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一章 谈心会-《大明:我!千古一帝,开局登基》

  朱祁钰站起身,边走边说:“老百姓都等着治病呢,人命最重,比黄金还贵。一个药方能救一个人,那德行就超过黄金了。要公平无私一点,眼光放长远些,别整天满口文言文,百姓听不懂的词。”

  说完,朱祁钰就出了门,在厂卫的护送下走了。

  值班房里,刘春和董宿沉默不语,觉得手中的书突然变得很重。

  一台闪闪发亮的显微镜,到底有什么用呢?

  圣人说过,这东西是给小孩子玩的,是为了让他们对科学感兴趣。

  镜筒和各种调节旋钮都是铜做的,经过精细打磨才做出来的。

  而镜臂、载物台和底座则是涂黑的铁架。

  之所以在精密的地方用铜,是因为铜容易加工,便于调整误差。

  底部的反光镜,是用透明镜片通过蒸镀的方法镀上一层极薄的铝制成的。

  这台显微镜只能在白天光线充足的时候使用。

  即便如此,里面的一切都凝聚了大明工匠的心血和技艺。

  董宿和刘纯看到显微镜后,立刻问怎么使用。

  他们在阳光下把镜子对准光线,让光线穿过小孔,再透过透明的玻片,最终把影像送到目镜里。

  “哦~哦~哦豁~!”

  董宿看着从自己嘴里刮下来的薄膜,在显微镜下显得模糊不清。

  调高之后,隐约能看到一些不规则的四方形结构,他忍不住发出奇怪的声音。

  “让开!让老夫看看!”

  刘纯挤开董宿,大张着嘴,喘着气盯着看。

  一旁歪着头的朱见济看到两个老头对自己的玩具这么感兴趣,顿时起了戒心。

  “见济,去拿些菜叶来给他们看看。”

  朱祁钰非常了解自己的儿子,便说道。

  父命难违,朱见济撅着嘴跑出去了。

  “陛下,原来所谓的细胞就是这个样子啊。”

  董宿抢不过刘纯,就换个话题说道。

  “大概吧,朕知道得不多,还得有人不断研究,而那个人,不是朕。”

  朱祁钰背着手,望着天空,阳光让他眯起眼睛。

  董宿听了,点点头,觉得圣人日理万机,根本没时间研究这些学问。

  “陛下,老臣有个请求。”

  董宿停顿了一下,开口说道。

  朱祁钰摇摇头,笑着说:“这是济儿的,你们要是想要,得先等一等。别说那镜筒了,你也知道,没有气泡和杂质的水晶有多难找。”

  董宿沉默了,他当然知道。

  但圣人已经答应了,他也有了点希望。

  很快,朱见济拿着一片薄薄的菜叶跑了回来。

  现在天气越来越冷,青菜可不是谁都能吃得起的。

  董宿趁机说要换玻璃片,一下子挤到刘纯前面,自己动手操作起来。

  “真有意思,真有意思啊!”

  刘纯叹了口气,接着说:“佛经上说一碗水里有八万四千种虫子,以前我不信,现在不得不信了。”

  “别被宗教的说法影响,先研究事物,才能明白道理,不然以后看到细胞,还不得说什么‘三生万物’?”

  朱祁钰无奈地叹了口气。

  但这句话让刘纯特别注意,因为道家和医术本来就是一家,十人中有九个是道士兼医生。

  “陛下,这话是真的吗?”

  刘纯眼睛一亮,好奇地问。

  朱祁钰没说话,只是望着天空。

  不管怎么说,这里是东方,不像西方那样,因为一个学说就烧死一个人。

  等他们看够了,朱祁钰就像赶苍蝇一样,把他们打发走了。

  这样一来,他们就有了干劲,也有了做事的基本想法。

  朱见济看见自己的显微镜还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下午的阳光让气温稍微升高了些。

  陈循搬完家后过来拜访。

  刚到王府门口,就看见朱祁钰正要出门。

  “陛下,陛下!”

  他叫了两声,提着礼物快步走过去。

  朱祁钰收起脚下的小凳子,回头看向陈循。

  “什么事?”

  “臣,参见陛下,陛下身体安康。”

  陈循喘了口气才说完:“陛下,这是臣搬家的贺礼,还请您收下。”

  “喔?”

  朱祁钰挑了挑眉,让侍从接过陈循的礼物,问道:“那我恭喜你了,改天给你点红包。”

  红包就是一点心意,主要是表示祝贺。

  “陛下这是要去哪?”

  陈循顿时觉得满足,这可是皇帝给的红包啊。

  “城外,去看看重建的情况。”

  朱祁钰说着,又要踩上小凳子。

  “能不能让臣跟着去?”

  陈循立刻问。

  想了一下,朱祁钰点头道:“去阜成门。”

  说完就坐上马车,厂卫在前面开路。

  阜成门的重建,不仅有普通百姓,还有那些被俘的瓦剌士兵。

  现在的阜成门守将已经换了人,顾兴祖被调去了紫荆关。

  当看到朱祁钰的车驾,守将立刻跑出来,站直身子大声说:“臣,参见陛下。”

  听到声音,朱祁钰掀开车帘,笑着说:“你现在是千总了,不错,很有精神。”

  对方依旧笔直站着:“臣理应如此。”

  没错,自从京城保卫战之后,立下大功的神武卫大多都升了官。

  眼前的王二牛就是其中之一,成了阜成门的守门千总。

  朱祁钰下了车,走到王二牛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小子,听说之前朕被人刺杀,张三急得跳脚。”

  虽然朱祁钰说得轻松,但王二牛马上皱起眉头:“回陛下,要不是都督拦着,大家早就冲上去了。”

  那时候,王二牛还不是千总。

  “军人的本分就是听从命令,没有命令不能乱动,都督做得对。”

  朱祁钰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不过张三这小子也太冲动了,你拿着这块玉佩,一玉两份,能拼在一起,只给张三用,人和玉缺一不可。”

  “是,陛下。”

  王二牛双手接过玉佩,仔细看了看皇帝手里的那块。

  “以后张三可以凭这个进城。”

  朱祁钰说完,转身往马车那边走,说道:“朕要去看看张三这小子。”

  王二牛听了,让开一条路。他明白皇上对张三的偏心,毕竟张三才十三岁。

  陈循跟着皇上的车马走,也没听到他们说了些什么。

  出了阜成门,就能看到城门外一片热闹的景象。

  外族人扛着木头,拿着锄头,帮百姓修房子。

  一开始,城外的百姓还有点防备,但有神武卫在旁边看着,俘虏们似乎也没什么抵触情绪。

  而且,当他们看到厂卫和朱祁钰的车驾,立刻放下手中的活儿,跪在路边。

  朱祁钰在吊桥前下了车,找了个神武卫问:“张三统领在哪?”

  这些俘虏只是其中一部分。

  他们的状态都不错,虽然跪着,但看圣人的眼神里满是敬畏。

  当朱祁钰见到张三时,他正在京营里和俘虏们一起绕圈跑。

  这已经成了俘虏营的日常。

  “义父……陛下!”

  张三一看到自己的义父,立刻跑了过来。

  好久没回家了,他也挺想念朱祁钰的。

  但迎接他的,是朱祁钰在他后脑勺重重地一巴掌。

  “朕听说你以前连都督都敢杀。”

  张三听了,挠了挠头,抱怨道:“俺那是着急,陛下,真不把神武卫调回城里?”

  说话的时候,他还偷偷看了厂卫一眼。

  “给你。”

  朱祁钰没回答,而是把一块玉佩递给了张三,说:“阜成门,凭这块玉可以开门。”

  “俺就知道。”

  张三接过玉佩,高兴地说:“那俺是不是能随时回家?”

  “你说呢?”

  朱祁钰瞪了张三一眼:“除非休假或者有急事,你敢回家?”

  “不……不敢!”

  张三连连摇头,像拨浪鼓一样。

  义父对他好,他能感觉到,这块玉佩就是特权,独一无二的特权。

  “好了,跟朕说说俘虏营的情况吧。”

  朱祁钰抬腿,走在空旷的地面上。

  “回陛下,情况挺好的,每天干活锻炼身体,还要学认字,晚上还有谈心会,俘虏们每天都过得很充实。”

  说到正事,张三立刻认真起来,这是在军营里养成的习惯。

  “通过谈心会,他们都明白了自己的错误,有的甚至哭得厉害,想死来赎罪,不过被拦住了。”

  朱祁钰点点头说:“背上这个罪,以后在战场上还回来。”

  “对,很多俘虏恨不得现在就回去打仗,不过被我骂了一顿。”

  张三说着,压低声音说:“其实他们很多人,在草原上也是奴隶,被那些千户百户欺负,还得给贵族放牧,只要主子不高兴,他们的老婆、女儿和牲畜都会被抢走。”

  朱祁钰停下脚步,看着张三问:“然后呢?你同情他们?”

  “没有,就算他们再惨,也不能来中原烧杀抢掠,他们应该拿刀去砍那些欺负他们的人。”

  张三想了想说道。

  “这是你自己想的?还是别人教你的?”

  朱祁钰停下脚步,盯着张三的脸,好奇地问。

  “都是我自己想的,您不就是这么教我的吗?”

  张三皱着眉头,有些疑惑。

  “大明也有这种事,你难道要让他们也拿刀砍我?”

  朱祁钰继续走着,语气很平静。

  “哪能啊!再说,义……不对,陛下,不管是神武卫,还是庄子里的人,还有那些工匠,都记着您的好。”

  张三赶紧说。

  “那又怎么样?越好的人,越不知足,只要稍微挑动一下,你信不信他们就敢干?”

  朱祁钰记得这种事太多了,最容易被挑动的,往往是一些温室里长大的人,有一点点知识就容易被。

  张三听了之后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