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红天使安格隆
“林奇”，或者说荷鲁斯，看著自己昔日的子嗣，看著对方那张已经几近於崩溃的脸，陷入到了久久的无言之中。
不过最后，他还是开口了。
“我的確是死了。”荷鲁斯这样说道，声音平静。“在我被阿巴顿抬入神庙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了。”
“那现在.....
雅诺看著荷鲁斯，迟疑的开口。
“谁知道呢”
荷鲁斯耸了耸肩，语气之中带上去了些许的疲惫和无奈。
“或许只是一场梦吧，一场让我为了过去的错误而进行填补的梦。有的时候我也分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说实话，见到了你们以后，我就知道了不管这是不是梦，我都要去做一件事。”
荷鲁斯的面色变得平静，他的喉头滚动，紧接著用一种极其平淡的语气吐出来了一句话。
“我要，將一切的混沌，都从这个银河之中，从人类的命运之上驱逐出去。”
荷鲁斯说话的语气是那么的轻，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他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但是对於听到了这句话，明白这句话含义的人来讲，这就和惊雷没有什么区別。
雅诺呆呆的看著荷鲁斯，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一万年前，那位在復仇之魂上，带著他和他的兄弟为了人类征战，意气风发的牧狼神。
不过到了今天，牧狼神已经变成了凭依在一位名不见经传的阿斯塔特身上的灵魂，自己也变成了对方的阶下之囚，而不是过去荣耀的战士和骄傲的子嗣。
雅诺慢慢的笑了起来，他的脸上充斥著一种笑，一种苦笑，一种说不出模样，但是足以让任何人感受到其中的悲痛的笑。
“那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父亲。”
“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原因，难道还需要我来告诉你吗”
荷鲁斯沉默。
不过在最后，他还是选择了开口。但他没有反驳自己子嗣的话语，而是用另外的话表明了自己的內心。
“但是我还是要去试一试。”
荷鲁斯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他看著自己昔日子嗣那张变得狞而可怖面孔，语气变得愈发的坚定。
“这就是人类啊，雅诺，你忘记了吗人类的讚歌，就是勇气的讚歌啊。”
荷鲁斯伸出了自己的双手，他捧住了雅诺的脸，在对方羞愧，痛苦，与不可置信的目光之中，
缓缓的说出了一句话。
“你觉得我是人类吗孩子，我知道你们当初很多人不觉得我是人类，甚至不觉得自己是。那个时候，我也有过感觉，认为自己不是人类。”
雅诺感受到自己內心的什么东西破碎了，但是，又有著什么东西被重新组合了。
“但是现在，我认为我是人类，因为我和人类一样，都是拥有著感情的，会拥有著勇气与恐惧的生物。“
说完了这些话之后，荷鲁斯便放开了自己在雅诺脸上的手。他挺直了自己的后背，而后向著牢房之外走去。
而就在他走出了几步之后，雅诺却是突然开口，喊住了他。
“父亲。”
雅诺抬起自己的头，那混浊的眼珠之中浮现出来了一抹复杂的光。
“你........能不能在最后，给予我和其他人，一个真正的解脱。”
..可以。”
“我为兄弟们向你感谢，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啊，父亲。”
雅诺再一次的笑了，但是这一次不是苦笑，而是一种发自內心的，畅快的笑。
他就这样笑著，直到五分钟之后，他的头猛地垂下，而等到再一次的抬起的时候，面色已经变得无比的肃穆。
“祭坛。”
“什么”
荷鲁斯看著他的子嗣，眯了眯眼。
“在伽尔梅克上，名为伊斯坎达尔卡杨的前千子巫师已经构建起来了一个祭坛。父亲，在那里，他们將从无数世界寻找来的数千万凡人献祭，流出的鲜血甚至匯聚成为了河流，天空都被屠杀带来的惨烈所染红，而这一切的目的，都是为了召唤出来一支大军。”
雅诺的语速很快，似乎是在追逐著一些什么。
而也就在这个时候，驾驭著林奇身体的荷鲁斯，猛地发现了一丝不对劲的灵能反应。
什么！
荷鲁斯立刻出手，汹涌的灵能化为了白色的光束刺入了雅诺的身体之中，想要阻断这个不对劲的灵能反应。但是他还是慢了，那不对劲的灵能直接作用在了灵魂上，让雅诺的肉体上出现了一个个褻瀆的符文，紧接著，就是彻底的燃烧。
黑色的火焰凭空出现，看起来无比的邪恶。雅诺的喉咙里面发出来了刺耳的尖叫，仿佛莫大的痛苦化为了实质的针刺，从四面八方刺激著他的每一根神经。
“这是巫师的手段！为了避免我们说出他的真正目的！”
但哪怕是痛苦环绕，雅诺依旧强撑著，让自己將最后的话语说完。
“父亲！你答应了我的！给予我解脱！”
荷鲁斯看著自己的子嗣，迟疑了一秒，隨后，白色的灵能火焰在他的手上出现。
“好。”
他就这样回答道，將自己的手放在了子嗣的肩膀上。
白色的灵能火焰迅速的扩散，其速度比黑色的火焰要更快。在短短的一瞬之间，他就將雅诺的全身给彻底的覆盖。
只不过，作为这白色火焰的燃烧物的雅诺，却没有从这个白色的火焰之中感受到任何一点的痛苦与炎热，他只感受到了一种温暖，一种让他仿佛回到了许久之前，和战友在同一个战壕之中聊天的温暖。
那温暖从他参与到了大叛乱之后就再也没有体验过，而现在，因为自已那死而復生的父亲，他又一次的体验到了。
是的，就是这样的感觉
荷鲁斯看著火焰之中的子嗣一点点的化为飘散的飞灰，恍之中，他仿佛再一次的看到了一张没有混沌污染，坚毅而俊朗的面容。
“父亲.
那是万年前的雅诺，那位荣耀的战士，他骄傲的儿子。
“怀言者们和巫师达成了合作，这个祭坛表面上来看，是帮助怀言者的那位领袖成为恶魔王子，但是在实际上，那位怀言者也是祭品之一，巫师的真正目的，是从亚空间之中，召唤出来拥有绝对毁灭力量的恐怖存在。”
荷鲁斯聆听著自己子嗣最后的话语，无比的认真。
“那个存在在万年的岁月里面对人类犯下了一次次的恶行，就和过去的我一样。不过我相信父亲你是可以阻止它的，而它的身份，是你的兄弟，那位昔日的吞世者的主人，如今的红天使，嗜血的狂暴怪物。”
雅诺的残影开始消散了，最后的最后，他看著荷鲁斯，嘴角缓缓出现了一丝笑意。
“我不知道我是否还可以赎罪，但是如果就此陷入永恆的沉睡，也应该，是一种解脱。”
残影彻底的消散，只留下来了一句在空气之中迴荡的话语。
“那么再见了，父亲。我们將会於死亡后的永恆之中重逢。”
荷鲁斯伸出手，想要去挽留一些什么，但是却什么都没有摸到。
原本的十字架上已经空无一物，空空荡荡的，就像是从未束缚过任何人一样。
“林奇。”
“嗯”
“你.
“让他好好的休息吧，荷鲁斯。”
林奇嘆了一口气，明白了荷鲁斯的想法。
他可以做到吗他的確可以做到，能够於虚无之中扭曲世界，重现一位原体灵魂的他，重现一位阿斯塔特的纯洁灵魂，自然不是什么难事。
但是那位荷鲁斯之子最后的话语，却是让他不愿意去这样做，
永恆的寧静是一场解脱，解脱已经被赋予，那么，就不要再去打扰了。
荷鲁斯操控著身体低下头，沉默良久，最后“嗯”了一声。
林奇想要伸出自己的手拍拍对方的肩膀，但是直到触摸的一瞬间才反应过来，此时此刻，自己还处於灵魂的状態，没有办法去进行触摸这一行为。
好吧好吧，还是把精力放到眼前来吧。
林奇长嘆一口气，而后，面色变得严肃了起来。
“不要浪费你子嗣的情报。他最后所说的红天使，我想你和我，都非常的清楚其具体的身份。”
....是啊，我的確清楚。”
荷鲁斯的眼中涌动著不知意味的情绪，他缓缓的开口，说出来了那红天使，在尚未墮落成为混沌的走狗之前的名字与身份。
“安格隆，我的兄弟。”
“做好准备吧，我们不可以让仪式成功。一旦安格隆携带著恐虐魔军在伽尔梅克降临，那么不仅仅是对於联军，对於整个大漩涡周围的人类世界来讲，都是一场不折不扣的灾难。”
“的確如此，所以现在。”
荷鲁斯的面色变得坚定，他將身体交还给了林奇，恢復到了灵魂体的状態。
“让我们將兽人的战爭收尾，然后，去好好的看看，马格努斯的儿子，到底为我们准备了怎样的一份礼物。”
十五分钟之后，帝国舰队对下方的斯库尔投下了一颗旋风鱼雷。
名为双极鱼雷的毁灭武器在穿越大气的一瞬间形成了超热的弹头，弹头凿穿了地表，刺入到了星球的地核，最后猛地爆炸，让一整颗星球就这样化为了无垠虚空之中的无声绚烂烟。
林奇与荷鲁斯站在一起，目睹著星球的毁灭，而后，下达了命令。
“通知所有舰队，调转方向。目標，叛徒主星，伽尔梅克。”
“林奇”，或者说荷鲁斯，看著自己昔日的子嗣，看著对方那张已经几近於崩溃的脸，陷入到了久久的无言之中。
不过最后，他还是开口了。
“我的確是死了。”荷鲁斯这样说道，声音平静。“在我被阿巴顿抬入神庙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了。”
“那现在.....
雅诺看著荷鲁斯，迟疑的开口。
“谁知道呢”
荷鲁斯耸了耸肩，语气之中带上去了些许的疲惫和无奈。
“或许只是一场梦吧，一场让我为了过去的错误而进行填补的梦。有的时候我也分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说实话，见到了你们以后，我就知道了不管这是不是梦，我都要去做一件事。”
荷鲁斯的面色变得平静，他的喉头滚动，紧接著用一种极其平淡的语气吐出来了一句话。
“我要，將一切的混沌，都从这个银河之中，从人类的命运之上驱逐出去。”
荷鲁斯说话的语气是那么的轻，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他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但是对於听到了这句话，明白这句话含义的人来讲，这就和惊雷没有什么区別。
雅诺呆呆的看著荷鲁斯，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一万年前，那位在復仇之魂上，带著他和他的兄弟为了人类征战，意气风发的牧狼神。
不过到了今天，牧狼神已经变成了凭依在一位名不见经传的阿斯塔特身上的灵魂，自己也变成了对方的阶下之囚，而不是过去荣耀的战士和骄傲的子嗣。
雅诺慢慢的笑了起来，他的脸上充斥著一种笑，一种苦笑，一种说不出模样，但是足以让任何人感受到其中的悲痛的笑。
“那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父亲。”
“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原因，难道还需要我来告诉你吗”
荷鲁斯沉默。
不过在最后，他还是选择了开口。但他没有反驳自己子嗣的话语，而是用另外的话表明了自己的內心。
“但是我还是要去试一试。”
荷鲁斯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他看著自己昔日子嗣那张变得狞而可怖面孔，语气变得愈发的坚定。
“这就是人类啊，雅诺，你忘记了吗人类的讚歌，就是勇气的讚歌啊。”
荷鲁斯伸出了自己的双手，他捧住了雅诺的脸，在对方羞愧，痛苦，与不可置信的目光之中，
缓缓的说出了一句话。
“你觉得我是人类吗孩子，我知道你们当初很多人不觉得我是人类，甚至不觉得自己是。那个时候，我也有过感觉，认为自己不是人类。”
雅诺感受到自己內心的什么东西破碎了，但是，又有著什么东西被重新组合了。
“但是现在，我认为我是人类，因为我和人类一样，都是拥有著感情的，会拥有著勇气与恐惧的生物。“
说完了这些话之后，荷鲁斯便放开了自己在雅诺脸上的手。他挺直了自己的后背，而后向著牢房之外走去。
而就在他走出了几步之后，雅诺却是突然开口，喊住了他。
“父亲。”
雅诺抬起自己的头，那混浊的眼珠之中浮现出来了一抹复杂的光。
“你........能不能在最后，给予我和其他人，一个真正的解脱。”
..可以。”
“我为兄弟们向你感谢，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啊，父亲。”
雅诺再一次的笑了，但是这一次不是苦笑，而是一种发自內心的，畅快的笑。
他就这样笑著，直到五分钟之后，他的头猛地垂下，而等到再一次的抬起的时候，面色已经变得无比的肃穆。
“祭坛。”
“什么”
荷鲁斯看著他的子嗣，眯了眯眼。
“在伽尔梅克上，名为伊斯坎达尔卡杨的前千子巫师已经构建起来了一个祭坛。父亲，在那里，他们將从无数世界寻找来的数千万凡人献祭，流出的鲜血甚至匯聚成为了河流，天空都被屠杀带来的惨烈所染红，而这一切的目的，都是为了召唤出来一支大军。”
雅诺的语速很快，似乎是在追逐著一些什么。
而也就在这个时候，驾驭著林奇身体的荷鲁斯，猛地发现了一丝不对劲的灵能反应。
什么！
荷鲁斯立刻出手，汹涌的灵能化为了白色的光束刺入了雅诺的身体之中，想要阻断这个不对劲的灵能反应。但是他还是慢了，那不对劲的灵能直接作用在了灵魂上，让雅诺的肉体上出现了一个个褻瀆的符文，紧接著，就是彻底的燃烧。
黑色的火焰凭空出现，看起来无比的邪恶。雅诺的喉咙里面发出来了刺耳的尖叫，仿佛莫大的痛苦化为了实质的针刺，从四面八方刺激著他的每一根神经。
“这是巫师的手段！为了避免我们说出他的真正目的！”
但哪怕是痛苦环绕，雅诺依旧强撑著，让自己將最后的话语说完。
“父亲！你答应了我的！给予我解脱！”
荷鲁斯看著自己的子嗣，迟疑了一秒，隨后，白色的灵能火焰在他的手上出现。
“好。”
他就这样回答道，將自己的手放在了子嗣的肩膀上。
白色的灵能火焰迅速的扩散，其速度比黑色的火焰要更快。在短短的一瞬之间，他就將雅诺的全身给彻底的覆盖。
只不过，作为这白色火焰的燃烧物的雅诺，却没有从这个白色的火焰之中感受到任何一点的痛苦与炎热，他只感受到了一种温暖，一种让他仿佛回到了许久之前，和战友在同一个战壕之中聊天的温暖。
那温暖从他参与到了大叛乱之后就再也没有体验过，而现在，因为自已那死而復生的父亲，他又一次的体验到了。
是的，就是这样的感觉
荷鲁斯看著火焰之中的子嗣一点点的化为飘散的飞灰，恍之中，他仿佛再一次的看到了一张没有混沌污染，坚毅而俊朗的面容。
“父亲.
那是万年前的雅诺，那位荣耀的战士，他骄傲的儿子。
“怀言者们和巫师达成了合作，这个祭坛表面上来看，是帮助怀言者的那位领袖成为恶魔王子，但是在实际上，那位怀言者也是祭品之一，巫师的真正目的，是从亚空间之中，召唤出来拥有绝对毁灭力量的恐怖存在。”
荷鲁斯聆听著自己子嗣最后的话语，无比的认真。
“那个存在在万年的岁月里面对人类犯下了一次次的恶行，就和过去的我一样。不过我相信父亲你是可以阻止它的，而它的身份，是你的兄弟，那位昔日的吞世者的主人，如今的红天使，嗜血的狂暴怪物。”
雅诺的残影开始消散了，最后的最后，他看著荷鲁斯，嘴角缓缓出现了一丝笑意。
“我不知道我是否还可以赎罪，但是如果就此陷入永恆的沉睡，也应该，是一种解脱。”
残影彻底的消散，只留下来了一句在空气之中迴荡的话语。
“那么再见了，父亲。我们將会於死亡后的永恆之中重逢。”
荷鲁斯伸出手，想要去挽留一些什么，但是却什么都没有摸到。
原本的十字架上已经空无一物，空空荡荡的，就像是从未束缚过任何人一样。
“林奇。”
“嗯”
“你.
“让他好好的休息吧，荷鲁斯。”
林奇嘆了一口气，明白了荷鲁斯的想法。
他可以做到吗他的確可以做到，能够於虚无之中扭曲世界，重现一位原体灵魂的他，重现一位阿斯塔特的纯洁灵魂，自然不是什么难事。
但是那位荷鲁斯之子最后的话语，却是让他不愿意去这样做，
永恆的寧静是一场解脱，解脱已经被赋予，那么，就不要再去打扰了。
荷鲁斯操控著身体低下头，沉默良久，最后“嗯”了一声。
林奇想要伸出自己的手拍拍对方的肩膀，但是直到触摸的一瞬间才反应过来，此时此刻，自己还处於灵魂的状態，没有办法去进行触摸这一行为。
好吧好吧，还是把精力放到眼前来吧。
林奇长嘆一口气，而后，面色变得严肃了起来。
“不要浪费你子嗣的情报。他最后所说的红天使，我想你和我，都非常的清楚其具体的身份。”
....是啊，我的確清楚。”
荷鲁斯的眼中涌动著不知意味的情绪，他缓缓的开口，说出来了那红天使，在尚未墮落成为混沌的走狗之前的名字与身份。
“安格隆，我的兄弟。”
“做好准备吧，我们不可以让仪式成功。一旦安格隆携带著恐虐魔军在伽尔梅克降临，那么不仅仅是对於联军，对於整个大漩涡周围的人类世界来讲，都是一场不折不扣的灾难。”
“的確如此，所以现在。”
荷鲁斯的面色变得坚定，他將身体交还给了林奇，恢復到了灵魂体的状態。
“让我们將兽人的战爭收尾，然后，去好好的看看，马格努斯的儿子，到底为我们准备了怎样的一份礼物。”
十五分钟之后，帝国舰队对下方的斯库尔投下了一颗旋风鱼雷。
名为双极鱼雷的毁灭武器在穿越大气的一瞬间形成了超热的弹头，弹头凿穿了地表，刺入到了星球的地核，最后猛地爆炸，让一整颗星球就这样化为了无垠虚空之中的无声绚烂烟。
林奇与荷鲁斯站在一起，目睹著星球的毁灭，而后，下达了命令。
“通知所有舰队，调转方向。目標，叛徒主星，伽尔梅克。”