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我那么相信你,你却总是骗我-《我有小姨管后院,你们有吗》

  陈俊生一问之下才得知,原来在他外出期间,有几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冒充公安,以查房的名义在招待所里胡作非为。

  当他们敲门进入徐艺璇所在的房间,看到她那清秀可人的容貌和国航空姐的穿着打扮后,不仅满嘴污言秽语的出言调戏,还试图动手动脚。

  好在罗援朝、高城和高墙三个就在隔壁,冲过来乒乒乓乓一顿揍,把人赶走了。

  “俊哥,我看那几个狗东西不像普通的地痞流氓。”

  罗援朝抿了抿嘴角的鲜血,说:“打了他们之后,招待所的工作人员很紧张,叫我们赶紧退房走人,否则会大难临头。”

  想想也是,普通的地痞流氓,哪敢冒充公安,跑到铁路招待所查房?

  至于在招待所里公然调戏女同志,那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家里没点背景的话,分分钟就被抓进去蹲班房。

  “退房走人?”

  陈俊生冷笑一声:“那不成怂逼了吗?”

  “咱就在这等他们来。”

  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但陈俊生的字典里没有“认怂”这两个字。

  对象遭人调戏,兄弟被打得鼻青脸肿,这事儿能忍?

  大家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的人,谁怕谁啊?

  地头蛇又怎样?老子打你七寸!

  “喂,杭城公安局吗?”

  陈俊生在招待所的前台打电话报警:

  “我是饶城县兵工厂外销部总经理,东江地区民生经济统筹事业拓展部副主任,陇西省委副书记乔兴国同志的女婿,陈俊生。”

  陈俊生这名头,听起来一个比一个吓人。

  “我在杭城铁路招待所遭遇几名冒充公安的歹徒,假借查房为由,敲诈勒索,暴力行凶,严重威胁我的人身安全。”

  遇到麻烦,找公安。

  不要以为没什么用,陈俊生这边报完身份,说到“歹徒冒充公安,暴力行凶”的时候,电话那头的接线员,手都在抖。

  这事儿要是处置不当,杭城公安局内部,很多人都得扒衣服,下乡去守水库。

  陈俊生打完电话,才转头去找徐艺璇。

  艺璇同志今天的经历,真可谓体验到了什么叫“人心险恶”。

  首先是一觉醒来发现陈俊生骗了她,带小花出去谈生意不带她。

  然后又被几个冒充公安的流氓,骗得打开房门。

  若非罗援朝他们及时赶到,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所以,一见到陈俊生,徐艺璇二话不说,抱起枕头砸在他脸上。

  “你先听我说几句话。”

  陈俊生把枕头放回原位,好声好气地说:“等我说完,你要打要骂,我都依你,行不行?”

  徐艺璇紧咬着嘴唇,一声不吭,陈俊生靠近后,她就别过脑袋,面对墙壁,看都不愿看他。

  “我早上带小花出门之前,尝试着喊你了。”

  陈俊生挨着她身旁坐下。

  徐艺璇不听,挪着屁股远离他。

  陈俊生接着说道:“你当时睡得特别沉,跟生产队里的猪一样,我在你脸上啪啪啪,啪啪啪,连打了二十七下,都没把你打醒。”

  “你才跟生产队里的猪一样。”

  徐艺璇瞬间就转过身来,捏着拳头想打人。

  “不好意思,我刚才说错话了,你听我解释。”

  陈俊生笑着解释:“你睡觉的时候流口水,所以我打你脸,发出的不是啪啪啪的声响,而是pia~pia~pia~那种…”

  徐艺璇美眸圆瞪,心想我又不是趴桌上睡午觉,怎么可能流口水?你胡说八道!

  不过,她早晨起来的时候照过镜子,脸蛋确实很红。

  本以为酒劲还没消退,没想到是被陈俊生打的。

  “总之我是真的试图叫醒你,但你也是真的睡得像死猪一样,雷打不动。”

  陈俊生信誓旦旦的说:“不信的话,可以把小花叫进来问问。”

  徐艺璇听他说完,两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了片刻,然后突然扑进他怀里,嗷嗷的哭出声来。

  “我那么相信你,你却总是骗我。”

  徐艺璇边哭边说,声音哽咽着,难过极了:“我一觉醒来,还以为你把我丢在招待所里不管了。”

  “怎么可能?”

  陈俊生一脸正色道:“你在我心里,比我亲爹都重要,说句遭天谴的话,我可以扔下我爹不管,但绝不会扔下你不管。”

  徐艺璇闻言呛了一下,忍不住咳嗽:“你…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很小的时候,爹就没了。”

  “我爹只是没了,不是死了…”陈俊生轻声反驳。

  徐艺璇无言以对,索性不吱声,继续哭。

  陈俊生低头瞅瞅她,哑然失笑道:“哭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全擦我衣服上了。说你几句就用脑袋拱我,还说自己不是生产队里的猪?”

  “就拱,就拱!”

  徐艺璇脑袋顶着陈俊生的胸口,一副要把他拱到床底下去的野蛮姿态。

  这时,楼下便传来了几道急促的刹车声响。

  徐艺璇拱人的动作戛然而止。

  陈俊生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看了看情况。

  只见三台老式吉普上,蹿出十多个清一色身穿白衬衣,海军裤的男青年,气势汹汹地闯进招待所。

  铁路招待所的工作人员见了他们,就跟见了煞神似的,避之唯恐不及,根本没人敢上前阻拦。

  “我出去一趟,你在房间里待着。”

  陈俊生叮嘱徐艺璇,转头拎起两只酒瓶就走了。

  “峰哥,就是他咬的我!”

  一个左耳缠着止血绷带,浑身多处挂彩的小子,抬手指着罗援朝等人,恶犬似的龇牙咧嘴。

  “外地来的小赤佬,挺有种啊。”

  李云峰斜睨罗援朝一眼:“敢在我罩的地方,咬掉我兄弟半只耳朵,他妈属狗的?”

  “你个狗娘养的小白脸,仗着人多势众,跟他妈大麻袋似的,挺能装啊。”

  罗援朝见李云峰油头粉面,派头十足,直接翻了个白眼,极为不屑地说:“瞪眼睛?瞪你马勒戈壁的,有种过来跟我单挑试试?!”

  他这就叫有恃无恐。

  之前陈俊生没回来,罗援朝担心把事情闹得太大,闯出大祸不好收场。

  现在俊哥回来了,有了主心骨,对方也才十多个人而已,何惧之有?

  “给我打!”

  李云峰也是个暴脾气,一言不合就凶相毕露;“往死里打!”

  不过,他只顾着叫兄弟们收拾罗援朝等人,却没注意到反手拎着白酒瓶,从身后靠近的陈俊生。

  说时迟,那时快。

  “咣当!”

  一声闷响。

  酒瓶砸在脑袋上的瞬间,李云峰同志直接两眼翻白,险些原地去见太奶。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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