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不太平-《被迫工具人后,团宠师妹嘎嘎复仇》

  乔思卿没听清墨渡说了什么,但料想应该不是好话。

  只见原本就凄凄惨惨浑浑噩噩的孟时康魂魄在听见那句话之后看墨渡的眼神就像是见了鬼一样。

  不,或许比他见到‘幽冥地狱’凶残的恶鬼还要恐怖!

  孟时康魂魄尖叫一声,双手抱头飘在半空瑟瑟发抖。

  墨渡缓缓退回床榻,抬眸看向乔思卿:“好了,送他们回去吧。”

  乔思卿:………

  她真的有点好奇!

  不过乔思卿也没刨根问底,施展术法将孟时康以及他那几个狐朋狗的魂魄一起送回肉身。

  与此同时,中州学院望月楼。

  偌大的院长寝殿内排排躺着七八个面无血色的年轻男修。

  数十位中州学院院长长老焦急立于一旁,眼底布满担忧愤怒。

  而寝殿中央,站着一位身形足足一米八的高挑女子。

  女子满头黑发随意以一根槐木挽起,身上精致的丝绸衣裳边缘以银线绣着一朵朵半开不开的槐花。

  修长白皙的手指正捻着一枝怪模怪样的黑色槐木,女子指尖有一下没一下轻轻扣在槐木木柄上,似乎在思考。

  “崖主,您别卖关子了,到底需要什么办法才能救我孙子?”

  其中一位中州学院长老实在等地焦急,忍不住开口。

  其他长老虽然没说话,但显然也想尽快救醒自家孩子,一个个紧紧盯着寝殿中央这位神秘的鬼梦崖崖主——刺槐。

  刺槐不疾不徐,拿着那截黑色槐木随意往空中一点,一个无声波纹荡漾,黑色水滴随之滴落。

  方向正是中州学院东北部。

  “魂魄已归,诸位不必担忧。”

  虚无缥缈的声音回荡在寝殿内,诸位中州学院长老浑身一震,眼底漾起喜悦。

  他们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见下一秒,躺在寝殿床榻上的少年们一个个呻吟出声。

  诸位中州学院长老喜出望外,纷纷一把抱住自家孩子不撒手。

  “臭小子,你吓死爷爷了!”

  “哎呦我的宝贝乖儿,感觉怎么样?身上有哪里疼吗?害不害怕?”

  “混蛋玩意儿,一天天就知道跟着别人惹是生非,这下踢到铁板遭报应了吧!该的你!”

  “呜呜呜,爹,我疼……”

  一时间,安静的寝殿内热闹非凡。

  孟时康睁开眼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乱糟糟场景。

  朋友们父慈子孝,相亲相爱。

  而他爹,依旧板着一张脸站在旁边,见他醒来,连句像样的关心都没有,只是平静和寝殿中央那位神秘女子聊天。

  按照平时的习惯,孟时康早就上蹿下跳和孟永丰吵上了。

  但这会儿,孟时康没力气跟亲爹计较。

  他疼。

  浑身上下每一根骨头,每一寸皮肤都疼。

  就好像曾有人一口一口撕扯下他身上的血肉啃噬,痛到孟时康第一次怀疑人生。

  不止孟时康,其余七八人也同样趴在亲爹亲娘怀里痛到哭天喊地。

  中州学院长老们简直要心疼死自家孩子,恨不能亲自代替,他们再次急急看向刺槐:

  “崖主,这……”

  “正常现象。”

  刺槐手里的黑色槐木轻轻一点,孟时康几人立刻感觉灵魂深处的撕裂痛苦之情减轻几分。

  此起彼伏的鬼哭狼嚎也跟着低了几分。

  诸位中州学院长老一看,纷纷对刺槐表示感谢。

  “先别急着谢我,他们这是魂魄离体后灵魂受创导致的痛苦,至少需要几年时间慢慢修养恢复。

  这期间不能修炼,不能运转灵力,更不能情绪波动起伏过大,最好是闭关修身养性。

  否则,一旦留下后遗症,未来隐患无穷。”

  刺槐声音虚无缥缈,仿佛从天边传来,又仿佛离得很近。

  诸位长老脸色一变,灵魂受创?后遗症?隐患无穷?

  好恶毒的手段!

  这是要折磨死他们的孩子啊!

  “院长!这事儿到底是谁干的?是不是神器院那个小贱……”

  “住嘴!”

  孟永丰冷厉斥责说话的长老,一双威严眸子如万钧重,硬生生逼他咽下嘴里剩下的话语。

  “此事到此为止,这几个孩子平时也干了不少丧良心的恶事,就当长个教训,谁也不许私下报复!”

  诸位长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有不甘,却只能在孟永丰威严的目光下点头妥协。

  孟时康几人压根儿顾不上亲爹们的争吵,虽然刺槐减轻了几分痛苦,但灵魂深处依旧时不时传来一阵剧痛。

  尤其是孟时康,他只要一想起乔思卿这三个字,就控制不住浑身发抖,恐惧如同附骨之蛆涌上心头。

  别说报复,孟时康恨不得这辈子躲得远远的!

  离乔思卿越远越好!

  他真的后悔了!

  他和乔思卿那个恐怖女人之间分明没有多大仇怨。

  如果当初他没有嘲讽风洺州那群土包子,如果他老老实实正常生活修炼,如果他没有对墨渡下毒……

  就不会有今天这一遭!

  疼啊!

  灵魂撕裂的疼痛让孟时康彻彻底底怂了!

  “爹,闭关,我现在就闭关修身养性!”

  孟时康几乎是踉踉跄跄拽住亲爹衣袖,眼含泪水。

  孟永丰上下打量亲儿子两眼,几不可闻冷哼一声,挥手安排人准备闭关事宜。

  “刺槐崖主,这边请……”

  孟永丰微微俯身,示意刺槐到望月楼主殿会谈。

  “孟院长,您还有事?我需要提醒您,那块令牌只能使用一次。”

  刺槐随意落座,鬓间槐木发簪与指尖槐木树枝交相呼应,一股微妙的力量无声流转。

  她声音虚无缥缈,不似真人。

  孟永丰神色不变,凌厉威严的眉眼依旧如常,说出的话却令主殿内空气为之一肃:

  “天虚战场最近不太太平。”

  “哦?如何不太平?”

  孟永丰开门见山:“最近两个月,我们人族一号营地、二号营地、三号营地出现许多次烟人进攻潮,频率比过去几十年高三倍,而且这个数据还在增加。”

  刺槐微微偏头,坐在主位的孟永丰看不太清她的神色。

  一时间,主殿内安静异常。

  不知过了多久,刺槐指尖轻扣黑色槐木树枝,声音虚无缥缈:

  “所以呢,你们人族的事,跟我一个鬼修,有何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