起初她是存了这样的念想。

  可是后来,她却并不像他说的那么不堪。

  她也是准备好跟他做夫妻的,贤伉俪,琴瑟和鸣,这样的日子,谁不想要。

  可是,有些事儿终究不是她一厢情愿,便能完成的。

  现如今,也不知他心里冒的哪门子火,在外头受了怎样的排挤,竟拿这些事儿来让她难堪。

  临安此时已不像两年前那般谨小慎微了。

  她猛一下调转视线,看向别处。

  她虽未发一言,可胸口的起伏,紧抿的唇线,无一不透露出她的厌恶和反感。

  “被我说中了,对不对?”

  苏日力格继续添火,“我劝你别做梦了,想拿我科尔沁做跳板,想利用我苏日力格,利用完之后,便弃置一旁?没门。”

  他咬着牙,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如重锤,狠狠击打在临安的心上。

  她以为两个人也算是知己了。

  她以为,寻得个机会,两人的关系定能突破;

  她以为,他定是知她疼她,爱惜她的。

  可谁知,他刚才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那么不堪。

  仿若回到新婚夜,自己百般讨好他,却得不来他的体谅和尊重,甚至被他辱骂。

  那些咒骂,言犹在耳。

  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被人当着面骂出口。

  想到这,临安心头一恸,鼻子一酸,竟是再忍不下去。

  她不管不顾,用力推他。

  谁知,他越发蛮力,两手箍在她的腰间,铁钳一般,让她挣脱不得。

  她挣脱无望,索性别过头,不去面对他。

  他像是个猛兽,龇着獠牙,落在她的锁骨上。

  肌肤传来刺痛,她痛苦地“啊”了一声,这一声,竟像是号角,亦或迷.药,让他越发难耐起来。

  他不管不顾往下,牙齿撕咬住她胸前的系带。

  野兽般一甩脑袋,那系带轻飘飘,便散了开来。

  夏日卧房中,本穿的轻薄,罗衣散开,便只剩内里一件水粉色的肚兜。

  燥热时,脑子发蒙,人便懵懵懂懂,理不清个思绪。

  此时一阵微凉,让她神志恢复几分清明,不禁懊恼,刚才自己去推他,无异于以卵击石,而自己防守全无,纵得他越发攻城略地。

  此一局,她已落了下乘。

  她容不得多想,两手挡在胸前,不让他再侵犯下去。同时,扭着身子,像一条离了水的泥鳅一般,在他怀里挣扎摇摆,全没有一个安分下来的时候。

  他若是狠不下心来把她打晕,定是对她没有奈何的。

  临安心里抱定了这个想法,便越发用力起来。

  终于,他软下了声口,“咱们是夫妻,做那事天经地义。”

  临安被他说得一愣。

  做那事?

  为何这般突然?

  新婚时,她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准备俯下身,放下身段,去讨好他的。

  可奈何那时的他,心里只有菩萨,全没有她的位置。

  渐渐的,她便放弃了那些念头。

  后来她甚至在心里暗喜,就这样做一对假夫妻也挺好,相敬如宾,客气疏离。

  没有更深的纠缠,将来分开时,便不会痛。

  可此时,他却提出要做真夫妻,还是以这样的开场。

  别人都是甜蜜温馨,为何自己却要承受这许多?

  临安一时恼恨,定定望着他,眼里涌出泪来。

  起初,他并没发现,后来那些泪变得汹涌起来,月光爬上窗楞,照在她的脸上,他方才发现那些汹涌。

  他心头生疼,顾不得解释,俯身贴近了过去。

  她误以为他故技重施,又要牙齿撕咬她。

  梗着脖子别过头去,重重地吸了一口气。

  苏日力格见不得她的眼泪,举止放得轻柔,就连眼神都能柔出水来。

  他俯身,唇瓣厮磨在她的鬓角,竟将那些苦涩,一一缠磨而去。

  临安没来由一阵战栗,耳膜里像是住进了千军万马,刀枪剑戟,钟鼓齐鸣,扰得她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

  “以前是我的错,我不该那样对你。”

  他柔声贴着她的耳朵,轻轻吐露心声,“以后我们夫妇一体,自是要天涯海角,永不分离。”

  临安惊得小兔子一般,猛然扭头看他,一时间惊喜、错愕、恐惧、欣喜,五味杂陈,一下子涌了上来。

  他不再迟疑,双手把她打横抱起,往床榻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