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以神之名的罪孽-《末世开局:我怀了黑化男主的崽》

  就在这时,苏晚脑中一阵轰鸣!

  “晚晚!”

  陆时衍瞬间察觉,一把将她扶住,眼中满是担忧。

  苏晚摇了摇头,重新睁开眼。她通过契约感受到了大白传递来的记忆碎片——那些被白守正欺骗、利用的痛苦往事。

  她看向那个满脸泪水、身体摇摇欲坠的妇人,那个刚刚询问女儿下落的母亲。

  她的声音很轻,却仿佛带着那头白虎的苍凉与悲鸣,清晰地回荡在每一个人的灵魂深处。

  “它说……它被救助,满怀感激地回来报恩。”

  “却不知道,它的'恩人',竟早已变成了魔鬼。”

  苏晚的视线缓缓移向白守正,带着无尽的怜悯与冰冷。

  “它从未伤害过村子里任何一个人,相反是它一直徘徊在村子的四周保护这个村落。”

  “你的女儿,你的秀儿……”

  苏晚看着那个可怜的母亲,声音带着颤抖,“应该是被这个畜生,亲手推下了那个洞。”

  “不——!”

  妇人发出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哀嚎,彻底崩溃在地。

  人群中,断断续续的哽咽声瞬间连成了一片。有人跪地痛哭,有人拳头紧握,更多的人眼中燃起了仇恨的火焰。

  “哈哈……哈哈哈哈!”

  白守正突然爆发出癫狂的笑声,他指着那些哭泣的村民,眼中闪烁着病态的光芒。

  “你们哭什么?!”

  “没有我杀了那些没用的废物,你们早就死了!你们该感谢我!跪下来感谢我!”

  “畜生!”

  萧寒再也忍不住,双目赤红,举起拳头就要冲上去。

  却被陆时衍一把拉住。

  陆时衍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眼神平静地看着那群从悲伤转为愤怒的村民。

  “不急。”

  “让他们自已来。”

  果然。

  当村民们听到白守正那癫狂的自白,残存的理智被滔天怒火瞬间烧成灰烬。

  “我妻子!你杀了我妻子!”一个失去妻子的壮汉第一个扑了上去,砂锅大的拳头裹挟着血海深仇,狠狠砸在白守正那张老脸上。

  “老畜生!”

  “还我女儿命来!”

  “杀了他!杀了这个魔鬼!”

  愤怒的人潮瞬间将他淹没。

  拳脚如暴雨般落下,每一拳都带着失去亲人的痛苦,每一脚都踩着破碎的信仰。

  那个曾经被他们视为神明、高高在上的村长,此刻就像一条被踩进泥里的野狗,被他曾经的信徒们用最原始的方式宣泄着憎恨。

  信仰的崩塌,远比死亡更令人绝望。

  白守正亲手建立的“神国”,在他眼前,被他自已一句真话,摧毁得支离破碎。

  另一边,苏晚正与那头巨大的白虎进行着无声的交流。

  她能清晰感受到对方传递来的情绪——好奇、亲近,以及一种卸下沉重枷锁后的安宁。

  “以后……我该怎么叫你?”

  苏晚在心中默默问道。

  巨兽的意念里传来一片纯粹的空白,它从未有过属于自已的名字。

  苏晚看着它通体雪白、威风凛凛的神骏模样,一个简单又亲切的名字在她心头冒了出来。

  “叫你……大白,好不好?”

  “咕噜……”

  巨兽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而满足的轻吟,算是欣然同意。

  苏晚脸上的笑意再也藏不住。“我会哈哈照顾你的。”

  这波,血赚!

  不仅收获了一个强大的契约兽,还为这个村庄带来了真正的解脱。

  后续的处理,陆时衍甚至懒得脏了自已的手。

  他只让白明将白守正的累累罪行公之于众。

  至于审判,则轻飘飘地交给了那些被愚弄了一生、此刻出离愤怒的村民们。

  当信仰崩塌,取而代之的是刺骨的憎恨。

  看着那些扭曲的面孔,白守正彻底疯了。

  最终,他被愤怒的人潮彻底淹没,像条死狗一样被剥夺了一切,拖进了村子最阴暗潮湿的柴房。

  白虎村的天,在血与泪中,彻底变了。

  那个第一个站出来寻求真相的年轻人白明,在陆时衍的默许下,顺理成章地成了新的代理村长。

  当石窟里的喧嚣与哭泣渐渐远去,陆时衍一行人在村口停下了脚步。

  萧寒靠着大树,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妈的,总算结束了,这破村子比鬼屋还邪门。”

  靳冬冬也是一脸后怕地点点头,目光下意识地飘向苏晚。

  此刻,苏晚的肩上,红豆正悠闲地梳理着毛发,而新收服的巨兽“大白”,则在她的空间里陷入了安详的沉睡。

  一切似乎都尘埃落定。

  “事情,还没完。”

  陆时衍冰冷的声音响起,像一盆兜头浇下的冰水,瞬间冻结了空气中劫后余生的轻松。

  萧寒猛地一愣。

  “陆大少,那老不死的都倒台了,还有什么事?”

  “你们不好奇,我们是怎么被麻醉的?”

  “这些人,在能杀了我们的前提下,却没有杀我们,而是把我们扔到白虎村?他们为了什么?”

  这个问题,让所有人脊背一寒。

  对啊。

  他们是被人算计了。

  对方费尽心机,不杀他们,反而像投放实验品一样,将他们送到这个有进无出的白虎村。

  其心可诛!

  苏晚摸了摸肚子,突然意识到一个更加可怕的可能性。

  “

  “难道……是为了让人来救你们?”

  她的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定格在陆时衍身上。

  “我吗?”

  这个可能性一旦提出,空气瞬间凝固。

  萧寒的脸色刷地一下变白,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

  “卧槽!嫂子,你的意思是……”

  “有人知道我们的关系。”苏晚的声音很轻,却如重锤敲击在每个人心头。

  “知道我会为了救你们而来。”

  “知道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你们死在这里。”

  靳冬冬的瞳孔骤然收缩,年轻的脸庞上写满了震惊。

  “那我们……岂不是成了诱饵?”

  “有意思。”

  陆时衍牵过苏晚的手,随后的视线遥遥落向村子最偏僻的那个柴房。

  “走,去问问我们的'老村长'。”

  柴房里弥漫着一股腐朽的霉味和尿骚味。

  白守正被麻绳死死捆着,像一滩烂泥般蜷缩在干草堆上,眼神空洞涣散,嘴里还在胡乱念叨着“神”、“罪人”之类的疯话。

  看到陆时衍走进来,他空洞的眼神里瞬间迸发出毒蛇般的恨意。

  “是你!都是你!你毁了我的一切!”

  陆时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面无表情,甚至懒得用枪口对准这个废物。

  “我只问一次。”

  他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却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是谁,把我们送到这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